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令哥,留幾塊錢給我坐公交。」楊帆不敢反抗,任由他把錢包收走。
「媽的,幫你打個人,老子叫了十幾個兄弟過來,還沒得出手就收場了,你自己算算二十個人一共浪費了多少時間!一寸光陰一寸金你老師沒有教你嗎!自覺點,把你的手錶、手機,p3什麼值錢的東西都拿過來。」令哥哪裡會管一個小馬仔的死活,蠻橫將他洗劫一空,道:「這三塊錢,可以坐空調公交車了,你回去。」
楊帆欲哭無淚,喪著臉,可一想到教訓了讓自己丟顏面的蘇華,心裡才得到些許安慰,摸起棍子朝班主任走去,準備打個痛快洩洩。
蘇華俯面趴倒,鮮血從後腦逐漸蔓延到水泥地上,浸濕了衣襟,一點生氣也沒有,似乎像死了一般,楊帆毫不留情,提起木棍狠狠他被後背啪啪抽了幾棍,力氣絕不可小覷。
如此重擊,可他卻仍舊一動未動,楊帆臉色涮的一下白了,忐忑不安道:「令哥令哥,怎麼了,剛才是不是一棍把他打死了?」
「什麼!死了?不會是裝的!」
這時正準備離開的令哥等人也現了異常情況,不知所措地看著地上染紅鮮血的身軀,都有些驚恐,這殺人可是要進監獄吃花生米的,一時猶豫是要逃跑,還是打120。
校門口三三兩兩聚集了一群放學不回家,卻喜歡看熱鬧的學生,他們根本不明白生了什麼事,門衛室的老頭又再次失蹤,不知道是害怕的躲起來,還是去舉報了。
蘇華頭痛欲裂,精神恍惚,意識的龍珠似乎串出一道熱流,帶滿了全身的力量,剛才還毫無知覺的他,突然張開了眼睛,眾人驚愕的眼神,蘇華撐著膝蓋慢慢爬起,抹掉一臉和泥土混一起的濃稠血液,目光左右掃視了眾人一圈,眉目間的表情平靜淡漠,似剛睡醒時的那種迷茫像什麼事都沒生過一樣。
從口袋摸了一會兒,老蘇拿出一把皺巴巴的軟殼紅塔山,這讓眾人一陣莫名其妙,莫非這老小子被打傻了不成?
蘇華自顧點上一根煙,並且噴了口煙槍,像是故意,對準了令哥的方向,挑釁味十足。
楊帆和那名拿鐵棍砸傷他的青年見他沒事,頓時放下一直懸著的情緒。另一名青年也鬆了口氣,不由破口罵道:「媽那個b,原來是裝死,你小子很囂張,有煙也不先散給我抽。」
「你真的很想抽?」蘇華瞇著眼睛若無其事問道。
「嗯。」青年很堅毅的點點頭,當然不能這幫兄弟面前丟了面子,還自以為很威風。
「過來。」蘇華招了招手。
那名青年竟然把頭傻愣愣地湊了過去,蘇華猛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把濃煙噴他臉上,這青年不知道是驚到了,還是氣壞了,竟然張大嘴巴將蘇華的二手煙全部吸了進去,然後憋著紅臉蹲地上猛烈咳嗽。
木格高看熱鬧的學生懵了,不知道該說這個人是膽子大還是傻逼一個,剛才被狠狠敲了棍差點送命,現居然還敢對著這些混混這樣挑釁,有幾個學生眼睛毒得很,見過點世面,認得那叫令哥的人正是近風頭正勁的光頭黨下的一名小頭目,現光頭黨已經將勢力向唐人街等地蔓延,誰敢去招惹這些煞神,大概是活膩了。
而女生們則擔心蘇華這副小身子板,等下夠不夠幾個強悍的青年去拆
抽完半截煙,麻痺了不少疼痛,蘇華摸了摸後腦勺的傷口,沉聲道:「剛才是哪個蠢蛋偷襲我?」
氣氛很壓抑,一點就燃,四周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鄧輝也跟黃宇兩個小子推著車準備回家,一看學校大門前聚集了這麼多人,連忙也想朝前面擠著看熱鬧。當然,如果讓他們知道群內被毆的主角正是他們一心想要對付的班主任的時候,不知道他們會有什麼想法。
「是老子抽的你!怎麼著!打你又怎麼樣!是不是想咬我啊!來啊!」背後偷襲了老蘇的青年叫李興語,此刻,他有恃無恐,不論是單挑或群毆自己都勝過那瘦弱的大叔無疑。
「小伙子,你很有種嘛!」蘇華語調還是那麼平靜,沒有絲毫的慌張,慢慢向李興語走去,速越來越快。而這一切,楊帆看來,他心底竟然產生莫名的害怕和後悔,那日和蘇華交過一次手,當時他那平靜的樣子和現沒什麼分別,依然是那麼的叫人膽顫!
李興語揮舞著大鐵棒,就等著他走到跟前時再給他一棍,模樣囂張無比,繼續說:「過來!讓老子再抽你幾棍,鬆鬆骨頭」
蘇華不等他說完,腳下一蹬,猛的往前衝去大拳對著他鐵棒砸下,「碰!」鐵棒一個抓不穩,衝擊到旁邊一側另一個拿刀的傢伙臉上,頓時他捂著臉嚎叫一聲。
左手也緊跟著從另一邊揮下一個大巴掌,不等這個囂張的青年反應,他只感覺到兩道勁風從兩側撲來,接著就雙眼一暗,周圍身邊的朋友事物都變得模糊不清,右臉腫爛了一片,嘴裡被砸出幾顆牙齒,爆出一蓬血霧那種疼痛簡直不可想像。
巨力一拍,李興語被砸得原地轉了一圈,昏了數秒之後,腦袋嗡嗡直響,空白一片,鼻涕眼淚混合著鮮血一起濺出來,他捂著臉地上滾來滾去,嗚咽著,一句話都說不出。
毫不放鬆,蘇華還沒有罷休,往令哥一堆人前面走了幾步,他們也毫無反應,老蘇撿起那根大鐵棒,回頭對著倒地的李興語手腳一併打了七八棍,依照那力手不斷也得骨折。這還算好的,要是蘇華起狂來,指不定要對著他後腦勺討回那一棍,若是這般恐怕李興語非得當場斃命。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現場一片死寂,一個看起來斯斯瘦瘦弱弱的教書佬,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把光頭黨混混分支的一個強力打手打得半死不活,現令哥開始相信楊帆說的話,這個教書佬果然很能打。
「楊帆,你先快點送李興語上醫院,否則殘廢了。」這個時候令哥還算講義氣,不忘了這茬,又跟眾兄弟互相對看一眼,使了個神色,前面兩個不怕死的混混大罵一聲狗蛋,就提起刀子向蘇華扎去。
混混手的刀子弊端就是太短,蘇華握著半米長的大鐵棍,做好攻擊手勢,待兩個人衝到面前,學足了打棒球時的揮棒姿勢,一棍下去,正兩個混混的額頭,再次見紅,兩人翻身而倒,捂著前額苦不堪言。
「你想死了嗎!我們是光頭黨的人!」令哥開始害怕起來,緊急往後退去,連忙說出自己的來頭,妄想嚇退那狂的傢伙。
「光你媽逼!」蘇華懶得廢話,舉起大鐵棒卯足力氣,對準令哥擲去!
「光」一聲,其准無比!正令哥的腦門,穿出一個洞,艷紅的血頓時迸出外來,流了一地。這個剛才囂張的帶頭大哥如同病死狗狼狽無比,口吐白沫,兩眼翻白,頭皮破損,像是要死一樣,染滿了腥味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