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很涼,也不知道什麼時間供暖。!。
這是本卷最後一章了,下捲開頭,還是沒有自己想像的那樣好,也許自己在裡面摻了太多東西。
大綱裡的情節到是現成的,只是,寫不出來自己想要的味道。
這幾天,可愁死俺了。
這一趟跑下來,時間已經過了下午一點了。
碰面的地點,是在西郊之外的環城路,這有一家出售汽車配件的大廈,在街口有個叫做一家菜館的地方。
包房裡面,韓美雲正跟一個年輕人,在說著什麼,見到張虎臣過來了,就站起身來,過去伴在何若依的另外一邊,指了桌子邊站起來的年輕人說:「這是我弟弟,叫韓國平,當兵的。」
「你好,我是張虎臣,殺雞的!」粗厚的手掌主動的伸出去,讓這個面目黝黑的漢子,楞了一下,才咧嘴笑了一下。
「很高興認識你,很少能見到,像你這樣坦白的人。」韓國平滿手繭子,皮膚黝黑,身材勻稱,眼睛裡面,精光亂射,只看這精氣神,就肯定不是少爺兵,而是真正經過歷練的,眉目間的氣質,不是個混日子的。
「大平那裡,最近了新的訓練場地,我們正好去體驗一下,這就是你自己弄的衣服?還不錯!也許,集團可以按照這個思路,開拓出一個狂野系列!」韓美雲才不管張虎臣穿什麼。隨著喜歡來。
當然。她也知道,有時候一句簡單的誇張,就能讓人如沐春風。
早離開家之後,韓美雲匆忙的跟合作夥伴簽署文件,會見客人,還拜會了一位政府官員,中午拿弟弟擋著,才能脫身出來,如果不是午淨是些正式會面,韓美雲也不會穿這樣的職業套裝。
菜來了。六個菜,並不鋪張,也沒有酒水,純粹就是吃飯來了。
熱氣升騰的白米飯。蓬鬆綿軟,十分合口。
韓美雲提了筷子,給張虎臣夾了一個沾了醬汁的肉塊,對他露了一個大大的笑臉,才端起飯碗。
「虎哥,大平可小氣了,藏私不教我他的必殺技巧,等下到了那裡,你去給他個教訓!」韓美雲拿了自己用的筷子,指了自己的弟弟。一臉的壞笑。
「別了,這一看就是個猛人,我還是別丟人獻眼了,再說了,這是你親弟弟?我怎麼聽你說話的意思,好像是仇人。」
「就是仇人,你都不知道,小時候,他搶我裙子穿,新買的裙子。才不到十分鐘,就給我燒破了窟窿,一個男孩子,非要穿我的裙子,你說。哪有這個道理,這個仇。我一直都沒機會報,我都憋了二十年了,你得幫我。」韓美雲接過來張虎臣夾的青菜,裝出來可憐的樣子。
「虎哥,你吃點這個,美雲,吃飯的時候別講話。」何若依也給張虎臣夾了一片蔥包肉。
「我說,你們太過份了啊,是找我來受氣的,還是當電燈的,話說,老姐,你是想讓我幫你,回家跟老爺子說和麼?你們兩個都跟他在一起的,我脖子可擔不住這樣的壓力。」別看韓國平是個軍人,但是,他的職業裡面,滲透了許多特戰內容,三人之間的親暱,一眼就能看出來,何況是他這樣的角色。
「滾,用你傳話麼?你趕緊接生孩子才是真的,憑什麼我比你大,就要頂在你前面,當初吃雞腿的時候,你怎麼不想著給我留個大個的。老想著把我放前邊,遮擋老爺子的炮火攻擊啊!沒門,告訴你啊,這頓飯你出錢!」韓美雲見到弟弟膩歪的樣子,眉毛就立了起來,聲音就升了去。
「別啊,老姐,我這點錢,還不夠燒油的,你也知道,我那部隊裡,都是山裡的窮孩子,家裡困難得多,每月的錢,都給他們拿回去補貼家裡了,哪有錢請你吃飯啊!再說了,早知道是讓我請客,就讓你們去部隊裡吃大餐了,這破地方,死貴死貴的,有什麼好吃的。傳更新」韓國平嘴裡說著話,手裡的筷子在各個菜盤裡面夾個不停,明顯就是口不對心。
「呸,你那也叫大餐,是盆大鍋大飯量大,滋味是絕對沒有的,別忽悠我了,一次當就夠了。」韓美雲一邊慢條斯理的吃著東西,一邊側過頭來,跟張虎臣說:「虎哥,你都不知道,我每年都要給他忽悠去大把的錢財,去年,他發了善心,說要獎勵我這幾年的支持,讓我去他們營地裡吃飯,結果,我就信了,帶了公司的精銳骨幹,去了他們的營地,到了地方,食堂裡面做的是饅頭和燉菜,用公司的員工說話,份大量足,白菜片彷彿薯片一樣大,饅頭彷彿大碗,肉片就彷彿香腸,丟死個人了。」
「又說這個,那天炊事班的,都給你們公司的美女給晃花了眼,這也跟我有關係麼!」韓國平覺得丟臉,不是因為那裡的飯菜不好,而是因為這些精力旺盛的小子,沒見過陣仗。
韓美雲是做女性雜誌和服裝的,手底下的員工,雖然比不模特,但是也是水準以,那時候天氣也熱,這些美女們,都穿著短裙,深v領的襯衫,經常能看見蕾絲邊的內衣晃老晃去,那些半大小子,能受得了才怪。
打靶的時候,精銳射手,全軍比武拿過名次的神槍手都跑靶了,可見一般了!
「丟人啊!別提了。」韓國平幾乎將臉都埋進碗裡,只顧著吃,不敢回嘴了。
「行了,把你那鵪鶉樣子,回家跟老爺子裝去,話說,你們師的參謀,叫啥來著?對了,叫毛太平的?告訴他,以後別送花了,虎哥以後就是我的男人。讓他洗洗睡!」韓美雲敲了敲筷子。讓韓國平抬起頭來。
「你殺了我,有你這樣的麼,有能耐自己去說,那小子像熊一樣,我弄不過他,我就納悶了,你說,這樣一個狠人,怎麼就喜歡呆在參謀處裡混日子呢!」
「誰讓你們師部附近,就是文工團的駐地呢!這小子。禍害幾個姑娘了?等著,你老姐找機會收拾他。」韓美雲說得話最多,吃的卻是最快。
「嗯,到時候。記得喊我,我給你加油助威!」韓國平再次往嘴裡塞了一塊肉片,嗒著嘴巴,吃得噴香。
「你是想看看我怎麼給他追得到處跑,沒義氣的東西,你慢點吃,別噎著了,你回家還是這樣,老爺子不抽你才怪!」
「嗯,我回家就能少吃點。老爺子最近喜歡玩弩弓了,你要是想要討他歡心,就多補補課!」這兩姐弟,感情不錯,讓張虎臣看著很羨慕,不過,他正忙著應付何若依的關懷,沒時間去仔細聽這兩人說話。
一頓飯吃了四十分鐘,結帳走人。
韓國平所在的部隊,是在大山深處的營地。他們這樣帶有特字頭的部隊,只有在使用器械訓練的時候,才會從複雜的環境裡面出來。
全隊不過三十幾號,算後勤和輜重,加信息支援單位。也不過百人。
「這片場地是特種裝甲營裡借來的,回喝酒。他們三個連長,給侯得寶放趴下了,我們贏了一個星期的使用時間。」韓國平指了一個正在抽煙的戰士,笑著說。
「哦,是老侯啊,他媳婦怎麼樣了?眼睛能看清了?」這人韓美雲認識,次見過幾面。
「好了,他媳婦回家將你的名字,刻了牌位,每天香供著呢,說是你給他們一家,帶來的好生活,現在,她是村裡和鄉的致富帶頭人,家裡生活好了許多,聽說,老侯次回家探親,還給他媳婦帶了崽,已經要顯懷了。」韓國平得意的說。
「看你美得這樣子,對他們來說是天大的事情,咱們伸伸手就能幫忙,你平時多關心一下這些山裡出來的漢子,人家將一生裡最好的時候,都扔在了這片軍營裡,你們連人家看病學都不管,真沒人性。」
「知道了,我已經給級單位寫了十次檢查了,政委給每一個人的家屬,都建立了檔案,別說現在生孩子,估計就算是誰家裡收成多少,他都有記錄」。韓國平說起這個來,就是一包苦,還沒處說去,憋死他了。
韓美雲說的也沒錯,對這些精銳士兵的關心,部隊以前並沒怎麼心,只靠地方的幫助,不頂什麼作用,不解決實際問題,再碰了幾個膽大心黑的官員,那就熱鬧了。
以前還出現過更荒唐的事情,軍烈屬家裡,每年都有領導帶著紅包去慰問,結果,有個軍隊大佬,怒氣狂湧:「這些家庭,將自己的孩子都給了國家,怎麼還會沒人照顧,成了需要做秀的主體!」
一場從到下捲起來的糾察行動過後,情況緩解了一段時間,以後,還是老樣子。
韓國平沒有能力去照顧所有人,將自己這一畝三分地弄好,就已經很難得了。
「咱今天是來檢驗場地的,不是來批鬥的,老姐,你就饒了我!」韓國平希望,在隊員面前,自己能留點面子。
「行了,今天開什麼車?」眼見了隊員都集合了,韓美雲將自己買來的四個紙殼箱子,搬了下來,裡面都是些煙,隊員們平時工資不多,這些好處,只能是她這個隊長的姐姐來搞特殊福利了。
大家都笑瞇瞇的過來,搬了箱子就跑,站遠了,才喊道:「謝太太賞。」
何若依看張虎臣一臉納悶的樣子,掩著嘴笑著在一邊解釋:「當初,韓美雲第一次營地,這些傢伙,還以為這是官太太,當時有個戰士,才看了什麼夜半歌聲,裡面有句台詞,是演員唱完了以後,對那些往舞台灑大洋的太太們說的,結果,這小子張口就來了一句,讓韓美雲是哭笑不得,此後,每次大家都要來這麼一句。」
「咱們來這裡開車?」張虎臣點了點頭。看著韓美雲掐著腰對這些戰士發火的樣子。不由得也是嘴向咧,看著周圍停放的各種車輛,小聲的問道。
「不單是車,還有直升飛機,噴汽機,起碼你要知道,這些東西都是怎麼個順序啟動的,也許,用得著也說不定呢,如果你不來的話。我跟美雲,就去澳大利亞了,據說,那邊的飛行考核簡單。飛行時長熬下來,就成了,而且,有許多咱們市的人,都在那邊幹起了買賣。」
正好國平從大山裡搞訓練出來,做恢復調節,所以,咱們算是趕了機會。何若依過去將韓美雲拉了回來,不讓她跟戰士們鬧了。
「這到是個好主意。車輛就不必了,這東西沒什麼學習的了!」張虎臣將眼睛。瞄在了一邊的飛機,一共有四架,兩架直升飛機,兩架噴氣式小型機。
車輛只是一個方面,今天主要就是玩這個,起飛,降落,儀表使用,通訊等等,今天都玩一遍。韓美雲也朝那邊的飛機孥孥嘴。一肚子小心思。
買了那麼多煙酒,不就是為了堵戰士們的嘴,今天不玩個痛快,可就白花錢了。
這一天玩得不錯,將操作員的動作。都記錄下來,主要是步驟和程序。操作台那麼多開關,實在是讓人眼暈。
有韓美雲的關係在那撐著,一直到天黑,才算是掌握個大概,起碼啟動的時候,沒那麼生疏了。
晚回到家裡,三人自然是又要滾在一起,一夜荒唐。
張虎臣在這裡住了一個星期,才驅車返回自己所在的城市。在市場當小販,是沒啥意思,但是,在商業街閒逛,掛著相機到處拍攝,當個業餘攝影家也不錯,基本每天走兩個小時,就當是鍛煉之餘,給自己的放鬆了。
又或者找個商業街,坐在台階,曬著太陽,看著滿大街的人走動,也是一個很好的放鬆方式。
日常的時間,除了鍛煉就是鍛煉,可勁的在那片場地裡折騰,百十斤的槓鈴,沙袋,負重衣,都沒地方放,只能再拉了一個鐵皮房子,堆在裡面。
張虎臣始終相信,只要流了汗水,才能讓肌肉和屬性同步,否則,再高的屬性,都是扯蛋。
場地一邊,靠近沙土堆和荒草地裡,張虎臣安裝了十幾個人形的靶子,分別在眼睛,喉嚨,膝關節,肩膀等位置,畫了標靶圈線,作為自己攻擊的方向,每天在基本的功課做完,就將自己使勁的折騰,塞在腰包挎兜裡的釘子,每天都要丟出去一整桶,才算完事兒,雖然不是每一下都能提升熟練度,但是,起碼要將自己動起來。在這樣近乎自虐的訓練之下,整個人都在飛速的成長。
家裡這邊,張承業在醫院裡面,也勾搭了幾個護士,大家當個炮,也算歡喜,距離成家,還有些距離。
孫秀則是對張虎臣很癡纏,幾乎每隔一天,就要見一面,感情如膠似漆。
這一回,兩人滾完床單,安靜的回味剛才的激烈,孫秀依然將頭枕在了張虎臣的胸口,聽著那一聲聲勃然的心跳,心裡滿滿的都是幸福。
「我跟父親談了,他同意我自己選擇學校。我有同學的親屬,就在澳大利亞,他說那邊有好多都是中國留學生,基本跟國內沒有什麼區別,建議我聽從父親的安排,去加拿大那邊學習,又或者去歐洲也可以。」
「那你自己是怎麼想的?」張虎臣摩挲著孫秀的肩膀,感受著滑膩的皮膚,彈軟緊致的觸覺,十分舒服。
「既然出去,就要找一個國人比較少的學校,我的語言基本能應付,只是捨不得你!」孫秀歎了口氣,將張虎臣抱緊。
「這都不是事兒,我們可以用網絡聯繫,而且,飛到那邊,也不用一天的時間,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遠。等到你放假的時候,我去找你,然後,我們一起做郵輪迴來,在海可以盡情的玩耍,只怕你不喜歡那慢節奏的生活。」張虎臣將手放在了孫秀的頭,用手指捲著她的頭髮,笑著說。
「嗯,有你這話就成了。父親給我在郊區蓋了個房子,以後會作為我自己的私人空間,裝修的事情,還沒決定,你要幫我麼?」孫秀抬起頭來,支著下巴,很是期待的大張虎臣說。
「我負責挑一個大床,結實點的,免得以後你長胖了,承受不住我們兩個!」
「好啊,竟然敢這麼說我,看我怎麼收拾你!」孫秀張牙舞爪的跟張虎臣鬧了起來,最後的結果,自然是滿室生春,一片風光無限好。
兩人臨分開的時候,張虎臣在她的車裡,塞了一個大大的包裹,裡面塞了四疊歐元大鈔。
找機會將這些錢,一點點的存起來,作為你在國外的花銷,聽說那邊天氣寒冷,穿多點,好好保重身體。
「我還沒走呢,你就要趕我麼?」孫秀委屈的說。
「哪有的事情,這不是怕到時候你走的時候,忘記了麼,而且,你飛機的時候,也不讓帶這麼多現金。」張虎臣將手背在孫秀的臉蛋貼一下:記得,如果打我的電話不通,就找承業,他是自家人,可以放心,知道麼?
看著孫秀乖巧的點了點頭,張虎臣在她的額頭親了一口,送她車離開。
不是張虎臣想要在這個時候,讓她傷感,而是因為,榮耀徽章的呼喚,已經到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