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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恥混蛋!」白玉兒一臉鄙視的怒語。
楊辰嘿嘿一笑,開口而道:「這是強強聯手,這樣才能夠在萬分危險的朱仙鎮中把力量發揮到最大,一旦出事,你我能夠相互照應!」
楊辰並非不善言辭,而是平常不屑於使用這些花言巧語,性格如此而已,但是真正需要用到的時候,楊辰絕對不會吝嗇自己的口水。
一臉足足小半個時辰的深刻教育,總算是把白玉兒搞定,兩人作為隊伍的領頭之人,最先朝著朱仙鎮的方向走去。
遠遠望去,楊辰這貨死皮賴臉的向白玉兒美眉貼近,白玉兒美眉冷著一張臉不搭理對方,看起來還真像那麼一對鬧彆扭的小夫妻。
緩緩走進朱仙鎮的門口,那些身穿著大燕盔甲的士兵一個個凶神惡煞,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百戰沙場的煞氣,面孔生硬,配合其手中的長槍戰刀,端的是給人一種畏懼之感,如果換做林三等人,怕是單單見到這些兵甲就會露出馬腳而來。
「小心,這些士兵我看著詭異,不要暴露身份!」楊辰與白玉兒走近,見到幾名士兵看向自己,裝作一副哄媳婦的模樣攬住白玉兒的肩膀,再起耳邊輕聲而道。
猝不及防之下,白玉兒只覺得自己耳垂之上傳來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熱氣鑽入自己的耳洞當中,像是一隻隻撓心的小螞蟻一樣,頓時渾身都沒了力氣。
而且這種情況之下,白玉兒也不方便暴打楊辰一頓,在數名守門士兵的注視之下,只能夠強忍自己心中又羞又怒的情緒,臉上被土灰掩去大半容顏,倒也看不出其表情到底如何。
太陽西斜,此時的光線尚極為充足,但卻也已經開始有了一種柔和昏暗的感覺,幾名士兵看守城門一天時間,此時已經或多或少都開始有了一些的疲憊。
楊辰和白玉兒兩人被簡單搜查過後,沒有違禁物品,便很快進入了朱仙鎮中。
青石道路,整齊的瓦房,只是街道之上冷清的場面與傳聞中的車水馬龍有所不同,在脫離了城門士兵的視線範圍之後,白玉兒橫肘在楊辰的腹部狠狠給了一記,冷冷地注視著楊辰開口而道:「我可不是燕都當中你蒙騙的那些小姑娘,以後最後把手腳放乾淨一點!」
說完白玉兒美眉仰著自己驕傲的頭顱向著鎮中走去,楊辰苦逼的在後面揉揉自己肚子,臉上蕩漾著一種淫/蕩無比的笑容,屁顛兒屁顛兒跟在白玉兒的身後同樣向著鎮子裡面走去。
天色已近黃昏,兩人很快便找到了一家還算乾淨整潔的客棧住了進去。
楊辰等人此行的任務乃是探查朱仙鎮中是否有西楚兵力佔據,以及西楚兵力的據點所在,然後繪成地圖即可,所以在黃昏的這段時間當中楊辰和白玉兒兩人都落腳在客棧之中休息,並沒有前往朱仙鎮中而去。
一直到夜晚,明月升起,在這間客棧的後牆之上,兩個房間的窗戶幾乎在同一時間打開,楊辰和白玉兒的腦袋同時從房間當中伸出。
白玉兒臉色頓時冷如寒霜,狠狠地給了楊辰一個白眼,身如狸貓一般,落地無聲,身形矯捷,很快便消失在鎮子裡層層疊疊的房屋小巷當中。
反倒是楊辰,在看到白玉兒的鄙視表情之後,微微自嘲一笑,整個人同樣從房中翻身躍出,在城中小巷當中轉悠幾圈之後,很快便鎖定了一間極為隱蔽的房所。
自古以來,社會當中最為混亂的地方便是青樓、賭坊等比較帶有黑暗性質的場所。
在大燕朝中,青樓隨處可見,乃是正經營生,而賭坊則是被官方明令禁止的場所,但是只要有人的地方,賭博這種事情,勢必也是免不了的事情。
尤其是在朱仙鎮這種海陸兩運都極為方面的地方,即便是朝廷明令禁止,但仍舊會有人偷偷摸摸把賭坊開起來。
而楊辰,就是瞄準了朱仙鎮中的這麼一間賭坊,這種地方雖然混亂,但卻也是消息最為通達的地方,只有兜裡銀子充實,足夠自己在裡面得到一切自己想要的消息。
把自己從客棧當中帶出的酒水往身上一灑,楊辰踉踉蹌蹌的便朝著這間隱蔽的賭坊行去。
很快,楊辰便被兩名看門之人攔住,聞著楊辰的這一身酒味兒,兩名看門之人並未對楊辰多做詢問,便把楊辰放了進去。
「媽的,天下總是有這種二貨來送錢,看他那個醉酒樣兒,估計得把褲頭兒都輸進去…」
「誒,你管那麼多幹嘛,來者是客,這種人來的越多,咱不是賞金越多麼…」
兩個看門之人的聲音隱隱約約還能夠傳到楊辰的耳中,楊辰腳步不停,在穿過了一條幽暗的過道之後,很快便進入到了一間足有數百平米的空曠房間當中。
即便是楊辰,也沒有想到,這隱蔽賭坊外面看起來極不起眼,但是真正進入裡面之後,卻是別有洞天。
夜晚時分,正是賭坊生意最好的時候,數百米的房間當中林林總總擺放了幾十張案子,麻將、牌九、色子等各種賭桌層疊,每一張桌子的旁邊都密密麻麻站滿了人群,一個個面紅耳赤、吆五喝六,場面混亂嘈雜至極。
楊辰先是在賭場當中小贏幾把,把自己兜中軍用的淬體丹換做了散碎銀子,便朝著人群當中最為熱鬧的一張賭桌擠了過去。
楊辰曾經在北涼之地生活了十六年,賭博這種事情,可以說是從小就開始接觸,等到年滿十六歲的時候,便已經賭遍北涼之地各大賭場,對於這種場面可謂是十分的嫻熟,身形在人群當中左右一擰,生生的在人群當中擠出一道縫隙,很快便來到了賭桌之前。
這是一張色子賭桌,三名莊家,滿賭桌的賭徒,雪亮的光線,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
而這都不算驚奇,最為讓楊辰趕到意外的是在自己正前方的一名小妞,烏黑的馬尾盤起,絕色生香的面容帶著不羈的誘惑,雪白的玉頸之下一條藕臂不老實的從衣袖當中抽出,雪白亮眼,尤其是在其鎖骨之上紋了一朵小小的罌粟花,血紅鮮艷,讓人禁不住把全身的血液都充到腦子裡去。
「我操,這裡如果是窯子多爽!」楊辰的眼珠子當場便直了,口中禁不住吐出一句心中所想的話語。
頓時,場中一片寂靜。
在場之人大多都是這間賭坊當中的熟人,對於這名絕色佳麗的賭官並不陌生,在詫異地看了楊辰一眼之後,很快便再次熱鬧開來。
很顯然的那名靚麗無比的女賭官也聽到了楊辰的話語,眼中精光一閃,頓時臉上堆滿了甜美的笑容向前微微一趴,一道深邃的溝溝出現在楊辰的眼前,楊辰頓時忍不住就要飆出一股鼻血。
「這位客官,玩兒兩把吧…」這名靚麗女子的聲音又甜又嗲,讓楊辰的渾身一陣酥麻,像是忍不住射出來一般的快感在全身蕩漾著。
「好,好啊…」一臉的豬哥相,楊辰的口水都幾乎滴了出來。
就在這時候,那名靚麗女子瞬間動了,**藕臂如同火中取粟一般帶過道道殘影,兩人之間的一隻色盅、三顆色子被瞬間掌控在這名靚麗女子的手中。
玉臂連顫,瘋狂的色子與色盅的撞擊之聲在人群當中顯得格外的清脆。
「罌子出手了,我靠,果然牛叉…」
「你他媽懂個屁,仔細看吧你…」
這名靚麗女子出手,很快在人群當中引起了不小的動靜,人群開始變得越來越多,一個個都偷偷摸摸、三三兩兩的討論著,彷彿生怕被楊辰聽到一樣。
而就在這個時候,這名靚麗女子,手臂一擺一仰,色盅在空中滑過一道炫目華麗的軌跡,重重的落在賭桌之上。
一首很華麗的賭術,這名靚麗女子嘴角之上劃過一道好看的笑容,彷彿是雨後荷尖初露,又如同春日青草發芽,在這混亂無比的賭坊當中,給人一種無比震顫的清新之感與生命之感。
在這一瞬間,楊辰感覺自己被電到了,對方不經意的一個笑容,頓時讓楊辰神魂顛倒,七魄走失,三魂出竅,一副癡迷無比的樣子。
對於楊辰露出的這種神態,這名靚麗至極的女子顯然極為滿意,向著楊辰開口而道:「先生,該你了!」
楊辰不看色盅,直勾勾的盯著這名靚麗至極的女子,臉上憨厚豬哥相一掃而空,露出一種賭遍北涼無敵手之人該有的自信與驕傲,向著這名女子開口而道:「賭多大,贏了你跟我走如何?」
靚麗女子的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之色,向著楊辰開口而道:「你面前也不過百十兩銀子,難道小女子在你眼中就只值這麼一些籌碼嗎?」
楊辰哈哈一笑,道了聲好,便不再說話,直接伸手拿過桌上的色盅,晃手一動,人們甚至看不清楊辰到底施了個什麼樣的手法,桌上的色子已經全部消失而掉,而更加詭異的是,楊辰出手如電,三名色子明明在色盅之內,但卻只有嗡嗡高速旋轉的摩擦之音,卻沒有絲毫色子碰撞的清脆之音。
一瞬間,那名靚麗女子的臉色就變了,這種賭術,在業內有個很雅致的名字,叫做「泣無音」,非賭術極度高明之人不能施展而出,往往一出手則必勝無疑,會把對方贏到欲哭無淚,所以叫做泣無音。
靚麗女子顯然也是賭術極為高明之輩,所以在楊辰施展出這一套手法的時候,頓時臉上已經變了顏色。
「這一局不用賭了,你贏了!」楊辰的色盅還沒有落下,靚麗女子彷彿已經知道了結果,把身前籌碼賠給楊辰,再次拿起自己面前的色盅。
而這時候,楊辰輕巧的把手中色盅挑了一下,盅內三顆色子乖巧無比的一顆一顆跳到楊辰的另一隻手中,向著靚麗女子開口而道:「美女,還有開始,就認輸了不成?」
看著楊辰近乎戲弄一樣的笑臉,這名靚麗女子眼中閃過一道極為厭惡的光芒,鄭重無比的拿起自己手中的色盅,向著楊辰開口而道:「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