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心神不寧
接下來的時間,李響費盡辛苦,總算是打到了一隻野化的家豬,於是,回去的時候四個人帶了三件獵物。那隻狗最輕,由李響扛著;最重的野化家豬由王成扛著,鹿歸克洛蘇,簡潔負責……貌美如花。
回到霹靂車上,王成將獵物捆好,眾人吃了幾塊巧克力補充體力,而後開車繞到鱷魚潭邊。克洛蘇做了個你先請的姿勢,王成沖對方打了幾個手語,克洛蘇點頭表示同意,她從車上拿出一根叉竿,一付小女人樣尾隨在王成後面。
王成打出的手語是:你是女人耶,在陌生人面前不要太剽悍……這次由我動手,你來輔助。
兩人走向鱷魚潭的時候,簡潔已經跳上了車頂,舉著照相機給兩人錄像——其實這時候,只能照到兩個人的背影,而這兩個人臉上戴著頭套,臉上帶著大墨鏡,從圖像上只能看出是一男一女人形動物,具體長啥樣,根本看不清。
這時候天色逐漸黯淡下來,河水變得冰冷,鱷魚們幾乎都上岸了,都在岸邊趴著,或聚集,或單獨。克洛蘇首先上前,她腳下輕軟的移動著,挪動到岸邊一條孤零零的鱷魚前,這條鱷魚離其餘鱷魚約三四米的模樣,肚子裡鼓鼓囊囊的,眼睛半張半閉。
克洛蘇閃電般將叉竿一伸,叉子緊緊的插到鱷魚上下顎根部,鱷魚受驚,尾巴猛烈的甩動起來,附近的鱷魚聽到聲響,懶洋洋的往旁邊移動起來。王成緊跟著躍上前,伸手按住鱷魚的兩個鼻孔,將鱷魚的上下顎強行合攏在一起,緊緊的按在地上。他左手拿著一卷黑膠帶——就是曾經粘在簡潔嘴上的那種黑膠帶,靜靜的等了幾分鐘,等到鱷魚的尾巴甩動的減弱,他輕輕的一鬆手,鱷魚立刻抬起頭來——說是遲那是快,王成手中那卷黑膠布快速的粘在鱷魚的上鱷上,而後他右手未動,左手快速在鱷魚的吻前繞了個圈,將鱷魚的上下顎用膠布粘在一起……
接下來的工作簡單了,將鱷魚四肢粘牢在身體兩側,尾巴稍稍彎折也用膠布固定捆好,這條鱷魚算是徹底沒脾氣了。
如法炮製又收拾了一條鱷魚,兩人用尺子量了量鱷魚的體長。這條鱷魚體長超過兩米,這個體長容許狩獵,兩人立刻滿意地將鱷魚抬上汽車,巨大而腥臭的鱷魚剛抬上車子,重傷的狗一聲不吭暈了過去,小鹿鳴叫起來,克洛蘇隨即摸上了小鹿的脖子,王成趕緊喊了一嗓子:「我來。」
克洛蘇讓開位子,王成上前解釋:「鱷魚在車裡,小鹿會嚇破膽,甚至活活嚇死……」
簡潔與李響都臉色發白,簡潔面色蒼白直翻白眼,李響還能說出話:「我已經快嚇死了……」
這時就聽見卡嚓一聲,王成擰斷了小鹿的脖子。
接下來的行程中,李響與簡潔提心吊膽,總擔心背後的鱷魚掙脫束縛,回到克洛蘇的住宅時,兩人身上的衣服全部濕透了,一下車趕緊急著洗澡換衣,等他們換好衣服回來,客廳裡只有克洛蘇,這時的克洛蘇已經換上了一身抓絨衣,正在那裡滿臉賢淑的拌色拉,見到簡潔,她舔了舔手指,指了指窗外:「邁克爾正在宰殺獵物,你們要過去看看嗎?」
簡潔拚命地搖搖頭,李響跳了起來:「那鹿角是個好玩意,這是我的獵物,我要的提醒他別糟蹋了……哈哈哈哈,等回頭我把鹿角捎回國,再配上一對像牙擺客廳裡,別提多威風了。」
李響奔到園中,只見王成正用一把古怪的刀拋開一隻鱷魚的肚子,旁邊,另一隻鱷魚已經宰殺乾淨,那只鱷魚的肚子裡掏出兩隻兔子,一隻鴨子的屍體,兔子的屍體已經被消化液腐蝕得差不多了,但鴨子身上的羽毛還在,王成一邊掏出手上那條鱷魚的胃袋,一邊指了指案板上堆放的東西,對李響說:「剛才狩獵管理員來登記了,兩隻兔子是吃不成,這只麝香鴨收拾收拾還能吃,想吃嗎?」
李響皺了半天眉,勉強說:「雖然看起來很噁心,但這種玩意,平常想吃都吃不著的,偶爾碰上了也是運氣……留下招待管興吧。」
稍停,李響馬上又懇求:「我那間公寓已經收拾好了吧,那隻鹿不如暫時不要解剖,等管興來了我讓他看看,炫耀一下……我那公寓的冰箱很大,裝兩三個人進去沒問題,不如把這隻鹿整體冰凍起來。」
王成用磨刀棍殺著手裡的刀,嘲諷地說:「新鮮的鹿肉你不想吃,非得冰凍起來?」
李響想了想,眼前一亮,馬上說:「我記得你曾經跟我說過,你有獵殺兩隻鹿的許可,等管興來了你再給我送一隻新鮮的,這隻鹿你把它幫我收拾好……我記得外國啤酒館裡,牆上經常掛著整隻鹿頭做裝飾,這地方能製作鹿頭標本嗎?」
王成揮了揮手:「我正要跟你說:那位管興來了後,我就不正式出面了,到時候我借送鹿的機會過去彼此認識一下,你介紹的時候就說,你準備聘我做公司的……翻譯啦,機械師啦一類的。」
李響一點沒為難:「我聽你的……鹿啊鹿,這東西諧音是『祿』,管興削減了腦袋想進入官場,他抵達第一天,你就給他送一頭鹿,這是吉兆啊,他這人很迷信的,一定會把你當做自己命中的福星祿星……你放心,你怎麼說我怎麼做,絕不會誤了你的事。」
王成撇了撇嘴,招呼對方:「過來搭把手。」
李響走到王成身邊,看著王成手套上的怪刀,很好奇,問:「這什麼刀?樣子很奇特。」
王成晃了晃手套上的刀:「這原來是一種刺刀,由著名設計師設計,取名叫『極端武力之捕鯨叉』。」
說著王成調轉刀,用刀後的鋸齒鋸著鱷魚的骨頭,李響立刻心疼的喊:「輕點輕點,我還指望這一身鱷魚皮做點東西,噢,兩雙皮鞋、一條腰帶、一個手機包,夠吧?夠就小心點……那什麼,阿成,這裡既然有狩獵業,一定有加工獵物的小店,我要在這裡停留十幾天,乾脆咱今晚把東西送過去,讓他趕緊做,回頭我準備穿戴鱷魚皮回國,也算是出來一趟的收穫吧。」
王成笑了一笑,他快速的用刀將鱷魚的骨頭剔了出來,並與李響閒聊著狩獵話題……一小時,鹿、豬、狗也都收拾完畢。
時間耽擱的太久,已經來不及做飯了,克洛蘇只好生起烤肉爐,拿出幾瓶醬汁來,眾人抹著醬汁粗粗吃了一頓烤肉。而後王成開車送李響回珊瑚海度假村,順路將鱷魚頭、鱷魚皮、鹿頭、鹿皮、狗皮等送到了狩獵品加工廠……大約是當地時間零點,王成趕回了克洛蘇的小屋。
這套小屋其實並不在湯斯維爾市內,它距離湯斯維爾還有十餘英里,在這套小屋周圍,零零星星的散佈著一些別墅,多是一些中產階級購置的度假屋,平常難得有人入住,所以這裡到了夜間顯得很寂靜。
因為剛剛宰殺了幾隻獵物,小屋周圍瀰漫著一股血腥味,配合海風的腥味,讓這座房子有點陰森森的。王成進屋的時候,整間房子只有客廳開著燈,克洛蘇穿著三角褲套著比基尼,正在客廳那張大桌子上玩電腦,她的頭髮濕漉漉的,好像剛洗過澡,王成向對方走過去的時候,克洛蘇指了指臥室方向:「已經睡著了。」
王成走過去摟著克洛蘇的腰,吻了一下克洛蘇的臉頰,問:「克洛蘇,你假期還有多久結束?等他們人到齊了,開始開會咱就沒事了,不如趁這時間我們進沼澤地,玩幾天『荒野生存』。」
克洛蘇重重的點點頭:「也好,這幾天我有點心神不寧,或許進荒野玩幾天,能恢復寧靜。」
王成笑了:「像你我這種人,很容易患上自閉症因而恐懼跟陌生人交往——你的心神不寧可能源於此。但我記得你曾告訴過我……嗯,就在我倆剛相識時你曾說過,你已經服役九年了,那麼現在應該是第十個年頭,你大概要退役了,這個時候,你要逐步開始調整心態了。」
克洛蘇深深的吸了口氣:「你說得對,我應該試著跟人多接觸,以便適應普通人的生活。」
克洛蘇嘴唇撅起,向王成吻去:「這也許是我最後一次休假,我們可不要浪費了。」
一絲帶著「鴉片」香水的口氣飄蕩過來,王成張嘴回應著,那嘴唇很濕潤很香軟,稍頃,輕啜變成了深吮。王成嘴唇微啟,嫩滑的舌頭立刻鑽入王成嘴裡輕輕攪動,每一次攪動都帶給王成感官的狂潮。隨著香唇舌尖滑移到了耳側,克洛蘇兩排玉齒輕咬耳垂,舌尖鑽入耳內舔著,王成清晰地聽到克洛蘇的呼吸像谷中湍急的流水聲,那香舌的蠕動使他舒服極了!
「有時候真想做只小貓」,克洛蘇吶吶地說,她噴出的氣息讓王成心癢癢:「……看看小鳥,追追蝴蝶,隨時隨地讓整個世界成為它的遊樂場……不管多忙,總有時間打盹,總會找到那個最舒服的地方盹著……小貓它天生喜歡高處,知道什麼地方的陽光最好,永遠保持好奇心……」
王成順著對方的話,一邊輕吻一邊柔聲說:「貓天生喜歡高處,人也應該不去擔心摔的重。如果從高處跳下來,要像貓一樣只用很少時間就恢復尊嚴,不沉湎於自傷——你瞧,貓最後不是總能上去嗎?」
克洛蘇用柔軟的嘴唇輕啜王成的耳垂,心中慢慢地思考著——作為一隻貓,它圍著你轉不是為了要吃的,只是想你陪它玩;貓永遠不會像狗,隨叫隨到的,在感情上,貓從來就是理直氣壯的求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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