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在聖城當中極富盛名的龍鳳樓當中,一場極為盛大的宴會鋪展開來。
塔山大師在聖城當中已經足足四十餘年,自從三十八歲上成為頂級鍛造宗師以來,在整個聖城,乃至整個大路之上所識之人數不勝數。[.]
所以在塔山大師的一張請帖廣發天下之後,這一天的龍鳳樓當中,客滿座篷,足足四層樓的大廳、包廂全部開放,也無法把所有的人們都接待下來。
當然,這僅僅是對於那些身份並不是十分高貴,但卻想要攀上塔山大師大腿的一些人們而言的,真正受到塔山大師請帖出席在這次宴會之上的人們,大多數都落座在龍鳳樓最頂級的一層,龍飛鳳舞堂當中。
作為主人,塔山大師自然是要落在最後才能夠出場的,反倒是楊辰,從未見識過太多的聖城名流,作為這一宴會的半個主角,反倒是早早的便出現在了宴會當中,與趙逸仙、楚狂歌兩人在宴會一角灌著紅酒,偷偷的打量著聖城當中頂級層次圈子裡面的美女。
一名身穿粉紅禮服的女子從三人的面前施然走過,低胸露背,大片大片的雪白春光在空氣中綻耀生輝。
「薛如姬,嘖嘖嘖,這可是真正聖城美女榜中排名第三十二的一朵金花啊,沒想到這個騷娘們兒居然也能混到這裡而來」趙逸仙眼珠子一動不動的直勾勾的盯著那名粉紅禮服的女子背影,口中喃喃的說著。
片刻之後,那名女子悄然停靠在一個龍鳳樓提供的酒欄之處,眼神掃視人群,很快便停留在了楊辰三人的這裡,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發出一聲蕩人心魄的媚笑。
「媽的,這趟沒白來,今天晚上我有活動了,嘿嘿,兩位,我先失陪了!」趙逸仙對於這種女人向來最為鍾愛,在看到對方的這一抹似是勾引又似挑逗的笑容之後,頓時向著楊辰和楚狂歌兩人道別一聲,便大刺刺的朝著那名女子走了過去。
「這貨,願他晚上開房之後才發現自己萎靡不振,無法雄起!」楊辰當即對於趙逸仙爛人做出了一句惡毒的詛咒。
旁邊楚狂歌看了一眼之後卻是開口而道:「不用等到晚上開房的時候,估計待會兒就會有人捶爆這個爛貨的小jj的…」
「你怎麼這麼肯定?」楊辰見楚狂歌一臉看熱鬧的樣子看先趙逸仙,頓時向著楚狂歌開口問道。
「我只是聽說這些天,薛如姬姘上了一個龍門書院當中的十大高手之一的傢伙,你自己想想吧,龍門書院都是一群什麼貨色…」
聽著楚狂歌的話語,楊辰在腦海當中很快便出現了一幅極其邪惡的畫面,一名身高八尺、腰圍也是八尺的大漢把趙逸仙堵在房間當中,滿面怒火的看著赤身**的趙逸仙和薛如姬,然後解開了自己褲腰帶,淫笑著向趙逸仙說道:「小美人兒,既然來了,我們晚上就來一次刺激的吧」
想著想著,楊辰渾身都打了一個寒顫,而就在這時候,一名面帶不善氣息的男子卻是出現在了楊辰和楚狂歌兩人的面前。
楊辰回眸,發現來人正是前些天剛剛見過一面的白滔天,頓時兩人之間一種若有若無的電火花開始碰撞飛濺,讓周圍的人們都有些側目。
而就在白滔天的身後,還跟隨著一名相貌極為美麗的女子,勃勃英氣當中摻雜著一種女性獨有的柔美,而且不同於典型東方式美女,這名女子卻是更像東方人與西方人結合在一起之後生下的一種混血美女,帶著一種與眾不同的絕麗風姿。
而這名女子,正是昔日與楊辰同為戰友的白玉兒,只不過自從軍隊分離之後,兩人短短一次的見面,便是生死之間的追逐,往昔情分卻是早已隨風飄蕩,此時再次見面,兩人到皆是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不過楊辰很快便從那一抹驚艷,以及對往昔的緬懷當中清醒過來,看了白滔天一眼,不冷不淡的開口而道:「你怎麼會在這裡?離你太近,我害怕我控制不住自己殺人的**!」
白滔天以一種藐視一般的眼光掃了楊辰一眼,微微搖頭,逕自從酒欄當中取來一壺好酒,淡淡的看了楊辰一眼,吐出兩個字來。
「螻蟻而已!」
好吧,我承認,這不是兩個字,但這兩個字當中,確確實實的把白滔天對於楊辰那種發自內心的藐視與不屑完完全全的表現了出來。
「我擦…你妹!」楊辰本想用自己最惡毒、最骯髒的話語來狠狠地咒罵這個狂妄自大到了極限的傢伙,但是眼神流轉,不經意間在白玉兒的身上掃過的時候,卻是**無比的突出了「你妹」兩個字。
果然,白滔天在楊辰一句話說出口的一瞬間,整個人就彷彿是被觸到了逆鱗的巨龍一般瞬間暴怒,一股粗如海碗的殺氣如同實質一般的從白滔天的身上破體而出,化作一隻兇猛狂獅向著楊辰撲殺而去。
楊辰面對白滔天的這種**裸的殺意,自然是毫不畏懼,如果比修為,楊辰自認不是白滔天的對手,但是比起殺氣來,楊辰卻是沒有絲毫的畏懼。
要知道,楊辰此時的殺戮值已經足足飆升到了接近一萬的地步,也就是說,身上的那種殺氣,已經近似於萬人屠一樣的磅礡狂暴。
在感應到對方的殺氣的一瞬間,楊辰的殺氣便同樣化形而出,被楊辰以絕大的堅定意志凝聚成一抹刀光,瞬間反撩而上,與近乎實質一樣的狂獅對拼一下,消弭在虛空當中。
楊辰還未達到武靈級的修為,無法對於自己的殺氣入微操控,但是憑藉著凝練無雙戰體之時淬煉而出的無雙意志,楊辰卻是與白滔天硬拚一記而絲毫不落下風。
兩人各自牛眼怒瞪,而就在這時候,白玉兒卻是狠狠地看著楊辰開口而道:「兩年未見,你果然還是一點都沒變,人品賤格,簡直就是無恥!」
伴隨著白玉兒惡狠狠的話語,楊辰和白滔天兩人之間的殺意同時消弭一空,楊辰斜眼打量了白玉兒一眼開口而道:「嘿嘿,過獎了,今天穿的這麼暴露,沒辦法帶刀了吧!」
正如楊辰所說,今天的白玉兒穿了一身份叉足到小半個大腿之處的短袖旗袍,貼身定制,把白玉兒勁爆的身材完美
體現了出來。
不同於火舞美眉那種前凸後翹、讓人噴血三升的欲罷不能,白玉兒的身材同樣極為誘惑,最為讓人難以自拔的就是那修長的美腿和纖細的柳腰,因為常年征戰沙場的緣故,一種鐵血殺戮的英武之氣與女性特有的柔美融合在一起,就像是一朵嬌艷欲滴的劍蘭與玫瑰花的結合體,既有讓人癡迷不已的地方,又有一種鋒芒畢露的感覺。
楊辰調戲白玉兒習慣了,在軍營當中,楊辰最為熟悉的,便是白玉兒惱羞成怒之後提刀威脅自己的模樣,在經過上一次的追殺事件之後,楊辰和白玉兒本應該算是書陌路人,然而在這一刻,楊辰也不知怎麼的,突然就想調戲一下這個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的帶刺美女。
不出楊辰的預料,白玉兒在聽到楊辰的同樣既熟悉又陌生的調戲之言以後,有著那麼一瞬間提刀威脅楊辰的衝動,但是卻很快被理智鎮壓下來。
良久時間,白玉兒看著楊辰,突然綻放出一個讓人有種淒絕眾生感覺的笑容,像是一朵鮮花凋零之前最後的綻放,又像是冰雪初融之時的那份清冷。
「你我之間,畢竟已經不再勝如從前了,在仙兒姐姐與你之間的事情未曾解決之前,你我之間再見面,便是生死相爭!」
白玉兒說的決絕,但是楊辰卻是沒有太多的在乎了,對於楊辰來說,而今仇人滿天下,多一個白玉兒不多,少一個白玉兒不少,所以楊辰仰天長笑了一聲向著白玉兒開口而道:「何必說的這麼好聽,昔日與西楚蠻子之間的戰役,撇開其他因素,你派給我楊辰必死的任務也不算少;燕都城外三百里高
崗之上,若不是漫天獸潮,楊辰也不見得能夠活到現在。」
「不過或說回來,我和秦仙兒之間的事情,說開了也就是我們兩個之間男男女女的事情,若她說殺我,我連半個字也都不能說什麼,可是請問,白玉兒,我與你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麼?殺父、奪妻、喪子,談不上吧!」
一席話,楊辰說的鏗鏘有力、擲地有聲,每一句看似潑皮無賴,但實則仔細品味之下,也確實就是那麼一個理。
白玉兒幾乎被楊辰說的目瞪口呆,一點反駁的理由也說不出來,臉色霎時間蒼白如紙,一雙好看的眼睛募得豎起,就連小拇指都被氣得直哆嗦,良久時間方才開口向著楊辰說道:「因為,因為我與仙兒姐姐是好朋友,要為她討個公道!」
「討個公道?我呸,公道自在人心,當年之事,具體內幕想來你們也是曉得的,怎麼不見你們去找秦地虎的麻煩,因為他是皇子,身份高貴吧!何必說的那麼好聽,不就是柿子要撿軟的捏麼,沒關係,放馬過來,我楊辰若是皺個眉頭,算我楊辰就是個孬種!」
「還他媽為秦仙兒討個公道,難不成如果我和秦仙兒好成一雙,你莫不是要替她洞房不成?」
楊辰本是個性情中人,本來與白玉兒再次相見不至於弄成這樣,但是白玉兒死愛面子,這才惹惱了楊辰,話語犀利,帶著一股子的暴戾與刻薄,讓白玉兒的眉頭之上青筋直跳,恨不得直接提刀把楊辰斬殺當場。
而就在兩人衝突幾乎愈演愈烈的時候,旁邊宴會的一角當中,一陣陣狂暴的怒吼之聲突然在整個大廳當中咆哮開來。
眾人側目望去,恰好看到了一名短小精悍的刺青男子正一臉怒意沸騰的向著趙逸仙狂吼著,手中一隻酒瓶直接朝著趙逸仙的腦袋就要彪飛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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