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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濱城之後,風雪都小了許多,加上才吃了熱湯熱飯,肚子裡面有熱量,自然感覺不到外邊的寒冷!
巷道裡面一片漆黑,挑戰者領道,大家拉著手走路,到是也不覺得有多困難。
「這樣下去不成,沈全,你得讓那些人去弄些燈籠,擺在各家的門口,不能高了,高了的話,就能給人發現這邊的亮光,放在地面,不耽誤人走路就行,這樣的話,效率還要提升一半!」郭獄沒有注意,但是張虎臣可知道,要是沒有點亮堂東西,這麼摸黑走,效率太慢了。
「好的,這就讓人去安排!」沈全叫過來了身邊的人手,吩咐道:「去關家老鋪,去找關老實,讓他將庫房一面存著的那些扎紙燈籠給拿出來,還有洋蠟,另外,他賣給孩子玩耍的那些也都卷包帶來,不管大小,一律給他算錢,快去快回。」
一系列的安排,只為了一個共同的目的,等一下的倉庫行動,要快速,效率。
想要事情辦得漂亮,前期煩瑣的準備工作,這只是一部分,前邊張虎臣損失隊員的那場戰鬥,就是最危險的步驟之一。
這邊的巷道裡面,一切都在緊張的進行,而在鬼子那邊,則是另外一番焦頭爛額。
濱城的夜晚,經過了一場驚天大火,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搶修線路的工兵,也都完成了工作。街燈重新亮起,讓中央大街附近,重新恢復了照明。
附近巡邏的隊伍,更多了一些,因為這些要害的單位裡,不單單代表著滿洲國的形象和職能,還有許多重要文件。在這裡要是再點一把火,那麼這些掌握濱城勢力大佬們的位置,可就不牢靠了。
尤其是在新京派來的特使。監督調查犧牲在松花江上的鬼子,死亡原因還沒有那麼清晰,再次爆出了一個中隊的鬼子折損在了江面上。
這已經不單單是政治事件。而是對帝**人的一次**裸的謀殺。
這就是新京特派專使的意見,雖然無情,但是說的也是事實,在這片古老的土地上,發生出來這樣的事情,還是第一次。要是傳了出去,對帝國的形象和軍隊的士氣,都會是沉重而致命的打擊。
在這樣的情況下,濱城又連續的爆發出來如此大的火災,這簡直就是將這些大佬們。架在火上烤呢!
政客的敏銳感覺,讓一些滿洲官員們,充分的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尋常,舊清的貴族與國民政府倒過來的那些政客,都在緊張的聯絡。開始搞一些利益上的串聯,爭取在即將到來的重大變化裡,為自己撈足好處。
現在最難過的,就是憲兵隊的長官,不說那些連續死亡的普通士兵,就連軍隊的中層。甚至是高層人員和骨幹軍官,都死傷嚴重,幾個方向上的損失調查下來,報上來的損失人員數目,會讓憲兵隊的長官幾乎爆血管!
這樣的損失,哪怕是在一場重大戰鬥裡,也不會出現,如今,在後方的和平環境下,竟然會出現如此結果,讓憲兵隊的長官感覺,是天神在跟自己開玩笑,得有多大的仇恨,才會讓自己進入到如此狼狽的境地。
現在想的,已經不是保住自己的位置了,而是如何能夠保住自己的性命。
能夠做的事情,除了宣佈進入到緊急狀態,也做不了太多,而且,兵力嚴重不足,那些國兵的頭目和警備部隊,明顯在電話裡面跟自己玩手段,要是在平時,肯定會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服從命令,但是如今,自己已經到了自身難保的程度,這些人落井下石,也不奇怪。
憲兵隊的長官,能坐到在位置,也不是一般貨色,軍人的出身,讓他在考慮問題的時候,失了一些懷柔的風格,所以,跟這些濱城的本地勢力,相處的不是那麼愉快,現在,自己只能等待了,等待新京跟軍部的命令。
只是可惜,自己沒有時間,去調查這些短時間裡,就搞得濱城遍地烽火的勢力,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來的!
這些人,圖謀的肯定不是一城一地,而是要將帝**部和士兵的威懾力打掉。
經過了十幾年的統治,才建立起來的秩序,恐怕,要在這樣的情況下,完全失去效果。
當初,自己還是一個少尉的時候,曾經戰鬥過的那些勇敢的戰士,彷彿,要再一次出現了。他們沒有補給,沒有後方,沒有基礎,就是靠著簡單的武器和強悍的戰鬥精神,生生的跟帝國在這片土地上耗了半年之久,甚至,在之後的幾年裡,也是時常聽到有暴亂。
想要完全將之納進帝國的版圖,實在是太難了,除非有五十年,或者是更久的時間,才能在下一代的身上,打上帝國的烙印,否則,一切努力,都有可能成為昨日黃花。
而軍部的那些大佬,只想著要超越過去前輩的輝煌,硬是將戰線推進到了西南沿海,看起來佔了極大的地盤,但是,都是空架子,只需要稍微加力推倒,就會引發連續反應,自己在這個時候,遭遇這樣的事情,從關鍵的位置退下去,也未必是壞事!
關閉了檯燈,讓自己的房間完全融合進了黑夜,只有一點煙火的光亮,映著那種陰晴不定的面孔,不知道在表達著什麼樣的情緒。
就在憲兵和國兵全部出動,濱城主要街道戒嚴,大大的網格拉起來的時候,在狹窄與黑暗的角落裡,正醞釀著另外一場重大事件,而這件事情的導線,就是火車站的主官,石川晴一給點起來的。
濱城火車站的負責人。石川晴一將自己掌握的秘密倉庫的位置,交給了張虎臣,為的是拉攏這幾個身手強勁的傢伙,別看他是農夫出身,野心卻是如火一般熾烈。
眼看著帝國持續的戰爭進入到勉強支撐的情況,自己需要為兄弟打算,在本地找一個勢力。進行拉攏,為以後可能出現的變化,做一手準備。而且,這一次的投資,是關係到家族和延續。所以,成本高些,他也能承受。
當初對付俄國人的時候,帝國就是利用了不少本地的勢力,才能在不斷逼近的俄國大軍勢力範圍裡,連續上演截斷糧道,玩釜底抽薪的把戲,最後才能導致和平條約的簽署。
現在,主客勢力雖然更換,但是。大的利益上卻沒有不同。
在這片神奇的土地上,在那些帝國觸角伸不到的位置裡,總有一些不服管束的當地勢力,這些人一般都有著武裝力量,而且。不是一般的大。
就好像是幾年之前,在濱城憲兵司令部的大門口丟手榴彈的那夥人,就是最好的證明。
也不是石川晴一不想跟這些人接觸,但是,養了一些人,都是賣嘴的。真正有本事的一個都見不到。
這一次雖然是刀架在脖子上,冒了生命的危險,但是能夠用倉庫裡的物資,打動著幾人,還是值得的,就看以後怎麼相處了。
石川晴一是不會心疼的,反正都是帝**部的物資,與其給那些僑民商人拿出去換錢了,還不如給自己安了送人情。
兄弟在軍部裡的地位,現在正是如日中天,就算是以後事情發也,也是大勢已去的時候,到時候,自己兄弟趁了現在掌握的勢力,就是在這裡生根發芽的基礎,等到一切秩序恢復了正常,憑借兄弟掌握的技術,自己與本地勢力的聯合,到時候,誰看誰的臉色,誰找誰的麻煩,還真是不好說。
這個想法,給張虎臣摸透,還有一個人,也知道得非常清楚,那就是沈全。
別看沈全是個地頭蛇的小癟三出身,當賊的行當裡,消息最為靈敏,不單單知道誰家有錢財,還要知道誰家要上位,這樣的話,才知道下手的時候,收穫如何!
沈全之所以敢提出這個辦法,就是將寶押在這上邊。
作為地頭蛇,沈全對這些大官們的想法,有著深刻的瞭解,越是大的官,就越是想保住自己的生命與飯碗。想要達成這樣的目的,就需要有為之賣命的勢力,就需要有高手,就需要大批的基礎人員為他們服務。
張虎臣雖然只是稍微露了一點消息,但是已經足夠沈全引發聯想,才敢那自己的生命冒險。
再說了,這麼大的濱城,還有本地勢力參與,雖然消息摀不住,但是,想要藏幾個人還是簡單的,就看你願意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了。
梁富貴找了那個做煤炭行的大把頭談話,就是為了先要控制一部分的勢力和地頭,為自己服務。
在煤行裡面幹活的,大都是一些苦哈哈,連金銀都用不到,幾袋子高粱米,苞米面,就足夠將自己這些人,安頓得非常舒服了。甚至,如果願意的話,還有些粗腳粗手的寡婦婆娘,來侍侯你起居生活。
都是圖的家人一條活路,一口飽飯,其他的,想不到那麼多。
人來了,大家小心隱蔽,別一下子都露出來。張虎臣從半球那裡得到的信息,沈全派出去的人手,開始朝著目標地點集合了。
「虎爺,有多少人來?」沈全關心的是這個問題。當初跟他在咖啡館裡面見面的,有十六家勢力的代表,這些人,就算是沈全的同盟關係了,只要是今天晚上來的人手超過了十家,那麼沈全在濱城就算是站住了腳根。
別看這些人的勢力都不大,一家占的地方不過一條街,幾個店面,甚至是在碼頭上幾有幾百人的苦力兄弟,但是,他們這些人聯合起來,也是一股不小的勢力,足夠讓沈全帶了眾位兄弟藏身了。
「嗯,有十幾個方向上來的人手,具體不知道屬於多少勢力的,等一下見了面就知道了。」張虎臣不知道這裡面涉及了多少人,也不認識,尤其是這些人穿戴都差不多,大棉襖,厚棉褲,狗皮帽子羊皮大衣,捂得非常嚴實。
腰裡鼓鼓囊囊的,都帶了傢伙,有幾位甚至外邊還掛著長槍,身上挎著包,裡面還能看到手榴彈的拉環,竟然都是擰開蓋子的,只從這一點,就能看出來這些人手是什麼貨色。
在這樣的小巷裡,要是見到了敵人,哪怕是領先一秒,都會對敵人造成巨大殺傷,子彈好躲,手榴彈可沒地方藏。
「送消息的人手,好像都沒有空手回來的!」郭獄並沒有注意來的人有多少,卻也非常驚訝,沈全在如此短的時間裡,就撬開了這麼多家勢力的門戶,能讓他們肯彎腰下來合作。
沈全到是不奇怪,解釋著說道:「當初那些老派的人,一般都不怎麼出手了,現在出面做事情的都是小輩兒,出了事情也好處理,大方向上,他們永遠不會犯錯,因為,錯的只是下邊的人,當然了,如果正確了,就是他們的正確指揮和英明領導。」
「再說了,這些人如此給面子,到不是我沈全有多大的能耐,全看靠了我身後仰仗的各位爺,能狠狠的扇鬼子的大嘴巴,生生的從虎口裡面搶食吃,沒有幾位爺們兒的輝煌戰果,這些地方勢力怎麼肯認我這個小賊當盟友!」
「嘿嘿,咱就喜歡聽這個!」盛隆的厚臉皮,有機會發揮了,叉著腰洋洋得意的說道。
「行了,別臭美了,咱們給人攆得跟兔子一樣,在雪地裡狂奔的事情,沈全沒看見,才會對咱們如此推崇。」郭獄鄙視的看著盛隆,狠狠的打擊著他。
張虎臣瞇了眼睛,看著這些人,不禁冷笑:「這些多精銳的漢子,不去打鬼子,真是太浪費了。」
「他們也是學得精明了,當初那些參加義勇軍的好漢子,都給鬼子那了重炮機槍給消耗掉了,如果能跟咱們一樣,零碎的敲打著鬼子的基礎,恐怕現在,濱城的環境,是另外一番景象了。」郭獄參加的一些行動裡,也能碰到類似的地方武裝成員,做的事情也是冷槍冷炮。
大勢上無法扭轉,但是也一樣讓裝備了全球最領先器械的戰士們無奈,隨也不知道,路邊的窗戶裡面,會不會伸出來一隻充分憤怒的槍口。一個城市裡面,這樣的人不需要多,只要有上十幾個,那就熱鬧了。
多麼強大的統治力量,也害怕這樣的暗處冷槍,時間長了,誰都抗不住壓力。
「如今咱們幹的事情,就是給他們趟開了路子,只要他們有些血性,有些膽氣,自然就敢在暗地裡下手,反正有咱們挑頭,到時候,他們佔了便宜,只管把罪名朝咱們身上丟就是了,咱們是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盛隆笑著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