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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濱城警察局後邊,與上次的去洗劫的秘密倉庫不遠,就是白隊長他們聚會的地點。
小坡另外一邊,馬路邊上的小院子,周圍有大片的楊樹林,線桿上的燈光,都照不到附近。
圍牆的遮擋,將院子裡面籠罩得一片黑暗,只有少少的光亮,點起來的時候,也照不住院牆。
馮遠橋幾人,就給楊偉給帶到了這裡。
作為白隊長手下的骨幹,楊偉的苦頭沒有少吃,一張白淨的面皮上,也腫了半邊,鼻口處血跡班駁。
給呂隊長的人手困住了,沒挑了他的手腳筋骨,就已經是非常仁慈了!
馮遠橋幾人也是一樣的狼狽,甚至,比楊偉還要誇張。
這全是因為江湖漢子的硬骨頭,拗脾氣導致的下場。這些關人的地方,牢頭都有幾手折騰人的手段,身上鐐銬也摘不掉,淨等著吃虧呢!
張虎臣帶人過來的時候,兩伙人分別住進了兩邊的廂房,互不理睬!
「馮兄無恙否?」盛隆是當然的主角,當先走進了房間裡去。
「嘿,沒想到兄弟竟然是響遍濱城的,紅鬼聯合的把頭,以前有眼無珠,失敬了!」馮遠橋早就知道,這一回幫手的是這幫殺人不眨眼的漢子,哪怕是混身上下都疼得直抽冷氣,依然撐著身體,站起來抱拳為禮。
這不單單是要充場面,更是要為自己這幫人欠下的人情接下來。
誰都有個馬高蹬短的時候。自己兄弟,何必如此,坐下歇著,讓我家兄弟給你看看傷口!盛隆擺了擺手,刑太章就走了進來。
端著油燈的是鄭雙流與林三好,一人一個,站在左右。
郭獄跟王之夫。則是每人抱了一個鐵爐子,就在大屋的地面上,升火加炭。讓房間裡面的溫度升起,免得等一下將傷口露出來的時候,幾人突然受涼。在導致風寒!
沾了血色的棉襖,脫離皮膚的時候非常痛苦,哪怕是事先沾了酒精與溫水,也是同樣的難過。
傷勢最重的是馮遠橋,因為他是頭目,大家以他的命令為準,自然就給幾個牢頭給最多關注,才進去的第一天,就挨了一頓結實的,這些傢伙下手有分寸。也差點讓馮遠橋尿了褲子,只是跟後來的相比,只是小兒科了。
刀子在肋骨和腋下劃開的小口,裡面抹上的鹽水,只是頭盤。接下來指尖的夾棍,耳後敏感位置的針刺,都是讓人瘋掉的技術。
如果不是因為有命令,只是錢財,估計這些傢伙就要對馮遠橋的子孫根下手了。
傷口雖然都不大,但是反覆刺激的下。有些地方已經感染了,腫起的紅痕,彷彿香腸一般的顏色。
「幸虧上次繳獲的急救包夠多,否則,還真是麻煩!」盛隆笑著說道。
馮遠橋連吭聲的意思都沒有,眼睛發直,牙關緊咬!好半天才喘一口氣,讓人擔心,他會不會腦子缺氧!
「放鬆,看著我,看著我!」盛隆有過經驗,知道再這樣下去,這個紮實的漢子,就要給疼暈過去!
上一次在火車道上經歷過的那種痛苦,盛隆絕對是刻骨銘心!
「嘿嘿!」馮遠橋傻笑著,牙齒附近的肌肉完全僵硬了,露出來一個比哭都難看的表情,無比的古怪。
「咱們的當家人,已經跟呂隊長後邊的勢力談好了,暫時你們不會有任何的危險,可以平安的在濱城混下去,只是,鬼子那邊你們依然要注意,否則的話,以咱們的手段,也無法保證,下一次還有這麼好的運氣!」盛隆的話裡,有三分實在,其他的都是忽悠。
秘密監獄裡面囚禁的人手,都給弄了出來,如今只是任務的難度高了些,又不是徹底的沒有了機會。
「嘶,哦!」不時的給刺激的感覺,弄得渾身顫抖的馮遠橋,聽了盛隆的話,心思從痛苦裡面分了些出來,眼睛也沒有剛才那麼木然了。僵硬的咧嘴說道:「咱們兄弟的性命,都是兄弟弄出來的,以後,自然要承情,有任何吩咐,儘管說話。」
就等你這句話呢!盛隆嘿嘿一笑的說道:「最近我們要跟俄國人干一仗,那天去你留守的釘子處看了,見到了你收留的幾個半大消息,我們山爺很有興趣,將他們收到門下,做個馬前跑腿,咱們兄弟不見外,就由我來跟你說,把那幾個娃娃,送到我們山爺名下,咱們門內就傳香過門!」
江湖規矩,拜了山爺就不得轉換門庭,除非有儀式,也就是傳香過門!
這幾個孩子,是馮遠橋他們以後扎根在此的根基,如今,盛隆是要直接將他們從根子上斷掉,要是平時,馮遠橋說什麼都要跟盛隆掰扯一番的。
如今,上游的線路出了問題,他們就算是有人護著,在這裡也不敢久留,這就搞情報的悲哀,只要露了身份,那麼等待著自己的就是自己人的清除,或者是敵人帶來的圈套和毀滅,甚至,有可能將整條線就拔掉。
「唉,這幾個娃娃都是好苗子,咱們兄弟調教過了之後,也算可堪一用!如今,山河破碎,你我又都是同在鬼子的壓迫之下,這些孩子跟著我們也是一路流串的貨色,還不如留下來,讓他們跟這你,在這邊搞一場熱鬧的!」馮遠橋安的自然也不是什麼好心,一方面這些孩子留下,可以幫著這個刑堂出身的兄弟,在這邊吸引鬼子的注意力,讓自己這些人,能夠順利潛逃,另外一方面,也是想要在對方這裡紮下釘子,以後有用得著的時候,還能借一把力!
「好。馮兄果然是爽快人,來,去將春二屁他們幾人都叫過來,咱們馬上就要行動,不能耽擱了時間,這一去,生死不知。就在今天,將儀式辦了!」張虎臣從角落裡站了出來,洪亮的聲音。響遍了整個房間。
「馮兄,這就是我家山爺,紅鬼聯合的當家人陳虎!」盛隆退後一步。讓張虎臣站在最前邊。
「莫要多禮,傷勢要緊,上次見到馮兄,就知道是個幹大事情的人,卻沒想到,竟然是給西南政府撐腰出頭的,在這年月裡,敢玩這一手的,都是漢子,恨不能早早與馮兄結交。」張虎臣情真意切。對馮遠橋吃虧的事情一字不提,反而對其大加讚揚。
面子都是捧起來的,馮遠橋也不是第一天出來混生活,自然知道這個道理,當下乾笑了一聲。謙虛的說道:「陳當家客氣了,實在是慚愧,如今的狼狽樣子,說出去都丟人!」
「這有什麼好丟人的,咱們輸了啥也不能輸了這口氣,只要跟小鬼子真刀真槍朝過面。下過手的,咱們紅鬼聯合,都認了當兄弟!」張虎臣哈哈一笑。
刑太章的消毒工作已經到了尾聲,剛才的痛苦,主要是縫針帶來的,有幾條傷口比較深,需要拿線勾聯一下,而且,大多數的地方,都不算嚴重,只有幾出經常刺激的,有紅腫現象,這不是問題,現在紅鬼聯合裡,藥劑最多,那天每人抗的一包,雖然不能收進個人空間,但是,每人身上都帶了些備用的貨色。
刑太章能充當臨時醫生,是因為他在學校裡面選修的課程是緊急救護,後來畢業工作以後,又找了一個外科實習的醫生做女朋友,手下自然是有幾把刷子的。當然了,這位實習的女子,後來成功的留在了大城市裡,當了醫生,看不上刑太章那點死工錢,兩分分道揚鑣了!
傷員一個個的都給救治的差不多了,派去找沈全那邊傳遞消息的人,也帶了春二屁回來了。
當時張虎臣離開,帶了大家去做任務的時候,這幫小子本來是要離開的,但是,如此好機會,沈全又怎麼能放過,死活的拉著他們留了下來,精細的吃食給弄上,跟這些孩子好好吃喝了一頓,然後留他們住下。
春二屁也知道,這些人是對他真好,而且天色也晚了,也就不推辭,就住在了院子裡。張虎臣雖然帶人離開了,但是沈全這些小動作,半球偶爾也會傳遞幾份照片過來,雖然都是些無人街道的圖片,也讓張虎臣明白了,這些孩子根本就沒有離開。
過了半夜,到了凌晨,將人帶來也是一種遭罪的事情,不過,這些孩子都吃慣了苦頭,自然無得怨恨!
進了院子,見到了熟悉的人,春二屁傻笑著,跟大家打招呼,然後,給領進了房間。
馮遠橋既然已經下了決心,也就不在婆媽:「小春,這是咱們刑堂的大爺,如今我們幾人遭人算計,不得不離開這裡避著風頭,以後,你就歸入這為大爺的門下,聽候差遣!以前的規矩,都由這位大爺給你們掌管!」
在堂口裡面,馮遠橋是個沒名字,沒身份的待考察人員,所以,他還沒有自己的代號,只能用名字來稱呼,不過,山高皇帝遠,馮遠橋讓這些孩子管他叫八叔,因為,在馮氏一族裡,馮遠橋排行第八!
「八叔,我們願意陪著你,吃再多的苦頭也願意!」春二屁是個少年,這個時候的孩子,最是死心眼的時候!
「傻小子,堂口裡,這叫傳香過門,當初,你進了我的門下,是如何說的?生死由命!如今雖然儀式簡陋,但是,規矩大如天!」馮遠橋歎息一聲:「我只是門內一個不入流的子弟,你能跟著這位堂口大爺,是你的福氣,莫要多講,帶了你的兄弟,跟堂口大爺行禮吧!」
春二屁畢竟是個孩子,突然到來的變化,讓他無法適應,只懂得流眼淚。
「你想要過好日子,想要學了本事打鬼子,想要出人頭地,這都需要支持,進了我的門下,我就是你的靠山,以後管你吃穿,讓你學本事,讓你有養活家人的能力!」盛隆說的簡單,但是。讓春二屁進入到死胡同的想法,又繞了出來。
情緒沒有剛才那麼緊張了,春二屁的眼淚也都收了。
「這樣才對,以後咱們都在一個堂口,說不定,以後你混出個樣子來,還能照顧照顧咱們呢!」馮遠橋羨慕的說道。
如今的形勢雖然不如早先。但是,能直接拜門進入到堂口裡面掛號的門下,也是一種幸福。起碼,不用考察那麼久的時間,整個堂口外圍。像馮遠橋這樣的,不在少數!
沒有香燭,就拿了煙頭點亮,頂在額頭,給盛隆跪下,正式拜門過堂,傳香講義!
儀式做完,帶著春二屁六人,來到了正房處的暖房裡,盛隆跟他們說道:「以後你們就是我門下的子弟。行走江湖還不夠資格,不過,跑腿還是可以的,給你們安家費,每人一條小黃魚。五條銀根,不過,這些東西你們不能突然的就拿出去,否則必有大禍!暫時,放在沈全那裡給你們掌管,如果有需要。可以去他那裡支取!」
「另外,每個月你們的工錢都跟沈全他們那裡結算,每人每月五兩白銀!如果參加任務,打探消息,這些都有具體的報酬,等以後讓沈全慢慢的跟你們計算。槍支,彈藥,每月定量發放,每次放槍,都要說出來原因,如果是炫耀和抖本事,就要挨罰!」
「我的規矩很簡單,跟鬼子干仗,哪怕你們能撲倒了鬼子的婆娘,也算你們的本事!」
沈全在一邊笑瞇瞇的看著,這些孩子可都是些好把勢,稍微的調教一下,就是好幫手,而且,虎爺還說了,讓這些孩子們,成為骨幹還不夠,要讓他們拉出來一股勢力,成為自己更外圍的保護!
虎爺這腦袋,到底是怎麼長的!沈全已經樂得不知道北了。
「我不在的時候,你們就聽沈全的命令,他是咱們堂口裡的外圍掌櫃!錢糧什麼的,都要過他的手,以後都對他客氣點,否則,到月不給你們發錢發餉,你們就要去喝西北風了。」盛隆將話講完,就將沈全帶來的槍械,發到了這些孩子手裡。
練習用的納甘左輪****,每人一隻,都是加了消聲器的貨色,只是,這樣一來,槍就比較長,帶在身上就很累贅!
「這傢伙太長了,抽出來的時候太費勁了,給他們在腋下做一套槍帶,棉襖的開口就放在這裡,只需要將手插進去,就能摸到槍把,還看不出破綻!」盛隆見到這些孩子將槍收起來的位置,就知道盧金鎖教授的技術,還是老款式,要是給郭獄訓練過,就不會搞出來這種烏龍!
「明白了!」沈全的眼睛也是一亮,他現在也是將槍插在褲腰裡,總感覺彆扭之極,卻從來都沒有想到,要將這個位置給換一下,弄個方便的款式。
不長時間,挑戰者的場景日誌就出現了提示。
你的任務拯救,已經完成,你獲得了一千五百點金幣,技能點三。
林三好見到麥子發在團隊空間裡的信息,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只是連著歎氣,眼睛也在放光,就算是他這樣的強後,經過幾個場景世界的洗禮,技能也有七級,但是對技能點也是無比的渴求!
不單單是技能需要這個東西,就連基礎屬性也同樣需要!
技能的傷害能力放到最大,基礎屬性的生存能力最強,大家都想要在初期為自己獲得更多的戰利品,所以,技能點的提升,就放在了技能上,這也是大部分挑戰者們希望的事情,如張虎臣這樣的也有,但是,沒有連續幹掉挑戰者之後帶來的屬性彌補,是達不到高段的,傷害能力差,碰到的群體的劇情人物攻擊,不死也要脫層皮。
「大家都休息好了麼?咱們得去跟俄國人的牧場了!」張虎臣從房間裡面走出來,在團隊頻道裡面說道。
「虎爺,沈全還帶了不少托卡列夫****,是給馮遠橋這些人準備的麼?」郭獄在頻道裡面問。
「嗯,差點忘了這個事情,大家整隊吧,咱們立刻出發!」張虎臣讓沈全準備的這些東西,就是給馮遠橋他們準備的。
招呼了沈全過來,讓他將帶來的箱子搬過來!然後拎著走進了廂房,也就是馮遠橋他們呆的地方。
「馮兄,你們的事情,咱們暫時顧不上了,有消息說,俄國人要出售些東西給鬼子,咱們得去劫了這道買賣,免得小鬼子實力再有提升,你們要是想要離開,最好別做火車,暫時找個安全的地方修養!」張虎臣將箱子打開,最上邊是一個布袋,下邊放著的就是槍械。
托卡列夫****,每人一隻,帶三隻彈夾,另外多加一百發子彈;這是每天要吃的藥劑,一次兩片,每天兩次;還有些路費,原本咱們想著,還能多準備點,但是最近的開銷太大,只能稍微的意思一下了!張虎臣遞出來的是幾根金條,還有一些零散的金豆子,銀幣,紙票!
「大當家的高義,馮某無以為報!」這個時候,拿來這些東西就是雪中送炭!
「都是跟鬼子干仗,你們傷了就歇兩天,咱們都能在鬼子身上找回來,此去一路辛苦,哪怕是雇了爬犁一村一村的趕,也不能跟鬼子朝面,否則,總要出問題的!」張虎臣沒理會馮遠橋的感激,說這些太虛了,這就相當於給春二屁他們的贖身錢了。
「當家的仁厚,馮某無話可說,但有那麼一天,馮某人站住腳了,大當家的一句話,水裡火裡,決不皺一下眉頭!」馮遠橋知道,有了這些東西,他們就能一路逍遙的回到自己的地頭,如果沒有這些東西,就要狼狽如喪家之犬!
兩種待遇,天壤之別!先有救命之恩,後有援手之德,這人情可是欠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