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同學叫苦不迭,旁邊有些長刺的植物鋒利的很一不小心就會劃腿上疼得不得了,要是嚴重點的還會劃出傷口血痕。
約莫半個小時後,學生們終於遠遠看到一處寬大的池塘,一群人實是又累又餓,根本沒什麼心情遊玩了只想著吃飽了趕緊回去。
蘇華倒是顯得毫無疲勞之感,他先是尋找到一片空曠的草坪地,寥寥草草的弄掉周圍的雜物就招呼著學生們過來安頓,一一指揮著放好包裹,整理抓魚道具,以及一些麵包食物等等。
等到同學們都整理的差不多了,蘇華咳了下嗓子言道:「同學們,現的感覺怎麼樣?是不是覺得老師的家鄉是是世外桃源啊?」
聽後學生們紛紛報以幽怨的眼神看著老蘇,意思很明顯,什麼世外桃源,壓根就是個窮鄉僻壤的地方。
莫胖子實是受不了這個任班主任,不耐道:「老師,我們不是來這抓魚的嗎?別墨跡了,趕緊抓完讓我們回家。」
「急什麼,既然是秋遊,當然要讓同學們好好放鬆。」蘇華面色不善的看著莫胖子,然後回頭道:「來,那個黃宇同學把電魚桿拿過來,還有漁網。」
黃宇得令非常利的把電魚桿交到老蘇手裡,可蘇華接過不久就有點懵了,這電魚桿的電瓶沒電啊,按了半天啥動靜也沒有,這尷尬大了。
出師不利啊,老蘇臉面無存卻又必須馬上趕緊把這事給圓上,思片刻便一本正經的說:「阿,因為因為由於某種特殊因素,今天的捕魚行動就取消了,希望同學們多多諒解,不過捕魚雖然取消了,但還是有其他活動的,比如說我們大家現可以坐下來看看風景,聊聊天,討論一些學習上的見解,而且還有礦泉水麵包可以吃,同學們覺得怎麼樣呢?」
「我抗議,」
「老師你耍我們啊。」
「老師你去吃屎。」
學生們一片嘩然,大家都不幹了,辛辛苦苦跑這麼遠路抓魚,可現剛到就說不能抓魚了,這怎麼能讓人接受,一些大膽的同學趁不注意就大罵蘇華,什麼草尼老母,草它老婆都出來了。
可是蘇華又有什麼辦法呢,當下權宜之策只能安撫學生忽悠過去,花了十多分鐘後蘇華費口舌絞腦汁才將多部分學生忽悠住,當然還是許多同學一致叫罵著草它老婆。
無奈,蘇華也不理他們,吩咐了幾句就要帶領著學生回去,至於那些不聽話的造反份子就算不情願也沒什麼辦法了。
秋遊差不多有一個禮拜的假期,可學生們來到蘇華家鄉的第三天就已經收拾著行李各回各家了,因為同學們都真心覺得蘇華當初描繪的跟天堂一般的地方跟這沒半點擦邊,這種農村地方根本不是他們城市孩子能玩得來的。
這件事後蘇華也終於第一次感到自己當這老師是不是誤人子弟呢,這老師當的失敗是無容置疑的,他老蘇什麼都不懂,憑什麼去教導這些孩子,顧忌於這些,老蘇想到了辭職,可思來想去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份體面的工作,這麼自動給丟了是不是太傻了,算了,誤人子弟就誤,自己好好幹就行,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星期晚上八點整,假期還沒到,蘇華窮鬼一個無處可去正躺房間裡,他這一整天實是不知道幹什麼,反正就是吃飽了麵條然後睡,睡醒了然後還是接著睡,模模糊糊的就到了八點鐘,無聊賴的他正準備繼續睡,手機卻是響了,看了看是黃宇的電話。
「蘇老師,你今晚有沒有空啊,要不要出來喝杯酒。」黃宇對著電話說。
稍微醒了點神智,蘇華隨口應道:「上哪喝啊?你這臭小子無緣無故請我喝酒不是耍什麼手段,還是有什麼事情要找我幫忙?」
「老師您看這說的什麼話,是這樣的,還記得前兩天我們去你老家玩,由於鄧輝為了感謝那次你救了他,所以今晚想請客,老師你就給個面子,我們平蕩街的哥登堡夜總會等你。」
「哦,原來是班長請客啊,那必須去。」蘇華答應道,扣了扣鼻子又說:「先說好了,我為人師表去那種風月場所是絕對不會找失足婦女的。」
聽到這話,電話那頭的黃宇翻了翻白眼,因為開的免提一旁的鄧輝也聽到了,鄙夷地罵道:「老色鬼,這分明是暗示。」
蘇華掛了黃宇的電話,接著又撥通了三雲的號碼:「喂,三雲,喂,你死了沒有,喂,三雲你別這樣…」斷斷續續卻聽不到對面說什麼
「我,我,不好意思蘇哥手機信號不好,找我什麼事?現我沒錢了,你不是說帶著我混嗎?兄弟我現撐不住了」
蘇華有些窘,當初說的那麼豪情萬丈,現連溫飽都不能給人家,有些不好意思道:「三雲,這不我現就是帶著你出去賺錢了,苦總會甘來的,你趕緊來哥登堡夜總會,對了,你的傷好了沒有,好了的話咱就報仇去」
「哦,好的差不多了,蘇哥報仇這事你不用插手,我想一個人解決。」三雲的聲音頓時變得有些陰冷
「好了好了,裝什麼酷,趕緊過來我夜總會門口等你。」
掛了電話蘇華洗了把臉就下樓準備騎著他那輛二八寸自行車赴約,可到了小區的停車棚他傻傻的找了半天愣是自行車的半個影子都沒看見。
「我草,哪個變態連破爛也要偷。」蘇華岔岔不平的咒罵偷車賊,手也不閒著蹲下來就準備順手偷輛車暫時借用。不過現的自行車都被偷怕了,都上了自行買的鎖頭,好不容易找到輛只有自帶鎖的車,蘇華熟練的掏出牛角刀嘩啦嘩啦又捅又砍的就把那看不用的車鎖給撬開了。
神態自若的老蘇蹬蹬的騎著自行車離開了小區,轉過了幾條街,來到燈紅酒綠的平蕩路,低暗小巷子裡一路都是開著不正經的廊,一些打扮的漂亮風騷的姑娘招攬客人,夜宵大排檔街邊啤酒攤不時傳來猜馬拼酒的叫聲,取款機旁一個醉醺醺的邋遢酒鬼毫不顧忌的就對著那取款機撒尿不時還傻傻的胡笑起來。
來到哥登堡夜總會,蘇華把自行車停一排摩托車的身後看起來十分的寒顫滑稽,他也不急著進去,找了個顯眼地方蹲下開始抽起了煙等待著三雲,免得那個木頭找不到路。
「兄弟地方到了,二十八塊,謝謝」不一會兒一輛的士靠著哥登堡門口停下。只見三雲有些不自然的下了車東張西望根本沒有掏錢的意思。
看到這一幕,蘇華不用他說也明白怎麼回事,丟掉煙頭走過去從屁股袋摸出二十塊錢丟給司機說:「不用找了。」然後拍拍三雲的肩膀就準備進夜總會。
「喂,哥們,車錢是二十八塊,打表算的,趕緊給錢。」司機伸出個頭急忙道。
「二十八塊你老母,從唐過這邊要二十八塊你怎麼不去搶啊。」蘇華面對這種情況見多了,這些人不過就想坑些老實人抑或外地人,賺外快罷了。
「草,你還罵人。」這司機也不是好惹的角色,從車座底下抽出把大鐮刀,氣勢洶洶的從車裡鑽出來舉著鐮刀吼道:「給錢!」
蘇華看出他並不是什麼彪悍之人,知道他這鐮刀是自衛用的,畢竟現開出租的被打劫事件多了去了,老蘇沒有絲毫懼色:「老兄,現是法治社會你這提著刀對著我們是什麼意思?你現做的一切要為自己負責,你的一言一語都將是呈堂證供,你想砍我?為了幾塊錢值得的話,你砍死我。」老蘇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你……」司機氣的說話都不利了,看著對方兩人都長的虎背熊腰,面目猙獰估計不是好惹的,搞不好還是黑社會,想了想司機立馬慫了,無奈的收起鐮刀回到車內不岔的罵了句:「流氓!」一溜煙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