唐繼光撇了郭懷一一眼,有些不屑的道:「現的匠人都藏著手藝,方式教會了徒弟餓死師傅。五年才可以出師,我有那麼多時間嗎?如果修建一座學院,時間緊一點,開是速成班,我估計半年就培養出一批勉強合格的水手出來。哪怕這些人不能夠上戰場,也可以使得原本商船上的老練水手調回來軍艦上!」
唐繼光說到這裡有些口乾,拿起邊上的茶盞喝了一口,潤了潤喉嚨這才接著說下去。「另外似你我這等人,如何指揮戰艦搏殺?靠的都是老父叔伯兄弟傳授,又或者海上一刀一槍的煉出來。現還好,手上人手足夠,如果軍艦出來,那時候人手肯定不足的,那個時候你想用兄弟的血去磨練嗎?如果有一所學院,哪怕是磨練,至少也不意手忙腳亂。折損的兄弟也少些!」]
郭懷一和邊上只聽不說的施大瑄本來還有些不屑的,此刻也禁不住為唐繼光的大手筆和目光所震驚了。
唐繼光繼續補充道:「當然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招降海盜,那些海盜頭子都海戰經驗彷彿。只是並非我不信任海盜,而是那些海盜多了,我能夠放心嗎?這個航海學院有必要建立!而且要迅速建立!」
郭懷一聽罷,禁不住感歎道:「卑職不如大人遠矣!大人的仙人之智,非卑職這等凡人可以理解!」
施大瑄一邊深以為然的用力點著頭附和,他是真的佩服唐繼光。之前現了唐繼光年紀輕輕,施大瑄或多或少也有一點不屑,只是現施大瑄心不敢再有半點不屑了。
雖然被郭懷一拍的屁股很舒服,但唐繼光還是笑罵道:「行了!別這裡拍馬屁了,你下去和劉大山驗收那批海船!那幫死太監可是一個比一個黑心,小心他們那裡偷工減料!驗收好了,帶船去淮北運流民!施哨官沒有事情,也下去!」
「是!」郭懷一和施大瑄二人應了一聲,便退下去。
雖然郭懷一帶船去淮北了,但他之前留下的人手還。不過是兩個月的時間,這些人見施大瑄來了,非但沒有事情,而且似乎還頗得重用。登時就有三伙山賊坐不住了,經過一番短暫卻激烈的談判後,他們後都選擇了來投靠唐繼光。
福建治安尚算可以,這些所謂的大伙山賊,多的不過是四人出頭,沒有鬧到好像梁山水泊那樣十萬八萬的。所以雖然來的是三伙,但實際人數並不算多。當然了,這其也有也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從良的關係。比較年輕人都喜歡瀟瀟灑灑,靠自己雙手打拼出一片天地。他們看來,去給官府當鷹犬,那裡有山裡面快活。
唐繼光也不勉強,讓人給那些當家傳話,願意就來,不願意也不需勉強。正因為如此,來的雖然有三伙,但人數一共就一五十人,加上家眷也不過是四人不到。
唐繼光也不意,反而頗為關切他們的生活。
就好比,雖然東海錢莊福州府內,但一來福州府人口比較稠密,想買下足夠的地方麻煩不說,而且花費的金錢也有些劃不過來。再則這些人初初投靠,心安全感定然不多,將都是同樣出身的山賊安置一塊集的地方,反而好管理他們。
唐繼光後決定距離福州城約莫七八里遠,靠海的閩安鎮那裡買下一塊地修建房屋。古代房屋不像現那麼繁瑣,只需要有足夠的木材就可以了。至於豆腐渣基本不用理會,樓房都是一層高的,這都修出豆腐渣來,未免太過侮辱唐繼光的智慧了。
不過兩個月,唐繼光就修好一片小區出來了,雖然明面上是唐繼光出錢。但實際上還是那些綠林好漢出錢,剛剛投靠,唐繼光還給他們清楚案底,他們如果不給唐繼光送上大禮,那他們就未免太過不識趣了。
同樣他們也很感謝唐繼光對他們的關切,因為福州城是有城門的,一關城門。他們除非插翼,要不然很難逃走。但閩安鎮則不同,鎮上只有一面一丈高的土牆,有點武藝的人就可以翻牆過。唐繼光這也是給他們一個暗示,如果我要殺你們,也不會給你們選這麼一塊地方。
正因為這兩個原因,他們給唐繼光送去的禮物也頗為豐厚。
一共給唐繼光送來了五前兩白銀和折合起來約莫價格一萬五千兩的古玩字畫,共計二萬兩白銀,對於這些山賊而言,這已經差不多是他們十年八年來所積累的了。
不過他們送來的那些古玩字畫卻都被唐繼光使人賣了,說唐繼光沒有眼光也罷,沒有底蘊也好,反正唐繼光就會不欣賞這些。既然不會欣賞,何必留這裡打腫臉充胖子呢?
唐繼光安置好這些山賊,這才開始封賞,先是給了三伙山賊的頭兒大當家官身。除了帶來的人多的『賽李逵』方崇牛給了副哨官的官身外,其他人都只是隊正。那些小頭目,有價值的就給予什長、伍長這些官身。
沒有價值的唐繼光只是幫他們洗白身家,給他們弄了個白身戶籍。不過所有人都並不軍,都錢莊做事情。同時因為東海錢莊距離閩安鎮太遠了,如果步行,一來一回就需要差不多半天的時間。
而那些山賊頭子還好一些,可以買得起馬,普通山賊可就沒有這個身家了。唐繼光便使人閩安鎮也設立一座分錢莊,方崇牛他們便這錢莊上工作。其實說是工作,但不過是練習武藝和練習一些三五人可以用的合擊陣法罷了。
剛剛好台北的海鹽場現也生產的多,賣出的小,囤積了不少賣不出去的海鹽。唐繼光也不從其他地方購買私鹽了,直接從台北拉海鹽過來。雖然麻煩一點,但因為海鹽是自製的,成本反而比收購灶戶的要便宜少許。
唐繼光也不怕被人捉到他走私海鹽,皆因現福州一帶水面上就他的勢力大。哪怕不少海船都被派去淮北也是如此,三艘一千五料的巨無霸軍艦,一艘五料的破浪號,三艘一五十料的戎克船。這個規模下,那個衙門敢他啊?那家海盜敢來觸這個霉頭啊?
如果不是一千五料的福船還沒有安裝上火炮,只是安裝了床弩、投石機,他的震懾力恐怕加大。不過即使如此,唐繼光海上震懾力量足夠強大。因為現國無論水師還是海盜,都不怎麼重視火炮的,這一點從西方軍艦載炮上就可以看得出了。
西方強大的軍艦運載上門火炮,如果說這種軍艦相當於航空母艦不多見,那七八十門大炮的軍艦就不算少見了。英國、西班牙、荷蘭這些國家都有十艘八艘這些軍艦。
就以唐繼光現的破浪號為例,原本擁有的火炮不過是大貢炮一門,千斤佛朗機炮門。這樣的軍艦已經是明軍水師主力,被提那些窮的銅錢都不知道有幾個的海盜了。
有了這些水師拉運海鹽,自然沒有人敢打主意了。同時曬鹽法生產出來的海鹽非常廉價,平均一斤鹽大概就需要兩錢左右的價格。這還是因為剛剛修建了曬鹽場,支出比較大,估計半年後,價格可以降低到一錢不到。
當然了,缺點也有不少,先要注意天氣,春天這樣的季節自然不能了。沒有聽說過春雨綿綿嗎?你是曬鹽還是洗鹽啊?選址,選址自然需要靠海,但地勢比較平坦,海風不錯,朝陽等等。
而如果用熬鹽法則不同,只要家裡面一個火爐,那管他朝陽不朝陽,下雨還是打雷,照應煎熬。只是成本也高,基本相當於三左右。
只是明朝官府也黑心,壓到四斤海鹽才給一石糧食,按照市價一石米一兩白銀來到計算,一斤海鹽才給二點五錢。也怪不得福建走私氾濫了。那些灶戶不將一部分海鹽賣給那些走私的,日子可就難熬了。雖然不至於人工費完全沒有了,但也稀薄得可憐。
海鹽成本如此之低,但賣出去的價格可不低。唐繼光打聽過了,江西和南直隸南部等地主要城市販賣,官鹽要三錢銀子,也就是三錢才一斤。利潤足足一倍!也許有人奇怪了,難道不用運輸費嗎?運輸費自然要了,但鹽商卻加奸詐,他們會往鹽裡面摻沙子。
多的據說一斤鹽裡面摻入一成的沙子,好一點的也有半成,這利潤不就回來嘛?而私鹽價格一般是官鹽的三分之二,很少摻沙子,就算摻也不會太多。
不過即使如此利潤依舊驚人,沒有一倍的利潤,也有五十倍的利潤。也怪不得不少人都鋌而走險,冒著流放抄家的危險去販賣私鹽了。用馬克思大神的話來說,這個利潤已經可以讓商人無視並踐踏人間一切的法律規則,別提什麼流放抄家的了。
據說某一些不靠近水道,交通不算太達的村鎮,私鹽是可以賣出官鹽的價格,三錢銀子一斤私鹽。如果運到湖廣南部永安府、寶慶府五錢銀子一斤。
當然了,利潤大歸大,唐繼光還沒有染指湖廣的意圖。現每一個市場食鹽的份額基本都穩定下來的。如果是正當商人佔據這個市場份額,自然是打價格戰、促銷、拉攏官商這些的。但唐繼光他們賣什麼啊?私鹽!一旦被現,輕則流放三千里,重則滿門抄斬。
官府自然拉不上關係了,那就只能夠靠打。正因為如此,一些地方,私鹽販子的名頭可是比當地山賊要凶悍多。私鹽販子的裝備也不是一般的精良。
北方據說還有好幾支私鹽販子配馬的,哪怕不是軍馬這也非常了不得。騎兵這東西,明朝後期可不是一般的珍貴。就算是聞名天下的關寧鐵騎也不過是三千騎左右而已!
此刻整個明國,二億人口,恐怕也湊不出一支十萬人的騎兵,可見馬匹之珍貴。
唐繼光為了擴展地盤,自然不會對手下人摳門了,找了潘相,從潘相那裡摳出三十具蹶張弩,這些蹶張弩可不是一般的銳利。二十步內,身披三重甲也沒有辦法抵擋其弩矢。本來唐繼光還準備給他們配備火器的,不過似乎火銃並不適合小規模搏殺。
唐繼光便給他們每人配備一把倭刀,長矛、滕盾這些雖然少不了。甚至每十人配備了一間可以襯衣服裡面的棉甲。
年過後,一五十人分作三隊,各自帶著五斤海鹽出。其實本來可以帶上一千五斤的,如果配備上馬車可以拉多。只是第一次,主要是展勢力,唐繼光也不敢給太多,萬一賠了豈不糟糕?自己這裡海鹽不值錢,到了賣那個地方可就值錢了。
很快就有消息傳回來,一共死了十四名兄弟,但將當地的私鹽販子給打垮了。也該那些私鹽販子倒霉,那些私鹽販子多也就是有軍用的大弓,那裡想到唐繼光派去的方崇牛等人還配備軍用的蹶張弩,對付沒有盔甲的他們,往往是貫穿第一人餘力不減的射入第二個人身體裡面,造成二次傷害。
如果用武器肉搏,卻又現對方手武器精良,他們的刀沒有碰幾下就斷了。那叫一個悲催,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對方面目可憎的給自己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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