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沉默了,莫弘開腔說:「等我傷口好了,度過這段兒,找個莊子給你住下,生孩子,一對不夠,生一窩!」
「越說越離譜,你的傷口不能見風,回去吧!」花想容努力的讓自己堅強些,想讓莫弘回到艙底休息,那裡早就準備好了被褥,這個時候,他正是需要休息的時候.
「容容,我說的是真的,你都不知道,沒有你在身邊,我瘋成了什麼樣子,你看我的手,成了這個樣子,都是瘋狂練功才弄成這樣,只有累得一倒下就睡覺,才不會想你想得嘴裡發苦,心裡憋悶。那時候,我真的怕自己,沒有你在身邊,會死去。」
「我去找你多少次,每次你都是歡樂的迎著我,歡樂的送我走,卻從來不跟我離開,現在,你都自由了,沒有老太婆壓著你,你還不願意跟我在一起麼!」莫弘好像是一個青春期的孩子,聲音幾乎壓抑不住,情緒有些激動。
「你有家庭,我不想破壞,剛才不是跟你說過了!你心裡有我,就足夠了。」花想容很滿足,只要看到這個心愛的男人,就足夠。
船上女子,見的人少,平時不是跑船就是撕殺,很少有安定的時候,像比於那些在征戰裡死去的姐妹,花想容已經是幸福的了,起碼,自己享受過男人的呵護與愛憐,不像她們,沒有擁抱過結實的肩膀,就死在戰鬥裡。
「那是從前,我不知道珍惜你,也願意尊重你的想法,但是,別忘了,我是個山賊,搶你回去做個壓寨夫人,還是可以的。」莫弘第一次,在花想容面前,如此強硬,這樣的態度,讓花想容有些緊張與慌亂。
「你別硬來,咱們不是說過的麼,就這樣在一起,誰都沒有負擔。」花想容說話都有些顫抖,沒想到,莫弘這個時間提出來這個事情,看起來,樣子很認真。
「我以前不想勉強你,但是,經過今天,如果我還不好好的把你佔著,摟在懷了,以後,我會後悔,很後悔。」
「你別犯傻,是不是血流的太多,有些迷糊了。」花想容忍了眼睛裡面即將噴用出來的淚水,撫著莫弘的臉頰,緩緩的說。
「沒有,我很清醒,我能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心意,真的,很明白。你願意跟我走麼,放下你的姐妹們,放下你擔的責任,只為我一個人綻放歡顏。」莫弘捧起了花想容的臉蛋,在那張淡粉色的嘴唇上,輕輕的啄了一下。
「別,別這樣。」花想容努力的將身體撐起,不想讓這寬闊的懷抱,將自己的堅強融化。
「你看,你自己的心思,就是願意跟我在一起。」莫弘用鼻子,在花想容的鼻端蹭著,呼吸著她濕熱的氣息,看著她因為動情而張開的雙唇,逐漸變得深紅,灼熱,一口吻了上去。
良久,口唇分開,花想容喘息著,不願意打破這樣美好的氣氛。
「跟我走吧,找一出地方,蓋個小院子,我們就那麼窩在一處,生孩子。」莫弘拱著花想容的肩窩,深深的沉醉在她的氣息。
情緒釋放過後,花想容掙扎開莫弘的懷抱:「別傻了,我們都是有責任的人,你有要照顧的兄弟,要守護的寨子;我也有要照顧的姐妹,沒有我,她們很快就會給人吃個乾淨。」
「我們都是江湖兒女,不是一般百姓,平和的生活,不適合我們。」
「刀劍爭雄,江湖風雨,才是我們的路。」
「現在這樣挺好,老娘想男人了,你就乖乖的過來侍侯著,讓北地豪雄,隨叫隨叫,老娘已經很有面子了,聽話啊,乖!」花想容抹乾淨眼角的淚水,撫了莫弘的胸口,輕聲說道。
「你又拿這一套說辭來糊弄我,總是露一面就走,半年一年的不見蹤跡,這一次,你陪著我,我都快一年半沒見到你了,這一次要不是跟老爺子出來幹買賣,還見不到你。這回你自由了,得由著我。」莫弘有些無賴的說道,看他這樣子,很難想像,這個纏人的中年人,竟然是個山賊頭目,還是黑雲嶺的大當家。
「不行,我得趁了老夫人不在,聯絡幾家姐妹,最好是將老夫人的船隨拆個零碎,否則,等她回來,見到我們跑了,派姐妹來追殺,到時候,壓力就太了。只有團結更多的姐妹,才能讓自己和姐妹們更加安全。」花想容說的是實在話,一艘船,對上十幾艘,幾十艘,就算是在茫茫大海,也是壓力好大。
「咱們說咱們的事情,你別岔開話題。」莫弘每一次說真格的,花想容就想逃避,真不知道,該用什麼法子,將這個害怕安定的女人,圈在身邊。
她肯定有不肯吐露的過去,在自己面前卻從未流露,而高夫人手下的這些船頭,大部分對自己小時候的事情,沒有什麼印象,也不知道自己的來歷。
莫弘以為這一次是個機會,幾次提起當出對她說的情話,就是為了打開防線,卻沒想到,花想容的如此警惕,半點機會都不給。
越是這樣膽怯,就越讓莫弘心疼,越是覺得自己有負於她,十分內疚。
「剛才離開的二當家,他媳婦手裡也有些船,在海上跑商,到時候,你們可以合作!」莫弘意興闌珊的說,看來,這一次,對花想容的溫柔,再一次失敗。
「合作到是不著急,按照你的說法,他的船隊規模不小,而且用的是南洋軟帆,你別將所有雞蛋,都放一個藍子裡,我們姐妹的船雖然破爛些,但是,都是老水手,經驗豐富,起碼能為你留條後路。」花想容歎息一聲,有些擔心的說。
「嗯,二當家是個憨厚樸實的,他的心眼,都用在了別的地方,對權利這些東西,從來都不感興趣。」莫弘自認自己的眼光很毒辣,看人不會錯的。
「這可說不好,人心隔肚皮,畫皮難畫骨,知人不知心,小心點,總沒大錯,你身邊拴的,可是幾千口子人命,千萬馬虎不得!」花想容白了莫弘一眼,不喜歡他這樣沒心沒肺的。
「知道了,有軍師看著,有你幫襯著,你家爺們兒也不是個二貨,沒問題的。」
「你啊,就是太容易相信人,走吧,回艙裡去,你身子受了傷,得加著小心。」花想容看了一眼天色,淒風冷雨,還是那麼陰涼。
「艙裡一個人好悶的,我跟你多呆一會兒,下次見面,又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莫弘不願意回去,冰冷的艙板,那有身邊的美人兒舒服。
「好,依你,把披風裹緊點,別給風吹到。」花想容嘮叨著,彷彿一個在家裡侍侯男人的小媳婦。
「每次見你這樣,都想好好的將你憐愛一番,明明對我一心一意,卻又能捨得一半多不見面,我們這樣,像不像牛郎織女?」
「不像,你哪是牛郎,是流氓還差不多,見到人家就動手動腳的,沒個安份時候。」花想容不接這話頭,只翻了翻白眼。
「對著你安份,那我真成了石頭人了,來,再給我親親。」莫弘將頭湊了過去,腆著臉吻向了花想容,那雙稍微有些腫起的紅唇,船艙暗影裡,一片火熱,就連著冷風凍雨,都彷彿化成了青風斜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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