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虎臣心裡轉著念頭,想辦法扭轉局勢,外邊的敵人,已經安排好了攻擊方略,重新擺好了陣形。
整齊的腳步聲,很快就傳進了耳朵,敵人開始第二波的攻擊。soudu.
對戰鬥雙方的指揮者來說,這些教徒,都是可以犧牲的,沒達到一定地位,起不到重大作用的,只是棋子,犧牲掉了,也引不起他們的任何憐憫之心。
這一次,敵人也學乖了,前面排列著的,都是手持大型盾牌的刀牌手,有他們做防線,希望能減少損失的人數。
剛才,他們為了輕騎突擊,身上攜帶的重武器都不多,更別說攜帶了盾牌了,所以,給嚴陣以待的聖火教,一頓聖焰刀給砍飛了出去,大敗虧輸,吃了個狠的教訓,這一次,吸收了上次進攻時候的經驗,特別改變了攻擊方式。
前進的敵人,很快就遭受到了銳金旗的劇烈打擊,但是,這一次有重型盾牌,所以,前進的敵方勢力,損失並不大。銳利的箭矢,撞在鐵製盾牌上,紛紛彎曲,折斷,崩飛,掉落在地上,偶爾有幾個命中敵人的,也不過是小創,無傷大局。
盾如牆,層次推進。
張家大院雖然廣闊,但是,聖火祭壇周圍,五行旗堆積的人手就超過了一千多,巨木旗的人手,建立起來的木牆,連接成了防線,留給外邊敵人可以發起攻擊的區域,並沒有多少。
無法一同進入到院落的敵人,也並沒有繼續走大門,而是從外邊的林地裡,砍伐了許多樹木回來。
架上了牆壁,形成坡面,供攻擊隊使用。
盾牌後邊的面孔,已經清晰可見,頂了重盾的銳金旗教徒,甚至都能看到,敵人從驚懼到慌亂,又再次咬著牙齒,顫抖著雙腿衝上。
血色的雙眼,扭曲的面孔,也無法動搖,銳金旗教徒死守祭壇的決心,哪怕就此死去,也是榮耀,靈魂將會進入到光明之鄉,拱衛聖火。所以,半步不退,甚至,連吼聲都壓抑在喉嚨裡,節省力氣,等下就能多防護一陣。弓弩手的攻擊,已經四輪過去,敵人的陣列,並沒有想像中的崩潰掉,而烈火旗的教徒,還在等待法術冷卻時間。
敵人防護嚴密,穩紮穩打,眼看著就要到一人高的木牆前面了。
「壇主,銳金旗的箭矢,可以朝高處拋射,這樣,只能防護正面的敵人,就會大大增加傷亡。」張虎臣看教徒就要接戰,出個壞主意。這些敵人倉促上陣,只派了兩層盾牌陣,上邊和側邊,一點防護都沒有,這便宜,如果不佔,那真是白癡了。畢竟,江湖人物單打獨鬥的機會多,組成戰陣的機會少,怎麼知道,黑雲嶺出身的山賊頭目的狡詐。
「傳令銳金旗弓手,退後六十步,仰角四,集團射擊;傳令厚土旗,弩炮平射開路。」李紀山也是聖火教裡培養出來的精銳子弟,老話講,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做詩也會吟。常年在費平這樣的人身邊,兵書戰策,總要耳濡目染的學習過一些,此刻自然知道,張虎臣的意思。
隊列的轉移,腳步儘管有些慌亂,但是,在護法子弟的引導下,退到了陣列最遠端,很快完成了變陣。
讓人牙酸的弓弦拉動,弓臂顫抖聲音,猛的一空,箭矢朝天飛起,形成了弧線攻擊,沉重的箭頭,露出冰冷與殘酷,自由的落了下來,掉落在敵人陣列,響起片片慘叫。
這只是開胃菜,隨後的弩炮攻擊,才是真正的打擊士氣。
粗如投槍般的粗大箭矢,在弩炮扭臂的作用下,彈射。金屬盾牌都無法阻擋這巨大的衝力,硬是給弩箭給擠開了防禦,扎進敵人的身體,雖然這一番攻擊,彈射出去的不過三十幾隻,粗大如標槍的弩箭,但是,因為巨大的衝力和頂開盾牌時候的變向,在盾牌後邊掩護的步兵裡,造成巨大殺傷,一般都是兩三個人穿在一處,慘叫了半天,都不死去。
盾牌後邊的步兵衝擊隊,受不了這樣等死行為,有悍勇的,就衝出了隊列,在挑戰者的煽動下,瘋狂的朝著木牆衝鋒,不過十幾步的距離,殺進敵陣以後,什麼遠程武器,也得廢掉,到時候,就全靠個人拚殺技術了。
陣列移動到後方的銳金旗裡,可不單單是有弓手和盾牌手,還有弩手沒有移動,還有投槍和飛斧這樣的近距離投擲武器。
趁著弩炮發射箭矢,撞開了敵陣以後,投槍第一輪,砸在了衝鋒的陣列,彷彿洶湧的潮頭,給硬生生的斬斷掉,所有的攻擊的勢頭,為只一滯。
當敵人將最後的血勇鼓起,準備再次衝陣,一陣雪亮的飛斧攻擊過來,爆開了大片血肉紛飛。
攻擊陣列打成了竹簍般破洞密佈,最後追上一陣弩弓的攻擊,銳金旗的教徒,幾乎在頂了敵人的腦門,將扳機摳動了,將敵人最後攻擊的勇氣,打滅的一絲都不剩,丟下了大片的屍體與器械,敵人再次退走。
銳金旗的弓手,當然不會放棄這大好的機會,弓手自由射擊,放翻的敵人,甚至比進攻時刻,攻擊的敵人都要多。尤其是趁了前邊攻擊陣列要撞進敵人控制區,敵人後邊的遠程攻擊者,終於有機會站在牆頭,拿了弓弩,朝陣列裡面攻擊的敵人,歡樂才不過幾秒鐘,就受到了銳金旗弓手的挨個點名,很快就從牆上撤了下去。
第二波攻擊結束,聖火教安穩如山,還有洪水旗幟壓陣,壓力不大。
「壇主,現在正是招呼人手,收集器械的時候,只是,那些受傷的敵人,最好不要殺掉,派人將傷員送到大門之外,給這些傢伙,添些負擔。」冷兵器時代,只要不是胸腹要害受創,一般都不會立刻死去,現在鋪在門口附近的那些人,起碼超過百分之六十,都是傷員,這些人只要能送回敵人的地盤去,可以想像,這些不斷哀號的慘叫,會對敵人的士氣,造成多大的打擊。
李紀山雖然不知道這裡面究竟是有什麼道道,但是,一向以來,對張虎臣的信任,還是讓他立刻傳達了命令,而且,派人專門的將傷員抬起來,哪怕自家因為這個事情,有教徒給敵人的傷者,攻擊到了,甚至還有傷到的,也認了。
擺在大門外邊的這幾百名傷員,敵人不得不救,不敢不收,不能不理。
為了照顧傷員,起碼他們要分出來兩倍多的人手,將人抬回去,還要給他們換藥,聽著在耳邊的慘叫,儘管,只是幾十人,但是,卻達到了百人,甚至千人的效果。只這一個手段,張虎臣就成功的拖延了近二十分鐘的時間。
經過這個小把戲,敵人的士氣,起碼再降一半。
(颱風過去,壓力不大,話說,昨天晚上忘記關窗戶了,地板濕了一大片,請拿推薦票和收藏,來鄙視俺吧!任務,任務,大家加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