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攻擊如期開始,少了些激動和頑強,多了些恐懼與擔心。
血氣旺盛的,死在了最初一次的攻擊裡,給聖焰刀,削成了肉片;激發起勇氣的,死在了第二波。如今他們不知道,這一次的攻擊結果會如何,而是擔心,自己與後邊那些不時慘叫的人一樣淒涼。.hahawx.
普通戰士的士氣大大降低,還好,本次攻擊,他們只是來做個樣子,有機會的時候,再朝上衝擊。
如前面兩次一樣,攻擊隊列穩步前進,但是,丟失了許多盾牌的衝擊陣線,始終是在大門左右徘徊,喊殺震天,卻不見實際行動。
就在這時,從人群裡面跳出來兩個人,直接就踩上了圍牆。左邊這人,寬袍大袖,衣帶飄飄,很有些我欲乘風歸去的味道。
重樓皓月迎客來,三花五氣化蓮台。
「李兄一向可好,霍華庭有禮了!」
「五年前道左一別,李兄依然風采翩翩,可喜可賀,黃仲一特來討水酒一杯。」右邊這位也是風度翩翩,才貌雙全。
這兩人,就是本次攻擊聖火教的兩大高人,張虎臣本來以為,王對王的時候,有一個壓陣的就不錯了,卻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是二對一。
「什麼時候,華庭兄不好好經營你的書院,跑來這邊趟渾水!」李紀山這個眼高於頂的,也有些皺眉,打眼看了一下另外一位男子,心下也是歎息:「黃兄好興致,寅夜前來,卻不知是討酒喝,還是要討本座的人頭!」
身背長劍,如仙人般的霍華庭,夜風激盪,袍袖飛舞,單足立在牆頭:「最近李兄的產業太大,有人看不過去了,許了我官辦書院的名頭,讓本院來找你的麻煩,至於報酬麼!我的子弟,有十人,可以保送國子監,只要取了李兄的人頭,甚至還能穩穩的當個司政,如此誘惑,本院是不得不來!」
另外那位則是用竹冠兜了頭髮,一聲長笑:「霍兄是為了名,在下自然是為了利,只要你李兄離開鎮江府,你聖火教名下的產業,在下全盤收入囊中,我白蓮教裡,給你挑了的三十幾處暗堂,也就足夠彌補損失了。」
「還真是沒想到,你黃兄這樣驕傲的人物,也歸順了白蓮教,難道,你家長輩,就不怕氣死祖宗?」李紀山臉色冷竣,說話毫不客氣,他絕對想不到,這個視天下權利如糞土的男人,也甘心當了白蓮教的門客。
「聖母國色天香,有機會一親芳澤,就算祖宗請了家法,在下也認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不知李兄是不是願意成人之美了。」這姓黃的男子,嘴上說的雖然歡喜,但是,身上自有一種氣質,這樣的人,怎麼會甘心臣服白蓮聖母,恐怕,也是另有目的。
「既然兩位如此豪爽,本座又怎麼能讓兩位失望呢!只是,兩位不知道,能不能闖過我五千弟子護衛!」李紀山大袖一甩,臉上的狠厲,絕對能嚇死惡鬼!
說是五千弟子,其實,場上的人數,一千出頭而已,李紀山說的是最近一段時間裡,投入到聖火教的教徒人數,十幾天時間,有如此成果,已經是個恐怖的成績了。
就這些人,足夠引動幾大勢力聯手了,起碼,如烈火旗的法術,只要人上一千,那麼在江南,就可以橫著走了!
這兩人能夠給人說動,過來參加這次攻擊,還不是因為有名利的牽絆。
正所謂,天下熙攘,皆為名利。
人活一生,總要有些追求,天下聞名,權傾朝野,富甲一方,與世無爭,都是追求,只是,這兩人能來與自己為敵,實在是出乎意料。當初李紀山出師行道天下,與他們兩人,有過幾面的緣分,大家都是天資絕頂,成就非凡的人物,年輕時候還有些共同話語,但是,隨著思想的成熟,分歧也是越來越遠,最近更是水火不容,沒有大打出手,也是看在當初的情份上。今天兩人跟隨這麼多人,攻擊聖火教的法壇,李紀山就是再好的脾氣,也不能忍。
既然已經徹底撕破了臉皮,如何還能保持風度。
「哈哈,五千弟子,李兄好氣魄,只是,不知道他們能阻攔我幾時!都是受你勸戒的教徒,何必傷害他們性命,你我另找地方,搏個高下,爭個輸贏如何?」
「你還要臉麼,兩個打一個,真特麼鄙視你,有種的下來,闖闖我聖火教的五行旗,讓你看看,咱們聖火教的爺們兒,腔子裡的血,是不是熱的!」
這個時候敢叫囂的,除了張虎臣,還能有誰?他們兩個想要引的李紀山單獨出去,那麼這千名子弟怎麼辦?自己怎麼辦?
「壇主,這兩個一看就是靠賣屁眼才能混出來的,何必跟這樣的貨色一般見識,如今教徒都指望著您老人家發威,大殺四方,可不能因為這兩人的口舌,就丟了我教根基。」張虎臣市井小販出身,若論罵場子,街道大媽都常來對練,對付這個滿臉虛偽,一肚子書本的貨色,自然大佔上風。而且,張虎臣也害怕李紀山腦子一熱,就衝了出去,那今天的形勢,可就不妙了。
別看外邊參與攻擊的人數不多,但是,五行旗要是沒有了李紀山的指揮,或者,還受到了他的某些屬性和技能的加成,能不能達到剛才那樣,大殺四方的效果,還真是兩說。這兩人要是真不要臉了,只要分出一人來,牽制聖火教徒的攻擊力,那麼說不得今天李紀山就要吃虧,自己的小命都要不保。
「莫要擔心,他們這兩塊料,想用言辭擠兌本座,真是多餘,來吧,看看最近你們有什麼長進。」李紀山聲音由小變大,揚聲大喝,將手一引,身前光芒閃動間,一道粗大的刀光,閃著赤紅的顏色,粉飾著白色的光影,衝著圍牆上的兩人,就砍了過去,李紀山使用的,也是一手聖焰刀,但是,無論是威力還是氣勢,都絕對上乘。
最關鍵的是,單手出刀以後,另外一手,並不動作,還是背在身後,一副雲淡風輕的高人模樣。難道,這位壇主,還能雙刀齊出?張虎臣吞了口唾沫,有些興奮的想到。
如果是這樣,說不定,這兩個傻蛋,也許有機會,將命都留在這裡,也是說不定的事情。
在李紀山心裡,當初三人坐而論道,還是年輕氣盛的時候,後來再見幾次,也因為某些觀點不合,弄得不歡而散,如今,各自都有了成就,自然要驗看一下,對方究竟有幾分長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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