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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卷三第三三零章 孤注一擲(二十六) 文 / 大上造

    卷三第三三零章孤注一擲(二十六)

    (求些點擊,推薦,收藏,月票啥的,俺就不想了,每月有一張遮羞就可以了,本來也沒有那麼多人看。)

    巡邏船的目的,是發出警報,遲滯敵人的速度,為戰鬥贏得反應時間。

    在張虎臣的設想裡,這個系統,需要三個不同的層次,才能將預警,提升到最大功效。

    第一層,是主動情報,分佈在鎮江府周圍的產業,就是各種明暗的眼線,尤其是那些教徒的家人,逐漸轉移和擴張,隨著聖火教勢力的膨脹,一些投靠或者征服的地方勢力,幫派,都可以成為情報的來源。

    第二層,是協調關係,周圍的大宗門,道場,甚至是官府力量,都可以成為保護層,哪怕是犧牲些利益,也要與他們有些合作的產業和買賣。

    第三層,才是周邊的防禦預警,湖邊的村寨,就是最簡單的哨站。

    這些設置完備之後,才說得上是總壇穩如泰山,風吹雨打,只會越戰越強。

    別跟蓮花寨似的,敵人都殺進了寨子,還沒睡醒,敗亡最是正常不過。

    現在的階段,張虎臣放出去的巡邏船隻,每隔百息時間,就要到規定的位置上,去簽署報告,遲到十息以上,規定位置的觀察員,則要向木寨外圍發送警報;兩艘船過時不到,則外島全面戒備,傳訊總壇護法。

    警鑼警哨,都是常備之物。

    夜晚行船,多用燈號,一些小巧的物件,則是現場打製。

    江南地區,因為長年和平,所以有精湛的手工匠人,聖火教的信徒裡,就有這類高手,製作器具十分方便,張虎臣讓他們不必修飾外表,專注實用性,製作速度提升許多。

    比如轉筒銅燈,裡面是燃燒的粗大火把,用蓖麻油浸潤的布條與麻繩,十分耐燒,轉筒內壁上,打磨十分光滑,一側有伸縮的擋板,能向上拉起,光滑銅板將筒內燃燒的火把,將光亮用內壁的光滑反射面,如探照燈一般,來聯絡消息。

    隱蔽,而且有效。

    不是內部人員,不會知道這種特殊的燈號,蘊涵的信息,法門。

    早在招收教徒之初,張虎臣就給那些孤兒和流浪者,傳授了這種知識,借了這個機會,推廣開去。

    船隻出發以後,張虎臣終於有時間休息一下,坐在碼頭上的貨箱,咬了一塊肉乾,任輕風吹盪開短袍下擺,藉著夕陽最後的金黃,將記錄板放好,寫下了時間。

    這些東西,都是要交給值班護衛頭領的。

    張虎臣拿了當初搞教徒培訓的那一套,將程序做好,監管設立,其實,機制運轉起來,就會主動的將缺點補充,這樣一來,大大的減少環節上的失誤,每一個階段,都能找到相關的負責人,這樣下來,如臂使指,流暢而且效率。

    弄好了這些事情,氣都沒喘勻淨,有聖壇護法過來尋找到他:「刑堂香主陳虎,教主宣見。」

    來者,正是當初跟隨在李紀山身邊的女子。

    身份既然沒有問題,是李紀山身邊的親近之人,或者說,是教主費平的親近之人,那麼,張虎臣就沒有什麼猶豫的,跟著她就是上了蓮花山。

    看著自己血染台階的痕跡,清除的如此感覺乾淨,張虎臣還是比較滿意的。

    能達到如此效果,白蓮聖母的法術,功不可沒。

    這些能夠變化體積,參與防護和攻擊的特殊植物,竟然能夠在法術的作用下,達到如此效果,真是不可思議。

    想起當初那道如牆如壘的籐蔓,威勢驚人,彷彿還在眼前矗立。

    籐蔓的這種特性,在防護功能之外,還有清潔的作用,在法術的效果驅除過後,台階上再也看不到有任何血跡,不能不說,白蓮教的這種法術,很符合環境保護的特點。

    只是,看著周圍的矮叢灌木,總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台階上的廣場,已經空曠了許多,還有些教徒在忙著建設新的簡易居所。現在季節不錯,只需要有蓋有床,就能湊合,接下來的建設任務,還很繁重,還需要徵求教主與李紀山的意見,才能動工。而建設的最好人手,就是投降的白蓮教子弟,張虎臣準備在他們中間,舉辦幾場感召集會,到時候,法術和宣傳的雙重作用之下,這些人,能頂住壓力,不叛變的人就不多了,頑固份子處理掉,這些人充當工程隊,還是很理想的,三兩個月過去,白蓮教在當地的影響淡去,這些人,就可以當做普通教徒培養了。

    有些死硬分子,經過李紀山的法術檢測,在這些投降過來的人手裡,將原本的頭目,都挑選出來,集中關押在一個木寨裡,秉承了張虎臣的做法,周圍擺上火油,幾個聖火教徒,搭配上幾個護法,就能將這些人都看管住,所以,這邊的管理很輕鬆。

    雖然這些彷彿,看起來都不錯,但是,教主費平不點頭,也實施不了,畢竟,現在不是李紀山當家作主的時候了。

    對這位名傳天下的大佬,張虎臣還不大瞭解其脾性,也不好隨便進言。

    穩定高於一切,尤其是大戰過後。

    在踏上了廣場之後,眼前見到的景象,讓張虎臣不怎麼放在心上,心裡也明白是怎麼個事情。

    三個殿宇周圍,都有全副武裝的教徒守衛,也不知道要防備什麼東西,尤其是聖火祭壇,周圍站的護法,超過六十人。

    廣場上每隔三十步左右,就有一個五人小隊進行巡邏,數數看,這廣場上邊,竟然有超過四百人的精銳。

    在聖火祭壇上,費教主正在與李紀山靜坐,張虎臣走上前去,見禮。

    「參見教主,拜見壇主,屬下將投降的白蓮教徒編組,已經開始進行外圍島嶼的木寨整理,這是實施的細則與計劃,還有暫時委任的人員名單,這些基礎的管理層,一般都需要附有往日的考核記錄,因為教中典章書記不在近前,所以,只能憑借大概印象,做出推薦,能者上,無能者下。」

    「這是外島防禦網,巡邏船六十八艘,嚮導使用的是親近我教勢力,陸家嘴的江湖好漢,這些人性格憨直,而且他們的大頭目不在身邊,方便調遣。」

    「值班護衛首領,是五行旗的厚土旗主,在鎮江法壇,就負責外圍保衛,經過上次的守護祭壇一戰,也有進步,工作分派得不錯,完全按照規章進行,身邊還有四名聖壇護法幫手,短時間裡,不會出問題。」

    「我教主要的難題,就是水戰的人員太少,希望盡快安排訓練,和招募好手,現在是我教最虛弱的時間,每過一天,就強大一份,半年之後,將無懼攻擊!」

    張虎臣話不多,將一天做的事情,都一一說明,並且有詳細的記錄,一眼看去,清晰明白。讓一邊的范靖遠,看得眼睛直亮。

    天下是士子文人控制,江湖上草莽居多,一個筆桿子,智將型的人才,誰見了都要流口水,尤其是對江湖門派來說,這樣的人,就算是幾十年的培養,都不一定能栽培出來。

    「老紀好福氣,身邊竟然有如此大將,你這壇主,當的真是舒服,我那偏遠之地,怎麼就找不到如此人物!咱們是好兄弟,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不如,將這位香主,給我帶走,到我那地方,幫手整理教務,讓咱也享幾天清福!」

    「你這憊懶的傢伙,身邊十旗彙集,人才無數,還想著過來挖自家兄弟牆角,也不怕招人笑話。」費平笑罵過後,也是暗自點頭,人員管理是大學問,李紀山肯捨了命也要保了這個香主,果然有其厲害的地方,就連費平,都怦然心動。

    「虎兄對我鎮江府祭壇,有遮天之功,弟子斗膽,請師父垂憐,教導他幾手防身的本事,否則,經常給人打他主意,危險之極。」李紀山跪坐於地,態度恭敬。

    就連張虎臣自己都沒想到,原來,李紀山還有如此想法。

    費平是什麼人,天下間有數的高人,這樣的人,整個劍俠的場景裡面,一巴掌都數得過來。

    能得到這樣人的指導,對費平這樣打鐵式攻擊方式,有多大的提升,不用想,就知道了。

    「屬下不敢居功,宵小上有教主神威震懾,中有壇主組織的五行旗做護衛,下有教徒拚死效命,陳虎只是做了些簡單的事務,不敢居功。」張虎臣不傻,隱約知道費平對自己不怎麼喜歡,所以,這個時候,必然要謙虛一下。

    「本座說過,功必賞,過必罰,你既然做出了成績,就不要擔心有人眼紅。」費平眼睛都沒張,還是那樣垂目而坐,對人才的欣賞,絕對不會表露出來,這是身份的需要。

    「本次行動,大獲成功,鎮江府將會作為直屬教壇,作為總壇聯絡外圍的據點;本座將會返回教主身邊,做總壇護法,鎮江府法壇,將另派他人接管。等到人選赴任,你將升任刑堂堂主,今後,要用心輔助,保我總壇糧秣周轉,勾連朝廷關係,責任重大,必要萬分仔細。」

    李紀山的話還是一如既往的直接,同樣,透露出的信息,總是那麼殘酷和生硬,這明顯就是摘桃子的行為,雖然損害的是李紀山的利益,但是,張虎臣的利益,一樣會受到損害。從這以後,上邊沒人幫著開口說話了,李紀山只管總壇的事務,這樣做,是要理順上下級的關係,將鎮江府法壇獻出來,作為總壇建立的基礎。

    跟所有掌權的老人家一樣,費平一刀就斬在了張虎臣的要害之處,還殺人不見血!

    這比當初自己想到的,還要狠辣。

    只想了當初,那些女護法的地位搖擺,卻沒想到,李紀山的性子,如此豪闊,整個鎮江府祭壇,都打送人了!

    儘管,這是費平,聖火教主,張虎臣也覺得不舒服。

    如果新派來的這人,是個好說話的,自然一切和美,如果是個與李紀山不對付的,自己就要倒霉了。

    「屬下才疏學淺,不堪重任,如果不是壇主重托,也不會有那麼大的格局,如今,壇主全心修行,屬下願意換個職位,哪怕是跟隨壇主身邊的一個僕役,也是好的。」張虎臣心裡彆扭,直接就想撂挑子,不侍侯了。

    「虎兄此言差矣,本座離開,並不是教主大人的壓力,而是因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李紀山滿意的點了點頭,對張虎臣的表現很滿意。他從一個守著宅院的小樹苗,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裡,就撐起了大片陰涼,這裡面,張虎臣居功至偉。

    「江南一派繁榮,本教在此紮下根基,也是為了集中力量,培養精銳,有了江南的財務和糧秣支持,本教其他法壇的擴張,就會受到巨大提升,這是好事兒,但是,因為擴張的速度過快,也有好多事情,埋下了隱患,江南關係到聖教根本,不容有失,所以,才需要一員大將鎮守。」

    「教中子弟,殺伐決斷的有,心思機敏的也有,但是,如你一般,運籌帷幄,水銀瀉地般的組織能力,只有師傅能做到,你想讓教主大人,親自辛苦奔走麼?」

    「這是教主對你的恩惠,對我鎮江府法壇的信任,你要好生把握。」李紀山這是當著教主的面,給張虎臣戴高帽子。

    明知道這是一頂高帽子,但是,從李紀山這樣的人嘴裡說出來,還是一種異常的享受。

    「多謝壇主厚愛,屬下惟恐亂了教中章法,不敢擅自做主,還請收回成命!」這個位置明顯是吃力不討好的位置,累死累活,還給人做嫁衣。

    「虎兄,你我一見如故,為了教中子弟,不受到如你一樣的殺戮,請,多多維護他們,拜託了!」李紀山雙掌鋪與地面,額頭觸到手背,行了大禮。

    大宋人,跪天跪地跪祖宗師長,從來不會如後來的折子戲裡一樣,膝蓋裡沒有骨頭,李紀山如此作派,到讓張虎臣糾結了。如果不答應,明顯就要失去李紀山的友誼和好感,如果答應了靠,自己怕什麼,當初那麼困難的環境都堅持下來了,這一次,不過是去拉攏人情,協調關係,只要掌握好平衡,把握好關鍵點,緩慢圖之,自然不用分去多少精力,而且,等任務結束,自己就閃人了,哪有心思給他們賣命!

    「壇主厚愛,屬下萬死莫辭!但有危難,還請壇主援手!」張虎臣這是先打個提前量,免得以後找人幫忙,都找不到廟門。

    「都是自家人,只要你開口,本座萬里關山,也要趕到,何況,總壇近在咫尺!」李紀山挺直了身體,笑著說。

    「既然紀山將事情托付於你,無比要盡心竭力,莫要讓他失望。」費平坐在首位,卻彷彿是個泥胎木偶,整場說話,也不超過幾句。

    從祭壇上下來,李紀山親自給送下了一層,才告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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