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蘇凝神戒備,看對他來者不善,已經悄悄擺好了攻守兼備的姿勢,不過當這個人撲到面前的時候,蘇華就被他的表情給嚇愣了。
該怎麼形容呢,就好比光棍看到淫~蕩寡婦那般的喜悅,開得大大的嘴巴儼然可以看到十二指腸,且眼神曖昧。
蘇華被嚇的徹底傻~逼當機,任由這個熊一樣強壯的男人一把撲到自己的懷裡,張開雙臂抱起自己轉了好幾圈,彷彿失散多年的戀人重逢了一般。
這個場景灰常的曖昧,ry地背背山,放學的學生現大陸般地看著這兩個人。
蘇華哪裡容得他這樣調戲自己,情急之下猛地使勁穩住腳跟,雙手箍緊他的手腕矮身一個重重的過肩摔將他摔地上。
李水山被打了個粹不及防,後面的小弟看得心驚,一向無敵手的山哥居然一個回合就給人弄翻了,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去幫手。不過這李水山身子十分硬朗,不過一會兒便拍拍灰塵站了起來,驚喜道:「蘇哥!我是阿山啊!」見蘇華不明所以,李水山連忙說道:「塘山三霸王之一,我是阿山!」
塘山村三霸王蘇華怎的也不會忘記,一霸為唐寶,二霸就是他老蘇,三霸正是李水山。三人同為一個村子,三霸王故以打架勇猛而聞名,俗稱村霸。
「阿山,原來是阿山」蘇華心倘然著一種思念,想想都有七八年沒見面了,當初村裡還傳言李水山外被人打死了,當時他和唐寶般不信,可日子久了卻如何也聯繫不上,傳言也慢慢似乎真實起來,老蘇眼睛有些濕潤,當初的回憶一起湧了上來,跟老唐,阿山一塊的日子就這麼毫無顧忌地撲面而來,*出去打架,給副校長眼鏡上塗膠水,將村長的雞偷到鎮裡賣錢那些無憂無慮的日子。
————————想起李水山不得不說一個關於他的笑話。
李水山的英語十分強悍,一口的本地腔,上初時候女的英語老師教學生「hat』yurna」,誰知道這小子楞用方言讀成,我~**,並且十分執拗的如同十頭牛,拉也拉不過來。
後來當天的情況是這樣的,老師一個勁用英問:「你叫什麼名字?」
然後李水山一個勁地回答:「我~**,我~**。」
然後,女英語老師就哭了,李水山安慰她:「老師,你別哭了,這次我念好點。我~操你母!」
「你小子怎麼變這麼胖了,我差點沒認出來。」蘇華拍著李水山的肩膀,大歎時間荏苒如白駒過隙,曾經挺帥的一個小子如今帥哥福。
「別提了,自從跟老唐和你分別之後心力交瘁,思念終日綿綿無絕期,一朝思念成了食慾,於是肥胖生了。」跟蘇華一塊後,一向盲的李水山居然思如泉湧。
蘇華嘿嘿一笑,然後指著後面那群小痞子說:「這是怎麼回事?」
李水山突然想起,昨天就是他把自己的小弟打成這樣。手下將那個人描繪的神乎其神,說看也沒看清楚就招,而且手還提著把奇怪的小彎刀,這個世界上,除了蘇哥還有誰能做到這樣的境界呢?不由得大歎蘇哥果然寶刀未老,他一回歸自己這個金牌打手只能靠邊站。
「誤會,誤會,蘇哥我那幫小子太不識抬舉了。」李水山擦著冷汗,幸虧剛才沒有魯莽行事。
「阿山看來你現混的不錯啊,當年可是有謠言說你已經死了。」蘇華笑瞇瞇地看著李水山,眸子卻射出一道威嚴的精光,讓人不寒而慄。
「蘇哥你當初說的,沒有混出人樣不要跟別人說認識你。」李水山的汗就跟黃果樹瀑布似的,「所以當年我南下湖川,一個人闖蕩去了,不過,後來生了太多事一時也說不清,後也只能落到回來給人當馬仔的命。」
當年塘山三霸只有蘇華考上了大學,不過也只讀了一年大一家裡便沒錢供他上學,其他兩人唐寶選擇復讀,而李水山則一頭扎進黑社會,蘇華見他意已決,只是撂下一句話:「如果你黑道上混不出個樣子來,就不要跟別人說認識蘇華。」
這句話,被他奉為信條,以後多少個打打殺殺的日子,刀口舔血的日子,滿身掛綵的日子他李水山沒有後悔過一次,為的就是得到唐寶和蘇華的一句認可。
「呵呵,你這幾年似乎也不好過。」蘇華拿起香煙分給他一支,道:「剛才我看見了,以後別動這個學校學生的歪心思,我這當老師呢。」
兩個人有一搭沒意一搭地聊天,瞬間地上已經散落了不少香煙頭,可憐的唐昔詩被當下的情況弄的摸不清頭腦,班主任居然跟
這些流氓聊的那麼歡騰,該不會蘇華對自己有什麼想法?想到這女孩使勁搖搖頭,趕緊繞道而行,可卻被一痞子攔住了去路,正欲調戲。
「蘇哥,乾脆我也到這學校當老師算了,正經職業,還可泡女學生。」李水山噴出個煙圈道:「媽地,真羨慕你,居然能當老師。」
「不行。」蘇華直接打斷他的非良性居心,「就你這慫包樣子朝學校一站,哪個學生還敢來上課?」
李水山嘿然一笑,「哈哈,我李水山孑然一身,說不出來的孤獨蕭,要是能到學校這種充滿青春氣息的地方來當老師自然是不錯。」
「你的那些馬仔什麼的都不要了?」蘇華朝著後面路人甲乙丙丁看去,阿山收的小弟還真是極品,一個個歪瓜裂棗,瘦的太瘦,胖的又胖到連走路都吃力。
「就那群慫包,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主。」李水山歎了口氣,「現蘇哥你回來了,帶著我混,我準備脫離小刀幫,讓這些小子解散,塵歸塵土歸土,他們愛幹嘛幹嘛去,老子是做夠了。」
「你還是繼續呆小刀幫」蘇華苦笑,這李水山居然小刀幫做事真是陰差陽錯,岔開話指著後面的唐昔詩道:「後面那女孩讓她回家去,是我的學生,你們這些流氓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專門對未成年下手。」
此時唐昔詩正與幾名地痞糾纏,突然現蘇華跟那個高壯漢子彷彿簽約了日內瓦公約一般勾肩搭背地走了過來,好到幾乎穿一條內褲地曖昧,心就疑心重。
「滾開,滾開」蘇華隨手扒開幾個地痞,穿過去將唐昔詩拉到一邊,笑道:「同學,趕緊回家去,這裡由老師頂著。」
被蘇華的臭手抓著,唐昔詩狠狠甩開他,一指蘇華跟眾人冷笑:「你們是一夥的?當我看不出來麼?」
蘇華感覺自己被竇娥還冤,差點冤字就寫臉上了,連忙說:「我們也就八年後才見面,都還沒來得及一訴衷腸,煮酒論美女呢,唐昔詩同學你冤枉我了。」
「死開,鬼才信你。」唐昔詩剛才被幾個流氓的下流言語刺激的一肚子火,只見她指著蘇華的鼻子,「蘇華你給我聽好,你就是一個人渣,根本不配當老師,竟然這麼爛的把戲都能想的出,你當我是弱智啊?」
李水山冷汗涔涔直下,居然敢指著蘇華的鼻子罵人,要是唐昔詩是個男的恐怕一嘴牙齒都沒了,這小妞也忒辣了,換做之前蘇哥根本不能忍的。
誰知道蘇華忍了,只是臉色突然變的很蕭,淡淡地說句:「沒錯,我就是個人渣。」
說完就走開了,李水山跟了上去,那些手下看到今天峰迴路轉山路十八彎的劇情到現還沒弄清楚,也匆忙跟了過去。
唐昔詩愣原地,看著蘇華離開時那痛苦的眼神,她突然有點小心痛,暗自責怪自己剛才的話說的太重了,而且冷靜下來想想這事情好像還真不是自己想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