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啥也不能輸了這口氣,王海東就是要讓這個新來的二當家看看,飛雲旗裡的,爺們兒的戰鬥。
除了王海東與述連,其他人都不敢輕易下場,還是潘六使了眼色,才決定了人選。[.]
飛雲旗裡又出了兩個什長,這一回,連看熱鬧的潘六都坐直了身體,捏著椅子扶手的鐵掌,關節緊張得喀喀作響。不由得他不緊張,這可是關係到飛雲旗裡,山賊的榮譽。
張虎臣抱著肩膀,看著幾個山賊,將捂著襠部,還在抽氣的,那位那勇悍的壯漢,叉著雙臂給架了出去。
看著場邊走過來的四條漢子,短眉毛下的腫眼泡擠了擠,只是雙掌在胸口拍打幾次,雙臂輪如風車;原地起跳了幾下,團膝饒環,活動開下肢關節,這就是在赤-裸裸的打臉,剛才兩次戰鬥,連身體都沒活動開麼,這樣的動作,讓王海東與述連臉紅耳赤,情緒更加熾烈.
欺心詐意,下場動手之前,講究的就是這個,只要你血往腦門上湧,就掉進了陷阱.而張虎臣的設想,得到了很好的執行,成功的騙過了幾人,所以,趁他們還沒進入狀態,輪開雙腿,猛的前衝,目標正是王海東。
你特麼還有完沒完了!
王海東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矮胖子,還拿自己當目標,還真將自己當成了軟柿子。
哼,斜了一下嘴角,王海東想起了當初從軍營裡殺出來的時候,那些禁軍裡的壯漢,給自己合身撲到以後,不敢相信的樣子。
既然你選擇了拿我作為突破口,那麼我就要你看看,我飛雲旗裡,爺們兒真正的實力。
王海東雙腳外劃半弧,泥土翻捲如老牛犁地,伏著身體就衝了上去。
只要我能給兄弟們創造些機會,就是個鐵人,也要給我躺著!現在沒有二當家,只有敵人。
紅了眼睛的漢子,爆發出來的力量,總是讓人驚喜。
一個如瘋牛撞角,一個似擂石滾坡,十米,五米,三米。
潘六鬆了口氣,就怕王海東因為第一場的原因,怯場丟人,現在看來,果然是個夯貨,撞倒了南牆都不後悔的傢伙,但是,這樣的莽漢,才是自己最喜歡的類型,多年來從未讓自己失望過,雖然,馬下功夫這小子不擅長,但是,只看這精氣神,就足夠嚇破這個細皮嫩肉的二當家了.
兩人眼光互擊,彷彿都電光打閃,鼻息互噴,都能感受到對方呼吸裡的溫度,只是,王海東正在頂肩送膀,兇猛撞擊的時候,敵人卻不見了。
隨後,腳下彷彿踢到了鐵樁,身體不由自主的就給改變了重心,浮空的時候,王海東看見,這個矮胖的傢伙,雙臂護頭,整個人都蹲成了一個肉球一般,腳下剷起的泥土,都要埋住了腳踝,又是這樣的怪招。
不是王海東不識貨,因為張虎臣使用的,正是現實世界裡,足球運動員使用的犯規動作,直面鏟球。這絕對是犯規動作,但是,在這場地上,可沒有裁判。
這個動作,有時候能夠使鏟飛的球員,頭部先落地,造成頸骨斷裂,十分危險。
王海東畢竟是有功夫在身,雖然飛出去了,但是,武者的平衡能力,讓他不至於受到巨大傷害,但是,在這戰機瞬息萬變的時候,他已經出局了,沒有了任何干擾戰鬥的機會。
潘六閉了眼睛,暗自歎息,自己還是小看了二當家,能給大當家和軍師稱讚的人物,又怎麼能是個草包,自己最近太順了,都沒人給自己點壓力,驕傲了些,難道,大當家和軍師,都察覺出來了自己的毛病,所以,讓二當家過來,給自己提醒?
不說潘六在這邊轉著心思,場面上又來了精彩的.
述連也來不及反應,雖然他跟王海東是同時衝上來的,但是,他走的是側線,目標是張虎臣的肋骨,這裡只要給巨大的力量衝擊,硬功不到家,沒練過排打功,技能上就要給打得呼吸不暢,接下來自然是述連的表演時間。
雖然見到了王海東叉手叉腳的飛出去,述連也沒時間理會,一門心思的近身衝拳,只是,目標換成了敵人的腦袋。
張虎臣雙手抱頭,藉著停止力量的變化,稍微偏斜著,將自己身體送到了述連的腳邊,一把撈著的述連的小腿,雙手扣住,輕輕一抖,將述連身上的力量都散掉。26點力量,輕鬆的將這個一百四十斤的漢子給倒拎了起來,如同大貓抓了一隻老鼠,在手裡還玩了個花樣,甩給了另外兩個慢了一拍的什長。
身體給古怪的力氣抖開,述連無奈的想著,越來越丟人,都怪王海東這混蛋,非要逞能,這下可好,丟人丟大發了.
述連在這裡埋怨著王海東,另外兩個上場的什長更鬱悶,自己本來就知道,這二當家看起來矮胖胖的不起眼,但是,洪萬軍旗主誇獎的人有幾個?能在他嘴裡得好的,哪有一個軟柿子.
所以,這時候不是要衝上去挨揍,而是先保了同伴的安全再說.能糊弄就糊弄過去,免得多吃苦頭.
不怪這兩人速度慢,因為張虎臣的啟動速度太快。這完全是因為屬性上的區別,騎兵,多年的戰鬥習慣,讓他們習慣了依靠馬匹戰鬥,自身的敏捷並不高。
當述連飛過來的時候,兩個什長被動的反應著,將人接在手裡,又給後邊跟蹤撲上的張虎臣以攻擊的機會。
一個給肚子上擂了一拳,一個給勾在了小腿,輪起了胳膊,給摔倒在地。
潘六的臉上可掛不住了,拍了下椅子的扶手,大喝一聲:「兄弟們,給我壓住他。」
「我-操!你特麼賴皮!」張虎臣大吼了一聲。
「你到了我的地頭,煞我的威風,怎麼能如了你的願!」潘六哈哈到笑,這便宜,飛雲旗佔定了。但是,隨後臉色就變了。
張虎臣見到山賊們都衝了上來,撒腿就跑,方向正是潘六的位置。剛才說了,騎兵的步下速度,其實並沒有多快,於是,張虎臣硬挨了潘六的三拳兩腳,如八爪魚一般的纏在了潘六的身上,將他壓在了身下,山賊們也不正經了,也不知道是誰,原本還在拉扯著,想讓張虎臣將手放開,但是,後來見效果不大,也就管不住手腳了,結果,兩人都給十幾個精壯的漢子,給埋在了人堆下邊。
還是飛出去的王海東上來,將人一個個的都扯了下去,露出來給眾人壓在地下的兩人。
張虎臣自然是要多慘有多慘,臉上也不知道給誰踹了一下,皮膚劃出來一道血印子,讓人笑死的心都有。而潘六自然也沒好果子,鼻子不知道給誰踹了一腳,鼻血長流。臉上還有幾個鞋印子,張虎臣的身上自然鞋印更多。
二當家,知道我飛雲旗的厲害了吧!潘六雖然臉上掛著鼻血,卻一臉的驕傲,彷彿戰勝的將軍。
「我去,你們這幫禽獸,靠著人多欺負我!」張虎臣也裝模做樣的揉著腰,捂著眼睛,哼哼唧唧的說。
「嘿,咱們飛雲旗就是一擁而上,一哄而散,否則,早就給那些大遼騎兵,給包了餃子!」說起這個來,潘六越發的得意。
「兄弟們,今天二當家來咱們這個踩盤子,雖然說吃了點小虧,可是,大家也別出去說去,咱們人多欺負他,也不算漲了臉面,這今天這事情,就算是平手了,以後,誰也不許背地裡議論二當家是個吃軟飯的了!二當家的雖然細皮嫩肉的,但是,也是個爺們兒!」
哄!在場的飛雲旗的山賊,哄然大笑,指點著給圍在中間的潘六和張虎臣,嘻嘻哈哈的,笑鬧了一陣。
「走,屋裡說話,山寨裡禁酒水,但是,我飛雲旗今天破例,為了二當家的豪勇,喝他一輪!」潘六能帶著這些成分和來歷複雜的漢子,縱橫北地,自然有一套自己的方式,功要賞,過要罰,今天是難得能讓兄弟們一起,跟這個新入山寨的二當家的廝混,自然要抓緊時間拉拉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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