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手在攻擊時,會不斷的移動位置,以免給敵人抓到蹤跡,一槍干倒,如果是陣地戰,則需要有掩體,有防護,否則一樣危險。
至於狙擊手,則要求更高,需要有觀察員,有偽裝,還需要彈道表,撤退線路等等。
文中所說的情況,是在特殊環境條件下的無奈之舉。莫要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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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彈的破片,擦過臉頰,雖然有頭盔的防護,卻不能阻擋速度太快,而產生的灼熱感。
吐出來嘴裡的雪,張虎臣縮在盾牌後邊,將子彈壓進彈倉,心裡咒罵一聲,將加蘭德步槍舉起,朝著大概的方向,繼續攻擊。
距離鎖定技能冷卻時間,還有三十秒,因為沒有準確的攻擊壓制,敵人槍手的射擊,十分穩定的輸出,讓張虎臣時刻都在面臨著生命危險。
快了,還有幾米就接進院牆,到時候,自己就有機會,藉著地形的複雜,接近敵人。
想得到是不錯,但是實際情況,卻不是那樣。
腳下的雪,讓張虎臣時常動作變形,不得不連續撲倒,翻滾,但是,正是因為有他的頑強,才讓敵人始終將目標放在他的身上。
不到百米的距離,張虎臣翻滾撲爬,盾牌護著自身,沒有讓子彈打在自己身上,戰線也推進到了足夠近的距離。
因為對射的原因,敵人一時之間。目標只放在張虎臣身上。所以,敵人沒有對劇情人物攻擊,是最讓張虎臣欣慰的。
敵人的正面陣線,分成了兩個部分,或者說三個部分,牆後邊的那些人數少,隊列那邊人數多,還有另外一部分就在側邊迂迴,看情況,應要撞上了。
離開了情報的支撐。只能在雪霧裡面艱難的跋涉,幸好,這些從敵人隊列裡面分出來的戰士,有火堆指示方向。讓他們不至於迷失在風雪裡。
參加這邊迂迴攻擊的,人數有十幾個,他們是從密集隊列裡脫離出來的精銳小隊。整個百人團隊裡,他們就是最強的攻擊手,所以,才選了他們來執行這個艱巨的任務。配備了最好的武器,彈藥充足。
與這些人前進方向相對的,是刑太章帶領的鬼子俘虜,長谷川,裡見。佐佐木。還有自由獵人老鐘,他們的戰鬥素養,同樣首屈一指。
因為有紙鶴的偵察手段,所以刑太章能夠清晰的看到敵人的位置,這就是先手和優勢。
從進入到隊伍開始,刑太章就勤勤懇懇,任勞任怨,所有的光芒,都給張虎臣壓制,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是和容易欺負的軟蛋。這是他第一接到單獨率領攻擊隊的信任,所以,不容失敗。
回頭跟老鍾比了方向,幾人都將手榴彈都拿了出來。擰開了安全帽,拉索扯動。丟了出去。
在手榴彈的攻擊中,一條銀色的雪浪沖擊而上,是擎盾舉斧的玉骷髏。藉著身體的輕靈,行動敏捷迅速。
短促突擊,要求的是速度和火力。
小鬼子沒有裝備衝鋒鎗,但是,手榴彈卻一點都不少。兩枚手榴彈接連丟過去,攻擊程序已經開始,第一波手榴彈過後,就是行進射擊,而且,接下來的第二輪手榴彈,更為危險,因為,這些手榴彈幾乎就在自己身前十幾米的地方爆炸。
洶湧的氣浪裡,所有的人都有朝前衝,大步前進。
準頭先不說,就這壓人一頭的氣勢,就足一讓敵人崩潰。
手榴彈的攻擊,讓敵人的精銳,給氣浪推撞開去,整齊的隊列散掉,接連的爆炸,讓他們耳朵裡面受到了劇烈衝擊,腦子裡面一片麻木和眩暈。
緊著著,玉骷髏就已經揮舞著斧子,衝進了零散的陣型,斧刃帶起的鋒寒,捲走了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刑太章沒有步槍,所以張虎臣將愛好近身格鬥的鬼子俘虜讓他帶著,還有老鍾這樣的槍手掠陣。
戰鬥的殘酷,在一接戰,就進入到了最華麗的釋放階段。
敵人的數量較多,五比二十幾的陣列。但是,敵人的所有士氣,都給幾輪手榴彈給炸得粉碎。
不得不說,手榴彈的集中使用,甚至是敢於近身使用,是張虎臣帶出來的攻擊隊伍裡,一個明顯特徵。
從雪霧裡面撲出來的三個鬼子俘虜,少見的組成了攻擊團隊,成品字形攻擊前進,手裡舉著刺刀,沒有一點聲音,這種冷酷與沉默,更讓人膽寒。
還有刑太章的骷髏,擎著盾牌和小斧,玉質的身體,在冰雪中,更顯陰森和恐怖,在雪白色氛圍裡,斧刃上帶著的鮮紅,更為刺眼。
尤其是當眼中那團紅色的靈魂之火跳動,還伴隨著下巴的抖動,膽小的,就直接尿了。
匪徒從來都是欺軟怕硬的,面對如此凶悍的敵人,他們幾無招架之力,一個照面就給手榴彈砸倒了一半,玉骷髏與鬼子俘虜們,跟著衝上以後,再次將他們鼓起的勇氣,給攪成飛雪一般飄走,只剩下恐懼與慌亂。
參與進攻的匪徒精銳,也不過是些過不下去日子的苦哈哈,拿槍上山當綹子,也不過是被逼無奈,他們對普通人,也許還能靠勇氣戰鬥,對上了這絲毫不在心理承受範圍內的敵人,當時就崩潰了。
這些人敢拿了槍造反,心性如梁富貴那膽小的有;有張虎臣這樣逼到絕路上,爆發出來瘋狂的也有;狠毒凶頑,凌厲如冰的也有。
佐佐木對上的這個,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在胸口中了刺刀之後,閉住一口氣,咬牙切齒的拿手握住了槍管,瞪大的眼睛裡面。滿是堅決與狠辣。甚至,還能看到其嘴角翹起來的笑容,這是用生命給自己的戰友創造攻擊機會,死亡彷彿是甘美的酒水,表情興奮和殘忍,彷彿在死後,已經見到了敵人一樣悲慘的下場,有安詳,有欣慰。
雖然槍管給人握住,短時間裡無法動作。但是,佐佐木可不是這一點本事,他的凶狠,已經在偷襲平房鎮外。鬼子崗哨的時候,就已經表現得淋漓盡至。
面對兩個從側邊撲上的敵人,只是後退一步,腳下的浮雪,讓他失去了重心,在雪地上滾動了一下,順便側身讓開了敵人砸過來的槍托,翻滾著從雪地爬起,上步貼身,矮身前撞。動搖了敵人重心,同時一肘豎起,從下而上,兜在了敵人下巴上,順便橫臂攔截,堅硬的手臂就撞在了敵人的喉嚨軟骨上。
喉嚨受到重創的敵人,捂了喉嚨退開的時候,正好看見跟自己配合的戰友,也給這瘦小的傢伙,一腳踹在了胯下。奪過了自己才落在地上的槍,猛的發力,槍托在靜止到加速,瞬間砸在了他的臉上,鮮血迸飛。同時回身就刺倒了另外一個敵人,再回頭將刺刀扎進了那個臉上給槍托砸倒的。墊著腳步,拉動了槍栓,朝前放了一槍,也不知道打中了哪個倒霉蛋,這也太誇張了。
接近之時,瞬間就躺了四個,等呼吸順暢了,才要起身逃命,就看到了刺刀上滴著鮮血的刀鋒,扎進了眼窩。
刑太章在骷髏的掩護下,也衝進了敵陣,長棍揮舞,攪亂一片風雪。倒在地上的敵人,有給手榴彈炸倒的,只傷不死的,都留給這玉骷髏解決掉,它不嫌蹲身麻煩。每一條生命,都會帶給它鮮美的靈魂。
磕,砸,攪,頂,棍子輪出來一片扇形的影子,刑太章的攻擊,並不會一擊致命,倒下的敵人只傷不死,但是,隨後出現的一隻奇怪骷髏,則是將斧刃亂切,行走如飛,傷到的地方,基本上都是脖子,就沒有漏網的。
長谷川和裡見,見到敵人的隊列已經散了,就不在跟著佐佐木,保護他的側疑,而是直接殺向了敵陣,反而需要刑太章去護了他們的側翼,也沒有主次了。
一次衝鋒,殺透敵陣,刑太章用他的戰績說明了實力,地上倒滿了屍體就是證明。
其他幾個偏離了衝鋒路線上的人,則膽怯的朝後邊退開,距離比較遠的幾人,則是扭頭就跑,膽怯的幾人,給老鍾開槍打殺了一個,還有幾人,就舉槍跪在地上。
能保住命的,也不過就是這有眼力的三五個,剩下的都成了屍體。
小鬼子俘虜戰鬥起來,風格絕對血腥,因為闖進敵人隊列,所以,身上難免要濺上點點血花,尤其是裡見這樣的貨色,拿這血跡當成武勇的標記,十分變態。
這邊戰鬥正酣,正面戰線上,更是火爆,因為參與進攻的人數比較多,所以場面也比較大。
張虎臣只有兩次投擲手榴彈的機會,但是,在鎖定技能冷卻的時間裡,卻沒有辦法繼續執行驅趕牆後邊敵人的任務。於是,在抵擋槍手攻擊的時候,給盧金鎖打了手勢。
「全體注意,前方五十米,投彈,放!」盧金鎖是二級戰鬥指揮員,扯了嗓子大吼,十分扎眼。對應的目標距離剛才的攻擊方向,偏移了三十度,需要側身投彈。
跟著盧金鎖改變姿態的,就是馬大林,這老漢是盧金鎖把著手教出來的,自然無需廢話,老馬自然會配合他,而紅蜘蛛寡婦隊的標尺和基準,則是老馬,她們也丟了十幾棵手榴彈過去,連圍牆都給炸塌掉了,藏在圍牆後邊的敵人徹底砸成粉碎。
紅蜘蛛寡婦對的標尺是馬大林,這老漢如今成了基準標兵,更是無比囂張,雙手扯開拉串,互相磕碰了一下手榴彈,手如風車,投擲的手榴彈,幾乎要連成片。
以前在攻擊張家大院的時候,燕妮給的那些手榴彈,大部分都歸這老漢支配,剩餘了不少,所以現在才有如此兇猛的火力。
爆炸聲連成一片,敵人的陣列已經徹底散碎掉。
張虎臣見到這裡已經打出了預定目標,就鬆了口氣。
這樣環境下戰鬥。只要第一輪打擊釋放。那麼接下來,就要看對方的素質了。
久經訓練的軍隊,在這樣爆炸的打擊下,能保證有三分之一的人立即還擊,就已經是精銳部隊了。
讓張虎臣放鬆的是,敵人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崩潰了陣形。
風大雪急,本來就是耳邊如鳴雷的呼嘯大風,加上手榴彈的爆破威力,陣形根本就無法維持。驚慌的人。到處都有,手榴彈的集中使用,彈片的傷害,有時候甚至比重炮攻擊的場面。更為恐怖。
在戰陣上,一個膽小的,就能搞亂大片的士兵,現在,整條隊列都已經散花了。
張虎臣縮在盾牌後邊,槍口抬得老高,因為,他的敵人,就在村落的大屋上。
松鼠已經騷擾了四次,效果並不理想。因為槍手的感知太高,很容易就能預測出來,松鼠的攻擊方向,所以,槍手的速度沒有松鼠快,卻能夠提前堵在它們的攻擊路線上,有一個受傷的,就是這樣搞得差點死掉。只能努力掙扎出去,找了隱蔽點,等待支援。其他的松鼠則是努力的,讓敵人失去安心射擊的條件,為大部隊的推進,創造時間。
盾牌彷彿烏龜殼,張虎臣就是鐵了心的跟對方糾纏。為自己這邊贏得優勢,創造條件。
終於有了機會。撲進了村落裡的巷口,有了掩體,應該安全了吧!
不,
戰鬥,
才進入精彩的階段。
高屋處敵人的槍手,依然射出了一顆子彈。
張虎臣沒由來的就感覺到了一陣恐慌,腦子裡面一片悚懼,鬼使神差的將頭低下,側身撲倒。
噗,一個圓坑,在自己身邊不遠的土牆上出現。
自己躲藏在掩體後邊,敵人是如何打到自己的呢?張虎臣想了想,得出了一個恐怖的結論:子彈會拐彎。
這是場景世界,自己都能學會施毒術,召喚術,為什麼敵人就不能學會電影裡面,讓子彈拐彎的技能呢?
連滾帶爬的繼續保持著移動,張虎臣不停的改變節奏,閃躲著可能改變方向的子彈。
一邊在心裡暗罵著,一邊在亡命狂奔。
巷子這邊跑出去之後,就是一個小小的空地,這裡是村落裡面的磨粉場地和井台,在這場地左手邊的位置,就是石磨。
藉著衝力在巷口滑向了石磨,雙腳在石磨上借力,改變前進的方向,彷彿一個滾動的皮球,從石磨後邊躍起,竄向了牲口棚,這裡的木頭槽子裡,已經堆滿了雪,寬大厚重,正好夠阻擋下一顆子彈的攻擊。
碎裂的木屑給子彈炸飛,撞在了張虎臣的臉上,沒有造成傷害,只是影響了視覺。
抬肘撞飛了柵欄門,矮壯的身體,翻滾著撲進了陰暗的角落,這裡有個石牆,張虎臣可以在這裡的夾角支起盾牌,獲得一次喘息的機會。
手榴彈還有四顆,小鬼子手裡獲得的戰利品,數量多些,也只有七顆了,最近戰鬥連續,根本就沒有補給。
距離高屋的槍手,還有三十米。
呸,張虎臣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顧不得身上的冷硬,還有淡淡的腥臭味道,這比當初在傳奇場景裡,要舒服多了。
在嘴裡塞進了一塊巧克力,還有肉乾,沒有著急吞嚥,而是拿口水濕潤著,包裹著,拿舌頭一點點的軟化著。
給子彈壓進了加蘭德步槍裡,身側的石壁上,已經挨了四槍,還能堅持兩下。
張虎臣深深的將冰冷的空氣,透過圍巾的冰冷,吸進了鼻腔,長身而起,雙腳勾著牲口棚頂端的橫樑,擺動著身體,彷彿眼鏡王蛇一般,將身體擺到了牆壁頂端,無聲的滑落。
要不時的顯露身體,保持槍手對自己的關注,還要小心生命,這一段不到百米的路程,張虎臣費盡了心思。
幸好,這個高屋上的槍手,是個死心眼,認死理,盯住自己狠揍。
半球將戰場上的態勢,時時更新,讓張虎臣可以隨時掌握最新情況。比如刑太章那邊已經結束了戰鬥,並且,已經從側邊接近,在老鐘的指揮下,那些才投降的五個匪徒。手忙腳腳的舉著槍。將子彈打向了曾經的戰友。
老鍾可是全程看著張虎臣是如何將小鬼子變成自己人的,所以,他也有樣學樣。
這些才投降的俘虜,沒有經過沈全對小鬼子的說服教育,還有洗腦工作,但是,身後的刺刀和槍口,比什麼說服教育都管用,想要活命,就要對著剛才的戰友開槍。就要對著剛才的戰友衝鋒。
現實很殘酷,也很絕望,但是,要在這絕望裡殺出生路來。就需要選擇。
是自己死去,還是讓戰友死去!
老話講,死道友不死貧道,所以,這些才投降的俘虜們,端起了槍械,將子彈潑灑在了夕日的戰友身上。
他們咬著牙,閉著氣,睜大了眼睛,讓濕潤的眼睛。不要模糊視線,將內疚,憤怒,苦澀,還有對敵人衝鋒時的恐懼,都發洩在了自己熟悉的戰友身上。打了幾槍之後,這些才加入隊伍的俘虜們發現,其實,背叛,也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痛苦。甚至,要比剛才自己朝敵人攻擊的時候,要安全多了。
機械的拉動著槍栓,按照命令,將腰包裡的手榴彈投擲出去。這也沒有什麼苦難的。
只要用心朝前攻擊,並不會有什麼危險。
心裡安穩了。也就恢復了活力,老鍾只需要端著槍,跟在他們身後,膽戰心驚的看著這些曾經的匪徒,從側邊殺進了接觸點,而且還打得十分順暢。
張虎臣的命令,是火力兇猛,五個投降過來的匪徒,加上三個小鬼子俘虜,還有老鍾跟刑太章,一輪手榴彈,就將側邊撕開了大口子,潰退的敵人,在這裡彷彿遇上了一片頑強的礁石,無奈的轉向。
張虎臣還沒時間去管這些事情,因為燕妮推進的速度太快,已經快要跟自己一個水平線了。
「你的位置在隊伍中段,照顧你的隊員!」張虎臣跑動的速度不慢,但是因為分心,而沒有閃開這一次攻擊,肩膀處露出來的縫隙,給敵人一槍打中。
彈頭撞在神秘之環的防護層,瞬間炸開的力量,在張虎臣的肩膀上,打破防護,浸潤到鏈甲保護層,接下來是金絲禪斗甲。因為貫穿性並不大,張虎臣的防護力量,很好的經受住了考驗,但是,巨大的衝擊力量,還是讓其一頭載倒。
這王八蛋,竟然使用達姆彈。這種子彈打在身上,會形成類似喇叭樣的創傷,凶殘,惡毒。
張虎臣牙齒都要咬碎,撲前兩步,隱藏在了一個矮牆的後邊,順著地面匍匐側行,更換到了另外一處位置。
燕妮近距離給張虎臣吼了一聲,傻傻的站在那裡,給彭麗姿撲上來按倒,拖著她爬進了一處水溝裡面。
冰面上的雪不厚,都給風吹走了,在彭麗姿的保護下,燕妮翻滾了幾下,才找到了平衡,回頭朝張虎臣看去。
當初韓美雲給的果汁,這時候派上了用場,張虎臣仰頭就灌了下去,拿了血腥短刺,在自己肩膀的位置,割開了一道傷口,讓衝擊力量腫起的血肉,能夠釋放壓力。
鏈甲就是這點不好,能防切割,卻不能防碰撞,剛才的子彈衝擊力量,已經削弱了不少,還是讓張虎臣吃了苦頭。
嗤的一聲響,鮮血彷彿壓縮水管裡的水流,噴濺而出,形成條筆直的線條,在雪地裡面,印出了淺淺的痕跡,隨後,就給雪霧遮蔽住了。
金鐘罩,鐵布衫,對這樣的瞬間壓力,幾乎沒有防護能力。
子彈沒有打穿,但是巨大的撞擊力量,幾乎讓傷口處的骨頭碎掉。如今腫脹的血塊切開,釋放了動能存儲的壓力,張虎臣舒服多了。
剛才半邊肩膀都是麻木的,甚至,臉部的表情,都是僵硬的,絲毫不聽使喚。現在,已經好多了,起碼,能感應到手指了。
繃帶用牙齒咬著,在彈著點處割開的傷口上纏裹起來,大聲吼道:「發特麼什麼呆,開槍,開槍!」
包裹完傷口,讓身體適應著傷口處的麻木和痛苦,張虎臣換了一隻手,張嘴扯開手榴彈的拉索,數了一二三,抬手就丟了開去。
「操,操,操!」
張虎臣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但是,傷口的痛苦,讓他呼吸都要一輕一重,趁著那跳動的傷口復原的空隙,才能舒緩一下緊張的情緒。
最讓張虎臣氣憤的還是半球傳遞過來的圖像裡看到的,敵人打中目標後的得意,讓張虎臣心頭的火氣燃燒,激烈的幾乎要炸開。
松鼠的干擾稍微放鬆一點,自己就倒霉了,這個傢伙真是狡猾,原來,他最強的實力,是子彈在靠近目標時候的小角度變向,張虎臣以為找到了這傢伙的弱點,卻沒想到,他在這裡打了個埋伏,耍了個心眼,變向的子彈,無視方向變化,衝擊力絲毫不減。
高屋上的槍手,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受到干擾,只要他願意,隨時都能釋放出來強悍的攻擊力。
「老刑,朝目標投彈,干擾其攻擊,我去將那耗子幹掉!」
張虎臣在頻道裡吼了一聲,帶上了憤怒的表情,這一次,他是在真火了。
「等等,盛隆要殺回回來了,讓他給你做掩護!」刑太章絕對不會同意張虎臣冒險,就好像紅蜘蛛的寡婦隊裡,芬姐不同意燕妮去冒險一個道理。
「沒時間了,這王八蛋要是騰出手來,咱們都要完蛋。」張虎臣沒聽勸告,咬緊了牙齒,閉氣的呻吟,努力讓自己恢復狀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