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旦聞言,登時心頭一凜。雖然不知道唐繼光用了什麼辦法,但可以肯定的是,唐繼光已經擺平了松浦鎮信。松浦鎮信今天恐怕是真的不會理會平戶町生的一切事情,如此一來李家可就變得勢單力薄了,李家的勢力,主要都還是海上。
李國助對此還沒有什麼感覺,他認為和李家關係非常密切的松浦鎮信不會坐視唐繼光李家鬧事,所以還一邊不依不饒叫囂道:「唐繼光你這話嚇唬誰啊?你這白眼狼,當初我李家怎麼對待你的?今天你居然讓人拿火銃指著我們!你這傢伙等著天打雷劈!早知道如此,當初就不應該收你為義子!」
唐繼光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李國助。李國助不知道為什麼,只感覺一股寒意從脊椎慢慢升起,李國助不敢再叫囂了。不過嘴巴裡面還不乾淨的嘟囔這一些話,這些話用屁股想想,就知道肯定不會是什麼好話了。
「想帶人走!先過我這一關再說!」鄭一官見李國助不說話,登時暗暗著急,顧不上其他了。鄭一官拔出腰間長刀,攔劉榮浩跟前。鄭一官可是知道,如果今天被搶親成功,自己可就成為被人的笑談了,那裡有可能上位呢?沒有了田川松子這個籌碼,他鄭一官如何獲得李國助的大力支持呢?正因為這些原因,逼得鄭一官不得不站出來。
劉榮浩見狀登時臉色冷,丫的,居然敢和少爺作對?
只是有人比他加快下手。
「砰!」猛然一聲槍聲響起。
鄭一官嚇得慌忙跳了起來,只見一顆還散著熱氣的鉛彈陷鄭一官原來站的位置,不過三四寸的位置上。
「小子!我家主公說話,什麼時候論到你插口啊?這次只是警告!下次可沒有那麼好運了!」一名站屋頂上的武士,冷冰冰的呵斥道。此武士名塙直之,乃是鐵炮大將。不過並不被大野治長看重,僅僅是擔任二十一人的足輕大將,後來是憑借手下人,夜襲幕府軍。造成近人死亡,於是被唐繼光所招募為家臣,其槍法也是罕見的高超。
「你是什麼人!想死!」鄭一官忽然面對死亡威脅,登時變得有些氣急敗壞,揮舞著手的長刀,衝著塙直之大吼。
「大船主是想起衝突嗎?嗯,我想少船主肯定沒有告訴你一件事情,我已經成為了築前國、豐前國的領主!」唐繼光冷冰冰的說道。
「都退下!」李旦聞言,本來不過微微有些駝背的腰脊,此刻彷彿壓上一塊大石那樣,駝背得加厲害。
「父親大人,怎麼可以這樣的?我們何必怕他呢?家有二余護院!完全可以支持到松浦家武士抵達!」李國助不甘心的說道。
「你是準備連我的話也不聽了嗎?」李旦厲聲喝道。
李國助張了張嘴巴,後千言萬語只能夠化為一聲充滿鬱悶和不甘的長歎。
「義父!怎麼能夠這樣的!」鄭一官見狀,心充滿不甘。
「怎麼了?難道連你也不聽我這個老頭子的話了?」李旦對待鄭一官比之李國助加不客氣。
「孩兒,孩兒不敢!」鄭一官那裡敢和李旦抗衡呢?他這一說,反倒成了自取其辱。
唐繼光心暗暗歎息一聲,薑還是老的辣,李旦這話一出口,就讓唐繼光想趁機難的機會都給堵住了。
唐繼光馬背上對李旦拱拱手,道:「大船主,昔日李家對我的恩情,我是不會忘記的!所以我會給李家一年的時間,一年內如果李家不會對我起攻擊。我是不會動用如何勢力,來到壓大船主,只是一年後,就各憑實力了!同樣,松子小姐被許配的事情,我也不會追求!時至如今,我對李家也算是情至義了!」
「乖兒,你這是何苦呢?」李旦並不想和唐繼光鬧僵,依舊企圖挽救他和唐繼光的關係。特別是知道唐繼光居然成了築前國、豐前國的大名後,這兩國距離平戶可是非常近的。一旦唐繼光想難,李家日本陸地上的勢力,可就有難了。
「並非是我不給大船主面子,而是大船主應該問一問,少船主這些日子來所做的事情,就明白為什麼我今日為什麼會這樣做,為什麼會這樣說了!另外我也告知少船主一聲,少船主派去硫磺島的海盜,已經被殺光了!如果還有下次,就不會如此簡單了!」唐繼光說到這裡,一股殺氣透體而出。
「什麼?」李旦聞言登時愣住了。
唐繼光沒有再多說,有些話,說一句就足夠了。
等唐繼光帶著田川松子離開後,李旦立刻瞪著李國助說道:「你到底還瞞著我幹了什麼事情?」
「我……我……」李國助登時臉色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說!」李旦見到李國助這個樣子,登時心頭加沉重。正所謂知子莫若父,李國助這個架勢,明顯是干了大錯事的前提。
李國助低下頭,尷尬的說道:「額,我就是想著唐繼光這小子都死了,還霸著硫磺島幹什麼。於是……於是就派了二人上去,結果……」
「你!你是想氣死我嗎?」李旦終於有些明白為什麼唐繼光今天完全不顧及自己的顏面了,實是因為李國助早就將他當初留下的情分丟得差不多了。
硫磺島是唐繼光的後路和老巢,李國助去打他的主意,還派人上島奪其家業,唐繼光的憤怒可想而知了。現又打唐繼光女人的主意,唐繼光沒有現就難,給予李家一年的時間,真的是算得上他所說的,情至義。
李旦加憤怒的是,他當然的情分,都給李國助打了水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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