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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卷四第三八九章 宿營 文 / 大上造

    二戰時,日軍訓練基本要達到十一個月以,體能,射擊,拼刺,拉練,甚至在嚴冬條件下的全副武裝越野拉練,五天野營訓練,耐力訓練,夜戰能力,幾乎是必練的科目,由此可見,其對東北的狼子野心-

    電視電影中說,八路擅長夜戰,為什麼?都是給小鬼子偷襲弄得,不得不練,這是拿生命練出來的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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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喘息,肺子都要從胸口裡面蹦出來。

    疲憊,身體幾乎都要散架。

    堅持,逃出生天的希望,就在前方。

    傷口的痛苦,身體的疲憊,折磨著每一個從牢裡面跑出來的劇情人物。

    他們只是普通人,沒有挑戰者如此強悍的屬性和適應能力,但是,求生的希望,大家都是相同的。

    雪深林密,冰冷的枝條,在抽打著麻木的面孔,鬆軟的積雪,讓每一步,都需要耗費巨大的力量,不斷的有人摔倒,但是,他們的手裡,始終緊緊的握著步槍。這是從小鬼子手裡掏來的戰利品,這是與過去的自己,告別的紀念。

    每當見到有人摔在地,張虎臣總要走過去,將人扶起來,輕輕的說一聲:「堅持,前面就是終點。」

    刑太章的治療之雨,能夠恢復血量,卻無法恢復疲勞,而盛隆拿手的是負面狀態,根本就不會增益效果。他們能保護自己。跟隊列。就已經不錯了。畢竟,他們擅長的,都是智力發展方向。

    看著踉蹌前行,幾乎要散掉的隊列,張虎臣心下焦急。

    總不能讓自己,在走路的時候,就開啟八陣圖!

    而且,就這地形和環境,有沒有增益效果,在這些疲憊與同折磨的囚犯身。也不起什麼大用。

    八陣圖是越強愈強,是錦添花的類別,而不是雪中送碳。

    跟精銳的鬼子士兵相比,能堅持到這個程度。全靠盛隆的凶暴怪物,這個四眼的壯漢,拖著的爬犁,不單負擔著食物和雜物,還有盧金鎖,而且,看情況,接下來,說不定還要有其他人坐去。

    樹林逐漸深遠,密集。地面逐漸爬升,到了後來,在行進的時候,幾乎是在手腳並用。

    「這裡有緩坡,看附近的灌木砍伐情況,應該是林地外圍的最後部分,我們已經可以鬆口氣了。老鍾說,這樣的林子,都是熟地,藏不住人。想要安全,還得往裡走。不過,林子深處的地形和環境更加複雜,恐怕,咱們的速度要慢下來。不過,林子裡面風也小些!」沈全停了下來。湊到了張虎臣耳邊,大聲說道。

    風聲太大,聲音小了聽不到,而且,心跳的聲音,全都灌進了耳朵,呼吸如風箱。

    「好,大家都要到極限了,趁著還有力氣,趕緊過幾個坡頭,找個背風的地方宿營。」張虎臣也沒有這樣風雪天裡,在野外宿營的經驗,不過,隊伍裡面,有老鍾這樣的獵戶,到是不愁這個事情。

    「風大雪急,只要一炷香,咱們留下的痕跡就能蓋,進了林子以後,更是難找,基本,咱們就算是逃出來了。」老鍾蹲下來,在腳邊不遠處,挖開了一個小臂深的雪窩,看看雪窩子被風吹得塌陷,給雪鋪墊著,逐漸填補的情況,起身跟張虎臣說道。

    「好,咱們趕緊走,趁著道路還能看清,還能走幾袋煙的功夫,過了幾個坡頭,咱們就紮營。」

    盛隆與刑太章是沒問題,這些牢房裡面救出來的劇情人物可撐不了那麼久。

    老話講,望山跑死馬。

    張虎臣說的幾個坡頭,甚至讓這些人走了近一個小時還多。等到爬犁堆了三個喘氣都費勁的人,張虎臣知道,必須要停下來了。

    鬼子最好是別這個時候來,否則,自己費勁保下來的這些人,估計小命都得扔在這林子裡面。

    如今也顧不得許多,先紮營休息才是正經。

    有老鍾這樣的獵戶,找到背風的地方,不過是個輕鬆的活計。

    岩石,松樹,矮坡,平地,獵戶尋找的地方,絕對沒的說,而這也只是個開始。

    爬犁的三個人,面色發青,嘴唇發紫,幾乎無法行動,而且,必須要在他們的狀況進一步惡化之前,將宿營的地方弄好,讓他們有了休息的地方,否則,好容易逃出來的人,就要將小命都丟在這裡。

    要做的事情還有許多,枝條的編織,樹幹的砍伐,都是體力活,一般在山林裡,老獵人都有自己經常留宿的地窩子,裡面甚至有乾柴和糧食,但是,這片老鍾不熟悉的林地裡,就只能從頭做起。

    有盛隆凶暴的怪物和張虎臣的兇猛力量,甚至是拎著利斧的,刑太章的骷髏,砍伐樹木都是好手。!。

    四眼的怪物,直接就用踹的,小腿粗的樹幹,不經他踢打,張虎臣用的則是雜貨店裡拿來的斧子,骷髏用的是自身帶的武器。

    營地周圍的樹幹,很快就砍下來一小片,枝條打掉備用,主幹紮成木排,也就一袋煙的功夫。在老鐘的帶領下,大家一起將這兩人高的木排立起,兩片互相傾斜著搭在一起,形成人字形的結構,拿了樹杈子別住交叉點,繩子拴緊,外層骨架就算架設完畢。

    木排到處露風,還需要在邊覆蓋砍下來的樹枝,這些樹枝也要編織起來,形成網格,鋪在木排,這是中層結構。

    最外邊再用雪蓋,一個簡單的窩棚的基礎部分,就建好了。

    人字坡的兩頭開口處,老鍾負責用枝條和雪,堆砌在一起形成雪牆。作為遮擋風雪之用。

    冰冷的地面。扯過來蒿草,鋪墊在冷硬的地面,蒿草鋪了雜貨店裡搞來的皮革,簡單的床就鋪好了。

    張虎臣個人空間裡面有鐵爐,但是不能拿出來使用,只是將儲備的木炭揀出來些使用。

    在這方圓不到十五個平方的小空間裡,最中心的位置,找了些零散的石塊,拿雪擦乾淨,架起來火塘。小塊的石頭放中間,平整些的石塊,放在火邊備用,木炭擺放完畢。盛隆的火靈,派了用場,小鼻子抽動幾下,輕輕的吹了口氣,木炭就燃燒起來,火焰很快就少成了赤紅色,很快就將熱量散發開去,先將冰冷手,湊去烤熱,再將包裹打開。

    棉布是最先派用場的。因為掛在內壁,是為了形成反熱面;垂在兩端的出入口,可以擋風。

    關鍵是吃的,只要不直接給風吹著,零下二十多度也沒啥冷的,所以,盡快讓肚子熱乎起來,才是最重要的。

    三個給搬進窩棚的人,喘息聲越來越大,臉色也越來越差。

    從雜貨店裡拿出來的鐵鍋。放在了火塘,先去外邊舀了雪回來,燒成水,等下用來和面,清洗傷口使用。這些水需要裝在容器裡面備用。

    沈全在袋子裡面。找了幾個土豆,拿雪擦了乾淨。用刺刀切開,丟進了鍋裡,盛隆貢獻出來的是雞塊,刑太章拿出來的是蘑菇和蔬菜。

    當然,這些東西都是將手放在包裹裡面,從個人儲藏箱裡掏出來的。

    反正沈全他們都見多了這幾人的神秘,尤其是身邊各自跟著的怪物,骷髏獸,四隻眼的壯漢,人形骷髏,怎麼看都不是什麼好路數,但是,只要你將人救了出來,他們就感激你,信任你。

    這個時代,東北大地,還有山神土地,甚至是黃皮大仙,狐仙傳說,薩滿教還沒有完全消失,民間對這些東西,自然信奉得很。

    老鍾這樣的獵戶,尤其相信這個,願意跟張虎臣一起,恐怕許多時候,是將他當成了那些神漢之類的職業。

    就算這些人是別有用心,也比在監牢裡面,給小鬼子折磨死要強。

    整理好木板,將雜貨鋪裡面搞出來的雜糧面,加了水攪拌好了,揉成了麵團,一塊塊的,甩在了火塘裡預備好的石塊,這就是簡單的鍋灶。

    石塊的導熱性能不好,不過,也湊合用。

    溫熱的氣息,濃郁的味道,蔬菜的綠色都要變黑,大家都在眼巴巴的看著食物,沒人說話,都在就著火光,拿了刺刀雕刻著自己要使用的木碗,只求有了形狀,吃完了這頓,還可以修整,甚至,以後都不用刷,拿了刀子片去一層木頭就是,只是吃飯的時候,木屑多了些。

    張虎臣的力量大,速度快,將幾個喘息費勁的人,使用的傢伙都挖好,才弄自己的東西。

    火邊烤著的木塊,如今邊凍硬的雪已經化掉,老鍾將斧子丟在一邊,在炭火架成大字形,火焰低收了許多。

    「來,大家先填了肚子,等下吃飽了,還得處理傷口,少吃,多喝湯水,等下還有一頓。」張虎臣將鍋裡的熱湯,先弄了出來,餵給了三人,沈全跟盧金鎖也過來幫手,熱量讓這幾人明顯好過許多。

    掰開的碎餅子,在湯裡著,形成糊樣的東西,這樣最適合消化,減少腸胃負擔。

    眼看著幾人臉色恢復過來,張虎臣也鬆了口氣,灌了拳頭大小的一團,就停了,有點熱氣,讓他們適應一下,等一下再吃。

    不給他們吃得太多,是怕他們在劇烈的行走之後,突然吃多了,容易猝死。

    盛隆和刑太章都有自備的乾糧,但是,熱湯還是要的,而且,這時候也顧不矜持,現制的簡陋木勺,輪流的在大家手裡傳遞著,木頭制的碗,很快就盛滿了熱湯。

    張虎臣和老鐘,是最後一個吃的,有了兩端入口的雪牆,窩棚裡面的熱度,明顯升。

    「嘿嘿,為了大家成功活命,並且能夠逍遙自在,咱們以湯代酒,碰一下子!」沈全的提議,獲得了大家的認可,不過,大家的體力不允許。只是舉了舉勺子。所有的注意力,還是回到了手的熱湯和雜麵餅子。

    張虎臣的力量點數達到六十,揉的麵團,絕對夠筋道,烙出來的麵餅子,也有咬頭。

    就著熱湯,幾人將肚子填飽,靠在皮子,都不想動彈。

    「都坐起來,手裡拿針線。不能閒著,不能立刻就睡,否則容易死在這裡。」老鍾見到大家都放鬆下來,嚇了一跳。趕緊張羅著大家忙和起來。

    「這是為什麼啊?」沈全也沒有如此狼狽的在山林裡面跑過,幾乎要將肺子都要吐出來。

    「不知道是為什麼,反正,有一天,村裡的人在狩獵的時候,趕大風雪,跋涉了半晌,到了營地,有人吃飽了就睡覺,結果。一睡就沒起來。我跟俺爹一直忙和著,沒得空休息,反正是吃飯過後還忙別的事情,大家睡了之後我們才睡的,到了早,喊不起來的,超過了五人。」老鍾說話間,嘴都磕巴了,老鍾說的,也許是真的。

    大家都給他攆了起來。每人都拿了針線,在老鐘的榜樣之下,給自己做著山林裡面的裝備。

    雪地行進,還得是老鍾這樣的獵戶,才知道什麼是得用的。怎麼才能在林子裡面活下來。

    窩棚裡面的光線昏暗,刑太章拿出來一盞風燈。掛在中間,有了光亮,大家的精神也好了起來,劇情人物看著這個罕見的物件,都有些疑惑,但是,都很聰明的沒有說話,只是低頭幹活。

    針線活讓這些漢子吃了不少苦頭,從來沒做過這些的,讓他們很吃力,但是,情緒卻十分平和,歡喜。

    扎手的,縫歪的,這些活都在老鐘的指導下,幹得熟練起來,所以大家也就沒了睡覺的心思,幹著自己的事情。

    火的湯水已經換了一鍋,這一次換了盛隆帶的肘子,肉香四溢,大家的肚子,剛才給水灌了半飽,一尿的功夫就沒了蹤跡,現在聞到了肉香,又想吃東西了。

    「距離次進食,已經過了一個時辰,可以吃了,不過,大家要少吃,每人半個拳頭大的肉,不能吃多。」老鍾跟大家建議著:「別急著吞進肚子裡去,多嚼幾次。」

    風雪越來越大,吃過了飯之後,張虎臣還出去看了一眼,外邊殘留的痕跡,坡頂那些,已經給坡面的大風給吹平了,遠處的也掩蓋了些,希望,風再大些。

    就算是鬼子厲害,能一直追過來,張虎臣也不怕,他們才吃完了熱乎的食物,休息了近兩個小時,體力比那些追兵要好太多,就連腳扭傷的盧金鎖,都給老鍾用土辦法給搓動了一下腳踝的位置,好過了許多。

    現在開始第二次進食,用老鐘的話來說,大家都過了鬼門關,可不能為了點吃食,丟了性命。

    從老鍾預先留下來的窟窿裡鑽進來,拿編起的枝條做成的封蓋,堵了開口。

    「大家肚子裡面熱乎了,現在都互相介紹一下,大家以後說不定還能見面!」張虎臣舀起了熱湯,灌進了肚子,做在火塘邊,繼續擺弄著針線,做自己的棉綁腿。

    「我是陳虎,大家都知道了,咱是聽說東北這邊山高林密,生活安逸,才饒了大遠,從關外跑來的,結果,才進了大城想要弄些補給,結果就給小鬼子給按在牢裡,如果沒有沈全幫忙,估計就要交代了。」

    「這位是盛隆,這位是刑太章,都是跟著我的好兄弟,有本事的能人,對咱們身邊跟著的東西,幾位也別怕,咱們只殺鬼子,不害老百姓。」張虎臣並不想讓這兩位參合麻雀大小的小團體,他們兩人都是跑單幫習慣的,正好躲懶,張虎臣的說法,也合他們的心思。

    之所以這樣說話,是想讓大家安心,畢竟,這幾個呆在外邊雪窩裡的怪物,並不是什麼外表善良瀟灑的貨色。

    「虎爺客氣了,我叫沈全,以前是做梁君子的,不小心失了風,給抓進去的。」沈全趕緊接著哈茬往下說:「咱自己知道有幾分本事,打槍咱是不成,不過,探個消息,摸個寶貝,這咱是行家。」

    「我叫鍾大勝,家在老爺嶺,本來是進城賣皮子的。結果。二鬼子看咱的皮子好,就想不給錢,咱這脾氣怎麼能容他撒野,幾下老拳過去,這廢物給咱打得滿臉血,沒能耐的癟犢子要動槍,給咱看出來道道,沒給他機會,直接拿刀比在他喉嚨,這孫子當時就尿了。後來,鬼子憲兵來了,拿槍頂了腦門,咱才給抓了進去。」這個漢子身的傷不重。就是給餓的沒啥力氣。

    「我是盧金鎖,以前在26旅刑長官座下當個排長,後來,小鬼子來了,長官帶著咱們跟鬼子干仗,缺槍少糧,缺醫少藥,人越打越少,後來,咱傷了胸口。給藏在老鄉家裡養傷,長官他們據說去了西北,等身的傷好了,咱靠著本事,在進山裡收貨的老客身邊混個差使,結果,出山的時候,在鬼子哨卡,掌櫃的身藏著的金條給搜了出來,被兩個貪財的二鬼子。給當義勇軍給抓了,俺也沒得好,一起捆了,送進大牢。」

    「俺叫林成甲,是跟掌櫃的來東北做買賣的。在火車站,就給扣住了。說咱們是奸細,掌櫃的當時就給警察拉走了,剩下俺,關在大牢裡面都快半年了。」這是一幫人裡面,身體最為瘦弱的,皮包骨頭的樣子,很難想像,他是怎麼挺過來的。

    「跟掌櫃的之前,俺是當地保安團的團丁,學過打槍,小時候也跟爺爺練過把勢,牢裡呆著的時候,俺曾經管過三十人的大倉,本來俺不想找麻煩的,但是,有人看俺年輕,想要半夜弄俺的屁股,結果給俺將腿打斷了以後,就再也沒人打俺的主意了。」

    「我叫皮南樓,是濱城東昌號的帳房,因為酒後失言,壞了東家買賣,就給關進了號子,沒想到,掌櫃的因為我知道的東西太多,就給使了錢,要將我弄死,臨給送汽車之前,才知道這個消息,嘿,掌櫃的賣煙土,還以為是什麼秘密,濱城裡有頭有臉的誰都知道了,殺了我一個,有什麼用處。會打槍是因為每年國兵春秋兩操,我都跟著參加,不為別的,只求能多活些時候,有點保命的本事。」

    難怪張虎臣見他有些模樣,原來是給小日本的軍官訓練出來的。

    「俺叫馬大林,家在馬家圍子,是個種地的。」樸實的漢子,笨拙的口齒,話也很少。

    「我是樸慶生,南甸人,會做鹹菜!平時務農為生。」這還是個鮮族人。

    東北大地,各族雜居,蒙古人,鮮族人,滿族人,俄國人,當日本人進來之後,更熱鬧了,這個小團體,就是這樣情況的縮影。

    「大家都認識了,咱們雪停了以後,就要各奔東西,大家如果想回家,也別著急,起碼要在山林裡面躲藏一段時間,否則,到時候也許會給家人帶去麻煩。要是小鬼子追來,說不得,咱們就要拚命了。馬大哥跟樸大哥以前沒摸過槍,盧兄弟當過兵,讓他教兩位熟悉一下槍械,起碼要學會放槍,不說幹掉小鬼子,起碼要嚇他們一跳,咱們不是要拎著槍欺負普通百姓,首先得將命保住。其他人抓緊時間休息,雪停了咱們還要往山裡走,這裡太靠近外圍,沒有那麼安全。」張虎臣給大家散了煙,自己挑了塊炭火,湊過去點著。

    盧金鎖既然是給張虎臣從鎮裡背了出來,自然對他感恩戴德,沒有二話,支著傷腿就走了過去,跟兩個老實人坐在了一起,小聲的嘀咕著,拿了小鬼子手裡搶來的三八式,操作起來,動作熟練,要領清晰,果然是當過軍官的。

    要知道,這個時代裡,能當連長的,那就是個等人了,排長雖然差了點,但是連長平時不幹的事情,都由他們干,正是這些連排班的各級主官,才構成了軍隊的基礎。看盧金鎖這個樣子,以前類似的活肯定就沒少干。

    老鍾還在忙,他拆的軍大衣,袖子都保留下來,這些袖子裡面塞乾草,就是好枕頭。

    起身將軍大衣掛在了距離窩棚開口一米遠的地方,這就是一個反熱面,外邊雪牆堆積的時候,是個字形,邊封死,下邊留了個容人鑽過去的孔洞,剛才張虎臣就是從這裡鑽出去的。

    兩端加這個大衣,內層一步範圍,還掛了棉布,形成隔熱層和反熱面,足夠擋風了,封口處那片拿枝條編織的蓋子,就是用來通風透氣的。

    原本還想在窩棚頂端,留些開口,也是為了空氣流通,但是,既然老鍾在下邊留了口子,就沒必要再開一個了。

    窩棚不能扎得太高,否則不攏熱量不說,還容易給風吹翻。別看這窩棚紮起木排的時候有兩人高,但是現在支成了人字型,人在裡面走,就需要弓起身體了。

    窩棚裡面暫時弄成了簡易的火塘,也是因為條件不允許,如果要長住,就要挖地炕,否則,人睡在凍土,有皮子也不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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