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樹王扮演的角色,只是一種束縛和逼迫,真正下狠手的,是李紀山。
就好像是被搶了初戀的莽撞少年,操了刀子殺人,也毫不稀奇。
對李紀山來說,一再冒犯自己的威嚴,刪自己的臉子的江湖門派,已經是黑名單上的人物,甚至,殺上門來的白蓮聖母,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老話講,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玉淨幹的事情,是要斷了他的道統,絕了他的生路。
這樣的人,蹬了鼻子上臉,要麼給她來個狠的,讓她記得教訓,不敢輕易惹你;要麼就躲得遠遠的,別再出現。
李紀山不想自己好容易打開的局面,退回到原本的境況,朝不保夕的生活,實在是太讓人難過了。
既然無法選擇逃避,那麼,就要狠狠的揍她,打得她想到聖火教,就身上發疼;讓她的身體,幫她記憶這種冒犯的痛苦。這就是李紀山擺出陣仗,大幹一場的真正原因。
如果不小心,真的容易死在這裡,李紀山跟六個寶樹王的攻擊,充分表達了這個意思,只要能讓她受傷,哪怕是拼了性命也是值得。
像玉淨聖母這樣的高手,只要傷掉,就絕對不會輕易好轉,那麼接下來,聖火教大佬的報復,絕對不讓人愉快。
費平可是近二十年來的一個傳奇,此人亦正亦邪。傳說中屠人莊園的事情,他幹過;江南水患,他帶了教徒四處治療傷病,也有口皆碑;江湖上的人物,他的朋友不多,但是,各個都是俊傑。給這樣的人惦記上,絕對不是什麼美差。這也是霍華庭,黃仲一,干打雷不下雨的原因。
打了小的,就容易惹出來老的。
江湖上,有名有姓的,深山歸隱的,大宗大派的,敢說與費平放對,能穩操勝券的,不過五指之數。這樣的人,誰願意招惹,那不是嫌命長了!
這邊殺機凌厲,稍有不慎,就是身死道消;另外一邊普通教徒的戰鬥,也是一觸既發。
外邊聯軍的攻擊,已經準備完畢,負責指揮的聯軍頭目,見到聖火祭壇上戰況焦灼,酣鬥不休,刀光如輪,似雷霆耀空,步法流轉,如花開錦繡,幾乎就忘記了,牆外的精銳突擊隊,就已經作好了攻擊準備,只等這邊就下達命令,準備衝擊。
轟,厚到四尺的外牆倒塌出來一個超過十五米的缺口,大片的聯軍戰士,甚至用了自己的尿液,來融化土坯堆積的牆壁,來加快攻擊的準備,也正是這種土辦法,才能快速的達成任務,配合祭壇上的戰鬥,開啟另外戰場,
大堆密集的聯軍戰士,試圖通過這個缺口衝進巨木旗建立的矮牆,起碼,要減少給洪弩打擊的機會。
聯軍的戰士認為,只要殺進敵人的陣列,就能將之徹底摧毀,所以,戰鬥的**強烈。
他們絕對想不到,迎接他們的,是一道道利如刃,快如風的法術攻擊,組成了四道長有八米,扁如刀刃的攻擊線。
整齊的攻擊線,彷彿用尺子量出來的一樣,橫著掃過了大部分聯軍的身體,前一秒還在兇猛嘶吼,奮勇前衝的戰士,下一刻,身體就給聖焰刀的法術能量,切開了胸腹,有厲害的戰士,能抗過兩道利刃攻擊,有倒霉的,一道都抗不住。
於是,李紀山指揮下的那種血腥的場面,再次出現。
如果說李紀山指揮的那次,是帶有個人風格的精準,那麼,張虎臣指揮釋放的這一次,就是種秩序和嚴謹,彷彿手術刀一般的快速,犀利。
就連玉淨聖母,都無法漠視這一次法術攻擊的精彩。
時間,角度,技巧,無論從什麼地方看,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玄奧境界。
儘管給李紀山殺的香汗淋漓,玉淨聖母依然毫不掩飾對張虎臣的評價。
「哈哈,這就是你新收進門的子弟?沒有他的存在,你在鎮江府裡,也玩不出來這麼多花樣吧!仲一,這小子抓回總壇,本座要親自為他開啟宿世宏願。」
「遵聖母法旨。」黃仲一長袖飛捲,身體如箭般直射入場,直取張虎臣。對黃仲一來說,不與寶樹王和李紀山這樣的人攻擊,就是最大的便宜。所以,他毫不遲疑,讓霍華庭暗罵了一聲老狐狸,只會挑軟柿子。
你媽媽的老妖婆,想要老牛吃嫩草麼!
身體縮進了護法防護圈,死也不出頭,這個傢伙實力高強,絕對不比那霍華庭差勁,更重要的是,剛才一輪攻擊,烈火旗的法術暫時是廢掉了。
護法們的實力,不是黃仲一的對手,但是,想要順利的抓住張虎臣,這些護法的防護圈,是必須要清除掉的。
黃仲一高估了自己的力量,也低估了使用了金針刺穴秘法的聖火教護法。
這些精選出來的教徒,怎麼能是隨便就打殺的?
所以,儘管是一步一殺人,一拳一飛身,但是,自身卻是移動的越來越慢,終於給焊不畏死的護法給埋在了人堆裡面,連移動都困難。
肩膀挨了肩膀,呼吸可聞。
一雙雙滿是憤怒和仇恨的眼睛,充滿了紅色的血絲,就彷彿掉進了狼窩一般。
黃仲一大驚,儘管他有氣勁能夠彈開身邊的人,但是,這一刻,他已經啥都看不到了,眼前只有一道如煙般的彩色。
能釋放出來這個技能的,自然是何若依,她與韓美雲一開始就在外邊與普通戰鬥爭鬥,後來,當張虎臣將程東來放翻之後,就著急她們兩個過來,藏在護法堆裡,防護自己的安全,當然了,身邊是絕對不能靠近的,在外邊隔了兩層護法,也算是加個保險。
畢竟這是和平場景,自己能夠在敵人圈子裡面,驅使了崔大路這樣的人,去進行無恥的挖坑行動,那麼,保不齊,在自己身邊,也可能藏有這樣的釘子,韓美雲與何若依雖然沒有任何證據表明,她們兩人有問題,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尤其是張虎臣這樣的,走單幫習慣的挑戰者。
(繼續在兩個醫院奔波,話說,為什麼有病的孩子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