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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殘忍,囂張!
火把與手電筒的光線,遮蔽了路燈上邊那一片朦朧的光亮。
一條條粗壯的光線將周圍的鬼子士兵,照地人影飄忽,在雪花簾裡走出來的戰士,雖然看不見表情,但是只是看著,就能知道,他們的表情句隊不輕鬆。
從屍體與車輛的縫隙裡穿過,彷彿,走在了森羅地獄一般,因為冷兵器製造出來的殺戮現場,與槍彈打出來的絕對不同,加上這些憲兵和國兵,與當初那些縱橫天下的前輩們相比,少了許多面對如此場面的心理素質。
「這是對帝人赤-裸裸的謀殺!是對皇軍威嚴的挑釁。」現場指揮官井上大佐,按著指揮刀,憤怒的說道。
「命令,憲兵所有休假取消,全力巡查線索,明天早上,我要在辦公桌上,看到這個案件的所有報告,並且,給你們一天的時間,一定要將這起事件的計劃者,實施者,參與者,知情者,都給我拿下,否則的話,軍事監獄,就是你們唯一的住所。」大佐冰冷的聲音,比寒風都要凜冽,比冬夜都要陰沉,那張嚴肅的面孔上,浮蕩著的是無以倫比的冷酷和絕情:「在規定時間之內,完不成的話,我會以瀆職的罪名,對你們提出控告!」
濱城的局勢無比的緊張,甚至,在昨天晚上的事情發生之後,今天新京的特使就已經到了。從來都沒有如此敏感的官方機構,這一次,竟然玩了一手條件反射,所有的軍官,都心懷謹慎,不敢有一絲懈怠。
「嗨!願為天皇陛下效死!竭誠奉公,全力完成任務!」鬼子軍官們。都努力的做出恪盡職守的樣子,表情裡滿是堅毅。
大佐對這排練好一般的對答,十分的不滿意。但是,他也是無奈何,現在的滿洲駐軍。已經不是當初三十年代初期時候,那些精銳而進取的軍人了,而是受到了本地區的影響,成為了官僚式的軍官,就彷彿,帝國在東南方向上,與敵人進行戰鬥的時候,俘虜的那些軍官一樣。
做軍人,只是一種養家餬口的方式,而不是為了軍人的榮譽和對天皇陛下的忠誠。
正好對這些傢伙。好好說教一番,邊上就走上來了一個軍官,湊近了防護著井上大佐的防護圈外圍,跟那個軍官說著什麼,很快。就給帶到了大佐的面前。
「大佐閣下,野上少尉的隊伍,發現了一些線索。」軍官的表情,十分麻木和嚴肅,就彷彿戴了面具一樣。在大佐的身邊時間久了,都是這一副表情。否則的話,就沒有機會達得長久,以後怎麼可能得到更好的推薦信和陞遷的機會。
井上大佐聽見了之後,大喜過望:「野上君是帝人的楷模,如果都像你一樣,竭盡所能,效忠天皇陛下,恐怕,帝國也不是現在這樣。」
野上少尉只能恭敬的站著,這個時候他可不敢接話,萬一有一句話說得不好,那麼就會招來大麻煩。
「帶路吧,你只要知道,努力的,認真的做事情,自然會受到提拔和重用就對了。」井上大佐也只能擺了擺手,讓這個尉官在前邊帶路,走想了事發現場所保留的痕跡所在。
野上在心裡鄙視著想著:我特麼的信你才怪,多少前程錦繡的年輕人,都給您一封推薦信,給弄到了太平洋上去,守著孤島過日子,我可不想離開這片繁華的城市,而且,我走掉的話,家裡的母親誰來供養,我死了不要緊,帝國還會記得我這樣的一個普通尉官,做出的貢獻麼?最後還不是跟那些無人照看的老人一樣,病死甚至是餓死!
盛隆從雪影瀰漫裡衝出來,在黑暗的掩護之下,直接闖進了隊伍的中心部位,橫著穿插了過去,留下了幾顆人頭,滾落於地,接著的幾次襲擊裡,也絕對沒有任何一個活口,滿地的屍體中,頭顱飛出去的差不多有一多半。而最後血流滿地,地面上鋪開的血跡範圍比較廣,所以,最後盛隆退開之時,就難免要留下痕跡。
野上的隊伍正好在前邊最遠的地方,因為本身是帝人裡面,比較擅長追蹤的軍官,對痕跡的事情比較敏感,所以從方向上,判斷出了敵人的撤退方向,才在幾個樹枝上找到了盛隆搭手在上邊時候,留下的痕跡,跟著在這條通道裡,找到了沾了血的腳印。
哪怕是血已經冰結,但是,在這裡還是難免留下了痕跡。所以,當野上帶了井上大佐過來的時候,才能發現這裡稍微與別處不同。
「您看,這裡有足跡,通向園林後邊的居住區,而且」帶隊的尉官,不好在這麼多人面前,直接捅出來那裡居住的人,不過,井上大佐自然知道,那裡雖然只有幾棟小樓,但是居住的,無一不是帝國高層的後輩,或者直接就是憲兵派駐在本地的高層官員,帝國本土高層後輩被派來滿洲,是為了學習和鍍金,以後好升級的,而本地官員的高層,則是在這裡有居所,為了享受的。要是接下來的事情,大佐都不敢想了。
白手套朝前揮動一下,身邊待命的兩隻小隊,就有一隻突前,而另外一隻,則圍繞在其身邊,拱衛其安全。
園林裡面,因為沒有多少風,所以雪花並不急迫,剛才地面上殘留的血腳印,依然清晰。
黑暗的小樓裡,明顯能看到破亂的痕跡,因為,在樓側的雪地上,還能看到一具新鮮的屍體,因為,表面上的雪花都沒有完全覆蓋。
地面上的痕跡很是雜亂,應該能看出來。這裡有許多人進出過!
另外一邊的雪地上,歪著一把椅子,那邊的窗戶已經破壞掉了,看來是窗戶裡面丟出來的,那幾塊凹陷的痕跡,應該就是在街面上跑過來,或者是從這裡跑出去的人。留下的痕跡,如果湊近了看,那裡還有些血痕!
「雪花還沒有完全覆蓋住。這就是咱們追過來痕跡,街上現場兇徒留下來的。」野上尉官指了一下這個痕跡說道。
「真是不可思議,這裡竟然給人突破了。那麼,房間面的人,恐怕也沒有幾個能活下去的!」井上大佐皺了眉頭是說道。
「來人,去請濱城警察局特務科的左秀先生過來,周圍包抄,這裡絕對不能有任何的破壞!」井上大佐的話音才落,樓房裡面,就傳來了一聲槍響。
「警戒,警戒!」在瓷沉的喊叫聲裡,野上標準的側身撲倒戰術動作。連續幾個側身低姿匍匐,閃開了彈道的方向。如他這樣的老兵,聽子彈的聲音,就能分辨出來著彈點,所以。躲避起來並不費勁。
其實,井上大佐也是老兵,但是,畢竟是年紀大了,反應不過來,而且。槍聲響起的距離太近,不到三十米的距離,所以
剛才看到的痕跡,已經很清晰的說明這裡有問題,而且,這個事情涉及到了滿洲的高官宅邸,為了避嫌,也必須要通報一下濱城警察局的相關人員。
作為一個老軍官,井上大佐明顯感覺到了這裡的不對頭,從剛才巡邏隊的情況看,這人單槍匹馬就清理掉整隊的士兵,這簡直就讓人無法相信,超出了井上大佐的理解範圍,雖然,他的級別已經夠高了,但是,對於絕密的計劃,依然是缺乏瞭解。
也不可能知道,在帝方,已經有精英士兵計劃,開始實施,更不可能知道,本次案件的目標人物,竟然是類似超人般的戰士。
靠得太近,死得冤枉。
手電筒,火把,都慌亂著不知道該指向什麼地方,好半天之後才反應過來,這個時候,井上大佐已經成為了地上的屍體。
額頭前邊不過是一個指頭大小的孔洞,而在側後邊看,大佐的半邊頭蓋骨都給炸開,腦葉都已經掉出了大半,就彷彿一個給蟲吃鼠咬過的飽滿的蘑菇頭,在雪地的映襯下,血腥與粘稠鋪開了一片臉盆大小的覆蓋面,就連剛才在井上大佐身邊的幾個參謀官,身上臉上給濺得全是血跡和腦液的碎末,甚至,還有些小塊的骨片附著。
現場慌亂著,參謀官少有上戰場的機會,根本就不知所措,而野上尉官又級別太低對現場的控制力度太差,就連他手下的士兵,都跑散了。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手榴彈就從小樓裡面丟了出來,炸開了滿地的煙火。
張虎臣他們根本就沒有走,而是在這裡埋伏起來,給郭獄完成最後一個任務。
盛隆的建議雖然沒有得到執行,但是他的計劃也是不錯的,按照張虎臣的想法,則是在這裡完成任務,是為了將任務的難度,一點點的引發出來,而不是堆積在了最後,到時候如洪峰衝擊,沒有轉圜餘地,那才是糟糕透頂。
槍聲就是命令,郭獄的感知範圍達到一百米,現在這麼點地方,簡直就是輕鬆之極。
井上大佐的官職比較高,而且是實權派,但是,碰上了挑戰者,則完全沒有反抗的機會,直接撲倒在地,成為了一具冰冷的屍體。整齊的帽子也摔了出去,白手套山沾了幾滴紅潤的鮮血,看起來格外的刺眼。
緊接而來的手榴彈,直接將鬼子小隊,炸成了一堆碎肉,幾聲槍響之後,這邊院落裡,靠近的兩隻小隊,一個不剩,完全報銷。
「嘿嘿,十比七,老郭,你差一點就給虎爺追上了!」盛隆雖然打了主意,要跟郭獄好好相處,但是見到這個結果,還是忍不住要囉嗦幾句。
「滾蛋,你連長谷川都不如,還特麼的有臉說我!」郭獄疵牙說道,在槍法上,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不如人的。
長谷川則自己找了個角落的位置,身上遮了厚毛毯,支起了步槍。一發發的做著攻擊。
剛才戰鬥開始的時候,他就被命令藏在了外邊門口附近,凍得夠戧,等到裡面的戰鬥結束,就給喊了進來,一方面是需要他去收拾一下這些鬼子軍官身上的零碎,另外一方面。就是找找房間裡面有沒有隱藏的機關,也好弄些零花錢。
等到安頓下來,他還要給充當哨兵。負責警衛。
長谷川給自己的位置也擺得清楚,像是碰到刑爺他們那樣的敵人,自己上去也是白白送死。但是,鬼子的普通士兵衝上來,長谷川可就沒什麼好怕的了,雖然視野沒有多寬廣,但是發揮得還是不錯的。
朝下邊看了一眼,盛隆恨得哼了一聲,沒辦法反駁,事實就是如此,他有時候打中了敵人,還不是要害。有機會補槍的話還好,要是沒有機會補槍,傷員就會給扯回去!撈不到人頭也是沒用,這裡就體現出來了差距。
張虎臣可是知道兩人之間的差距,笑著說道:「咱可沒那麼厚的臉皮。老郭拿的是半自動,還需要拉栓,不像是我這樣,抬手摳都扳機就是八發子彈。」
「那老郭帶了這把槍,達到這個速度,實在是太變態了。」盛隆哼唧著說道。
「普通人都能練成神槍手。你也可以的,剛才抗著的槍,就拿出來練唄趁了這個機會,否則,還要浪費時間去做單獨訓練。」郭獄好心的說道。
盛隆的槍法,有一個比明顯的特徵,那就是絕對打不中自己想要打的東西,總是在無心插柳,打在了邊上的敵人。
爆炸的火光和轟鳴,哪怕是有樹林的遮擋,也能輕易的穿傳遞到了外邊,少了房間的阻擋,傳播得就快了!
「這樣下去,不用五分鐘,外邊就要來人,咱們要是落進包圍裡面去,想要逃就難了。」隊伍裡的人,都聚集在了二樓的各個窗戶口,手裡無一例外的都端了步槍,型號雜亂,而且各人的槍法都不同。
最好的自然是郭獄,排下來第569章,至於盛隆,連秦九都比不上,排名最末尾。
這些人的槍法,都是經過幾個場景世界的時間堆積起來的,而麥子,則是從小就練出來的。
用麥子的話說:「百姓為了吃喝拉撒,而像自己這樣的有錢人家小姐,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自保,小點的時候不能使用武力,就訓練談判技巧,接著才練習防身術,那些格鬥教官和保鏢,幾乎什麼種類都有,每個星期都有訓練和實戰課程。」
「武器都是特殊製作的,拿後坐力非常小的汽槍開始,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更換不同的槍械。在歐洲,有專門的公司為這些豪門服務,他們甚至會從爺爺輩到孫子輩,都在一家公司的訓練之下,進行各種學習。」
「當然了,學習這些東西的目的是保護自己,而不是殺傷敵人,如果到了他們親自動手的時候,那麼局勢就已經無法挽回了。」
「麥子說的話,到也不假,我就給那些有錢人做過一段時間的保鏢,只是因為聽不到槍炮的聲音,睡不塌實,才沒有完成這份職業。」郭獄說道,露出的苦笑裡,多是無奈和悲傷,他這樣的人,想要進入到正常人的生活,實在是太難了。
「據說大海的聲音,比槍炮的聲音容易睡眠,等出去了,麥子將船送來,咱們可以去瀟灑一下!」張虎臣說道。
「我也去,我也去,這樣的大戶不抱緊,以後就容易跟別人跑了。」刑太章說道。以前張虎臣就說過,他有些錢財沒出花用,可以給他支援一些。
「既然你要守著原則當好人,那麼黑鍋我來背!」張虎臣擠了擠眼睛笑著說道。
這樣的談話氛圍,讓才簽署了協議的四人,有些不大敢相信,這哪是在戰場上,分明是在郊外小屋裡,準備燒烤的氣氛。
「虎爺,冒昧的問一句,你們都是熟人?」秦九感覺到很納悶的說,他們之間沒有一點防備,就彷彿是鄰居和親人。
「哪有,都是進了戰場世界時候認識的,生死裡面闖過來的。還要繼續闖,大家雖然有各種各樣的矛盾,但是為了活下去,什麼東西都要丟在一邊,就這麼湊合過來了,就成了你現在看到的樣子,希望。咱們也有這樣的一天!」張虎臣知道,戰場世界的壓力只會越來越重,能最大限度的減少這些新加入的挑戰者。心裡的負面情緒,總是好的。秦九也是個玲瓏人,只要他肯上心。那麼總比張虎臣直接跟這些人動嘴強!
「是啊,能抗到現在的,都有幾把刷子,只要肯賣力氣,就絕對能衝出去!」秦九也明白張虎臣的意思,當然也要順著話頭說:咱們都是掙命來的,絕對不會給你扯後腿!
簽署的協議甚至比郭獄當初的都要嚴苛,秦九沒有任何推脫的可能,在下一個戰場之前,得將命賣給張虎臣了。
其他三人。條件都很寬鬆,因為整個事情,都是白西裝的秦九搞出來的,所以,他就要承擔大部分責任。
槍聲漸漸停歇。退出能見度範圍之外,鬼子也不傻,他們最大的優勢,就是遠程射擊,現在因為能見度的問題,不得不前進到三十米左右。就算是再蹩腳的槍手,也能打個不離十,而且這小樓裡面,除了郭獄之外,使用的都是自動武器,當然沒有那麼順利的,就能靠近過來。
鬼子的大佐腦袋爆掉,下邊都亂作了一團,堅強的抵抗了幾下,用十幾條鬼子的性命,搶出了大佐的屍體,戰鬥,進入到了相持階段。
見到鬼子退走了,張虎臣周圍發了一圈煙,笑著說道:「大家既然能在一個鍋裡攪勺,那就是緣分,也是咱的運氣,大家如果有什麼難以完成的任務,可以說出來,咱們人多的話,做起來也簡單點。」
「說起任務來,還是秦九這傢伙不地道,咱們本來就是受了他的邀請,過來這裡準備參與一個任務,沒想到,直接撞正了鐵板!」持盾的壯漢劉野恨聲說道。他依然不能完全忘記,正是這個傢伙,才讓自己大大出血了一回。
「嘿嘿,都是咱的不對,以後有機會,肯定會補償你的,你又不是第569章點,也能將任務完成!」郭獄歎息著說道。
「當初你摸到的,可能就是任務的起始點,順籐摸瓜的話,雖然會有些曲折,也能將任務做了,就不會卡在這裡,半死不活的!」張虎臣說。
「是啊,就是沒有了耐心,任務提示一起,心頭就著急了,要不是弄得半上不下的,我也不會跑到這邊來,跟秦九聯絡上,想要從其他的方向看看,或者試試能不能買到消息!」金波也是個明白人,當天就知道自己弄錯了,但是,敵人也是個狠角色,自己不下死手的話,就容易折在那裡,也就顧不上這個劇情人物了,結果,到底是給兩人戰鬥的場面給波及到了,寬厚的風刃,切開了半個脖子,不得活了。
「我們這邊想想辦法,據說,像你要找的目標,咱們都在電視劇裡看過,至於能不能找到,還真是不好說。」張虎臣說道。
「我那裡的關係,查詢一下有沒有出售這樣消息的,這些人隱藏得很緊密,掩護的身份大都十分嚴謹,很難抓到馬腳,將人拎出來。」麥子說道。隱藏在兜帽裡的面孔,沒有露出來,只是叼了一隻細長的煙斗,很有范兒!
「對,你可以去問問,有沒有出售消息的,咱們花了大價錢,總能搞到些情報的,另外,咱們不是要出售那些密碼麼,到時候加一個附加條件,讓他們拿老金需要的人來換。」張虎臣想起來了剛才麥子去辦的事情,就想要在這方面打主意。
「那咱們要的現金,可能就沒有了。」盛隆說道:「對下一步的計劃,也許會有些影響。」
「也只能如此了,既然老金他們進了團隊,就要拿人當自己人看,錢的事情,另想辦法!」張虎臣知道,盛隆就是說相聲裡面,負責溜縫捧哏的。這樣一來,就算是老金不領情,起碼也不會因為剛才夥伴的死,而再埋怨自己了。
「真是過意不去,這樣吧,如果有戰利品分配,我可以不要自己的那一份!」金波知道,這已經很難得了,他其實對郭獄的怨懟比較多,還不如說擔心自己在團隊裡的位置,會不會成為炮灰,會不會利益受到損害!
現在人家當面鑼,對面鼓的將話說明白,自己要是不明白補償的心思,那真是白混了。(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