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的十字街口,一輛紅色的士從對面駛過來,被一輛大卡車擋住去路,拚命鳴喇叭不見效果,開啟近車前燈照去,似乎看到一個搖晃著蹲坐的人影,旁邊還有一輛傾翻的哈雷摩托車,地面刮出老大一塊痕跡,凝固地鮮血灑了一地,看樣子是出了車禍。
司機等了好幾分鐘,開始不耐煩起來,鑽出車外,一時適應不了寒風打了個激靈,緊了緊領口,這回走近清晰的看見,一個大冷夜光著膀子的男人坐地上吸煙,渾身全是僵硬的血色,司機嚇得慌慌張張退回車,心祈禱這不是遇到了鬼。
光膀子的男人正是蘇華,他丟掉香煙,將已經斷了半截的牛角刀插到腰間,一瘸一拐的走向那輛出租車前,敲敲車窗,那司機見一個渾身是血不知是人是鬼的東西開始敲車窗嚇得半死,慌亂開始起火準備開車調頭溜走。
蘇華哪能讓他逃走,掏出沙漠之鷹指著車內的司機。那司機瞪大了死魚眼,看著這活生生的槍,心道:「鬼可不會用槍,他不會是來搶劫。」他也不敢反抗,急忙熄火打開車窗,縮著腦袋說:「大哥,我只是個窮苦開司機的,沒什麼錢。」
蘇華已經快要栽倒,渾身無力,這司機一拳便可將自己打翻,強忍著扶住車,沉聲道:「先開車門。」今晚若不找個地方療傷,不失血而亡也要被大冷天凍死。
司機要不是有著良好的心裡素質,早以被嚇得小便失禁,看著那歹徒大手槍一晃一晃若有若無的對準自己,雖不好判斷槍的真假,終究還是不敢冒這個險,抖著手將車門打開。
老蘇爬到後座便癱倒座位上,一動也不動,毫無生機的聲音報出自己所住的地址叫他送自己過去,並且安慰司機道:「你別擔心,我會付車錢的。」
「錢,錢哦!不要錢,不要錢。」司機早已認定他是凶狠的歹徒,哪敢多話。
「不要錢?司機大哥你可真是活雷鋒。等會要不進我家喝杯茶?」蘇華為了保持意識,開始跟他搭話:「天氣太冷,想來今晚你生意也不好,倒不如我家喝兩杯二鍋頭暖暖身子。」
司機連連擺手拒絕:「不用了,大兄弟,真不用了。」跟一個帶槍凶狠歹徒去喝酒,老子有毛病啊。
老蘇看得出司機的害怕,可這事情又沒辦法解釋,為了不把人家嚇出病,也不再囉嗦,說了句讓司機開車到達後叫醒他,便瞇起了眼睛。
司機鬆了一口氣,心只想早點把這煞神送走,起火剛要動,忽然看見對面茂密的花圃,冬青樹葉顫動,一個滿是泥血污身的男人艱難著爬起來,隱約可以看見胸口開了一個大口子,斷掉的半截牛角刀正插他腹,還沒等掙扎站直又倒了下去,蘇華睜眼瞥了一下,很快又閉上了眼睛,心知他已經活不了。
司機再驚慌,寒毛倒豎,胡亂叫道:「什,什麼人?」這一慌亂之下聯想到車內的男人,莫非是他行兇將那人傷成這樣?他已經有了棄車而逃的衝動,車後可坐著個窮凶極惡的歹徒啊!萬一他對自己出手怎麼辦?可要是自己逃跑被那歹徒抓住一怒之下將自己殺死這可就猶豫許久,終於還是開動了車子。
「哥,你怎麼了?跟人打架了還是被人欺負?」蘇華敲開房門便一栽頭倒了周曉樣的胸部上,周曉樣滿臉通紅,正要責罵蘇華老不正經,可搖了搖他卻絲毫未見動靜,頓時現他竟然昏迷不醒,慌張扶著蘇華到床上躺下,看他上身只套著一件破襯衫,身體沒有一處好地方,心疼得眼淚嘩嘩直落了下來,嘶啞著嗓子搖著蘇華的胳膊哭問。
哭喊了一陣,蘇華懨懨被吵醒,周曉樣才露出難看的笑容,急問:「哥,你到底怎麼了,渾身是血,要不要去醫院?」
「不,不用了。」蘇華忍著疼痛嚼出一句:「幫我包紮一下傷口,我先睡會。」說完,便舒展開眉頭,放鬆下來沉沉睡去,睡夢隱隱看到自己意識,那好久之前跳到自己腦海的龍珠,緩緩著金光。
周曉樣十分無措,只能乖乖聽蘇華的話,拿出創傷藥,緩慢擦拭著猙獰嚇人的傷口,手法雖然有些粗糙,不過那認真細心的模樣還有那心疼的神色,儼然一個小妻子。
時間飛快,蘇華受傷已經過了第五天,向學校請假家修養。
李雁因為那晚過後一直沒有找到老蘇,心卻是十分擔心,拉下面子打聽到老蘇的地址,當天下午就來到了老蘇的家。
「為什麼,前幾天一直打你電話不接?」李雁坐客廳的沙上低聲說。
蘇華那場打鬥丟失了手機,根本無從得知有人找他,傻坐小凳子上說:「我出了車禍,平蕩街那邊,手機當時就丟失了,幸好當時那輛大卡車偏了些,不然現我已經躺棺材上了。」他感情上不是個有耐心地人,上次李雁絕情拒絕他後,早已心灰意冷。
李雁看到他週身的繃帶便有些慌,所有地矜持通通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明顯關心的神態,想他受傷的手上撫摸,卻又突然想到什麼縮回了小手,說:「為什麼不小心一點,讓車給撞上了?」
老蘇滿口胡謅:「還不是因為那天你說了那麼絕情的話,我當時傷心失落,跑去酒借酒消愁,回家時腦袋有點昏昏沉沉,結果就被車撞了一下。」
「傻瓜!」李雁低垂著腦袋,說:「若不是你那般說我,我怎麼會不理你?」
「不說這些了,我正好餓了呢,一起出去吃點東西?我請客。」
「嗯。」
天氣明媚溫暖,蘇華和李雁選了個小快餐店點了兩份快餐,小店生意火爆,位置都得擠著坐,後,只好店外的小桌子前找了兩個位置。
蘇華知道和李雁的關係已經融洽下來,現只是還有點尷尬,吃飯期間兩人談了不少,漸漸打開話匣子,氣氛比先前已經自如了很多。
李雁低頭瞅瞅小桌子,假裝很輕鬆的說:「蘇華,我們不要再冷戰了好嗎?」
蘇華愣了片刻,頓時喜出望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其實」
「恢復到之前我們的關係好嗎?」李雁仰起秀麗的臉龐,眼睛帶著期盼,話已經有了向對方表白地意思,只是內容很淡,輕易聽不出來。
此時心歡喜雖歡喜,老蘇卻還是想起了不該想起的人,冷靜的說:「那你和韓近炎」那天酒看見他們兩個如此親暱的笑談,絕無摻假,這是蘇華心的一根刺。
「韓老師已經追求我很久,可我一點都不喜歡他,那天晚上我們只是酒聊聊天而已。」
「哦,那當晚你和韓近炎離開酒後去幹嘛了?」蘇華其實想問的是你們有沒有開房。
李雁有些慌亂,小聲道:「當時我喝的有點醉,韓老師也喝了酒不方便開車,所以後來就去酒店開了房間」
「什麼!」蘇華脾氣古怪,一聽到他們去酒店開房,未等她說完就大聲咆哮起來。
李雁嚇壞了。不敢看他,低聲道:「你,你相信我,我們沒做什麼,我們一人住一間的。」
蘇華死死盯著她的神色,他閱人無數,倒也沒看出什麼破綻,應該不似說謊,語氣又輕柔起來:「那你酒為什麼靠他肩上,可以告訴我原因嗎?」
「我,我不知道」
其實李雁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那天她看見蘇華和一個女孩抱一塊,兩人神色十分曖昧,她看到後失魂落魄了一天,心胡亂猜想著那女孩是不是他的女朋友,而恰巧韓近炎又來約李雁,她心情正是低落時期,又見韓近炎一直如此紳士執著,鬼使神差便答應了他,可李雁卻沒有想到,那與蘇華曖昧的女孩就是他的妹妹周曉樣。
氣氛一直很僵硬,蘇華實是太木訥,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沉默吃完了飯,老蘇兩人結賬出了快餐店。
走到了街道的紅燈路口,李雁終於說話了:「嗯,就這樣,沒事我先回學校了,你好好家養傷。」
「哦,這麼快啊。」蘇華想要挽留卻不知如何開口。
「嗯。」李雁細如蚊語般,小聲回應。
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蘇華只能失落的朝家裡走去,正和她回學校是反方向。
正邊走邊懊惱自己沒用的時間,蘇華猛然聽到身後,李雁喊道:「喂,蘇華!」頓了頓,聲音小了起來:「我們可以恢復到之前的關係麼?」
蘇華整個人怔住,回過頭直直望著那期盼的女孩,心一陣狂喜,李雁肯這麼多次主動暗示,而自己卻總不知好歹,他實不想再去患得患失,本以為真的跟她有緣無分,此刻好像一個比生命還重要的珍寶失而復得。
什麼也不說,蘇華快步衝過去,使勁兒抱住她,「李雁,我,愛~你~!」她還愣著的時候,蘇華吻上了她的香唇,許久才不捨的鬆開,而女孩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
李雁臉蛋紅紅地:「你你,你剛才說什麼?」
蘇華笑了,用行動去表示,牽住她的小手。
李雁不好意思地把手抽出來,擦擦老蘇的嘴唇:「我,我剛才吃了點辣椒,你,你不覺的,不覺的辣?」
不辣,一點都不辣。
p:腰痛得連完本的幾句肺腑也懶得寫了,雖然結尾有點爛,我的人品有點卑鄙,可我也努力了後再求一次紅票,黑票,評論,打賞,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