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樣狐疑不已,又道:「我聽到你旁邊還有人笑哦,是不是演小品呀?」
蘇華擦著額頭不住的大汗,看看旁邊那位哥們正努力的撒尿,只能正色道:「你怎麼知道?確實演小品,我看完馬上回家」
「切切切,傻子才信你」周曉樣抱怨著,又無奈道:「不管你那麼多,限你八點半之前趕緊回家」
蘇華滿嘴答應通完電話,心情好上不少,對著衛生間的鏡子,洗了把臉,將凌亂的頭整理一番,原本落寞不堪的形象立即改變很多,至少看起來倒像個正常人了
坐回位置上,劉泉和阿虎猜碼連連皆輸,被灌得大醉,而唐寶和三雲正呆呆地留著口水看台上的裸露舞孃,蘇華轉頭望向李雁那邊,已經不見蹤影,唉,任她去
蘇華看看時間才剛剛七點鐘,小丫頭給自己的底線是八點半,心裡盤算喝多兩杯再回家,反正還有點時間,見阿虎他們猜馬玩得興致高昂不禁也拉起唐寶開始大戰
世界上有兩種人喝酒是不會醉的:一,號稱千杯不醉的牛人,喝酒跟喝水一般沒啥感覺;二,為了喝醉而去喝酒的,往往這種人越喝越清醒
唐寶摸著脹鼓鼓的腹部,表情痛苦,再也不願多沾一滴酒,甚至多看一眼都會產生要吐的感覺,他從來沒有見過玩猜馬能玩得這麼凶的,蘇華和他從晚上七點多一直單挑到十一點,兩人有輸贏,可蘇華愣是毫無知覺一般,一個勁的拉著自己跟他拼旁邊的人換了一茬又一茬,而他們桌上的酒瓶多了一個又一個
按照某某叫獸專家的物理學理論,他唐寶這麼大的肚子完全沒理由喝不贏蘇華那麼瘦的肚子呀,可這也奇也怪哉,唐寶酒量算得上乘可已經感覺到七分醉意,而蘇華面未改色,舉止正常,分明是沒有一點兒醉意
照這麼下去,喝酒的後果就可想而知了,不是胃出血就是酒精肝
「來!唐寶,我回來這麼久了,咱第一次這麼痛快的喝酒,先乾了這杯」說完,蘇華一飲而,那種喝酒的是扎啤的杯子,一下子抵一瓶多
「簡直就是個瘋子,阿蘇,你不是剛才被刺激到了,人家是喝酒,你是玩命啊」唐寶看見那黃橙橙的啤酒就像見了馬尿一樣,十分噁心,號稱錢塘街酒王的他今日算是栽了跟頭,當即胡謅道「喝酒對心臟、脾臟,胰腺傷害非常大,而且容易引起高血壓,心血管病,風和胰腺炎,咱們還是少喝點,不如等會去找幾個公主作陪怎麼樣?」
「去你~媽的,今晚你必須陪我喝個痛快」雙目赤紅的蘇華,實看不出到底醉沒醉,雙眼仍然炯炯有神
唐寶見怕自己不答應,他非耍酒瘋不可,到時候要制住他可就千難萬難,只得硬著頭皮將酒喝下去,肚子脹的十分難受,啤酒不住地想朝上漾早知道今晚就不出來活受罪了,待家裡打麻將輸錢都比這強倍
「阿虎,煙」蘇華猛的一巴掌拍阿虎背上,阿虎正盯著舞女出神,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連忙拆開一包廉價甲天下遞上,煙的檔次分明比上次低了一大截,這小子深刻吸取到上次雪茄被奪的教訓
一旁的三雲他見證了什麼叫做男人,兩個人如何幹掉五扎啤酒,抽掉包煙,一向煙酒不沾的他忍不住問阿虎要了支煙,開始慢慢抽起來,咳嗽聲不絕於耳
桌上的煙灰缸被香煙頭給掩埋的找不到蹤跡了,尚未熄滅的煙頭裊裊地飄著青煙,場面一靜謐下來
關於抽煙,唐寶可以說是蘇華一手帶出來的,曾經讀書時的蘇華以抽煙為榮,到處跟人騷包炫耀抽煙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比如當時比較流行的把心愛的女人名字寫煙上,吸進肺裡,讓她保持與自己心臟近的距離唐寶當時深信不已,不過後來女孩沒泡到,但是煙癮卻是改不過來了
「老唐」
「嗯?」
「你說我回來是不是個錯誤?」
「怎麼會呢」唐寶見他似乎有點醉,笑道:「你可不知道你走了這麼久,老子這些日子怎麼過的,你回來咱繼續一起打天下,對了,今天周智飛哪小子太不夠仗義了,叫他出來喝酒都不答應,說什麼明天廚房還要趕著切菜,我草,沒前途」
「呵,看到現你們過得這麼安穩,其實我很高興」蘇華盯著酒杯瞇著眼,手指夾著不斷燃燒的香煙,苦笑:「我感覺我的出現是不是打擾到許多人的生活」
「阿蘇,你今晚喝瘋了,根本不像你」唐寶沉默半響,然後才說道:「是因為你爺爺麼?」
「算是,呵呵,國慶咱回去的時候,他哪是去什麼探親戚,根本就是躲起來不願再看到我這個不肖子孫」蘇華長長地舒了口氣
唐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摸著酒瓶沉默,許久唐寶拿起杯子豁出去了:「阿蘇,別想那些了,來我們今天喝他一醉方休」
「好啊!」蘇華旁若無人張狂地大笑幾聲,彷彿回到了從前崢嶸歲月的日子
蘇華旁邊一桌距離的台上,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跟著兩個男人隔壁桌坐下:「呦,這個地方怎麼這麼髒,真是讓人噁心」女人連忙掏出面紙把板凳和杯子擦乾淨,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臉
「我草,我說你一個小姐還講究什麼髒不髒,老子服了你」其一個大胖子十分不耐道:「老子就只想直接來打一炮爽的,你他媽偏要來這鳥地方吃什麼宵夜」
「你還嫌我麻煩了,你以為我想跟你出來啊」這濃妝女子開始不依了,頓時撒起潑來:「不吃飽,老娘哪來的勁跟你做?看看你們也真是摳門,四塊錢就想一人一炮,要不是今晚沒生意,我才懶得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