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書友-孤單舞者,謝謝支持——/——/
書中出現的楊氏,故事為杜撰,這個家族的故事,經過無數次的轉折變化,比網絡小說都要誇張。)
荒野裡面,沒有任何遮蔽。
風嘯似狂歌,雪舞如迷塵。
與這勁爆的環境相映襯的,自然就是慘烈的戰鬥。
挑戰者與召喚物的包圍,正在縮緊,而敵人則在奮死抗爭。
術忍到了這個地步,不拿命出來拼,那就只有一個下場,給人圍毆致死。
鮮血披身的猙獰,陷入死地的苦鬥,拚死反擊的掙扎,勇氣衰竭的嘶吼,集合在這方面十米之地,成為這荒野上,最明亮的點綴。
籐下作無比的後悔,在襲擊給敵人發現了以後,就應該撤退,以自己的腳力,哪怕是早走十秒,也不會是如今的下場。
機關算盡,頹勢盡顯,敗勢已成,無力回天。
多少次的勝利,練出來的自信;多少次的生死,磨出來的意志!
絕對不能放棄,絕不!
哪怕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這個小鬼子依然鬥志不減,明明已經是強弩之末,卻死不低頭。
嗷!啊!
帝國戰士,怎麼可能被這麼點傷痛,就給嚇住!
籐下作跪坐於地面,雙手釋放出來兩道青色的痕跡,這兩隻擅長隱藏痕跡的武器,第一次現出了真身。
原能灌注以後,武器的行藏無法隱蔽。為了提升威力,也不得不這樣了。
嗡嗡作響的武器,盤旋在身體周圍,破開了狂風襲捲。刺開了雪粒吹打,籐下作扭曲的面孔,帶上了一些殘忍和快意,瞇起的眼睛猛的張開,大喝一聲:「咄!」
如雙蛇盤繞,飛行的武器,在風雪中留下的痕跡,無比的清晰。
風雪裡。清晰的軌跡中,兩道青影盤旋交纏,在刑太章甩棍擋開了一隻的攻擊之後,另外一隻。抓住了機會,在其腰側開了一條血口,如果不是閃躲得快,就要給小腹處洞開一個傷口了。
帶起血痕,翻捲的傷口。甚至都能看到蠕動的腸子外層,包裹的那層肉膜,正顫抖著,努力的束縛著腸子的蠕動。
悶哼一聲。刑太章崩緊了肌肉,感受著傷口吃。皮肉摩擦的痛苦,讓他咬緊了牙齒。鼻息粗重的繼續踏步向前,無極棍在地上攪出來通道,並沒有探察到陷阱,於是,甩動的棍頭,帶著銀白色的光點,頂在了籐下作的腦袋。
力灌棍梢!凝能發勁!
倒身撲爬,想要閃開攻擊的術忍籐下作,畢竟不是體術專精的達人,稍微慢了些,就給這沾滿了原能的無極棍,在頭頂上開了一道血槽,血肉分離的時候,能看到露出來白色的骨頭,甚至,連骨膜都給刮掉了一層。
如此凶狠酷烈,才是刑太章的真本事,進入到戰場世界以來,他還是第一次展現出來往日的風采。
以傷換傷,以膽搏膽,以命抵命!
血液沸騰的效果結束了又怎麼樣,以前自己沒有這東西,不也一樣趟過刀山血海!
戰鬥的**,彷彿火焰燒灼著,催起全身的力量,朝著顛峰越爬越高,渾身彷彿都要燃燒起來,充滿力量的奇妙感覺,不吐不快!
凶殘,狠厲,冷酷,陰毒,加上戰意沸騰帶來的狂野,剽悍,這些詞彙在刑太章身上彙集起來,結成了驍勇無懼,百戰不悔。
能學習到五郎八卦棍這樣的技術,刑太章如果沒有血性,沒有膽氣,沒有那種血戰殺場,百戰餘生的沉澱,又怎麼能得到劇情人物的傳授,學習到如此精妙的棍法。
在他經歷過的場景中,楊家滿門征戰沙場,血灑邊疆,忠勇為國,卻落得一副淒慘下場,寂滅枯榮,禪法生花,出家的楊氏五郎,才會大徹大悟,創出來這一套絕頂功夫,沒點悟性和天賦的人,怎麼可能隨便傳授出去。
刑太章本是警察,吃官飯的,在成為警察之前,在部隊裡面混過,是流水線模式裡調教出來的精銳,穩重,內斂,但是赤誠和忠烈,是骨子裡面的性格。
正是因為這樣的氣質,才能讓劇情人物高看一眼。
技能,只是一種提升攻擊力的方式,它代表的氣勢,魂魄,內涵,需要用心領悟,才能發揮出來最大的威力。
這一刻,刑太章的棍法,充分演繹出來自己的風格。
棍頭直來直去,重如山摧,沉如冰凝。
所有力量凝聚在一點上,彙集在棍頭上的原能,原本如水銀一般四處流動,而現在,隨著棍子的抽打,竟然在棍頭上,凝聚出來一股彷彿銀箍樣的東西,雖然只是一段而已,卻也更添威力。
小鬼子的術忍本就不以近身戰鬥見長,給刑太章亡命格殺的勇烈衝擊到了,一時之間,籐下作連反抗都不能,連續給砸了十幾棍,震得鼻口竄血,已經腦子發昏,不知身處何地,就連那兩隻盤旋在身體周圍的,彷彿百步飛劍樣的武器,也掉落在地上,偶爾抽筋似的跳動幾下,沒有了殺敵的作用。
刑太章的棍術,就在這持續的打擊裡面,逐漸的演化出來自己的風格,打出了節奏和變化。
忍者籐下作,倒霉的成了刑太章進步的磨刀石,打得興起,沉浸在棍法世界裡的刑太章,給當成了棍靶子,活生生的打碎了軀幹和四肢的骨頭,最後給刑太章一棍杵到額頭,巨大的力量震盪在顱骨內部,將之變成了豆腐渣。
眼睛猛的朝外凸起,血色糊上了雙眼,壓力太大導致毛細血管破裂。
全身的骨頭敲碎了百分之八十,所以。忍者倒在地上的時候,已經是一灘軟泥。
全身腫得發亮,逐漸在骨骼和壓力的作用下,皮膚的極限受到挑戰。漲裂開一條條縫隙,血,體液,脂肪震盪流淌出來的油,混合在一起,形成紫色的粘稠物,鋪開了地面。
拿個形象的比喻,就好像山口山裡的軟泥怪。
另外一個下場也好不到哪去。完全就是被蹂躪的貨色,幾個挑戰者誰都沒動手,完全就是召喚物和木傀儡在戰鬥。
盛隆的召喚物,脫離開陷阱的束縛。這個四眼壯漢雙劍如輪,彷彿不知疲倦的發動機;葉輕落的木人似飛猿探果,一觸既退;放下了張虎臣的獨角怪物,在麥子的指揮下,揮舞的短棍。重如巨錘,場地裡的積雪,多是給他震盪起來;最討厭的要數張虎臣的松鼠了,藉著自己速度快。也跟上來湊熱鬧,有個頭高大的擋著。竟然讓它們連續偷襲得手,在敵人的褲襠下邊偷了幾爪。讓這術忍幾乎要哭出來。
這個術忍,連籐下作都不及,一向都是聽籐下作吆喝的貨色,如今主心鼓死掉,也沒了主意,努力的想要將防線撐起來,卻是力不從心。
顧頭不顧腚,顧上不顧下。
終於,一個反應不及,給獨角怪物的重根敲中了腦袋,頭頂與肩膀平齊,連眼睛都看不到了。
一時未死,卻無法呼吸,整個人的雙手亂擺,抽搐了好幾下,才倒地而亡。
充分證明了一句話,活的難受,死得憋屈。
呸!刑太章吐了口唾沫,出了一口惡氣,才給自己上了一個治療之雨,抹了一把身上的血跡,渾身熱氣瀰漫,心懷大暢。
見到敵人都倒下去了,張虎臣也就將步槍收了起來。
半仰著身體,坐在雪地上,雙手較力,發力扯開了依然夾在腿上的捕獸夾,慢慢的將小腿解放出來,頭上一片冷汗!
「骨頭沒斷,但是青紫一片,估計得修養一陣才行!」麥子過來,拿冰涼的手,在張虎臣麻木的小腿上,輕輕的按動著,歎息了一聲說道。
纖細的雙手,聚攏一團藍色的能量,按在了張虎臣的被夾部位的那圈青紫上,緩慢的摩擦著。
綻放的藍色冰花,不時的碎裂又重新生成,就彷彿一團有生命的物質。
「麻木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解開了之後,還真是感覺火熱。這樣不行,越是用冷敷的東西,傷害就越大。得將這血放出去,否則,這條腿不出兩個小時,就要鋸掉。」張虎臣摸了一下腳背和腳踝,無奈的說道。
「啊!對不起,我不知道」麥子趕緊收手,散去了手裡的藍色冰花。
「沒關係,你是好心。」張虎臣咧嘴笑的時候,怎麼看都像是在哭。
「並沒有那麼嚴重吧!」盛隆看著好好的小腿,奇怪的問道:「不就是腫起來了麼?」。
「嘿,我打獵的時候,用過這東西,還曾經發了善心,放過一條夾了腿的狼,結果,這狼後來跟著我的氣味,來到了小村裡,咬死了兩頭耕牛,損失特別大。要知道,在那時候,一頭牛基本上能換個媳婦了,村裡人設了埋伏,將這狼堵在了牛圈裡,當時我就發現,狼的一條腿是斷的。」
「將之整死之後,村裡的老獵人看了狼的屍體說,是咱們下的陷阱,夾到了它的腿,它是用牙將自己的腿咬斷跑掉的,這是過來報仇的。」
「可是,只有我知道,那是我放走的那匹狼,眼角處的疤痕我還記得。」
「當時放走它的時候,腿還是完整的,骨頭也沒有打壞,只是不能沾地而已。」
「記仇的畜生咱就不多說了,它為什麼咬斷腿,估計就是跟我差不多,血脈不通導致肢體壞死。」
張虎臣說的故事,大家都沒聽過,但是關於斷腿的事情,卻感覺有些誇張,不大相信。
「那你剛才怎麼不將這東西解開!」麥子埋怨著說道。
「時間緊急,怎麼能有功夫管這個,耽誤一下,這兩個傢伙就跑了。沒有我跟郭獄那槍逼著,他們早就飆起了速度,衝進了荒野。那咱們不是白忙和了!」張虎臣疵著大黃牙,笑得沒心沒肺!
「唉,這就是典型的要錢不要命啊!」刑太章將身上的傷口纏裹了一下,哆嗦的手臂。連煙都拿不住。
剛才戰鬥的時候是很爽,但是,對他的消耗也大。
這兩個人,可沒有那麼好殺,杵在那裡讓你砍!而且,戰鬥時候消耗的不單單是身體的力量,還有精神,原能。激動時候腎上腺素的兇猛,現在就成了這樣抖手抖腳的樣子。
「你比我好,打得最舒暢的就是你了!」張虎臣很鄙視刑太章這樣樣子,這明顯就是赤-裸-裸的顯擺啊!
察覺到張虎臣的語氣不善。刑太章趕緊禍水東引:「別,盛隆那裡比我可熱鬧,最爽的就是他。」
「這都能跟我扯上?老刑你真不是東西!」盛隆嘿嘿笑著,表情沒多少糾纏的意思。
「你們想要看戲,就在周圍將風擋上。別找那麼多借口。」張虎臣怎麼會不明白,這些傢伙是想看看,自己用什麼辦法,將這樣的傷勢弄好。
「哈哈。被發現了!」盛隆是臉皮最厚的,不過。他也體貼的將噴火召喚物,放在了張虎臣的懷裡。為他保暖。
「看熱鬧還用離這麼近麼?如果你不過來,咱們就能白佔便宜,哪還會給虎哥指示著,玩排隊遊戲,你以為是當模特啊!」郭獄跟刑太章挨著,是側邊背對著風向的位置。
雖然嘮叨著,但是也是發洩著興奮的情緒,一戰干倒六個劇情人物,這樣的隊伍,沒跟錯。
幾個召喚物都圍了過來,還將身下的雪,在周圍暫時堆積成了一道矮牆。
見到大家都圍了過來,準備好了地方,張虎臣才將小腿舉了起來。
拿了皮帶,將腿在膝蓋的上邊,用皮帶纏住,將小腿上捆紮的毛皮解開,腳上的氈疙瘩脫掉,棉鞋也摘掉,露出來滿是黑毛的,粗壯的小腿。
青黑色的印痕,在小腿肚子上,留下了一圈紫黑色的圓圈,整個小腿連帶著腳部,都有些青黑的顏色。
跟張虎臣說的一樣,這裡已經出現了壞死,儘管還沒有那麼嚴重。
「古有關二爺刮骨療毒,今有虎爺割脈換血!」盛隆自然是要出來破壞氣氛的。
「多緊張的氣氛,都讓你給破壞了。」張虎臣笑罵了一聲,知道他是為了讓大家別那麼緊張,甚至,也包括自己。
「天氣冷,您還是快點下手吧!咱們好回去睡覺!」盛隆笑瞇瞇的說,十分欠揍。
血腥的短刺,在小腿上劃開了十幾條傷口,血跡順著開口,一點點的流了出來,很快就將地面上的雪,染成了紫黑色。視野裡,大家看著張虎臣腿上的傷口,再看向那張冷峻的面孔,還有他凶殘的動作,讓周圍的幾個挑戰者看起來都有些不大適應。
對敵人凶殘,狠毒,他們都不在乎,但是拿了刀子在自己身上劃出傷口,他們還真不一定能下得去手。
「平時我包紮個傷口,都要賜牙咧嘴的,如今,跟虎爺比起來,還真是差得遠了。」麥子歎息了一聲說道。
葉輕羅更是差勁,幾乎就是在捂著眼睛了。
如他這樣的公子,一向都是靠身邊的召喚物戰鬥的,親身格鬥,想都不要想了。
從進入到場景世界以來,他親自格殺的敵人,只有在序章裡面的那幾個而已,他不是硬不下心腸,只是天生是個情感細膩的人。
紫黑色的血跡,在雪地的襯托下,十分的刺眼。幾人都有類似火把的東西,裝在個人裝備欄上,視野都在周圍五米到十米左右,所以,看清楚場面上的事情,並不困難。
小腿上的顏色,逐漸的恢復了正常,還有腳面上需要處理。
挑戰者的強大恢復屬性,是張虎臣敢這麼幹的最大依仗,就算是這樣,也要不時的吃一個食物,來抵抗血量的消耗。
在腳心的位置,劃開一條手指長的傷口,另外,腳趾上也都割裂開。
同樣發黑的血跡流淌出來,哪怕張虎臣的血量幾乎要突破九百,也抗不住這樣的傷勢,要知道,割裂的傷痕,是按照疊加效果計算的。多了的話,也一樣掉血迅速,這根本就不是單靠恢復力就能解決的問題。
血液裡的紫黑色,漸漸淡去。而鮮紅色和暗紅色,則豐富起來,皮膚和血肉的顏色,也都恢復到了正常狀態,不過,張虎臣卻沒有將傷口捆紮上,而是讓刑太章扶著,站了起來。等待了好長時間,等待著自身強大的屬性帶來的生機,讓傷口逐漸收口。
同樣,場景日誌和狀態欄上。張虎臣身上的殘廢效果,逐漸消失。
「妥了,這樣一來,休息幾個小時,就可以恢復正常。」張虎臣將繃帶纏上。包得好像是個粽子。
大家給張虎臣圍著的人體擋風牆,並不怎麼管用,但是,還是要表示感謝。
麥子讓獨角的怪物。繼續背著張虎臣,朝來的方向上走。
這裡位於小村外邊的溝谷。屬於梨樹溝的分支,當初選擇這裡。也是為了避風,一路戰鬥著,就追了出來,在走回到大車店的路上,見到了盧金鎖帶著的搜索隊。
「虎爺,怎麼了?」沈全這樣的狗腿,自然是第一時間靠上來的。
火把下的臉孔,看起來十分焦急。長谷川,裡見,都跟在他身邊,後邊的是馬大林與樸慶生,再後邊是林成甲。老鍾和皮南樓在最後,他們每人都領著各自的小隊,成散兵線,沿著幾人出來時,留下的腳印追蹤而來。
「辛苦大家了,沒事兒,刑爺練功出了岔子,沈全,你跟富貴帶人往前走,那裡有幾個不開眼的,給料理了,看看身上有沒有證明身份的東西。」張虎臣朝沈全命令著,讓他帶著隊伍繼續朝前走:「其他人都收隊吧!」
沈全最願意幹的,就是這個了,當下帶著人,打了火把,繼續朝雪裡沖,也不怕自己迷路,找不回來了。
「葉子,跟他跑一趟吧!」張虎臣擔心安全問題,只能讓葉輕羅去了。
「沒問題。」葉輕羅經過這一戰,對張虎臣的佩服更多。
回到大路上,燕妮也帶人出來了,只是身邊除了羅雪飛,還多了那個叫柳童的漢子。
「怎麼了,傷了?中槍了?子彈挑出來沒有?」這女子掩飾不住心裡的憐惜,抓著張虎臣的肩膀,很用力。
「沒事兒,崴了腳!別擔心。」張虎臣露出來一個笑臉,可惜,都給面上的圍巾擋著,別人根本就看不到。
「怎麼大半夜的還要出去呢!好好休息才是啊!」燕妮有些不大理解。
「呵呵,刑爺因為練的功夫出了岔頭,所以,每天這個時候,都要出去,以免給人打擾,如果鬧將起來,被外人看到,就麻煩了,主要是他門派裡的規矩嚴,對弟子的監控比較嚴格,只要露了氣息,就會派出來護法,要收他回山門受罰,咱總不能看著兄弟受苦,所以,反抗的時候激烈了些。」張虎臣這些話,都是提前設計好的台詞,盛隆和麥子,包括葉輕羅,也是類似的身份。
這個時代裡,江湖上練拳燒香的無數,奇功秘法雜亂,燕妮也相信這些,所以,說出來肯定管事兒。
「是因為昨天你說的那個事情?有關彭大姐的?怎麼會這麼嚴重!」燕妮湊過來,小聲的說道,手裡抓著張虎臣的胳膊,很用力!
「如果不嚴重,我會大半夜的跑去跟你說話麼!這已經是第三次了,以後每隔一天,就會在午夜來這麼一回,運氣好的,能壓制住,運氣不好的,就要給人尋到了蹤跡,到時候,狠鬥一場是難免的。」張虎臣笑著說道。
「這裡牽扯到很多刑爺的隱秘,因為誓言,不能與你多說,現在都已經漏了不少機密。」張虎臣是滿嘴跑舌頭,說得好像真事兒一樣。
「那怎麼辦?」燕妮知道乾弟弟身邊有兩個高人,能使用秘術,召喚力士,卻沒想到後遺症如此嚴重。
「盡快將那位彭大姐送過來,越早修行,就越能讓刑爺輕鬆些。」張虎臣無奈的笑笑說:「如果效果好,就能壓制兩天,否則,這樣每天來一次,也真是讓人吃力。」
「好,我盡快去說,路上離的遠,人也多,不好開口。」燕妮根本就是忘了這件事情,只擔心張虎臣的隊伍裡,有可能出現的叛亂了。
事有輕重緩急,看來,彭大姐的作用,還不小呢!難怪乾弟弟願意將自己馴鷹的法門拿出來,給自己練個鷹隼。
「那就麻煩燕姐了!」張虎臣對一邊的柳童掃了下眼睛,虛弱的笑笑,將頭搭在了獨角怪物的肩膀,打算裝死了。
燕妮見到張虎臣將眼睛掃在了身半的男子身上,抿嘴笑道:「柳叔的侄子,你也見過了,聽到外邊的響動,帶了人過來,怕咱們出事情,很熱心呢!」
「小姐的跟何少爺的安全,是重中之重,千萬馬虎不得,雖然在下力薄膽小,但是,也不能知道這邊出了事情,還裝烏龜。要是給老爺子知道了,還不得打斷了我的腿!」柳童是個懂得交流的人,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就透著那麼一股子親熱。
「是我莽撞了,驚擾了村中百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大冷天的,誰都想呆在家裡睡覺。」張虎臣無奈的攤了攤手,知道這話是一定要說的,道歉的誠意有沒有,不是問題,主要是態度,一定要給出來。
「何少爺哪裡話,誰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但有吩咐,無所不從!」柳童表現得一直都很得體,要是在古代,這應該就是柳家這一支裡面,培養出來支撐家的人物。
「少不得麻煩,尤其是這幾天。」張虎臣知道,這地地頭蛇,不能怠慢了,哪怕是有燕妮的面子鎮著,也要客氣些。
「小姐將事情跟在下說了,在下是這樣想的,在炭場那裡有個老窯口,已經廢棄了四年多了,地方夠大,也僻靜,如果您不嫌那地方破敗,在裡面住都可以,現成的炕道,一爐柴禾下去,燒一天都不是問題,扎個木門就能住人。」
「可以,受累了!」張虎臣覺得,這樣挺好,柳叔的侄子,還是個能做事的。
「那好,既然您這裡沒問題,等下回去就安排人,朝裡面安排工具和材料,大概明天早上,就能收拾出來,您這邊吃過了飯之後,過去就能開工了。」柳童抱拳拱手,很客氣。
「事情完了,咱們在論花銷,一切有佟小姐擔保,咱不是賴帳的人。」張虎臣笑了一聲,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
「一切都聽小姐安排,至於花銷上,可不敢張口,否則,叔叔知道了,還不得打斷我的腿!」柳童說得誇張,但是能看出來,鬆了口氣。
「不,一碼歸一碼,既然柳叔說了,讓你聽我的,這事情你聽著就是了。」燕妮板了臉,到是有些威風。
「就是,誰都有家小要養,誰家裡都有幾口吃飯的嘴,白幹活誰受得了啊!」張虎臣也跟著幫腔說話。
佟家小姐怎麼了?只要有錢給,會帳的就是大爺!
柳童只是笑著,不再說話,走到了門邊,就不跟著進去了,拱手而去,這一夜,他有得忙了。
「我也不進去了,這就回去跟彭大姐說話,放心,這事情我應下了,你好生歇著就是。」燕妮也沒有跟著進去,轉身帶人離開。
張虎臣給獨角怪物放在了炕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著。
麥子走了進來,遞過來一碗熱水:「虎爺,這佟家小姐,看起來對您,好像沒有那麼簡單。」
「哦!你又能看出來了?好好的孩子,怎麼那麼八卦呢!叫金鎖跟沈全進來,有話跟他們說。」張虎臣哼哼兩聲,將水喝完,木碗遞了回去,打發這個八卦的女孩子離開。
這些人既然能在大半夜,休息了之後,給人動員著披掛整齊,拿槍出去參加戰鬥,就證明,他們也許還能改造。
不求有多,只要再出十幾個精銳,不如盧金鎖,哪怕是如沈全和樸慶生一般的貨色,也能湊合用。
所以,張虎臣覺得,這短短的休整時間,必須要利用起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