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又要吐槽了.
養老金缺口那麼大,當初拍腦門下決定,拍胸口表決心,現在,拍拍屁股走人的領導,應該抓出來殺頭,那麼些專家,應該沉塘。
好吧,這都是臉滾鍵盤打出來的字,俺不負任何責任。
痛苦向下轉移,所有成年人,都知道這道理,所以,現在還在猶豫未來職業規劃的書友,請果斷參加公務員考試。
要果斷。
順便,求電費!)
有節奏的浪濤,拍打在礁石,彷彿輕歌蕩漾。
在這節奏裡,參加任務的所有成員,順了小路,在主辦方的嚮導帶領下,穿行於草地與林間,目的,自然是這海灣的尖角。
海風的味道,潮濕,腥氣,讓人想起的第一印象,不是湛藍的海水,潔白的沙灘,而是淤泥與海藻。
不是說張虎臣沒見過旅遊場所的沙灘,而是因為這邊的氣息,實在是太過濃郁。
草叢裡,表面浮土之下,沙子的鬆軟也讓人感覺到,深陷其中的恐懼與擔心。
雖然這些任務參與的成員,生活在江南的居多,但是,也不是每一個人,都擁有海邊生活經驗。張虎臣甚至都已經聽見了,前面傳回來的抱怨與咒罵。
輕濤卷沙星光暗,細風蕩波樹影稀。
海邊的林地並不寬後厚與深沉,走了不過三十個呼吸,就見到了海邊。
月光並不明亮,天上有淡淡的雲朵漂浮。海面上,只能看到,一條條細碎的白線,在沙灘上。輕輕捲過。
靠近水邊的空氣,比在樹林裡面,要濃重得多,但是,那種沉悶卻消失無蹤。
在這裡,早有準備好的柴堆,甚至,在柴堆邊。還有青色蠟封的罈子,裡面裝滿了火油,而那位負責帶路的嚮導,則熟練的將罈子打開。火油潑到了才柴堆上。
拿了火折,將這巨大的柴堆點燃,橙紅的火光,將人影映在身後的岩石這岩石區域,渲染成了大片的光怪陸離的景象。
燃燒起的大火。讓周圍氣流湧動得更加劇烈,於是,火頭越捲越高。
靠近柴堆不遠,張虎臣靠在了岸邊的岩石。疲憊的身體,感受著柴堆釋放出來的能量。熏得身體暖暖得,也將疲憊驅散。身體卻越發的慵懶,哈欠,不由自主的打了出來。
眼睛裡面帶了淚花,張虎臣抹了一把有些垮掉的表情,轉頭看向了簡秋。
這女子卻像是第一次見到的樣子,悠閒安靜,張虎臣發現,彷彿這一路上的疲憊,根本就對她沒有造成任何影響。
這一下,張虎臣是服了,不單是因為簡秋能像馬匹一樣,能站著睡覺,還有這種隨時隨地,都能放鬆的能力。
在許多現代裡,高手都是能隨時進入到休息狀態,也隨時能進入到戰鬥狀態。
從這一點上來說,簡秋絕對達標了。
自己與高手差在什麼地方?張虎臣不禁的捫心自問。也許,這種隨時都能夠休息的能耐,就是其中一項差別。
放開懷抱,張虎臣將雙臂張開,盡力的要將柴堆釋放的溫暖,抱在懷裡。
很快,遠處的水面上,有船靠近,因為,能聽到船槳划水的聲音,隨後,還能看到有掛在船頭的風燈。
六槳位的小船,能乘坐八人的空位。小船上只有五人,除了站在船頭掌了燈火的漢子,槳位上只有兩人在劃著。
有兩個了頭巾,端了重弩的水手,在船上戒備,見到了引導人員,遞上來的半塊木板,核對了上邊的信息,與裂開的口子,才收起了防備之心,招呼大家上船。
同樣的船隻,有六艘,先導接上了頭以後,後邊的幾艘,才點了風燈,從黑暗裡露出輪廓。
這條線路,看起來建立起來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所有程序,都有條不紊。簡秋張開了眼睛,撩了一下額頭的碎發。
是啊,恐怕,這裡是商船走私的秘密據點,如這樣的小船,六艘足以進行大宗貨物交易,近海也不需要好船,木排都能卸貨!張虎臣對這些人,有些流口水的徵兆,這些人,如果能吸收進聖火教裡,那麼對船隊和聖教安全,實在是大有幫助。
順著岸邊,走到齊腰深的水裡,參加任務的成員,都上了小船。
人數多了,就需要這些人,跟著前面兩個操槳手,划動船隻,朝海面行進,有人指導,也不擔心方向錯誤。
小船接了人回航,在海面上,有一個巨大海船,等待在這裡。其實,距離岸邊並沒有多遠,只是因為天色昏暗,滿空浮雲,月光稀疏,所以,一切顯得十分神秘。
這個時代的海船,軟帆的都少見,來接人的,卻正是軟帆船。五桅聳立,白帆分層懸掛,隨著小船的靠近,大船上沿了船舷,丟下來繩網,踩了這東西,方便上船。
(話說,西班牙大帆船,據說正式建立的時間,在十六世紀,也就是一五二一年左右,才開始在印度洋進行貿易活動,這裡為了裝b,將船樣提前了。)
所有人被要求,留在甲板。
船上的成員,一水的黑巾頭,赤腳,腰上插了短刀手斧。
在船身後段的平台上,有舵位的地方,傳出來一聲聲命令。
升帆,轉舵。這類的號令,一直到大船調整了身體,才轉到了向外海的方向上去,而且,聽聲音,還是個脆亮亮的。
張虎臣在這船上,見到了熟悉的旗號,只是不敢相信,這事情,會有這個勢力的參與。
船上的時間十分無聊,吃的東西也沒有那麼講究。只是麵餅與鹹菜,飯後有一隻瓜樣的水果,算是不錯的福利。
大船不時的改變著行進的方向,走了之字線路。晃蕩了整夜的時間,天光破曉,才來到了任務集結地點風華島。
按照榮耀徽章上的地圖功能,其實這裡,距離岸邊,也不遠,就在江口向上,不超過百里的地方。
在這時代裡。方向辨別困難,所以,水上島嶼的位置所在,其實關係到一條航線的命脈。如此轉向繞圈,隱蔽真實的線路和目的地,也是為了安全著想,也可以理解。
任務提示的地點就在這裡,讓張虎臣意外的是。在這裡,果然見到了熟人。
船上的旗號,張虎臣非常熟悉,如今天色大亮。船上的人員,也看得真切。竟然,全是女的。
在海上。有如此精幹船員,都是女子的地方,只有當初雷澤高夫人座下,那位跟黑雲嶺大當家有一腿的,花想容她們一夥了。
才上船的時候,一時之間,也不敢確定,這裡怎麼會有雷澤夫人的標記,也許是交錢買的旗!
天光大亮,露出了這些船上水手的真容,現在想想,海上好漢與江湖豪傑,可不就是一家親!
這麼大的行動,如果沒有這幫海上悍匪,才是奇怪。
從大船上下來,正好看見,碼頭上邊另外一艘大船上,有個熟悉的身影。
張虎臣腦子還有些轉不過彎來,為什麼花想容會出現在這裡。
當初,黑雲嶺與鷹嘴崖上的大當家方老爺子,出去幹大買賣,結果,帶出去的好多綠林漢子,都給大遼騎兵給害了,就連黑雲嶺大當家莫弘都給捆在了船上。
如果不是雷澤高夫人座下的花想容,張虎臣與莫弘想要安穩的逃回來,還要吃不少苦頭。
也是在那時候,張虎臣才知道,莫弘在海上,還有個紅顏知己。
當時雷澤高夫人,背叛了鷹嘴崖大當家方百勝,投靠了大遼一方,現在,花想容竟然又出現在了這裡,看起來,好像還挺滋潤。
張虎臣心思轉動一番,還是過去主動見禮。
「給嫂子見禮了,您怎麼會在這裡?」
花想容也同樣吃驚,沒想到,在這裡還能見到熟人,本次行動,作為參與者,花想容已經盡最大努力,保證航線暢通,只是,在這裡能見到張虎臣,還真是意外。
還是這女子善解人意思,主動將事情的原委說了明白。
「原來是叔叔,我聯絡了不少姐妹,跟原來的高夫人和平散伙,她老人家受的刺激過大,身體也撐不住了。姐妹們也不想散開,受別人的氣,所以,就推舉了我來做當家,這一次,是我第一次帶隊,參與大的行動。」花想容也沒想到,竟然在這裡見到了張虎臣。
(叔叔這一稱呼,是嫂子稱呼小叔,比如潘金蓮稱呼武松,俺是從水滸裡面抄來的,邪惡麼?你想得太多了。)
「那就是說,現在不用擔心雷澤高夫人找後手了?那還不錯,如今您大權在握,俺媳婦手裡四艘商船,以後,您可得多照應些。您有需要,可以讓大當家調配。」張虎臣說的是實在話,跟這些常年在海上戰鬥的女人相比,孫婉如的商船,怎麼都是就差了些火候。
「叔叔客氣了,都是一家人,只是,聽老莫說,你去了江南,怎麼會跑到這裡來?難道你也是參加這次行動的?」花想容瞇起了眼睛,就打起了張虎臣的主意:「正好,我還是第一次,以大當家的身份站在台前,還有些忐忑,叔叔正好給我撐腰!」
花想容眼睛一彎,就要拖了張虎臣下水。
這女子是個妖孽般的人物,別看長相不怎麼樣,但是那種嫵媚和剛強雜在一起的氣質,十分讓人蛋疼。
「敢不從命,洒家還有夥伴,正好一起上了嫂子的船上就是了,自家人在一起,呆著也輕鬆!」張虎臣這是趕了鴨子上架,知道這回是脫不開身,索性敞亮些。
而且,張虎臣身後的勢力,現在也幫不上忙,正好,碰到了莫大當家的二奶,這也算是親近關係,自己幫她一手,到時候開口求人,想來,花想容也不好拒絕。
「那是再好不過,正好聽你說說江南風物,最近一直都在整理船隊,沒得時間去那繁華之地看看。」花想容找來的人手,將張虎臣,簡秋,席洪江,都帶到了自己的船上去,有這位自己人出手幫忙,連嚮導都沒脾氣。
說起來,席洪江原本是沒機會參加這次的活動,但是,張虎臣收了這傢伙五千金幣,讓他成為自己的隨從,就這樣混進了任務裡,只是沒有任務獎勵,就算是幹掉劇情人物,獲得的收益,也比平時為少,但是,這人就是相中簡秋了,死纏爛打。
老話講,烈女怕纏郎,張虎臣相信,這樣不怕死,有的是時間,出手闊綽的好漢,怎麼都能達成心願的。而且,張虎臣對簡秋拿自己擋箭的事情,還犯著小心眼,在不影響自己收益的情況下,讓這女子噁心一下,也未嘗不是什麼好事情。
血魂旗裡面不收異族人,所以,起了國人名字的這位矮人壯漢,只能與張虎臣擊掌盟誓,立下契約。
在不同的場景世界裡,需要不同的契約方式,在劍俠的江湖世界,諾言如山,不是兒戲。
當初花想容的船隻,是硬帆的中等船型,如今在眾家姐妹的支持裡,登上了老大的寶座,自然另有一番威風。四層的海船,軟帆五桅,是現在最為先進的船型。
只兩側擺的弩炮,就有三十幾門,重弩更是不計其數,船上戰鬥人員就超過一百五十人,一水的女子,就連簡秋都有些驚歎。
「沒想到,你的關係這麼硬,看來,當初,還是小看你了,無論怎麼說,都是佔你便宜了。」簡秋也是場景世界裡殺出來的,什麼場面沒見過,但是,如此女人家控制的戰船,還真是第一次。
「那是,洒家早就說過,咱能幫上忙!」張虎臣對花想容比了下大拇指,得意的笑笑。
花想容只是抿嘴笑笑,對張虎臣的得意和讚美,當成了玩笑。
張虎臣卻是另外一種想法,對這女子,也是深深忌憚。
當初在大遼騎兵圍攏清涼山的時候,北地綠林好漢精銳,給殺得乾淨,這女子就趁了那時候,駕船與莫弘逃走,只是後來,不知使了什麼手段,又重新回到了這船隊裡面,還能成功踏上大當家的寶座,這裡面,沒有些腥風血雨,張虎臣是絕對不信的。
那天去解救莫弘的時候,花想容前面一秒還笑容滿面,後邊就抽刀砍了自己船上的姐妹,說其心狠手辣,都是誇獎。
所以,對這女子,張虎臣是敬畏裡帶著戒備,恭敬裡帶了小心,不敢有一絲懈怠。
這才多長時間,滿打滿算不過一月的時間,就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搞出這麼大的場面,看這些器械,就知道與黑雲嶺上脫不開關係,恐怕,讓自己上船,不單單是為了在大會上出風頭,也是為了鎮壓自己團隊裡的刺頭吧!
千萬要小心對待,雖然花想容不至於害了自己,但是,拿自己當槍使,是絕對可以想像的。
張虎臣不禁為自己接下來的任務,沒開始那麼有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