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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卷四第四二四章 砸窯(三) 文 / 大上造

    推薦本歷史類的書奮鬥在新明朝,俺正在——的。

    話說,有兩位作者不知道哪裡去了,比如寫邊軍小兵的牛,還有特別白,彷彿靜官一般失蹤掉了。

    今天又還一千,還欠四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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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聲太過巨大,扣在耳朵上的護耳包,聽到的完全就是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聲。

    哨兵眼睛看出去的距離,也不過是二十米,甚至,還要少一些,這樣天氣在牆上巡邏,純粹就是面子工夫。

    應付差使的事情,誰願意幹!

    這麼冷的天氣,誰會來偷營?管家的腦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給驢踢了,還是他給廚娘侍侯的不好,火氣都發到咱們這些倒霉蛋身上了。

    吃人家的飯,就要聽人家管!幸好,正覺得無聊,就來了這麼個小東西,今天職守的時間,容易挨了。

    就在巡邏哨兵在逗著松鼠玩的時候,一條粗大的手臂,箍著他的脖子,嗆人的煙草味衝進鼻端,巡邏哨兵聽見了絲絲的呼吸聲,然後就是喀嚓響的,關節扭動的聲音,這是自己的脖子斷掉了麼?

    放下了這個已經死掉的巡邏哨,張虎臣摸向了另外一個,同樣,這傢伙也給松鼠吸引著。

    同樣的手段,也幹掉了附近的另外一個巡邏哨,這個院牆上邊的哨位。就解決掉了。

    六十三點力量,張虎臣純粹就是拿屬性壓制。

    圍牆下邊等待的人,必須要在五分鐘之內,完全進入到院落裡面∫到張老爺的所在,將之控制起來,否則,巡邏哨兵,會發覺情形不對,引發警報。

    管家安排的這些巡邏哨兵,都各有其巡邏線路和控制範圍,走動的速度。也需要與周圍的幾個稜形院牆上的哨兵一致,互相都能在某個特頂的位置上,互相交集。一定的時間裡,都要進入到視野。否則,看不到牆上的巡邏哨前來接應,就會吹響銅哨。

    不能不說,張家大院的院牆互相連接,是很好的一種防禦設施。能夠讓戰士們,居高臨下的,打擊來犯的敵人。但是在今天,這些設置卻讓敵人鑽了空子。他們也沒想到,在冷硬如鋼的牆面上。竟然還能有人順著縫隙爬上來。

    長谷川依然是手持兩把刺刀,走在張虎臣側後邊的位置№外一個位置上,就是裡見蒼雄。

    鬼子俘虜的投效,讓張虎臣多了一支人手之外,也對本世界混亂的局勢,有了清晰的瞭解。表面上小鬼子佔了大勢,其實在這光鮮的下邊,還生活著許多不可控制的力量,綹子只是其中之一。其他的各路豪族,坐地戶,都霸著各自的地頭,照鋤活。也只有在靠近公路和鐵路附近的那些莊戶,才給徹底絞殺。

    如張家這樣的,靠近大城太近,又不想壞了家族傳承的,就會當了維持會主事,督管周邊百姓,其實,大家都是為了混飯吃,那些整天扯了嗓子喊山河淪陷,甘當亡國奴口號的人,是站著說話腰不疼,誰家都有吃飯的嘴,自己出去跟鬼子拼了,是痛快了,但是家人怎麼辦,怎麼就沒見那些高聲喊著民族,自由之類的煽動者,捨了自家身軀,還不是痛快了嘴巴,繼續賺著老百姓的血汗錢!

    那些假,大,空,老百姓其實根本就不懂,但是,你佔了他的田,燒了他的屋,他就恨你,有血性的漢子,都會抄傢伙跟你干仗。

    起高調的永遠都是少數的幾個人,因為他們掌握了資源,話語權,才能有聚集大批人力,為其賣命的資本。

    這些投降給張虎臣的小鬼子也是一樣,至於理由,隨便都能找到一堆!就好像裡見給自己找的,就是武神降世,天王轉生,這理由夠氣魄,以後說不定,這個小團體裡,會有更多的武士後裔加入,到時候,他也未必沒有在這裡,再起雄風。

    小鬼子都是殺人魔王才能當兵麼?還不都是戰爭的環境,造就的那種滅絕人性!

    因為戰線拉長,戰爭潛力挖掘,在國內連十五歲的孩子,都拉上戰場,更別說在街上混生活的青年人了,當初,裡見蒼雄就是個混混,現在一樣成了精銳戰士。

    當初來當兵是因為國內的生活太過壓抑,沒有出路,如今,為了活命也一樣能忍氣吞生。

    只要將自己的目標當成正義的,那麼為了達成目標的手段就是正義的。

    每天有肉吃,這樣的好日子已經多少年沒有嘗過了。

    裡見不知道其他人是怎麼想的,反正自己一定要跟著主上,一直到他死亡,或者是自己死亡!

    自從見到那種非人的力量之後,裡見就已經下定了決心。

    這個小民竟然能憑借勇武獲得主上的封賞,那麼自己也一定可以。裡見心裡有了決定,握緊了手裡的步槍。

    沈全第一階段的任務,已經完成,接下來,要看突破任務了。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手裡端著衝鋒鎗,盯著這幾個小鬼子,如果有半點異心,絕對殺無赦。

    平時沈全在對他們進行說服交易,用的自然都是說書先生那裡聽來的段子,嘴上說得再漂亮,也不如手裡的槍。每天跟盧金鎖加練技能,從來都不說苦,只要虎爺看在眼裡,自己的地位,就穩如泰山。

    大院的圍牆上有一條長木梯子,下邊撐在院牆內部的一處突出平台,從這裡下去,就是內部的巡邏預備室。

    探口看去,能看到這邊房間門口,掛著厚厚的棉簾子,木條三個,將棉簾子扎得緊緊的。

    裡面有輕微的說話聲。必須要最快時間佔領這裡,找到活口,否則,還在上邊的兩個身材粗壯的召喚物。必須會給發現。

    因為平台和梯子都沒有地方,所以,只有四個人,下到了這個地方。

    呼嘯的風聲在耳朵裡面不停的喧囂,需要抓緊時間,否則圍牆上邊這些,就容易暴露。

    掀開簾子,推開木門v虎臣打頭進去,後邊跟上的是長谷川。等到這些人進去,後邊的依然保持隱蔽,蹲在防護牆的後邊。而時間,並不富裕。

    這個小鬼子沒做尖兵,是因為張虎臣不放心,這些小鬼子的屬性,其實也沒比普通人強上多少。

    光線昏暗也不要緊∞化骷髏早就將這裡的生命氣息查看明白,裡面有四個人,兩個躺著,兩個坐著。

    進門第一眼見到的就是鐵爐子。有個背對著門口的人正在往爐子裡面添柴。聽見門響,頭也不會v口問道:「你吃多了麼?這麼多屎尿!」

    第二個進來的長谷川瞇著眼睛靠著牆壁站好,閃開了入口。方便其他人快速通過,彷彿根本就沒聞到,屋子裡面的那種熏人的雜味。

    土煙,腳臭,汗酸,沉在醬缸底下長得發霉腐爛以後,就是這屋子裡的味道。只看這窗欞上的黑灰,就知道這裡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收拾過了。

    跟著進來的是佐佐木,他立功心切,竟然在裡見蒼雄之前竄了進來,而且,直接撲向了哪個躺在木架上的人。

    這的確是木架,不是稱呼為床塊寬厚的木板,搭在磚頭上,蜷縮著身體,正好能側身躺在上邊。

    沒有被褥,沒有枕頭,只有木板,靠著身上的棉衣保持體溫。

    長谷川見到佐佐木衝上去,只是冷冷一笑,他後發先至,衝向了另外一邊的敵人。

    側身對著門口的那個團丁,楞了一下,感覺到氣氛不對,而且,進來之人還不止一個,眼角的餘光還掃到了,這些進來的人,身上的衣服,也跟自己穿戴不同。才要回頭,就看見身前竄過去了一條凶狠如惡狼的影子。

    時間彷彿靜止了,能夠看到這人扭曲的面孔,正經的表情,那種嗜血的興奮,狂熱的情緒,還有享受著殘忍的愉悅,讓人從心底裡發寒。

    這人手裡拿著的,是兩把刺刀,黑色的繡跡,殘留的紫色斑痕,還有那抹鋒利的刃口,亮得刺眼。

    一聲驚呼才要出口,就發現自己的腦袋上,頂了一個**的東西。

    能在這巡邏哨裡當上小頭目,自然也是個警醒的,斜眼看去,自己的同伴,更是不經事。

    背身對著大門的那個,更是不堪,臉色青白,將手舉在了身前,因為,張虎臣將轉輪****掏出來,槍口都要塞進了他的脖子。

    筒形的槍口,冰涼的感覺貼在皮膚,彷彿能聞到槍口的硝煙,聽到彈藥膨脹爆炸的聲音,彷彿看見了,那種腦殼打爆的慘烈Λ跳從緩慢急速的提升到彷彿打鼓,胸口的悶氣,彷彿壓了快巨石。

    人在家中座,禍從天上來!這些人是什麼來頭?

    頭目盯盯的看著對邊那個敵人,一點點的將刺刀捅進了兄弟的棉衣,彷彿穿戴的就是一層紙。

    佐佐木和長谷川,滿身沾血。刺刀上的血槽,能減少刀身重量,釋放身體內部的壓力,使血液從這地方流出。

    鋒利的刀刃帶來的痛苦,讓本來在床上躺著的兩人,從睡眠的幸福,突然掉落到地獄的殘酷。

    幾乎沒有任何反抗,就給刺刀扎個正著,在痛苦中,張開了昏睡的眼睛,努力的將手捂在了傷口處,使勁把著刺刀,不讓其繼續深入。

    長谷川和佐佐木都是老兵,根本就不管敵人的掙扎,手裡的刀子,努力的擰轉著,捅刺著,就彷彿,自己第一次碰到女人時,深入到柔軟和濕滑的的堅決和渴望。

    鋒利的刺刀,幾乎扎進了敵人的肚子超過一尺,來回攪動的金屬,與皮肉,內臟互相摩擦著,就彷彿最親密的愛人。

    血液的流失,讓這兩人的嘴唇,迅速的變白,緊緊握著刺刀的手,也漸漸鬆弛。因為剛才過於用力,肌肉痙攣而導致的抽搐,還有血液快速流失帶來的虛弱,讓這兩人。很快的失去了生命。

    刺刀輕輕的抽出來,就彷彿情人的手,撫摸過皮膚,沾在棉衣上的血跡,就是他們武勇的勳章。

    兩人將刺刀抹擦乾淨,收進了刀鞘,靠在牆壁上,動都不動。見到張虎臣對他們點了點頭,心裡就很激動。

    主上看到了我的武勇,我的努力沒有白費!

    不行,不能讓主上看到我虛榮的樣子。冷靜,鎮定,保持風範,我是主上的臣屬,不能丟臉!

    時間緊迫v虎臣冷聲說道:「我問,你答,不說實話,就插了你。」

    這話音一落♀側邊坐著的團丁還好,只是吞了口唾沫。點了點頭,背後對著門的那個。見著佐佐木和長谷川手裡的刺刀和身上的鮮血,褲子都濕了。

    顫抖的身體,騷臭的味道,讓人知道他確實是怕得要命。

    「好漢有話儘管問,俺知道的,全都告訴你!」側身坐著的那個團丁,看起來還算冷靜,磕巴著將話說完,也是一頭冷汗!

    張虎臣明白,自己剛才話裡帶出來的字,已經讓他嚇破了膽。

    在東北地界上,只有綹子裡的土匪,殺人才說成插了你。

    「張老爺的住處在哪裡?」張虎臣森然一笑,牙齒裡的灰黃色,看起來份外的凶殘。

    「就在大院裡最大的房間,外邊有兩個粗大的立柱,上邊還有對聯:白山黑水五花堡,關外銅爐鎮群豪。」

    張虎臣冷笑一聲:「真是赤膽忠心,剛才還磕巴的厲害,瞬間就變得可比狀師的利嘴?還能背對聯?真拿爺們兒當成傻子麼?來,套了腦袋,扒了乾淨,捆在梯子上開膛!」

    裡見蒼雄走了過來,在沈全的示意下,收槍走了過來,一肘撞在了這團丁的腦袋側邊,打得這團丁腦袋昏沉,沒有了抵抗能力,扯了這團丁就出了門戶。

    冰冷的風一閃而沒,張虎臣坐在了空閒出來的長凳上,側身對這這個團丁,手伸向了火爐,看著不斷跳躍起來的火苗,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而這時候,沈全就站在了這團丁身後,槍口頂著這個團丁腦袋。

    沈全可沒那麼多溫柔,衝鋒鎗的槍筒,幾乎要插進這倒霉孩子的腦袋,頂撞的力量,讓這團丁的腦袋,使勁的朝下低著。

    看著這個滿身是汗,味道怪異的團丁,張虎諶疵牙一樂:「怎麼樣?你也會背這話吧,要不要跟這你的兄弟,一起去吊在梯子上,看著自己內臟流出去,還能活上一段,死得沒那麼舒服,這體驗,也挺新鮮。」

    「爺爺饒命啊,爺爺饒命,都是莊上的大管事讓背的,我們都是混口飯吃,混口飯吃啊!」這人尿濕了褲子,精神鬆弛下來,沒有剛才那麼恐懼了,說話也還是磕巴,比剛才拉出去的那個,順溜多了。

    「你知道張老爺在哪裡麼?說真話,我就不殺你!」張虎臣將煙卷拿了出來,慢條斯理的,湊了炭火點上,抽了一口,噴出來濃密的煙霧,捏這煙屁股,塞進了這個團丁的嘴巴。

    張虎臣看這這團釘機械的將煙叼在了嘴裡,彷彿不敢相信的樣子,暗自一笑,抬了下巴對沈全說道:「放開他吧!這是個聰明人,知道如何選擇!」

    「老爺在大屋的廂房,不一定是哪一間,不過,聽說這幾天四姨太的月事兒來了,估計今天晚上會在六姨太那屋子裡,這樣的話,就在東廂房,從大屋那邊數起,第三間。」團丁賬折睛,手臂僵硬的將煙卷從嘴裡拿了下來,諂媚的笑著。

    「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張虎臣很奇怪的問道。

    「回好漢爺的話,我跟四姨太的丫鬟秋棠有那麼一手,所以,消息還算靈通。」團丁看起來,的確是比較乾淨整潔,而且,面容還算周正。比這時代裡大多書面色黑黃的百姓,要利落許多,難怪能傍上姨太太身邊的丫鬟,要知道,這些丫鬟都是給張老爺哈蛋舔腚溝的,也屬於內眷的一部分。

    這小子看起來膽子小,色膽卻包天,如果他們的偷情給張老爺發現,估計絕沒有好果子吃。

    「既然如此。那就委屈你在這裡歇著,我們兄弟做完了買賣,你就自由了。」張虎臣起身要走,卻見這團丁也要站起。給沈全一拳打在脖子上,身子弓了下去。

    「好漢,我願意追隨好漢,您這一走,我們這些也沒了活路了,等到張家的公子回來,我們也是死路一條,不如跟著您。還能吃香喝辣,小的也是有一手好槍法,還熟悉濱城裡的事情,可以為您跑腿送信。您就帶上我吧!」

    難為這團丁,竟然一口氣說了這麼長的話出來。

    沈全舉起來要打下去的拳頭,退下來,皺了眉頭,扯了這團丁的頭髮。對著爐火看了看:「虎爺,這是我以前認識的混子,以前常在一處,我認識他。他叫梁富貴,跟我是在一個屯子裡出來的。他有個妹妹,兩個弟弟。都在濱城周圍混日子,可以留他一條命!」

    「你是誰,全子!你特麼的不是哎呦,你真打啊!」團丁回頭見到了熟人,驚喜異常,就彷彿在溺水的時候,撈了快船板。

    他也是機靈人,挨了一拳,馬上住嘴。

    「他有什麼本事?」張虎臣瞇了下眼睛,這是沈全第一次張嘴,而且,好像還能控制在手裡,不過,這樣一來,團隊裡面,會不會放大他的勢力?

    嘿,就這麼兩個半人,不至於用什麼手段v虎臣想得明白,沈全也回話了。

    「回虎爺的話,這小子從小打彈弓就是把好手,長大了以後,長槍短炮也有準頭,聽說他混了個炮手,卻沒想到,跑到張家院子來了。」沈全鬆開了手裡抓著的頭髮,嚴肅的回答。

    「嗯,那你收著吧,不過,你招的人,你負責,出了任何差錯,你拿命來抵!」張虎臣偏了下腦袋,朝外邊走,長谷川主動的跟了上去,屋子裡就只剩下了沈全跟這個團丁梁富貴。

    「謝謝虎爺恩典,謝謝虎爺恩典!」沈全疵牙一樂,心頭暗喜,虎爺還是給自己面子的,不過,這個發小可真是給自己找了麻煩。

    沈全扯了梁富貴站起來,歎息了一聲,看這倒霉孩子的操性,也是一陣白眼。

    「兄弟,我只能保你這一回,你要是在這隊伍裡再起什麼歪心思,就累了哥哥的小命,到時候,咱們哥們就死定了!走,拿著你的東西,跟上,具體的等以後跟你說。」沈全使勁拍打了一下這個以前混在一起的兄弟,很是開心。

    「你竟然入了綹子,真不仗義,這麼威風的活,竟然瞞著我,別看你救了我,以後憑兄弟的手段,肯定能爬到你頭上去。」梁富貴手忙腳亂的將濕掉的棉褲脫下來,從死人身上扒棉褲,找子彈,沈全也是一樣,手腳麻利得彷彿風捲過一般。

    「滾蛋,我跟虎爺在院子裡面抗過槍,拉過仗,不是普通關係!你小子想要爬到爺爺頭上,美死你!」沈全一臉的鄙視。

    「嘿嘿,原來是這樣啊,那成了,以後你罩著我就是了≒腳這麼快,你能耐見漲啊!」梁富貴見沈全已經卸完了一人身上的東西,眼睛睜得老大。

    「新鮮麼!爺們兒在小鬼子身上摸東西的時候,比這還快,你趕緊的,只要銀錢彈藥,其他的咱不稀罕!」沈全順手將牆上靠著的槍抓著,轉身就走。

    「你等等我!這混蛋,死得真舒服,上回還跟我吹牛,說自己跟六姨太怎麼怎麼樣了!呸,還不是死個卵球!」梁富貴疵牙吐了口吐沫,轉身就跑。

    遠距離打搶他不怕,但是,近距離看死人,他還真不行。

    兩人抱著大堆的東西走出來的時候,正碰上麥子召喚出來的那頭獨角獨眼的怪物,從梯子上下來,梁富貴跟這怪物正好臉貼臉。

    「好大的一隻眼!」梁富貴幸虧有沈全拉著,否則就順了梯子掉下去了,這傢伙給嚇得當時就昏了過去。

    邊上還有那個剛才叉出來的炮手,肚子上劃了兩道口子,十字形,內臟都淌了出來,落在梯子下邊,扯得老長,而且,怕他喊叫,還在他嘴上堵了破布,看布頭樣子,是從門上的簾子上切下來的。

    這位雖然生命力頑強,但是,在如此天氣裡,肚子裡的熱氣都散光了,已經沒氣了,在肚皮附近的血液,已經凝成了冰渣。

    內臟和鮮血的味道,就在梯子邊上,梁富貴就算是不給那怪物嚇昏,進了這傢伙的慘樣,估計也好不到哪去。

    「我操,你這個廢物,膽子還是這麼小,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混成炮手的。」沈全大感尷尬,不過,他也習慣了,以前梁富貴就這德性。

    半抗半拖的,將這傢伙順到了台階下邊,拿了雪水朝他臉上拍打,等他張了眼睛,一把捂了他的嘴:「別嚷,壞了虎爺的買賣,腦袋就沒了。」

    「趕緊,跟上,去前邊給虎爺帶路,那是麥子大姐的打手,不禍害自己人。」沈全將收繳來的槍械都套在了身上,一溜小跑著往前衝。他的位置,在長谷川後邊,可不能讓這些小鬼子,把所有好處都佔了。

    梁富貴看著走在前邊的這些人,尤其是最後邊的這個,甩著牛尾,長著角的傢伙,使勁抽了自己兩個嘴巴,嘴裡嘟囔幾聲,努力讓發軟的腿站直,還在腿上使勁的掐了幾把,一邊哆嗦著,一邊朝前跑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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