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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窩子裡面,溫度適宜,所以兩人都摘了帽子。
張虎臣的光頭,有頭巾包裹著,盛隆則是不在乎這麼點寒冷。
松鼠接受了張虎臣的安撫和讚揚,讓其出去放哨,要說對付挑戰者,松鼠可能派不上用場,但是對付普通人,就厲害得多。
比如說剛才的戰鬥,松鼠的速度飛快,如果要殺人,松鼠只需要一次跳躍,就能用爪子將其脖子扯開一道傷口。
在張虎臣的命令下,對其進行騷擾,饒著身體上下爬動,而不傷其身,這就是才進門的時候,兩人見到的景象。
盛隆衝上去,小腿抽在這漢子的小腹,讓他失去了反抗能力,否則,讓他將刺刀丟開,扯動了手榴彈的拉環,那麼張虎臣就不能留他性命了。
瞧這位的架勢,還是個剛烈的,帶種的硬骨頭,這樣的人,只要不是對自己有威脅,張虎臣就不能讓其白死。
守在地窩裡的漢子,身高五尺左右,比張虎臣還要矮些,蜷縮的身體已經挺直,穿著棉襖。
眉眼清晰,還是個混血的,有高挺的鼻樑,還有稜角的嘴唇,一藍一金的眼珠,很是奇異。腦袋上邊是卷髮,帶了些金色的波浪。
盛隆通過榮耀徽章的公共頻道奇怪的問道:「這傢伙應該是個能長大個的,怎麼比我還矮?」
「生活艱難,小時候估計是餓著了,營養不夠,沒長起來。」張虎臣說道。
麥子留守在外邊,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就問了一聲:「怎麼了?有敵人麼?抓到活口了?」
「當然,還是個混血,等下,截個圖給你看看!」盛隆花了二十金幣。傳了個圖片在公共空間裡,讓麥子不至於太過無聊。
「你對他做了什麼?看起來好像便秘的樣子。」麥子奇怪的問道。
「不過是踢了一腳而已,放心。還喘氣呢!」盛隆說道。
守在地窩的漢子,雙手給繩子捆著,滿頭冷汗的站穩了身體。
既然將其捆上了,就沒有那麼容易讓他舒服著。盛隆將這人身上搜索乾淨了之後,又將其腳上的棉鞋給脫了下來。
取了木盆,到灶台上,熱水倒了些進去,端到了地窩子外邊。準備冰結上備用。
「這是要幹什麼?」張虎臣納悶的問道。
「準備用刑,以前看過,有個嘴硬的,怎麼打都不說話,張口就罵人,後來,弄了塊冰放在他腳底下,放了沒有半個時辰。腳就麻掉了。時間越長,這雙腳保住的可能性就越小,殘廢了都是輕的,最後讓這雙腳,一點點的從下往上爛,鋸腿都沒用。全身已經血毒逆轉,救無可救。只能一點點的爛掉。最後,肺子裡面都腫了。人不是疼死的,而是憋死的。」
盛隆沒有用榮耀徽章說話,而是站在了俘虜的側邊,將其褲角挽了起來。
不用傳消息,張虎臣就明白,盛隆玩的是心理戰術。
「咱們與他無冤無仇的,不用這麼狠!問幾句話而已,還能不給面子?」張虎臣這就是裝好人了。
兩人雖然沒有玩過刑訊的勾當,但是,配合起來,還算是默契,一個扮紅臉,一個演白臉,像模像樣的。
「那好,你問吧,要是摸不出道來,咱們再陪他玩!」盛隆疵牙,對著只能用大腳趾沾地的漢子笑了笑。
「白山黑水一捧土,濱綏圖佳一把刀,兄弟,合合盤子吧!」張虎臣背了手,看著這個給吊在橫樑上的漢子。
要說盛隆的手段也夠狠,將這人吊起來,全身上下的重量,都栓在了手腕上,下邊只容兩隻腳趾垂地,難怪剛才吊人的時候,來回的調整繩索的位置,耗了些時間。
「龍王行雲布雨,閻王起殿升堂,大水沖了龍王廟,小鬼怠慢了無常爺,爺們兒,誤會了,誤會了,都是道上兄弟,手下留情!」這漢子割頭不高,但是身體卻不錯,挨了盛隆一腿,這麼塊就能直起腰來。
「哦?還冤枉你了,鬼子身邊多是些牛鬼蛇神,你別是蒙咱們兄弟吧!」盛隆聽見這話,上步伸手,兜了袖子,朝其肚子上就窩了一拳,打得這傢伙翻了白眼。
這是故意的,要他將自己當成喜怒無常的人,不敢動歪心思。
好容易倒過這口氣來,鼻涕眼淚流成一片,卻咬了牙齒,努力的讓自己口齒清晰些:「三江口上滾地雷,青紗帳裡燕南飛,小的是松花江上,放排的水爺座下哨官,也是打鬼子的好漢,爺們兒火眼金睛,看得分明啊!」
「水爺?樊阿水?哈哈,還真是鬧了笑話,來,給兄弟鬆綁!」張虎臣對盛隆點了點頭:「我家長輩與他家掌櫃的是拜把兄弟,沒想到他沒在老營裡貓冬,怎麼將哨探放了這麼遠!」
「虎爺,您別給這小子蒙了,你看看他身上帶著的這些東西,普通綹子裡面,誰能攢下這麼大把錢財。」盛隆拱火,不想放人。
「鬆了吧,既然能說出來水爺的字號,他如果說瞎話,那真是不想活了。」張虎臣知道,在江湖上混生活,字號是面子,盜了人家字號,就是抽人嘴巴,如果漏了消息出去,割了舌頭都是輕的。
解下來的漢子,雖然只給拴了不到五分鐘,但是盛隆捆紮的繩索非常緊,如果時間再長些,這人的兩隻手就廢了。將鞋子給他踢了過去,讓他穿上。
「不知這位爺是哪座大廟的神爺,報個名號,也讓小的知道,是載在了哪位山爺的手上,以後也記得長眼!」放下來的漢子,活動著手臂,鞋子費勁的套上,連帶子都系不上,暫時還站不起來,只能掙扎著半跪著,抬頭問道。
「七道嶺上藏銀藕。水火潭下蘊真金。」張虎臣笑了笑,不在乎自己的身份給他知道。
「嘶,是七道嶺上的爺們兒。何大當家座下虎將,這跟頭載得不冤。」這漢子抽了一口涼氣,都忘了身上的疼,乾笑了兩聲。才恢復了正常,臉上的白色越加的深厚了,不單是給震驚到了,還是因為剛才給盛隆擂了兩次,身體有些受罪。
「我這兄弟出手重了些。不知道是自家兄弟,來,我這裡有上好的藥末,就了酒水喝進去,免得留下暗傷。」張虎臣拿出來一包補血粉,遞給了這個漢子,不想與人結成死仇,就要適可而止。
「那就多謝這位好漢了!您這位兄弟。手底下挺黑!」守地窩的漢子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將藥粉倒進了嘴裡,接過來張虎臣遞過去的酒水,仰頭將藥粉送了下去。
「剛才你的夥計逃走了,是去報信麼?」張虎臣見他臉色好看了些,將葫蘆收了起來問道。
「嗯,水爺就在不遠。如果不出意外,等下就有兄弟來盤道了。在下那信。不知道兩位兄弟怎麼稱呼!」
「我是何水香,這是我兄弟盛隆!」
「哦?您這位兄弟。還是旗裡的爺們兒?在下祖上是鑲藍旗,旗主大人身邊參領。」那信跟盛隆套起了近乎,綹子裡的漢子,對力量強大者,有天生的崇拜,這可不是犯賤,給打成了豬頭樣子,還要往前湊,這是生存環境決定的,鬼子,俄國人,這兩大勢力來回傾軋,綹子裡的兄弟如果不抱團,早就給掃得乾淨了。
再說了,給人打了又能如何?只要能傍上這條大腿,以後可是有的好處了。
混江湖,除了本事,靠的是人脈,到時候拎著豬頭找不到廟門,那才是糟糕。能跟這樣的好手靠上關係,再挨頓打都沒關係。
節氣,有命重要麼?
漢之蘇武,持節守誓;港產電影裡演的,少年賭王的龍五,因為一碗飯而殺人。
生活環境決定了做人的態度,在這兵荒馬亂的時候,這麼做一點都不丟人,相反,如果那信能將盛隆的關係抓牢靠了,就算以後水爺的綹子散了,也能靠著七道嶺上這條關係,而掛柱吃飯。
對這個腫眼泡的爺們兒,那信不敢靠前,因為他一聽這名姓,就知道是七道嶺大當家的親屬,否則,這下手凶狠的傢伙,對他不會言聽計從。
以那信的身份和地位,靠上去純粹就是找不自在,所以有自知之明,只找了盛隆說話。
「嘿嘿,還是個在旗的,爺的先輩,也不過是給開革了出去的牛錄,怎麼,還要給你提鞋不成?」盛隆雙眼瞪圓,滿身威風。
「哪裡的話,都是老黃歷了,只是見了兄弟就覺得親近,咱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兄弟在這片江邊上,還算有些本事,以後兄弟過來了,只管跟人說,是我那信的兄弟,江邊上保長,各村的頭人,都得給幾分面子,說弄些銀錢也許困難,但是吃上一頓,酒肉管飽是沒問題的!」那信掙扎著坐起,靠在了牆壁上,撐了身體站起來,咬著牙口,滿頭虛汗,面色紅潤了不少,藥粉還是有些作用的。
盛隆雖然不是以力量見長,但是,手底下也有二十幾點力量屬性,打上去也夠這漢子受的。
「沒想到你在這邊還是吃得開啊!真人不露相,剛才是兄弟的不是,這裡給你賠禮了,咱是個憨厚人,話說開了,也就是了,咱打了你一頓,有朝一日,還上你這次就是了。不過,大冬天的不找地方貓冬,跑這邊來幹啥?」盛隆按照張虎臣的指示,順籐摸瓜,想要套些消息。
「既然大家都都不是外人,咱跟您就不藏著掖著了,咱們水爺座下的頭目,進濱城裡面喝花酒,給人漏了身份,抓進了特務科的刑房裡面,幸虧當初在濱城裡面埋下的釘子,給老營傳了消息,水爺才帶了我們兄弟,來這邊想辦法撈人。」那信摸著胸口感覺憋悶的感覺下去了些,給盛隆幫襯著,坐在了桌子邊上,慢慢的恢復著。
「真是不長眼睛,也不知道是那條煙塵給迷了心口,竟然敢動水爺的人,希望,他的腦子夠硬實。」張虎臣這樣說,是因為以前聽說過,這位樊阿水,喜歡拿了人的腦袋撞石頭,最喜歡看的就是腦漿子塗在大石上,紅白一片的樣子。
「嗯,咱們水爺已經佈置下去了,還發了火羽牌票,通告江湖上的兄弟,這一次,咱們要幹一票大的。」那信說起這個來,滿身的興奮,彷彿全身的痛苦,都消失了。
所謂火羽牌票,是江湖追殺令的一種,是用虎骨製作的牌子,上邊用大公雞的雞冠血,寫的殺字。
以前官府抓人,用的就是牌票,相當於現在的法院傳票,逮捕令之類的東西,江湖上的好漢們,用的就是這類名頭,來抬高自己的身份。
江湖上的追殺令,花樣繁多,一般在東北地面上,用的都是這類的虎骨,刷上公雞的血,叫火羽牌票,以前講究的人,用的是黑熊的頭蓋骨,刷的是炭墨,號為黑煞追魂令,再有些凶殘的,會拿這人的家屬,在其身上刻字,號為絕戶令,只是多年沒有這樣的凶人,此令也不為大家所喜。
早年間也沒有火器,只靠弓箭狩獵,獵一隻黑熊,殺一頭老虎的代價不小,所以,有地位的老山爺,用的都是這類的東西。
無論是虎骨還是熊骨,都是代表著身份地位,沒有些勢力的大綹子,也用不起這東西。
但凡是發下了這東西,都是要撐面子,抖威風的。
地界不同,使用的傢伙也不同,在江南,用的多是竹牌和玉牌,也有用金銀兩色金屬打製的,同樣是代表了身份和地位的東西。
只要江湖追殺令一出,所有綹子裡面,不管是仇是友,都不能幫這個漏了消息的人做擔保,求情更是別想。
不單不能保,而且要同仇敵愾,齊心協力,將之殺掉,為那失了風的兄弟報仇。
這是大家都遵從的規矩,誰都有個馬高蹬短的時候,誰都不想自己給人出賣。
綹子裡的人都是凶狠的不帶人性,但是他們只砸地主,剝削商人,卻從來不會敲詐農戶,不是因為有義氣,而是因為農戶比較窮,沒有油水。
綹子下山一趟,人吃馬嚼,花銷不少,幹一票都不夠吃喝,折騰個啥勁!
這些好漢從來都是依靠複雜的環境,幹些不要本錢的買賣,尤其是秋收以後到入冬之前,莊稼收割,山貨買賣繁忙,綹子裡的好漢們,都挑這個時候動手,幹上一票兩票的,就收山,至於綁票,則沒個準時節了,啥時候抓到機會,啥時候算,冬天一般都縮在山裡貓冬。
比如佟三爺這樣的,家大業大,就有自己的老窯,而一些小綹子,一般都是在莊戶人家裡,或者是城裡的窯子裡面歇著,吃喝嫖賭,一年的浮財,也夠他們花用,到了春暖花開,自然在升旗聚將,再開買賣。
這一次水爺的兄弟給人抓了,才例外的從老營裡面出來,帶了人馬來營救自家兄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