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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膚裡面迸裂的傷痕,還在恢復著,麻癢彷彿蟲子在鑽爬,而且是全身上下的,到處都有。
剛才在水下,冒的危險其實比想像中的還要大。
如果不是趁其在水下的時候不好反抗,張虎臣也沒有機會,第二次撈住中村幸二的關節,達到控制其動作的目的。
換成了正面硬抗,到時候會有什麼樣的損失,還不一定呢!反正,絕對沒有現在這樣來得輕鬆就是了。
這就是當頭目的悲哀,在團隊還沒有固定結構的時候,就沒有享受的權利。
為了今後黑裝備,黑金幣,張虎臣現在的冒險,其實很值得。
這其實是玩笑話,面對死亡時候,感受到自己生命裡的吶喊,才是張虎臣最希望的東西。
只有不斷的朝前進步,才會遇到更多的挑戰。
單靠自己,絕對走不了多遠,找些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建立隊伍,才能創建更大的成就。
另外,就算是要黑裝備,團隊裡也要有親友啊!
停靠在江面的金屬車廂,太過巨大。如果驅趕著,朝江面上奔跑,很有可能掉進江裡去,但是丟在這裡又太過可惜。
還是張虎臣讓松鼠鑽到了爬犁下邊,才現這個大號車廂下邊,爬犁的結構,其實是三段式的。
這樣一來。就可以拆卸掉原本的車廂,分解成三個不同的部分,適應各種地形使用。
先要將爬犁上的巨大車廂掀掉。找到連接榫口,重新將之分成原本的三節。
重新斷開的爬犁,將前邊的健馬都拉回來。馬匹都重新拴上,這一下,又多了三架可比當初在張家大院裡,現場打製的大爬犁。
粗大的方木,精心製作的爬犁,比老鐘的手藝強上許多,就連在冰面上形勢,也是聲息皆無,一點顛簸都沒有。
幾人分別趕了爬犁,朝回走。因為有爬犁代步,度快了不少。
「虎爺,您估計這東西要是賣出去的話,能到什麼價位?」盛隆說道。
「六個技能裡,每一個拿出來。都是能賣出價錢的,而且,估計還可能有不錯的被動技能附加,這東西,絕對便宜不了,最好是隊伍裡的某人學會了才好。」張虎臣也不介意。將自己的考慮說了出來。
「你是說,最還是內部消化?」郭獄也很有興趣,尤其是野性直覺,要是卷軸的內容是這個,那麼傾家蕩產,他也想學,對他來說,近戰上的屬性,始終是軟肋,如果學習了這個,在弄兩隻短槍,估計就能成為全能形的槍手,揮的威力也是大大的提升。
「要是隊伍內部出售的話,估計價格跟金色討伐令差不多,也賣不上多高的價錢。」張虎臣知道,大家這一次過戰場世界,將前邊積攢出來的許多收穫,都砸了進來,身家也不怎麼豐厚,也沒指望能靠了誰一夜暴富。
「還是那句話,公共空間裡面的技能,就是你們的展方向,要符合這個方向的,才能出價,否則,大家都學個四不像,那才是笑話呢!」張虎臣當初讓大家放了技能進去,就是為了現在這個情況。
出了好東西,誰不想抱在懷裡,吃進肚子裡!
東西就這麼一件,弄得不好了傷和氣,價錢高了的話,大家又購買不起,最好就是在最有利的地方,揮最大作用,這就是張虎臣的要求。
隊伍總要越打越強,不能搞到越來越散,最後離分家就不遠了。
要符合這一要素,個人的風格,就要揮到極至,而自己,就是充當輔助和萬金油,這樣的話,隊伍才能在自己控制下。
從隊伍建立起的那時候起,就是打的這個目的,現在看來,偏離的目標,其實並不太遠。
走在冰雪覆蓋的江面,遠離了剛才戰鬥的地方,十分鐘之後,就來到了剛才分別的場地,在這裡,蒙四跟邱滿屯,已經將所有的彈藥都揀了回來,為了搜刮每一分財貨,他們甚至將那些零散的碎塊周圍,都小心的清理了乾淨。
葉輕羅則是全身都裹成了粽子,靠著爬犁坐著,幾乎要睡著了。
頭頂上放出去五百米範圍的圓盤,其實已經看到了大隊的回來,只是,葉輕羅沒有聲張,而是將圓盤撤了回來。
「虎爺,你回來了!」葉輕羅走的時候,張虎臣還在水下,說不擔心那是假的,所以,在圓盤見到了歸來的隊伍裡面,半球在天空飛舞,自然就知道張虎臣安然無恙。
兩人當初簽署的協議裡,張虎臣要是隕落,葉輕羅的屬性點,也要損失不少,當時刑太章讓葉輕羅回來,就是怕他突然激動起來,不好處理。
如今總算是皆大歡喜!
「辛苦了,你的消耗比較大,上爬犁上休息我們他們兩人說幾句,咱們就出!」張虎臣接著說道:「老刑,照顧一下!」
「好了,交給我!」刑太章說道。
剛才的戰鬥裡,葉輕羅的消耗不小,畢竟是第一次使用兩隻新武器,熟練度和適應性上,都需要強化提升,如果沒有那點祝福油,估計消耗比現在還要大。
爬犁闖進了火把照耀的範圍裡,蒙四跟邱滿屯,正在擦拭槍上的血跡。
刑太章則是沒管他們那警備的姿態。走向了靠在爬犁上的葉輕羅,抬手就是一個治療之雨,然後,扶起他到了爬犁上坐好。
端著步槍的蒙四,尷尬的將手的武器放下,扯了一下還滿身找手榴彈的邱滿屯,別讓他折騰了。
「您回來了。幾位爺,一路上可順當?」蒙四恭敬的問道!
「嗯,交代你的事情怎麼樣了?」張虎臣問道。
剛才戰鬥的時候。因為召喚物衝陣時候的不管不顧,所以,血肉橫飛。槍械上沾的到處都是,甚至都已經凍結在了槍身上。
兩人閒得無聊,趁著休息的時候,正好將槍上的血跡擦乾淨。
在沈全的親身指導下,兩人搜刮財富方面的技能,大大提升,只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將所有的彈藥,財貨,都堆積在爬犁上。甚至,還有了空閒的時間,將某些貴重的物品整理好,張虎臣他們回來的時候,他們才做下。在雪地上將比較血腥的裝備,好好清理一番。
「您放心,交代的事情已經妥當,沒敢有任何耽誤!您要是有時間,就聽我給您嘮叨一遍!」蒙四見到張虎臣沒反對,就自顧自的說了下去:「這裡一共是快槍一百六十四條。子彈大盒一百三十多,小盒不到三百盒,另外還有兩把指揮刀,****,公文包,望遠鏡,都給你用軍大衣給收在了一處。另外,您交代看守的人,剛才還給餵了水,還有力氣張口罵人,精神頭不錯。」蒙四將手裡的步槍放下,恭敬的匯報著說。
「非常好,有功就要賞,兩隻短槍給你們兄弟了,那些大牲口拉著的爬犁,可以驅使麼?」張虎臣問道。
鬼子的南部****,仿造自德羅魯格****,因為材料和製造技術的關係,並沒有當初想像的那麼好,如果不是戰鬥任務,軍官平時身上寧可掛著軍刺,也不會帶這樣的武器。
「謝謝虎爺,謝謝虎爺,牲口咱們兄弟過去檢查過,只是有些冷了身體,跑短途應該是沒問題,都已經牽在了一處,只等命令了。」蒙四跟邱滿屯,負責這些槍械和彈藥,跟上隊伍,準備出。
短槍雖然廢物,但是,這東西一直都是身份的象徵,本來就是樣子貨,拿去濱城裡面騙女人,可是無往而不利。
以前在綹子裡,就有個兄弟,腰上挎了這麼一把槍,在鬼子的憲兵司令部裡面進出,幾次都沒給人識破身份,一方面因為其軍銜和軍裝,另外就是身上帶著的這把武器了。
長谷川能拿了刺刀當成榮譽武器,沈全曾經不止一次的跟他們說過,這一次,他們能親手接過這兩把****,意味著今後,他們就是虎爺的親信了。
這要是在前朝,就是帶刀侍衛的級別!
傻笑著將爬犁趕起,跟上了大隊,兩個兄弟,都覺得彷彿是在做夢,一路上不停頓的,朝當初跟那信駐紮的窩棚處趕去。
避開了當時在江北跟鬼子戰鬥的場面,快通過。
夜路風雪急,荒野無人跡,憑風扶雲起,只手攝天機。
爬犁分散開,行走的度就快了,度也能跑起來,不怕側翻,而且,爬犁上邊都有挑戰者做眼睛觀察,度飛快。
鬼子追蹤的距離,在到達窩棚之外三里的位置,就停止了,看來,在冬天時候,距離濱城十里,就已經是最大行軍區間,嗯,是夜晚。
風雪其實並沒有想像的大,只是在營地裡面窩久了,鬼子沒有適應而已。
要是像張虎臣他們在白毛風裡闖過來的漢子,現在看這些風雪,不過是小問題。
「看來鬼子並沒有朝這邊迫近,樊大當家他們應該走得很輕鬆,那些怪物,也沒有來得及靠近他們,生類似中村的變化,就給他們逃掉了。」盛隆查看了一下鬼子在這邊留下的腳印和爬犁的痕跡,很肯定的說道。
「那還用你說,特殊場景裡面都說了,中村的手下都已經死絕了。」郭獄鄙視著說道。
「又要挑釁是麼?要不要比比誰尿得遠?」盛隆有勇氣在這個溫度裡面說這樣的話,也是有血性的漢子。
溫度朝四十度之下走,掏出來胯下郎當的傢伙式兒。露在風雪裡,都是一種勇氣。
「你就不怕風吹蛋殼脆,雪粒撞沙眼麼?」郭獄哈哈大笑著說道。
「害怕就說話,別在那裡囉嗦。」盛隆抬著下巴說道。
「你們有點正經事兒沒有,趕緊交了任務,那邊虎爺還著急呢!」麥子在一邊出口嗆聲了,堵了郭獄的嘴巴。不讓他反擊。
「很好,爬犁周圍的腳印,也沒有那麼凌亂。看起來他們撤退得很從容。」張虎臣笑了笑說道,這兩人這個時候嗆火,不就是為了開解他的情緒。讓他分心麼。
別看有時候盛隆大咧咧的,什麼事情都不放在心上,沒心沒肺的樣子,其實,心中自有錦繡乾坤,否則,怎麼可能在街頭上當打頭,都當得這麼滋潤。
郭獄是腦袋拴褲腰上的職業,對緊張情緒的排解方式,有自己的見解。所以,他主動挑起了話頭,卻給麥子打斷了,再開口的話,就顯得做作了。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再做這樣的事情,不過,他相信,張虎臣已經明白了他的想法。
隊伍繼續前進,沒有順著爬犁的痕跡走。這樣的話,很容易掉進陷阱裡去。
有半球在探察路線,所以,並不用擔心失去痕跡。
靠近當初跟那信見面的地窩子,這邊的爬犁並沒有停留,而是直接順了江面繼續走。
「虎爺,怎麼辦?還要繼續追麼?」刑太章的紙鶴也在警備,見到路線一直向前,而沒有停止,在頻道裡面問道。
「不用,追上去也沒用,只要一些簡單的方式,留下的痕跡,就能帶咱們在這大荒原上,溜躂到天亮。」張虎臣讓大家先停下來,準備上去山坡頂端的地窩子上去看看情況。
在靠近那信藏身的小坡下邊,張虎臣讓半球在周圍巡視了一圈,滿意的說道:「地窩子裡面是空的,不過,山林裡的那處警戒哨裡,還有人在。」
「是上次那信的同夥,跑去通報信的那處地方?」盛隆說道。
「沒錯,就是那裡,這邊的痕跡都清理乾淨,樊大當家回頭的時候沒有走這裡,就是因為在這邊的地窩子觀察點,他捨不得浪費,也是給咱們漏下的尾巴,我讓獸化骷髏開路,你們在這裡等著,距離很近,在頻道的通訊距離之內,有事情我再叫你們,將任務目標帶上來。」張虎臣說道。
「我跟你一起去!」葉輕羅站出來說道。
「不用,你好生休息,剛才戰鬥時候的消耗,都沒緩過來,雖然這裡冷了點,但是裹了嚴實,睡上一覺還是沒問題的。」張虎臣領了葉輕羅的好意,獨自上了矮坡。
過了松林,上了地窩子所在的位置,朝那處哨位的方向前進。
在風雪裡面,沒有靠得太近,只是讓松鼠,朝那邊包抄了過去,同時,扯了嗓子喊道:那信,你媽媽叫你回家吃飯!
地窩子裡面有動靜了,遮擋著的蓋板打開,裡面伸頭冒出來一個人,不正是那信,還有誰?
「都說你聽錯了,大半夜的,這地方連隻鬼都沒有,怎麼會有人叫你的名字!」地窩子裡面傳出來的聲音,竟然不是那信,還有另外一個人!
「你少廢話,你是不知道,七道嶺的何家少爺,帶的隊伍走風雪,如天晴裡放風箏,別拿你那小摳摳眼,去比較那些高人。」那信當然不願意自己的偶像,給別人污蔑,當下反唇相譏,一點不留情面。
現在,在樊大當家面前,那信也是一個紅人,連身邊的護衛,都稱一聲那爺,所以,地窩裡這位並沒有坑聲。
「才一天沒見,你的威風大漲啊!」張虎臣靠在了樹後,大聲說道。
「還真是何少爺,哦,不,是虎爺,哈哈。」那信跟張虎臣他們,可以說是不打不相識,自然不用管他叫原本的身份,而叫江湖上的化名。
「當然了,樊大當家在麼?」張虎臣從樹後走了出來,抖落滿身風雪。
「沒在,他老人家帶著兄弟們回老營了。」那信從地窩裡面蹦出來,將火把搭在了樹幹上早就有的架子上,照開了周圍的環境,笑呵呵的說道。
「哦,那我的人交給誰?」張虎臣問道。
「什麼人?您的兄弟?」那信給問蒙了,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
「樊大當家的臨走時,拜託我去將他的舅爺就搶出來,現在人搶回來了,他卻不在,這讓我找誰去交代?」張虎臣說道。
「啊!您還真去搶人了啊!我們山爺說,他已經對失陷在監獄裡的童五爺,不報希望了,您,您怎麼」
「哦,你說這人叫童五?你們的花舌子?可是,他自己說他叫曹正?是不是我抓錯人了?」張虎臣皺了下眉頭說道:「面上的痦子跟嘴叉子,都是跟六叔說的一個鳥樣,怎麼名字還對不上好了呢?」
「要不,我去看看?」那信說道,一手打開了偷著扯自己衣襟的,同伴的手。
「都怪我,當時都沒跟六叔打聽一下,他的這位舅爺,是個什麼名字!可是看外貌,跟樊大當家的說的一樣啊!」張虎臣說道,就當沒看見他們兩人的小動作。
「虎爺,我跟童五爺朝過面,印象很深刻,每次他到濱城裡面辦事情,都是我接送的。」那信說道。
這個小個子又扯了扯那信的衣襟,一副不相信外人的樣子。
不用說,一直跟那信搭伙的,估計就是他了,就這麼點膽子,怎麼在綹子裡面混啊,遲早是給人害了貨色。
「呵呵,看來,你的兄弟跟你感情不錯啊!」張虎臣笑著說道。
個子小小,但是滿眼精靈的小伙子,看起來歲數不大,雙眼提溜亂轉,一看就是個精明伶俐的貨色。
「滾到一邊丟人去,虎爺要是對我有壞心,別說咱們兄弟,就是再來一夥,也是白給!老實的呆著,別凍著了!」那信一巴掌抽在這小子的頭上,打歪了他的帽子,不管他委屈的樣子,囑咐了兩句,自顧自的拿了火把,抬腳就朝外邊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