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蘇華把碗筷一丟就點煙窩到沙裡面去看電視,將「好吃懶怕做」幾個字詮釋的淋漓致。笑話,總不能讓這丫頭這住不付點代價!
「哥……」周曉樣心虛地瞪著一桌子的杯盤狼藉,雙手扣著交纏,看起來有點嬌羞的意味。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蘇華知道這丫頭沒安什麼好心思,那媚眼如絲讓人瞅著毛。
「你洗碗好不好……」周曉樣突然臉色通紅起來,「我不太……不太會洗碗。」
蘇華怒目圓睜,突然一拍沙而起,正義凜然地數落道:「周曉樣,作為一個女生,你竟然說出這種話,太傷我心了,雖然現不是五講四美的時代,但是起碼的洗衣做飯這些事情你得會做?」
「可是……」周曉樣囁嚅地反駁,「我上學時候,都不用洗碗!。」
「看看,這就是你們這一代的弊病,想起我們當初的崢嶸歲月,吃過的苦不是你們能想像的。」蘇華一副唏噓扼腕的模樣叼著香煙道,「再說你一個女孩子家,以後嫁人了還是如此的話,會被說閒話的。」
「以後有你做不就行了。」周曉樣甜蜜小聲地說,不過並沒有給蘇華聽見。
「作為你的老師,我有義務把你培養成一個德智體美勞全面展的學生,你應該明白我的辛苦用心。」一番教誨後,蘇華又繼續地去瀏覽聞了。
周曉樣不是省油的燈,才收到第三個盤子就「失手」打碎了一個,蘇華聽聞後硬是裝作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可是隨著周曉樣接二連三的手滑,地面上已經差不多鋪滿了密密麻麻的瓷片。
眼看著再這樣下去明天肯定要吃手抓飯,蘇華咬咬牙撲了上去,及時接住了周曉樣那纖纖玉手上「無意」滑下的盤子,大叫一聲:「算了,本大爺洗,姑奶奶,再這樣你把這個家拆了,這些東西要是被房東知道了,非得把我皮扒了不可。」
「既然爾等這麼喜歡洗碗,以後哀家就將這個任務交給你,小蘇子,我一向對奴才公平對待,不會斷然拒絕人的一再要求。」周曉樣悠閒地剔著手指甲,趾高氣揚地拿捏出一副太后的架勢。
「謝主聖恩。」蘇華愁眉苦臉地配合道,心想不知道這小妖精到底是福是禍,只得收拾起桌子來。
「那我去洗澡了,不准偷看哦。」周曉樣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把「偷看」兩個字說的非常重,她自己的心都是一種怪怪的感覺。
「你竟然這麼看待一個清白剛正,坐懷不亂的人民好教師。」蘇華邊抹桌子邊牢騷,「況且,對於飛機場我不會有偷看的興趣。」
「誰說我是飛機場?」周曉樣用自己挺拔的雙峰證明一下自己的「清白」,這一下曲線畢露,乃萬千男人喜歡的凹凸有致的身材,差點讓蘇華一個哆嗦使得手裡的另外一個盤子摔碎。
周曉樣看眼裡喜心裡,看來蘇華對自己的這副身材還是挺滿意的,懷春的少女介意的不過是容顏和身材二字,得到愛慕對象的肯,那喜悅不是一般的程。
「我的親娘哎,假如小丫頭下次家裡穿的都是這麼少的話,還要不要人活了?」蘇華狠狠道,老天爺,我是不是上輩子強姦了你,今生竟然給我這麼大的報應。
聽到浴室裡面傳來嘩嘩的水流聲音,蘇華思緒萬千,腦海裡面盤旋的全是周曉樣那副驕人的身材,火辣辣的大腿如同毒癮一般他的腦袋裡面糾纏。
一想到自己是老師,這種想法就又被打壓下去,一邊是誘人的青春女子**,一邊則是師德和倫理,天使和惡魔以蘇華的腦袋作為據點,就這麼拉來拉去,搞得他頭昏腦脹,連續被煙嗆的咳嗽不已。
浴室裡面的周曉樣也緊張地捏著自己的毛巾,她故意將水流聲音開的很大,而且浴室的門是虛掩著的,意給某人提供一些方便之際,不過另一方面她也是害怕的,生怕老蘇控制不住來個辣手摧花,但是這麼早就**的話就對自己不太負責任了。說起來,她的內心掙扎並不比蘇華少上多少,倒是一直愣住了,忘記去洗澡。
蘇華這邊戰場結果已經有了眉目,意識被惡魔佔據了上風,他給自己找了一個非常之冠冕堂皇的理由,看看又不會少一塊肉,況且小時候他還偷看過村裡張寡婦洗澡呢,人家又沒有因此而名譽受損啥的。
一顆光棍的心是寂寞難耐的,蘇華著牆角躡手躡腳地前進,就連平時任務都未曾這般小心過,後背上面沁濕了汗。
說到偷,這個時候的人心思是十分古怪的,有種變態畸形的滿足心理,這也就是男人樂此不彼地偷情,有些小偷則是富貴人家子弟的原因。也就正是這樣的刺激和滿足感,從而造就了蘇華這類的孤膽英雄。
很嫻熟地先觀察好逃跑地形,然後蘇華像隻貓一樣,門邊,真是天助我也,門竟然是虛掩著的,順著這門縫透過的光線正好可以看到霧氣濛濛的浴缸位置,不過要是他知道這縫是小丫頭有意而為之留下的話,會做何感想。
一切具備,只欠偷窺。
當老蘇以舒服的姿勢鞭辟入裡地進行人體藝術探討的時候,突然……
第二天,蘇華剛進辦公室,林育康將一張監考名冊牆壁上,淡淡地道:「監考的時候務必認真對待,對作弊抄襲的學生不能留情!!」
同事們都圍聚過來查詢自己監考的班級之後,這才緩緩離開。高三才四個班級,每場考試只需要四個教師。當蘇華瞧見三年二班監考的學生之後,他差點沒一個跟頭栽倒地。
不是說監考的都是教師麼?韓近炎一個體育老師怎麼也監考,而且還是自己的班級。媽的,估計這畜生專門和自己過不去。
蘇老師作為班主任監考的是第一場語。
蘇華當初讀書的時候一個教師都是兩個老師監考,而且都是分班考試,時代進步了,手腕也不同了。教室考試的時候都會採取監控器。所以學生想作弊不太容易。當然了,這也只是一個形勢。監控器並不可能觀察到所有方向。總會出現死角是他們觀察不到的。
學生們還以為監控器找學校領導討伐過。開玩笑,他們是學生,又不是罪犯,有必要拿監控器每天都監控著麼?不少學生都以影響學習心態,不尊重學生人格為由給學校施壓。後來董事會出聲明,只大型考試的時候才會使用監控器,監控器風波才緩解下來。
蘇華監考的是三年一班,三年一班就三年二班隔壁。據說這個班是除了三年二班風氣壞的班級。雖然沒有三年二班的那幫學生恐怖,但也不是一般老師承受得住的了。
夾著試卷走進教室,老蘇將試卷放桌子上,淡淡地道:「將一切與考試無關的資料書本都放進課桌。」
稀里嘩啦地響起一陣聲音,學生的課桌是揭開型的,想從課桌裡面拿書,都必須將表面的桌子表面抬起來。只要將課桌都放進了課桌,想作弊是不太可能的。
待得鈴聲響起,蘇華分好試卷給每一排的第一名學生課桌上,他端了一把椅子坐教室門口,頭也不抬地看起了報紙。
與其他教師不同,他並沒說太多抓住作弊的會有什麼下場。這樣反而讓學生們覺得詫異無比。好幾名學生使眼色之後,展開第一波行動。
「咯登」!
一個輕微的聲音響起,蘇老師的頭頂好像長了眼睛一般,猛地將頭抬起來,瞪著那名出聲音的學生喝道:「你做什麼?」
「我……我撓癢。」學生惶恐的說。
蘇華現整個學校都出名了,所以他們也略有所聞,聽說這傢伙不但教學手段殘暴,還經常毆打學生。他們就三年二班隔壁。隔壁經常會傳來吵罵聲。以至於看見蘇華那彪悍的模樣,這名先驅的臉色蒼白無比。
「哦,下次注意點,撓癢就撓癢,別出聲音影響其他學生考試了。」
又椅子上看了大約半個小時的報紙,雖然學生們看來他很認真地看著報紙,但偏偏蘇華的眼珠子卻四周亂轉,每個學生的臉色收眼底。只要他們有不軌動作,他會第一時間衝出來抓住他。
動了!!
一名學生做題的速忽然加快了十倍……
而當初蘇華觀察他的時候,他就一直對自己看,而且幾乎沒有做題,但現忽然變快了。而且,他的眼睛一直瞄著自己的手臂,蘇華豁然起身,將報紙放椅子上,衝過去,抓起他的手臂,冷笑道:「你抄襲什麼??」
他看見這名學生的手臂之後,臉色浮現詫異表情。因為這名學生的手臂上什麼都沒寫,只戴看一塊奇形怪狀的電子手錶。
「老師,我什麼都沒看啊,我看了眼時間。」那名學生洋洋得意,一臉無辜地說。
「把手錶摘下來。」蘇華命令道。
學生撇了撇嘴,將手錶摘下來,蘇華握住手錶左右瞧了一眼,手指觸摸的地方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震動。他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但聽卡嚓一聲,整塊手錶的央出現一個凹洞,輕輕地挪動了一下。指針周邊竟出現一條條的小抄。
媽的,太高科技了!!
他一個激動,手忍不住輕微地顫抖了一下,手錶上的指針忽然急速旋轉,不到一分鐘,條徹底報銷,手錶上冒出淡淡的青煙。
「哼哼,怎麼解釋??」蘇華見手錶被自己弄壞,臉色一寒,冷冷地問道。
「老師,我錯了。」
學生心罵娘,老子這高科技手錶可是花了五千多買的啊,你就這麼輕輕鬆鬆地給折騰壞了!!
「知道錯了就認真考試,下次再讓我現就趕你出教室!!」蘇老師志得意滿地將破爛手錶扔桌子上,坐回了椅子。
表面上看來他懶洋洋,一點兒都沒乎。其實每個學生的每一個動作都沒能逃脫他的視線。
…………
韓近炎感覺自己走錯教室。他不止一次走到教室門外確認自己進的是不是三年二班。
傳說的流氓班級考試紀律會這麼好??簡直就是開玩笑!!
但過了將近一個小時,他們竟都老老實實地埋頭做題。一點兒作弊的動作都沒有。饒是韓近炎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也是毫無收穫。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幻覺!!」韓近炎心感歎,這絕對是不可能生的事情。他來回走動,皮鞋地面撞擊出咯登咯登的聲音。
「韓老師!!」鄧輝大大咧咧地舉手。
「怎麼了??」韓近炎面色冰冷,大聲質問。
「你能不能別一直走來走去,很影響我們的思路!!」鄧輝臉上露出淡淡的不滿。
「這個……」韓近炎臉色鐵青,想不到學生竟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他無話可說,只得坐講台上一臉謹慎地盯著講台下所有學生,這次他特意跟校長要求自己監考三年二班,就是為了抓住蘇華的把柄好報上次的仇,可現這群學生卻……
一晃三天,就過去了,今天是星期四。
「啪!」韓近炎滿臉狐疑地將成績單拍蘇華的面前,雖然極的不相信,但是也沒抓到現形。他就是為了不放心才跟校長請命去監考二班,想不到二班學生頭抬也沒抬一下,下筆如有神,只聽到一片靜靜的筆尖和紙張接觸的聲音。
學校還專門請了嚴厲到點錯標點符號都要嚴懲不貸的打分教師來專門改二班的試卷,可是他們不得不接受,二班總分達到及格線,各項分數平均提高十三分的喜人成績,這樣的上進速卻是木格高歷史上沒有過的,也是二班組建以來的一個奇跡。
蘇華自然是把這些功勞毫不客氣地歸功到自己身上,照他的意思,沒有他這個英名導師的指引,哪裡有學生們如此快速高效的提高。自此蘇華腰桿直了,喝水也有勁了,能憋著氣上五樓,就連主任林育康都讚譽他是教師史的一個奇跡。
老蘇自然是假意謙虛一番:「奇跡不敢當,就隨便當個奇葩。」
現學生們的成績是他們還不知道的,蘇華決定好好捉弄他們一番,不然這錢花的也不太舒服,這幫小崽子就知道宰自己的,不給他們殺殺威風怎麼行?
蘇華量遏制住自己的情緒,到二班門口笑臉立即變成哭喪著臉拿著成績表進了班級,原本打鬧的人群這會突然安靜了下來,連呼吸都彷彿要停止一般地窒息。
二班這些頑主從來沒有像現這般意過成績,雖然很大一部分人是為了打賭的賭約,而另外一部分是他們不少人竟然感覺到了學習的樂趣,因為這次的考試成績是他們努力的結果,是楊家富和傅夢婷帶領大家一塊攻堅的產物,若論功勞他們大,如果沒有達到效果的話,他們覺得很對不起這二人。
雖然所有人都感覺這次考的還行,但是不代表他們知道別人考的也還可以。
將成績單和語試卷狠狠地拍講台上,先是掏出一根香煙來點燃,眼睛漫無目的地掃視一周,同學們加擔心了,彷彿心情跟吐出的煙一樣捉摸不定。
「我真的感謝同學們,你們這次很努力,很用功。」蘇華壓低聲音說道,表情有些不忍和難受。
二班學生的心往下一沉,有種不好的預感。
「較之以前,你們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了,我很欣慰!」蘇華繼續有一搭沒一搭的廢話。
二班學生的心沉得厲害了,特別是傅夢婷和楊家富兩人,幾乎是掐著手指。
「我要自己先做檢討,我不是一個合格的老師,甚至沒有資格當一名人民教師。」蘇華的眼睛裡面「蓄滿」了淚水,這是煙熏的效果,只是投入感情太過了,連鼻涕都露了起來。
感情豐富如林小櫻和李小紅之流已經淚流滿面地趴了桌子上面,周曉樣也落下了幾滴淚水,雖然蘇華看起來玩世不恭好色猥瑣,但是她可以拍著胸脯保證蘇華對這個班的付出是無人能及的。
「看來我跟同學們的緣分業已無法繼續下去了,我對不起大家……」蘇華開始逐漸找到了感覺,丫的,不把這幫小子耍到感動,他就不姓蘇。
「不會的老師,你已經很力了,只怪我們自己無能。」一向仇視蘇華的陳彩霞竟然先站了起來,就沖這樣的表現就可以看出他還算是一個大的人。
「是啊,老師會不會是學校針對我們故意扣我們的分數?」第二個站起的是向祝升。
「老師,你別走,我們下次一定會學好的。」黃宇這小子竟然有些感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