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藥想了想:「如果早一點接到剛才的情報,我也許會試探一下,不過兔子對食物很小心,宴會中只喝香檳酒,只吃魚子醬,我還以為這是什麼怪癖呢……奇怪,對食物過敏又不是什麼大事,兔子隱瞞著一點幹什麼?」
魔術師也難以理解:「克洛蘇查到了什麼?」
毒藥立刻回答:「克洛蘇跟一個重要人物過夜去了,到現在我並沒有聯繫上她。」
毒藥說這話的時候,王成正在東張西望,尋找克洛蘇的身影,聽到這話,他略略有點醋意,但只是酸了那麼幾秒鐘,立刻釋然。克洛蘇過去不屬於他,將來也不屬於他,甚至現在,兩人只是偶爾做做床伴而已……但至少你也應該有所顧忌吧?!
王成心中有點惱怒,這是因羞恥而引起的惱怒,不過同樣,這種情緒沒有持續很久,他心中默念:「西方人跟東方人不一樣。」
因為一時愣神,王成沒有聽到魔術師交代什麼,直到魔術師點了他的名字:「左手,這段時間你要繼續與黃婕交往,我希望你們的關係進展到你可以隨意約她出去的地步——如果委託人下達命令,那你就約出黃婕,而後由閃電立刻動手。」
王成回過神來,拿了幾個彩色圖釘走到沙盤前面,在沙盤前七個戳著圖釘:「我昨晚送黃婕回去,在沿路發現了三十多個探頭,除了警方探頭外,還有隸屬七家保安公司的監控設備。」
魔術師立刻叮囑百合:「馬上黑進保安公司的安全網絡,埋伏下病毒,等到下手信號到來的時候,讓病毒一起發作……」
毒藥打斷了魔術師的命令:「我們有左手,何必引起各方面注意,讓左手陪伴閃電過去……你知道的,如果七家保安公司的所有探頭全部發生故障,警方是會調查一定會產生懷疑,不如讓左手陪伴,把影像模糊了,讓警方無法察覺。」
魔術師回答:「不行,這是一次無劇本演出,我們沒有機會預先測試,如果情報錯誤,我們連改正錯誤的機會都沒有,所以必須保證一擊必殺。毒藥,你製作一種藥物,讓他發作的狀況非常接近花生過敏症狀——如果目標沒有這個過敏症,那我們就製造一種過敏症狀。」
王成有點意興闌珊,他左右望望,發覺克洛蘇還沒有回來,他覺得該匯報的都匯報了,便起身告辭:「好吧,我要去準備演出服裝了,今晚我打算再度邀請女醫生。」
毒藥看著沙盤上扎的彩色圖釘,頭也不抬的命令:「這次你送女醫生黃婕回家的時候,不防順路破壞幾個監控探頭——不必刻意選擇下手對象,隨性的挑幾個破壞就行。」
王成點頭答應著,等他走後,魔術師抬起頭來問毒藥:「我們的小朋友怎麼情緒不穩定,難道他對那位女醫生有什麼想法?」
毒藥默不做聲的指了指空蕩蕩的設計間,魔術師乾笑一聲,正在這時,克洛蘇神采飛揚的走了進來:「各位,我搞到重要的情報……」
克洛蘇說完,發覺眾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著她,她趕緊問:「怎麼了?」
說完克洛蘇用手摸摸臉,趕緊掏出鏡子觀察自己:「難道我的妝畫花了?」
魔術師笑了:「你剛才出去的時候,有沒有遇到你的寶貝?」
克洛蘇搖搖頭:「難道他剛才出去了?」
毒藥插嘴:「哈,這就是左手的進化特長。只要他不想讓人看到,沒有人能看到他,包括電子設備——他的忍術學得很好。」
克洛蘇帶著回憶的神情說:「我想起來了,我走出電梯的時候,似乎聽到了一個非常輕的腳步聲向樓梯間走去,但我沒有看到人影。他怎麼了?我的寶貝怎麼了?」
魔術師笑著回答:「你的寶貝好像吃醋了,似乎很不滿你去勾搭別的男人。」
克洛蘇慢慢收起了笑臉,用同樣緩慢的動作拖過一張椅子,慢慢坐了下來,平靜的說:「他還是個孩子,剛開始也許還不習慣,等這一行干久了他就會知道,盡量享受生活帶給我們的樂趣,才是不讓人發瘋的唯一手段……嘿嘿,他昨晚不也在勾引別的女人嗎?我是不是也該表現出吃醋來?」
魔術師打斷的克洛蘇的話:「你昨天跟的人怎麼了,你說是重要的目標,但我不知道,除了兔子外還有什麼重要的目標值得你犧牲?」
克洛蘇擺了擺手:「幹嘛說犧牲,如果我把每一次出任務都當做犧牲,我們這裡每個人都該自殺很多回了。不,這只是一次彼此的愉悅而已,我跟去的目標名下有一架商務客機,我看到兔子跟這個人密談了許久,想探聽他們在談論什麼……很奇怪吧,兔子居然預定了對方的商務客機,時間就在兩周後,目的地是格力納達。」
魔術師也覺得詫異:「兩周後,格林納達,他去格林納達幹什麼?還特意選在這個敏感時間?」
停頓了一下,魔術師轉身問毒藥:「你研究了兔子的配送單,得出什麼結論?」
毒藥低著頭,翻著配送公司每天送往兔子住宅的配送清單,低著頭說:「甘油在很多化妝品中是作為鎖水劑存在的,大多數低檔化妝品都採用由棕櫚油降解出來的甘油,兔子這份配送清單確實很奇怪,潤膚霜洗髮液中,不全是高檔名牌貨,盡然有幾隻很低檔的產品——確實,這些化妝品中,都有一個共同的特性:就是絕不使用花生製品。
哦,清單裡還有幾份速食食品,這些速食食品甚至指定了廠家,並指定廠家的生產分廠,如此古怪的限定要求,讓人不能不覺得:兔子一直在隱瞞什麼。
可是他為什麼要隱瞞呢?這年頭油炸食品很多,漢堡、披薩,甚至冰淇淋中都含有花生油,兔子與其藏藏掖掖,還不如說出來,讓大家一起幫他注意,免得周圍人不注意,感染到他……」
魔術師聽了這話,也沉思起來:「是呀,對花生過敏並不是多大的事,反而食品行業處處用到花生油,與其隱瞞真相,讓自己不小心接觸過敏物質,還不如大大方方的說出來,讓那些擦了花生油基物的化妝品的人,有意識的離他遠點……兔子在隱瞞什麼,兔子想隱瞞什麼?」
克洛蘇也沉思著說:「難道他有替身?難道這病症不是他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