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福伯對一個人的生死的判斷,還是有把握的,福伯的判斷,興許比醫院裡的醫生還準確得多。因為他不止判斷心跳脈搏呼吸等,還判斷氣機和外的生氣活死氣。
「唉,我也是無能為力啊。」華草歎道。]
「人都死了,你不必自責。」福伯淡淡說道。
「這傷勢,也太重了!怎麼造成的啊!」華草問道,一般人,斷了一根肋骨,總會有些條件反射啊,不濟,總會疼得護住肋部!
「他護著兩位小姐,一直沒有鬆手,應該是車上的其他乘客撞的。」車子不斷翻滾不斷撞擊,車裡的人,比攪拌機裡的泥漿好不到哪裡去。福伯淡淡地說著,但是心裡的那種欽佩仍然是非常的強烈。
如果他是個異能者,尚可理解,但是他只是個普通人!
「啊?」華草驚叫道。撞斷了全部的肋骨,依然能夠護著身邊的人!如此意志,如此神力!世間還有誰啊!心說難怪人雖死了,老闆也不願他死,不想他死去。原來,他是捨命救了兩位小姐啊!
說著看到了自己的包裹,突然想到有件事要請教福伯,福伯上通天下知地理,博學甚雜,很多稀奇古怪的事他都知道。這次自己無意間得到了一個小玩意,請教他一下,說不定他會知道呢。
「福伯,請教你一件事。」華草按耐不住心的好奇,也不理病床上已經死了的劉芒,說完就從包裡翻找東西。
「什麼?」福伯覺得甚是奇怪,這當兒這個華草搞什麼鬼,居然還有閒心請教自己什麼。其實華草心一直奇怪,是以一直按捺不住,除了請教福伯,他想不到誰還會懂這稀奇古怪的事。
華草不答話,還包裡翻騰著。福伯瞇著眼睛看看這個老傢伙要搞什麼鬼。
不大一會兒,華草雙手從包裡拿出了一個雞蛋大小的黑色的石頭,單件他雙手捧著,貌似非常費力一般。福伯皺著眉頭,這不就一個石頭嗎?至於這麼神神秘秘這麼猴急的請教自己嗎。
「福伯,就是這東西,我搞不懂它是什麼,送去檢驗有唯恐被人給吞了,你萬事都懂,所以只有請教你。」華草竟然面紅耳赤,似乎用了極大的力氣一般,又似乎手上竟然拿不住那個雞蛋大小的石頭。
「呵呵,我怎麼會萬事都懂?再說了,你就不怕我吞了嗎?」福伯竟被他的滑稽動作給逗得笑了。
「不,不怕,只要,搞清楚,我,拿著,也沒有,任何用處。」華草似乎說話都很費力了。
「咦,很重嗎?」福伯覺得奇怪。
「是啊,很重!恐怕,足足有八十幾斤呢!」華草說道。
「啊?」福伯吃驚地站了起來,雞蛋大小的一個小玩意,居然八十多斤?什麼東西會這麼重?說著伸手去接華草手的那個圓形的石頭。
「小心。」華草提醒道。
福伯已然做好了準備,當然也就不會出什麼意外。他拿起石頭手裡掂量了一下,八十多斤估計沒有,五十斤那是肯定有的。心下也甚是奇怪,拿起石頭左右端詳了起來,這石頭模樣的東西通體黑色,外形滾圓,僅如雞蛋般大小,觸手生溫,手感甚沉,難怪華草拿著他如此吃力,這麼小的體積,加上這麼重的份量,著實不好拿。
福伯把這顆黑色的球拿了湊近窗戶,想要通過陽光照了看看這究竟是什麼東西。一般的金屬多沒有這麼重的,石頭加沒有了,究竟這是石頭還是金屬,亦是無法知道。
福伯膂力甚大,拿著這麼沉重的一顆珠子,仍然是舉重若輕。華草心裡都暗暗佩服。
透過陽光,這珠子彷彿慢慢變得透明了,間有一股淡淡的紫氣,但是福伯眨了眨眼睛,石頭貌似又恢復了通體黝黑的樣子。福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花,但是除了眼睛花之外,貌似又沒有了別的可能。
陽光透過珠子,竟然反射出了一股淡淡的紫色光線!福伯和華草都咦了一聲,福伯讓開身子,想看看這光線有何玄妙變化。走動之際,光線轉了個位置,射到了劉芒躺著的病床上。
福伯再一晃動,那道紫色的光線照到了劉芒的臉一下,嗖地一下,那光線竟然變成了紅色!珠子貌似也閃了一下紅色!
但是福伯的手動了一下,光線只是飛快地掃過劉芒的臉。
福伯又揉了揉眼睛,怎地自己今天竟然眼睛花了幾次!
福伯再看看病床上時,心臟驚得差點跳了出來!貌似,病床上劉芒的手動了一下!並且,貌似手一瞬間變成了紅色!又恢復了正常!
福伯揉揉眼睛,想不通今天自己是怎麼了,一天出現幻像。福伯不是一般的人,眼睛花,那只是對於一般的老人的事,這事從不會福伯身上生的!
「怎麼了,福伯?」華草問道。
「你,你剛才看見這人動了嗎?」福伯驚懼地問道,莫非,是詐屍了?莫非,劉芒竟然變成了那一族?福伯手心也是驚出了冷汗!
「沒有啊,華草說道。」心說人都死了還會動,怎麼可能嘛!估計是福伯一時眼花了,也沒有意。
福伯心卻是惴惴不安,自己明明看見了,看得很真切。可是怎麼會這樣呢?福伯不知。再說了,沒有任何聯繫,劉芒又怎會變成那一族?
怎麼會這樣呢?
「福伯,你看出來了沒有,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從小,華草就是個好奇寶寶,現老了,還是一樣的好奇,他知道的事情非常多,一旦有不解的感興趣的東西,非得弄明白了不可。所以,他才會迫不及待地想叫福伯給他講解這珠子或者說是石頭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小小一顆,份量如此重,為什麼生於原始森林,卻又如此天然渾圓。
珠子!福伯突然想到,自己剛才用珠子照出紫色光芒的時候,劉芒動了一下!會不會就是因為這顆珠子的原因呢?會不會不是自己的幻像,而是真實的!
想到這裡,福伯再次小心翼翼地拿起珠子,湊近窗戶,透過陽光,果然,珠子閃了幾下之後,便折射出紫色的光線,這說明剛才自己看見珠子變色並不是幻像,而是真實的。
華草也是好奇地看著,緊密地關注著,不知道這黑色的珠子怎麼會射出紫色的光,他覺得這樣已經很神奇了。
可是福伯不這麼想,福伯緊張地,慢慢地移動著珠子的位置,那束圓形的紫色的光線,慢慢地,移上了病床,福伯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華草這次也是認真地看著,由於福伯動得很慢,所以他看得也是很真切。
那束光線慢慢地移向劉芒的臉,福伯的臉上已經出汗了,心裡緊張得不行。不知道剛才的景象會不會生。
福伯移動著那束光線,照到了劉芒的臉上。紫色還是紫色,沒有半點變化!福伯深吸了一口氣,唔,原來剛才真的是看走眼了!
「啊!啊!」華草像是看見鬼一樣!尖叫著,指著病床上的劉芒!瞪著眼睛啊了幾聲,硬是沒有說出話來。
看著華草手指的方向,福伯吃了一驚,原來,劉芒是手已經變成了紫紅色!並且,他的手指,動!居然動!
福伯和華草嚇得不輕。兩人都判定劉芒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但是現他居然動了!手指居然動了!再看臉上的那束光線,依然是紫色的!但是,劉芒是手卻貌似艱難的一點點的動!
華草瞪著眼睛,幾乎嚇得暈了過去,但是他看見各種生死看得多了,現現象雖然是非怪異,他也是驚得說不出話來,但是也沒有嚇得暈過去!
「這是怎麼回事?」福伯想要把那束光線移開,但是不料那顆珠子竟然猶如生了根一般,定了那裡,福伯用力都拿不動!竟這樣飄空氣裡,無法撼動!
福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不知這事是好事還是壞事。用全力試了一下,那小顆黑色的珠子竟然依然紋絲不動!
而華草卻驚奇地盯著劉芒的手,那紅紫色慢慢變淡退去,劉芒說道手掌也不如那時一般蒼白了!隱隱竟然有了些血色!也可以說是淡淡的紅紫之色。
讓人驚奇的是劉芒的手指竟然輕輕勾動!華草眼睛一眨不敢眨,不知道生了什麼事。
「怎麼會這樣?」華草問道。
「我也不知道。」福伯面色凝重地說道。他也不懂,為何那黑色的珠子竟然有如此的神力。竟然能飄空無法撼動!竟然能透過一束光線讓已經死了的劉芒手指動了起來!
「那怎麼辦?」華草問道,那只是他撿到的一顆小玩意,他也沒有太意,他想知道的是怎麼處理現的情況。
「把被子掀開。」福伯突然說道。既然手上有了變化,手指會動了,其他部位呢?
華草很快就會意,把劉芒的被子掀開,福伯也走到床前,與華草一起把劉芒的被子掀開了。
果然,劉芒的身子,下面從腳底蔓延,上身從手指蔓延,都流動這紫色和紅色,這兩色交替流動,慢慢像上面蔓延。
這兩種顏色流過的地方,竟然出現了一點正常的膚色!
這兩種顏色蔓延到了劉芒的頭頂,旋即變成了深紫色,停劉芒的胸前,福伯藝高人膽大,兩手一撕,裂開了劉芒的病服。
只見那身紫之色猶如一個漩渦一般,劉芒是胸前緩緩流動。良久,那片漩渦突然消失。劉芒有些變形的胸口已然恢復了正常的形狀。
再看窗口的那顆珠子,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地上也沒有半點痕跡。
「這是怎麼回事?」華草惶然道。
「別說了,看這裡。」福伯指著劉芒的胸口。
華草細看之下,聲音驚恐地說道:「怎麼會這樣!他,他竟然胸口起伏!像是有了呼吸!」
難耐之下,華草大著膽子用手接近劉芒的鼻子,感覺到呼吸雖然微軟微弱,但是竟然已經有了呼吸!
華草連忙把手伸開,不知是恐懼還是激動,顫聲說道:「他活了!他竟然有呼吸了!這是怎麼回事啊!」
福伯面色凝重,猶豫了一下,伸手慢慢撥開劉芒的嘴唇,一看之下,鬆了一口氣。
「福伯,他竟然活了!想不到那小石頭竟然有如此威力!我真是高興啊!」華草叫道。救活一個已死之人,華草心裡萬分激動!剛才的恐懼反倒已經減輕了些。
華草萬分激動,福伯卻是有些冷靜。畢竟已經死去之人,突然因為奇物而生此種異象,其間必有古怪!雖然一時想不通,但是隱隱覺得此事絕非如此簡單。
「你給他號脈看看,是不是真的就活過來了!」福伯說道。
「是,啊……」華草剛才看見此等異象,心居然有些害怕,生怕自己給病人號脈會傷了自己咋地。
福伯看他躊躇不前,歎了口氣,伸出兩根手指,暗自做好準備,慢慢地搭了劉芒的脈門上。試探了一下,手指接觸到劉芒的肌膚沒有任何異常的反應,他才放心地體會劉芒的脈搏動態。
劉芒此刻居然真的就有了脈搏!福伯心驚詫不已。只是這脈搏綿長輕微,不似重傷後的那種急促之態,竟然緩慢悠長,只是實太過微弱,幾乎難以察覺得到!
華草這時才從剛才的驚異興奮醒了過來,他怔怔地問道:「福伯,你說那顆珠子一樣的東西究竟是什麼,竟然會有如此大的威力?你說這病人為什麼死而復生!他的傷勢實的重得無可救藥了啊。」
「你問我,我又怎麼知道!你撿到的珠子只有這顆?」一開始覺得是顆奇石,但是這顆怪異沉重的東西確實太圓了,兩人慢慢改口稱為了珠子。
「是啊,這是我美洲國的一片原始森林的一個破舊的古廟裡偶然撿到的,我本來看著好看,想拿來把玩一下,不料這顆小小的珠子竟然如此沉重,所以我就帶回來想讓你幫忙看看是什麼東西。」華草去到的那間破廟,不知是何年所建,何人所建。只是依稀的有房子的痕跡以及只剩了半截的泥菩薩是的雕塑。所以華草覺得那是一座破廟。
「哦,那地方僅此一顆嗎?」福伯關心這珠子到底是什麼神物,居然能讓人起死回生!
「是啊,我細細的尋找了,沒有見到第二顆。」華草說道,確實,當他現這石頭模樣的珠子非比尋常的沉重時,便幾乎把那地兒掘地三尺,可是再也找不到一顆類似的。便是連圓形的石頭都沒有見著。
「哦,之前你拿它曬過太陽嗎?」福伯繼續問道。
「曬過啊,只是沒有什麼變化,沒有今天這樣的神奇變化。」華草得到後,研究至於,時常偷偷觀察研究這顆奇怪的珠子。
「那我知道了,這事,你必須完全保密!沒問題?福伯說道,他可不想這件神奇的事件引出那些大人物來。畢竟,少爺現只是專心地要過現的生活。
「那,沒問題啊。」華草有些不以為然地說道,本來他還想到處吹噓自己得了一個神奇的寶貝救活了一條命呢!可是,既然叫保密,就保密。那顆珠子拿著也不起任何作用,所以一下子沒了,華草倒也沒有放心上。
「好,我們現就送他去醫院,檢查一下。」福伯說道。
「你既然不想別人知道這件事,我想還是家裡當些。畢竟從醫院裡出來的死者,過一天回去檢查便活了起來。我可不想那些老學究一天打我們的主意!」要是聽說這件事情後被人抓去當小白鼠了,那豈不冤枉大了!華草心想你們不想我洩露,也是為了這個。
「呵呵,還是華醫生想得周到,可是家裡也不便治療啊。」劉芒死而復生,高興的應該就是少爺了,但是既然活了,也就要抱保住他的性命啊!
「以老闆的人脈關係,弄些必須的設備回來應該不難,再說了,即使沒有設備,也有我呢嘛!」華醫生說道,他對自己的醫術是很自信的。
「呵呵,倒是我多慮了!好,我這就去醫院,和老闆說明情況。」福伯囑咐道:「你也要看好這小子啊!」
「沒問題,你去!快去快回!」華草對於如此詭異的事情,心裡還是有點毛的,但是救死扶傷是他的天性。雖然有些害怕,福伯走後,他還是給劉芒做了下檢查。
看起來所有的生命體征都已經正常了,但是劉芒一直未醒。並且脈搏和呼吸猶自非常虛弱,華草也是暗暗有些擔心,生怕福伯和老闆回來之前,這小子就嗝屁了。
華草坐邊上,看著劉芒微微起伏的胸膛,真是思不得其解!他不明白此人五臟皆收了極重的傷,已然死去了,為何竟然又活過來了!自己撿到的那顆珠子,莫非真的是件神奇的寶貝?可是現想要研究也不行了,因為那珠子早就不了!不過,那怕是寶貝,能救活一個人,也是物有所值了!
醫院裡,王嘯天靜靜地守王夢可和王夢欣的床前,王夢欣醒來了一次,看見姐姐竟然還沒有清醒,不禁心十分難過。又感覺到臉上包裹著厚厚的紗布,也不知自己究竟怎樣了,心想大概是臉上受了傷,但是也不知道傷得怎樣。
看見老爸一臉憂愁不解是樣子,王夢欣很是心疼,反倒安慰王嘯天說叫他不要太傷心了。
說了幾句話,王夢欣覺得疲乏,便又沉沉睡去!
這時,王嘯天接到了秘書羅澤的電話,聽了幾句,他吃驚地問道:「什麼?你再說一遍?竟然有這樣的事情?」
羅澤電話裡說道:「是的,董事長,朱副董和劉副董都要求今天召開股東大會,據小道消息說,他們要推選什麼董事長!他們只是叫我通知你來開董事會,我想先得把這件事情跟你說一聲!」
「他們竟然不通過我,召開股東大會?」王嘯天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