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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173 城外的...埋伏 文 / 大上造

    幸好剛才戰鬥拖了不少時間,而且這個位置已經出了伏擊圈,周圍人多,兩人悄悄的離開,也不惹人注意。

    到了一條小街,洪萬軍在馬鞍左右檢查,從坐墊下邊,扒出來幾根尖針,上邊有淡淡的香味。[.]

    「看吧,上毒藥的暗器,某就知道,這些人裡肯定有漏網之魚,這都是一環接一環的套子,總要找你鬆懈的時候。」洪萬軍輕蔑的說,在他看來,這些不入流的手段,真是沒什麼作用:「這裡周圍都給他們的人封了,咱們最好是另選路走,翻山越嶺是最好的辦法。」

    說著讓張虎臣等在這裡,而他則直接跳進了一戶人家的院子裡,不長的時間就從裡面翻出來,肩膀上搭了一個褡褳。

    「湊合吃吧,幾個炊餅,兩塊鹹菜,填了肚子是正經,別講究味道了。尤其是鹹菜,不能剩,補補體力。咱們溜躂到大路邊,也就吃得差不多了,到時候,直接鑽林子,只是,可惜了這兩匹馬。」洪萬軍一口就吞了個半張餅進嘴巴,蠕動了幾下,就吞了下去,張虎臣想學,都沒人家那麼大的嘴巴!只能拿手扯了小塊,疊在一起,塞進了嘴巴,慢慢嚼動。

    「還有三十里,我們走路過去,以咱們的腳程,也不過兩個半時辰左右,沒了張屠夫,還吃帶毛豬了?一路闖過去,看看這些人,還有什麼能耐。」原本意志消沉的洪萬軍,卻給這些敵人的設計,給激起了鬥志,這對張虎臣來說,是個好消息,對這些敵人來說,就沒那麼舒服了。

    雖然說是闖過去,但是洪萬軍出了城門,上了大路,走不久,就鑽進了荒野地,一路奔跑。

    看看路上的茶攤附近,見兩人不走大路而進了荒野,直接就吆喝著人手,追了上來。

    「這些廢物,追在後邊吃塵吧!」張虎臣大樂,他可想不出來這些手段,不禁對洪萬軍越加的佩服,跟了這樣的一個老江湖出來,減少許多丟命的機會。

    貼進了樹林也不朝裡面去,卻只是貼著樹林快走,寧可繞遠也不進林子。

    「江湖話講,逢林莫入,再急,這規矩也要守著,能救命!」洪萬軍雖然是十分警惕的左瞄右看,還是跟張虎臣說著常識。

    洪萬軍的突然改變行進方向,讓埋伏著的人所有的後招都變成了擺設。

    張虎臣看著大路上,靠近城門附近,逐漸集結起來的,超過了十人的團隊,心裡一陣害怕:「幸好沒走大路,否則,也許還要進行一次苦戰。」

    剛才在巷子裡,還有圍牆,敵人也分散,才給他們兩人各個擊破,現在則是集群包圍,就算是洪萬軍再豪勇,也雙拳難敵四手。

    「走哪裡都一樣,敵人既然已經設了埋伏,就不會只是一個後手。」洪萬軍聲音彷彿冰塊一般,冷冽的氣息,讓人忍不住就打了寒戰。

    這江湖豪士攔住了張虎臣的腳步,因為,在前面山坡上,正站起來了一個大漢,手裡拖了一桿寬刃長柄朴刀,身穿了一件厚重的甲冑,頭盔上還飄著一綹紅色的纓子。

    距離兩人不過四十步,看不清眉眼,但是能看到那身厚重的甲冑。而且,下巴上有著濃密的褐色鬍子。

    「這人很強,你先走,我來擋著他。」洪萬軍活動了一下手腳,準備上陣。

    「何必呢!都不知道他是幹嘛的,咱們也不是必然跟他對戰,達到河間府才是目的。」張虎臣搖了搖頭,拉著洪萬軍朝一邊跑去。

    這人穿著重盔甲,拖著長刀,就算是有什麼瞬間加速度的技能,距離也有近四十米的距離,先跑開,然後再說其他,就算這人能追上來,他的體力消耗,也比我們大。

    這個時候,張虎臣想到的,卻是那個提出來十六字游擊戰的領袖,壯的拖瘦,瘦的拖死,這就是精髓。

    荒草地裡,張虎臣的基礎步法裡,有著無視地形的附加屬性,跑起來速度飛快,而洪萬軍雖然不擅長輕功,但是耐力上絕對不吃虧,那個在山坡上的傻冒,還擺造型裝酷,結果給兩人輕鬆甩掉,穿著重型盔甲,本來就會大大降低移動速度,還拎著如此沉重的武器,衝陣搏殺,他無所畏懼,但是用來堵截敵人,則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此人原本是大路上的敵人,用來做保險栓的,但是,卻忘記了這樣的猛士,應該拿來做箭頭人物。其實,公會裡面就一片平和?沒那麼安寧吧!

    也許,這樣的矛盾,擴大了以後,就能作為突破口,可以利用.張虎臣別看一副清閒的樣子,其實壓力很大,無論誰對上了這些,隨時都能引來二十幾人的追殺,都要膽寒,哪怕是有洪萬軍這樣的好手在身邊.

    只要是給圈在野地裡,只要六七個人,稍微打出來配合,兩人就要完蛋.

    走了個之字形,兩人朝著河間府筆直的跑了過去,追在後邊的重型盔甲戰士,只追了十幾步,就停了下來,以他的體力,跑了兩百多米,都不成問題,但是,到時候這兩人殺個回馬槍,自己抗不抗得住,就得另說了.

    三個半小時以後,就見到了城牆。就算是以兩人的體力,也有些喘息。

    如果說城牆高大,雄壯,那純粹就是騙人,這也不是明朝,古代的世界裡,只有明朝才是追求建築的高大堅固,青石青磚造型嚴苛,標準無比,那是明太祖朱元璋,那人頭和鮮血劃出來標尺,成祖朱棣貫徹下去的法度。

    河間府的城牆,說十米高都有些誇張,三層樓高度左右吧,這還是邊境軍州城市.

    城頭的旗幟低垂,在這夏日的天氣裡,也有氣無力的。

    街道也是土路,連樹蔭都給熱氣熏得蒸發掉一樣,行人寥寥,唯一的景色,就是偶爾出現在街頭上的,穿著鮮艷而清涼服裝的女子。

    油傘下,似飄舞的蝴蝶,白生生的胳膊,偶爾露出來,配著各種形狀和顏色的墜飾,在這沉悶的天氣裡,充入了一絲活力。

    城門口的老軍,打著哈欠,在竹簾下乘涼,彷彿要渴死的魚。

    走進了城市,街面上鋪條石,所以還算整潔,這個時代的城市,據說有專門清理環境的工人,據說有專門報天氣的和尚,據說還有赤著上身的黑惡勢力分子。

    孫小姐安排的商行,就在城門不遠處,是街面上比較大的門面,出售各種雜貨。

    啪,將官牌往桌子上一拍,這是從王子逍手裡拿到的貨色,份量十足:「去,將你們秦掌櫃喊來!」

    帳房先生正在喝茶,他也是大行裡的老手,甚至連縣丞都朝過面,喝過酒,自然不會給這兩個青皮的漢子給嚇到。

    清了清嗓子,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有何貴幹?

    張虎臣按住了要過去抖威風的洪萬軍,自己走上前去,盯了這帳房先生看了一眼,眼睛裡的冷漠與殘忍隱藏著,露了牙齒笑了下:沒時間看你擺譜,今天我們兄弟來,是有正經事情做,趕緊叫人出來!

    帳房先生卻是個硬脾氣,當著這麼多夥計的面前,你一個外來人,進來就吆五喝六的,今天跟你服軟了,以後我怎麼管這些夥計!

    要不怎麼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呢!這帳房先生,仗了自己是商行裡的前輩,擺了架子也是足的,只可惜,算帳算傻了,不會看人。

    洒家不想傷你,但是,你廢話太多。張虎臣能壓著性子,與他說幾句話,可真是好脾氣了。

    傷人?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你啊!這帳房先生話都沒說完,就慘叫了一聲。

    (據說,現代殘留的宋城牆,能達到九米左右。求個推薦和收藏,俺是厚了臉皮喊了,撒嬌,打滾,賴皮啥的,俺會當成被動技能,偶爾觸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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