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9-11
薜暮秋輕輕的按下送的按鍵,這一刻,薜暮秋的心變的很疼,就像一根很長的針直直的扎進,又慢慢的刺穿,脫離!他的右手習慣性的按胸口處,可是他的嘴角卻掛起了一抹笑容,那是牽強的笑,雙眼出賣了他的內心,他的痛化作眼睛裡迷離的光暈,緩緩的,慢慢的,想要驅散,掙脫這份痛的阻隔,但是自己卻做不到!
「您的咖啡!我幫您帶了糖過來,如果覺得苦的話,可以加些糖進去,這樣就沒那麼的苦啦!」
女店員沒有看到薜暮秋臉上的變化,小心翼翼的將咖啡與糖放好,她其實想多留一會,但是瞅瞅身後看自己的姐妹們,她們像笑話自己一樣,所以並不敢多做停留,就要返回櫃檯前。
「小丫頭!可以坐一會嗎?」薜暮秋開口問道。
他叫我嗎?小丫頭真的是叫自己嗎?她有些驚喜的想著。
女店員不確定的回過身,她看到他正盯著自己看,雙眼竟然充滿了孤寂,讓她不由的生出心疼的感覺。她不確定的開口問道:「你是叫我嗎?」
他只是莞爾的一笑,像一個滄桑的長者一般,笑的很和藹!她變的不好意思了,臉上那種燙燙的感覺又一次出現了,她不知所措的一手捂著嘴巴,頭低低的說道:「請你等一下,我過去一下,馬上回來!」說完,很是羞澀的跑開了。
只是一小會的功夫,她俏皮的跑來過來,就薜暮秋的面前調皮的坐下,兩隻小眼睛閃亮亮的看著薜暮秋喝咖啡的樣子,小嘴微微的嘟著,說道:「店長說了,現這個時間不忙,說我年紀不大幹活很麻利,就允許我的『偷懶』啦!嘿嘿!你不覺得苦嗎?這種咖啡很少有人願意去碰,是沒有人一天之內喝下兩杯,你一定是個不怕吃藥的人!」
「是啊!我吃藥的時候都是直接吞的,你信嗎?小丫頭。」
面前這個調皮的小女孩,令薜暮秋的心情得到了一片清朗,她甜甜的笑容,就像一輪太陽一般將自己的佈滿烏雲的心情得到了很好的釋放,呵呵!這個小丫頭,很可愛!
「哇!難怪我看不出你的臉上會因為苦味而有變化!你為什麼要叫我小丫頭呢?」她好奇的問著。
「呵呵!因為你小啊!還是個調皮的小女孩啊!難道要叫你大丫頭?」薜暮秋故意的挑逗著女孩,她的笑容總是令自己感覺到微兒其實就自己的面前,雖然她並不是微兒。
「哼!這樣對我很不公平,我一點也不小了,下星期一我就要過二十歲的生日了,你一定要送我個禮物!」女孩故意的想為難薜暮秋,「你叫我小丫頭,你叫什麼呢?」
「嗯!薜暮秋!不過我想你叫我大叔!」薜暮秋喝了口咖啡,隨意的答著。
「大叔?不好!好像你比我大很多一樣,我還是叫你小大叔!怎麼樣?」女孩笑的很歡,或許是為自己取的稱呼而高興。
「隨你!小雅!」
「你怎麼知道我叫小雅?」女孩用奇怪的目光看向薜暮秋,嘴角泛起壞壞的笑,「難道你會算卦!算到了我的名字嗎?小大叔!」
「你覺得我有這種本事嗎?真是個小丫頭,你身上不是很清楚的寫著嗎?韓小雅!」薜暮秋無奈的搖著頭說道,說話間手指了指女孩的衣服上,每個店員都有的佩戴。
「呵呵!小大叔真是觀察細微啊!」女孩又一次出甜甜的笑聲。
今天的天很快的黑了,不是天氣有變化了,只是時間總是喜歡與人捉迷藏一般,沒有人希望快樂的時候被打斷,包括薜暮秋,和女孩一直聊天到了下午五點半左右自己猜起身離開,其間薜暮秋曾不只一次的想是不是不該這麼隨意的與人家店員聊天,但是其他店員似乎根本不介意這一點,任意的由著自己,到後結賬的時候,也僅僅是一杯咖啡的價錢,要知道自己已經喝下了五杯啊!薜暮秋也一再的問過店長,但是店長的回答很讓自己困惑。
「今天我們搞酬賓,您很幸運是我們的第一位客人,所以只收取您一杯的價錢!」
對於店長的話,薜暮秋不置可否,因為他根本沒有看到什麼優惠酬賓之類的宣傳或畫,又苦於店長的說法,只好就此離開了快餐店。
「小大叔!記得要送我生日禮物哦!下個星期一!」
就薜暮秋走到門口的時候,韓小雅竟然跑到自己身邊,提醒著自己。薜暮秋只好是以微笑作答。
玉香居!
一個很有古樸韻味的酒店,薜暮秋與工作一起的同事們舉著酒杯,歡暢的談笑著,酒席漸漸進入了**的地步,大伙的臉上都透著紅韻,小劉是耐不住寂寞,拉攏著身邊的吳立軍,拿起身邊麥,就開始了嚎叫一般刺耳的叫聲,這一叫聲可好,幾個醉意熏熏的傢伙楞是來了精神。
「小天!你就說!你到底要去哪裡啊!」
「是啊!我們都聽說了,你是不是要辭職了?怎麼突然間就要走了?」
大伙開始醉醺醺的追問起薜暮秋,就連徐向前都用一種不捨的眼神看自己,就像希望得到一個否認。
「大夥兒!我本來就打算今天告訴你們,其實那一天去,就是去辦理辭職手續,我曾經和大伙也說過,我並不喜歡這份工作,我想有一天能去外面跑跑,用我的眼睛去看加寬闊的世界。相信我,今天不是我們後一次一起,就算我離開了,總有一天,我還是要回來的,畢竟這裡是我的家,這裡也有你們這些好哥們!」
薜暮秋的聲音很激動,他已經做過很多次的準備想要壓抑自己的情緒,但是此刻當著大伙的面,往日裡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一張張開心玩笑的臉,薜暮秋突然覺得很不捨,但是他卻知道,自己已經做好了選擇!就像自己說的,今天的一別之後,不代表後一次!
大伙突然都很安靜,就連吶喊的劉成也扔下了麥,第一個的將薜暮秋緊緊的擁懷裡!
徐向前一言不的看著年輕的孩子們,他們不捨,他們依戀,就算平時的嬉笑胡鬧也好,偶爾的鬥嘴吵鬧也好,此刻他們上演的就是友情!一份真摯的感情!
薜暮秋躺床上,身邊放著自己的吉他,而老貓則是舒適的橫躺根琴弦之上,時而翻翻身子,倒像是按摩一般的享受,此時的它倒像是個多餘的存,不斷的令琴弦出沉悶的聲音,這不由的令薜暮秋呆愣的目光出現了一些光彩,他笑著看老貓的玩耍。
像是現了薜暮秋的注意,老貓平躺的身體一躍而起,目光冷漠的趴了薜暮秋的腿上,這是一直以來的習慣了,它很會觀察薜暮秋的一舉一動,或者說他的目光,每每薜暮秋將目光落它的身上時,它總會立即的察覺到,然後是以突然襲擊的速跳落薜暮秋的懷裡又或是腿上,很是安逸的任由薜暮秋的撫弄,或者說是戲弄!
「呵呵!如果我離開了,你會不會忘了我?老貓,等我回來!」
薜暮秋輕輕的將老貓托面前,那一雙看似蒼老的貓眼,竟然是一片的漠然,它根本毫無知覺,或許是薜暮秋經常的這麼做,它已經習以為常了。
「又變胖了!以後少吃點,多運動運動!知道沒!這麼下去,真不知道你要胖成什麼樣!或許你也有自己想做的!為什麼不去施行呢?再有幾天,我就要走了!到時候你可就沒這麼幸運了,想要再我身上多打幾個滾都要夢裡進行了。去,別總我身上浪費時間,做你想做的事情!」
雙手一鬆,老貓很自如的舒展起身子,然後目光顯示著冷漠,似乎很不滿意薜暮秋的突然鬆手,無精打采的叫喚一聲,慢慢悠悠的走出了房門,就向理解了薜暮秋的意思,它離開了,整個房間內,只留下了薜暮秋與那把吉他
不知道自己究竟出神了多久,薜暮秋的手探尋的摸向吉他,拿起吉他的那一刻,薜暮秋竟然有些欣喜,他看到自己左手的指尖上生成的繭子,他忽然樂了,沒想到著幾天閒來無事的聯繫,已經令自己的手生了變化,原來安靜的時候,自己會很專心的忘記一切,只有叮咚似泉水的音樂陪自己的身邊
謝母卻失神的坐床邊,她的眼睛盯著電視,看畫面的不斷變化,可是心思卻早已經不了,當琴聲響起!她有些驚愕的回張望起來,直到現,她依然無法相信薜暮秋的決定,她知道自己已經阻止不了兒子的決定,但是終歸是不捨啊,任由電視機隨意的播放著,就是想讓自己的心情能夠安靜一點,但是自己也明白,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再有幾天小天就要走了。謝母的口呢喃著。
那一個晚飯的夜裡,薜暮秋的樣子顯得很為難,但還是開口說出了心裡話,他說,他想辭掉工作,去外面的世界走走,想要看看加寬闊的外面!
當時謝母以為兒子開玩笑,只是很嚴肅的告誡他,不准這麼做,能有一份安定的工作難道容易嗎?不說別的,單單就是以後真的要和微兒一起了,至少這份工作是個保障,否則你憑什麼讓人家跟著你!
謝母的話很認真很嚴厲,薜暮秋一時間不能反駁,他只是隨意的吃了一點東西,沒有再說什麼,本來他已經準備好的話還是沒有勇氣說出口。薜暮秋的心裡真的不好受,畢竟這些年都是母親辛苦的撫養著自己,此刻自己忽然說要離開,雖然自己已經準備好了說詞,但是聽著母親嚴厲的話語,內心竟然泛起了糾結,因為母親,自己似乎不能走,但是母親真的是對的嗎?自己目前的一切,包括工作、微兒,都是因為母親的緣故,如果只是憑自己,自己有有什麼能力去做什麼?或許自己出去一趟,反而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薜暮秋沒有做解釋,他真的很矛盾!安定還是放浪的生活!他走向自己的房間,不顧夜的來臨,淡淡的彈起了吉他,每一個音符似乎都充滿了對於人生的不理解,他的無助,他的迷茫都是寄托了幾根細細的琴弦,他想放肆的喧囂,他想要無拘束的狂野,但是沒一個高調之後總是有一個細微音符的出現,他真的好落寞!
是不是自己的話說過了!謝母的眼睛一直看著薜暮秋的離去,兒子的背影是那麼的沉重,是不是自己給予太多的壓力小天的身上?當音符穿破了夜空,也同樣的將謝母的心刺破,她開始想自己,但多的是為兒子小天,這些年來,自己竟然沒有顧忌到小天的感受,對於自己說的話,小天從來沒有過反抗的意思,是不是自己已經習慣了這種「乖孩子」的兒子,小天已經長大了呀!自己真的還能夠將他拴身邊,連同他的夢一起抹殺嗎?
幾天後當薜暮秋帶著辭職報告離開家的時候,謝母就已經知道,小天已經做好了選擇,他真的要離開出門了,除了歎氣之外,也只有傷心的不捨。自己已經不想阻止小天了,也阻止不了他的決定了。小天已經長大了,他有自己的夢想,自己真的不應該去束縛他飛翔的翅膀!
「馬上就要七夕情人節了!呵呵,微兒,你知道嗎?我一直想為你準備一份特別的禮物,可是現,我竟然完全的茫然了,就像認識你之前一樣,節日對我來講,又一次變得平淡,哪怕這是我做鍾愛的國式情人節!也一樣的失去了色彩!」
薜暮秋的眼神變的空洞,懷的吉他著後一個長音,似乎不想停止一般,細細綿綿的聲音還繼續的迴盪著。但是這並不能影響到薜暮秋的失神,他嘴角微微的翹著,是笑嗎?或許是,他笑自己傻的可以,又一次為了感情出賣了自己的心,不是說好了不要愛情!怎麼還會又一次的陷入愛情的藻澤裡!
雙手無力的將吉他李了自己的面前,他的頭深深的靠了琴頸,一聲沉悶的音劃破了這份本該的寧靜!好痛苦!為什麼自己又迷惑了,自己的選擇究竟是為了自己的夢想,還是想要逃避現實,逃避著個有微兒存的地方?
心臟似乎停止了跳動,他再不能感受到心跳的聲音,那份激動或是跳動的感覺,是不是心真的碎了,滿地的碎屑有鮮紅的液體流淌,溫溫熱熱,自己竟然連痛的感覺都沒有了,他笑得很瘋狂,可是沒有一點聲音
「你等什麼?如果你的決心是錯誤的話,那麼你又何必去堅持!如果你真的是堅強的人,那麼你應該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還等什麼,難道你已經放棄了嗎?」
「額你是誰!」
薜暮秋驚恐的睜大了雙眼,又是那一個聲音!已經好久沒有出現自己的腦海了,他是來教訓自己的嗎?沒錯,他說的對,自己已經決定好了啊!為什麼還要去猶猶豫豫,這個時間,自己不是應該繼續奔跑嗎?為什麼這一刻的自己會變得懦弱!
「謝謝你!我知道了!」
「那還等什麼!繼續你今天的目標!」
像是回應著薜暮秋的感謝一般,那個聲音顯得加的嚴厲了,那是一種強烈的教訓,沒有留有一絲情面的嚴厲!
當晨光照耀大地的時候,薜暮秋已經一臉剛毅的奔跑了回歸的路上,今天的他速快了!提前了半個小時已經要完成了,他的眼睛裡沒有欣喜的意思,反而加的堅毅起來,紅色的光照了他的臉上,越加的令他看著剛強。
這一次的晨跑,薜暮秋照例的看到了那對老夫妻,他們很欣賞的向自己微笑著,似乎已經習慣了遇到他的每一個清晨。薜暮秋向著他們招招手,很簡單的結束了招呼,他們依然很幸福的一起,今天之後,我們就要說再見了,我所羨慕的二老,或許我真的還是不懂,愛情,到底是什麼?至少你們用自己的方式很好的為我講訴,愛!就一起!一輩子!
「師傅!今天之後我就要離開了,我」
薜暮秋很為難的來到了這間很是古樸的大門前,他想推開門,想像以往一樣隨意的出入,但是這一刻,他現自己的兩條腿變得很沉很沉,就像綁了石柱子上,難以挪動一步,他的手滑落著,他捨不得師傅啊!
「小天!怎麼站門口!快進來,昨天我剛買了幾斤『竹葉青』,那滋味真叫一個絕,入喉細細綿綿,像極了咱們太極的起手式,之後那渾厚濃烈的酒性,這才是美妙的存,似乎是將你李師傅的外家拳與我內家拳的完美整合,就連我自己都忍不住用太極的方式大起了外家拳!走走走!快進去陪師傅我嘗嘗去!」
董武原來早之前就出門了,他是去攀山了,手此刻還拎著一個很大的塑料桶,看那樣子,是裝滿了一桶了山泉水!看到小天門口遲遲不進門,便是毫不客氣的將他拉近了院子。
薜暮秋艱難的坐董武早早就準備好的小桌子前,上面還有一些的花生米一類的下酒菜,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師傅這麼早就喝酒,他有些不解,看看整個院子,似乎並沒有什麼值得慶祝的事情啊!師傅究竟是唱哪出?
薜暮秋沒有多加猜測,董武已經提著大概可以裝十斤酒的水壺出來了,一手拎酒一手拿著兩個小碗,很是欣喜的擺薜暮秋的面前,看他笑呵呵的樣子,薜暮秋真的看不出今天究竟有什麼事情值得慶祝,他開口問道:「師傅,今天有什麼喜事嗎?第一次見你這麼早喝酒,而且還是這麼好的酒!」
「說來也沒什麼,今天是老頭子五十歲的壽辰吶!開心,開心的很!正好徒弟你也來了,真是叫我喜上加喜!你說我能不開心嗎?」董武說著,但是眼角分明有些淚水氾濫著,而他,也是隨手的一擦而過,並沒有多加意這一點,似乎這麼多年以來,他真的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
「那麼李師傅也一定會來!他一定知道今天是您的生日!」
薜暮秋試探的問著,因為他分明看到了師傅的淚,也感受到了師傅的無可奈何,雖然師傅故意的對自己笑著,但是這種感覺薜暮秋真的太熟悉了,就算一閃即逝也很難逃脫薜暮秋的眼睛,他開始想要瞭解自己師傅,似乎自己認識的怪脾氣老頭只是刻意的掩藏著自己。師傅真的傷心,是想念家人嗎?對於這一點,薜暮秋不想問,他不想觸及到每個人的傷口,包括師傅內,何況今天是師傅的生日!應該開心才對,端起酒杯,薜暮秋笑的很開懷,大聲道:「祝願恩師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好好好!來!乾了這一杯!」董武欣喜的舉起酒杯與薜暮秋的酒杯輕輕一碰,很開懷的將酒喝完。
看著師傅興奮的樣子,薜暮秋心的話真的說不出口了,很恭敬的為師傅填滿酒,現,他只想令師傅開心,情的開心就好!即便是之後再說離別的話,至少師傅也不會太過傷心!
「老小子!竟然不等我,就這麼喝上了?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給我留點,否則我這手的大塊牛肉你也甭想碰,聽到沒!你怎麼還喝!這麼好的酒啊!」
一個灰色的身影快步的跑了進來,是老李!他急切的將手一個很大的東西往桌上一丟,包裹著的紙上已經滿是油漬,而且還透出一股股的肉香。不過,老李似乎並不關心自己帶來的東西,反而順手將薜暮秋手的酒碗奪過,很是豪情的一飲而,隨即的大呼起來:「好酒好酒,這才痛快!」
「老頭!你今兒個帶什麼來了?就敢這麼放開的喝我的酒?」
董武的臉上已經泛起了微紅,這一點也不像薜暮秋認識的師傅,平時哪怕是酒過半旬都不顯醉意的他才兩碗酒下肚,這麼久醉了,竟然連老李來時的呼喊都沒有聽清楚,此刻就那麼目光灼灼的盯著還痛飲美酒的老李。
「牛肉!正宗的李氏醬牛肉!要不要嘗一嘗!老頭!」老李顯然並不介意董武的目光,酒不離手就示意薜暮秋趕快的解開包裝紙。
整整三層的包裹,而且這紙張還是那種可以防水牛皮一般的紙!竟然都阻止不了醬牛肉的由著外流,可想而知其肉質的美味!絕對是一頂一的絕美存!薜暮秋早已經被這股想起勾起了食慾,眼睛一直饞攙的想要看出其的秘密,此刻老李才一提醒,已經很是利落的將紙張扯開,這是很多個拳頭大小的肉塊,都呈現著醬色足夠的誘人!
兩個老頭都看出了薜暮秋的心思,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倒是令薜暮秋殘貓的樣子有了些收斂。
「香!想吃!」老李調笑著問薜暮秋。
「嗯!嗯!」
「那還等什麼!想吃就吃!拘束個什麼勁!」老李與董武痛快的碰撞著酒碗。
薜暮秋再也忍不住了,順手拎起一塊就啃起來,一口下去,香味完全的口肆意的流離,肉質是甜美,沒有外表看去的油膩,香肉四溢一咬即斷,絕不像平時買到了那種會塞牙縫,這一口著實的勾起了薜暮秋的食慾。他顧不得自己的形象,薜暮秋的心,這真的是自己吃過的好的食物!
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湧現自己的腦海,似乎雲霧繚繞之,有著天上仙為自己起舞助興一般,再加上一口美酒作伴,哇!天堂的感覺,似乎自己真的就已經身處天界,滿滿都是神秘的氣息令自己的心神都得到了全的解放。薜暮秋不斷咀嚼著,眼睛竟然很享受的微微閉起,美味已經令他的大腦出現了錯覺。
「哈哈!臭小子!怎麼樣!你師傅的手藝不錯!不要客氣,量的多吃點,我可很少輕易這麼做!」
老李哈哈的笑著,他才不會客氣,楞是大口大口的將美酒痛快的喝著,看著薜暮秋出神的吃著,倒是好笑的提醒著。
「小天!這可是只有今天這樣的日子你才能有的口服!千萬不要客氣,敞開自己的肚皮隨意的吃!」董武也樂呵呵的提醒著薜暮秋,再看老李這邊,美酒愣是被他一個人喝去了一少半,董武急的大喊,「停停停!老李,你再這麼喝下去,就算你不醉,我還心疼我的酒呢!你給停下!」
「呵呵!」
薜暮秋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了,看著兩個老頭子搶奪著美酒,薜暮秋心裡說不出的感受。或許他們從年輕時就是這種樣子,彼此爭鬥不休,但是卻絲毫不會影響到兩個人的感情,多少個春秋去了,董武的頭頂禿了,老李的頭花白了,但是他們之間的感情依舊沒有變,或許他們已經領會到了當日師傅所教導的!
「怎麼著!要動手嗎?」老李有點急了,瞪著虎目怒道。
「老頭子我怕你嗎?也好些日子沒和你比劃比劃了,你一定是手癢癢了!」言罷董武已經攤開了雙手,擺出一副拭目以待的樣子。
「好好好啊!終於有機會見識兩位師傅的身手了,小天真是福澤不淺吶!」薜暮秋欣喜的端起酒碗,一飲而。
兩個老頭倒也是懶得理他,各自側目瞪了一眼看好戲的薜暮秋,就是幾個躍步或翻身,穩穩的院子擺開了架勢,這陣勢,似乎可以無風自動一般,他們的梢處都微微的抖動著,一場大戰就眼前!
只見老李左手向前伸出,然後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身形已經向前奔去,雙手就此刻之間,猶豫長虹貫日龍虎兩變之力迅捷的彈出,雙手一上一下是要對董武形成兩難的強攻!董武當然有克制的招式,眼看著老李雙將至,只見董武向後一步輕挪,上身向後平躺而下之際,已經單腿離地與身體近乎筆直的刺向強攻的老李。卻見老李身形不變,只是眼精光大盛,猛然間收拳於腹部,憑藉著猛然的衝擊力,愣是與董武的身體平行而交過,身形翻轉還未有站穩之際,一招擺腿已然後掃,一層灰土帶起,拳點如雨一般凌厲的揮擊向剛剛才起身站穩的董武。
「老頭!至於這麼狠嗎!」董武大聲的叫囂著。
細細這麼一看,董武竟然一臉的塵土,顯然是剛剛躲避後擺腿的時候身形慢了,這才被腿勁帶起的灰土飄了一臉,此刻看來倒是老李佔了上風,董武的樣子也真的夠狼狽!薜暮秋笑出了聲,但是這也著實的令自己開了眼界,如果不是經驗十足的話,董武必然不會這麼幸運的只是灰頭土臉,老李的那一腳,真是霸道!
「哈哈!老頭,是不是要認輸了?一定是近的酒喝多了,功夫大不如前了!看來今天我們終於要有個勝負的分曉了!」
老李很是強硬的大笑著說完,全然不顧董武的反應,已經又一次的橫跨大步雙拳左右的揮舞攻向老董。董武又怎麼願意再吃虧一次,同樣的橫跨步子,雙手雲煥,看樣子是要以近似相同的動作達到取勝的目的!但是這是一剛一柔的碰撞,究竟誰會輸誰又會贏,薜暮秋的眼睛瞪的直直的,他想要看清楚,一剛一柔究竟後的贏家是誰!
「你這個混蛋李!竟然又這麼粗魯的對我」只聽著董武叫罵聲,董武的身法突然變轉,猛然一個轉身,已經是背向與老李的雙拳,似乎還有停留故意要受重創的意思。
這不是要自找挨打嗎?薜暮秋的第以時間想到,師傅難道真的喝多了?腦袋暈了嗎?老李身後
本想提醒師傅,剛剛張開的口忽又變成了笑。薜暮秋的擔心根本就是個多餘,董武特意的轉身卻步,為的就是等待老李的再近一步,後以猛然動身體向後靠去,這樣的一擊倒真是叫老李難以防禦的一招,雖然還是被硬接住了,但是雙拳承受到這麼一招重擊之下,還是不住的開始顫。
老李很不服氣的看著董武,這一招真就是自己沒有想到的,以前相互切磋,董武曾經用過,但是當時的他實力不足,用出這一招反而想過平平,至那以後,就再不見他有用過,每次都是打到誰也撐不住的時候才宣佈打和,事情隔了這麼久,老李真的就把這一招給忘記了,沒想到董武偏偏又故技重施,多少年過去了,這老傢伙還真就把這招練的有模有樣,雖然說這次自己還是接住了,但是這手已經泛酸麻,繼續下去,必定是輸!
老李正要開口說話,卻現董武的眼睛對自己微微眨動,有瞅瞅還觀戰的薜暮秋。哦!想要試試臭小子的伸手?兩個人畢竟相處了很久,只是簡單幾個眼神交換,就對彼此的心意瞭如指掌!
「小天,把凳子上的毛巾給你董師傅拿過來,叫他擦擦,看他這樣子,我實忍不住想笑!哈哈!」老李的話並不假,他真的很想要笑,但是一方面,也是要引薜暮秋上鉤。
「好!」
薜暮秋還正奇怪兩人怎麼又不動手了,不過是要擦臉而已,沒有多想就拿著毛巾走了去。
怎麼樣?眼看著薜暮秋一步步的靠近了,老李有些急了,雙眼眨巴眨巴的瞄向董武,但是董武卻還繼續等。
「師傅,給你!」薜暮秋說著。
董武接過毛巾,慢慢的將臉上的污漬擦掉,一個怪異的笑容之後。猛然將薜暮秋的雙手抓緊,這才說道:「小天,你好像看的很開心吶!不知道你都看會了什麼,有沒有學到什麼!」又是一個推手,將薜暮秋推了開。
「我!師傅以為我是天才嗎?能夠過目不忘嗎?」薜暮秋明白了,但是已經晚了。
「少廢話!」
老李已經從身旁揮拳而至,薜暮秋只有躲閃的份,面對拳法純熟的老李,薜暮秋根本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哪怕是有破綻的地方,他都不敢去攻擊,全因為老李的動作真的很快,快到可以彌補拳法的不足之處。正薜暮秋滿頭焦急,另一邊的董武也動手了,薜暮秋此刻的真的想要大叫一聲,天吶!
「臭小子,還不出手嗎?你再防備下去,我倆可真的不客氣了!給你個機會,你可以使用任何的武器!可以了!」董武大聲的叫著,自己的出手的確手下留情,但是老李那方面,他卻不敢保證,他眼,老李可真沒對誰手下留情的時候啊,為避免薜暮秋受傷,就提議他可以使用任何武器作為防備或攻擊的器具。
「成!李師傅!你下手有點狠!我也不會留情了!」
有了董武的特別關照,薜暮秋當然是要拿一件適合的武器,一溜煙的兩架兵刃轉悠著,卻實找不出一件順手的,或是太長又或太沉,拿手反而是個累贅!
「臭小子,你倒是選好了沒?我可沒有耐心等你!」說著,老李已經踱步而上,揮起一拳砸向薜暮秋。
「彭!」
老李的一拳竟然直接將薜暮秋平舉的長棍咋了斷。薜暮秋也只是順手抽起的武器想要抵擋老李拳頭的威勢,但是此刻倒是白費心思了,老李對此無奈的說道:「讓你再選一次得了!」
薜暮秋沒有聽到老李的話,我突然覺得這根斷成兩根的棍子很熟悉,雙節棍嗎?當然不是,因為李小龍故事的緣故,其是有一個叫做伊諾山的教授,他是有菲律賓的棍王之稱的高手,就是出於對「菲律賓棍法」的好奇,薜暮秋曾很認真網上查到過一些視頻,此時手的這兩根短棍,呵呵!真巧,竟然與自己看過的「菲律賓棍法」所使用的是相同的樣子。薜暮秋的眼來了閃爍,嘴角掛起一道弧。
「不比了,這個應該可以了!李師傅,你要小心哦!」
「怎麼?你就憑手兩根短棍嗎?笑話!」老李很不屑的說道,妄圖用兩根短棍撼動自己這一身實打實的身體,真的有用嗎?
「試試看!師傅!」
薜暮秋說完,已經擺好了架勢,左右手的短棍交叉面前,這是十足的準備式。
「呵呵!好像有點意思!」
老李被薜暮秋的這種動作吃了驚,這小子竟然會想到這樣的攻擊方式,不說他資質如何,單憑這一點,就足夠彌補資質上的不足了,他很是滿意的點點頭,雖然自己對於這樣的棍法一無所知,但是徒弟都叫陣了,自己哪有不出手的道理!
出於對未知棍法的警惕,老李的出手經過了深思熟慮,單單從薜暮秋這種戒備式就能夠感覺到其的實戰性,而且是雙手!明顯是攻防兼備的狀態,自己若是莽撞的出手,定是分不清攻防的路數,面對這種自己從未見過的棍法,老李的心倒是警惕,多的是歡喜,好久沒有這種激情了!
雙手猛然出擊,竟是如同「虎鶴雙形」的招式,雙臂急劇的緊繃起,這才揮拳而至。卻不想薜暮秋手的短棍靈活的進行了防禦與攻擊的完美合併,而且動作快捷,防禦的同時攻擊也隨之而來,幸虧老李做好了硬碰硬的準備,看著雙臂上紅紅的兩條痕跡,老李忍不住的揉搓起了胳膊,太疼了!
「臭小子,下手夠狠的!老頭,你還不出手?」老李痛苦的不能停止的繼續揉搓著胳膊,顯然他真的忽視了著靈巧變化的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