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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6 打人如...親吻 文 / 大上造

    撞在艙壁上,雙腳沖天,腦子裡面的影像還在旋轉。

    鼻子裡面淌出的血液,斜著流進脖子,溫熱的液體,浸潤過皮膚帶來的刺激,如此的清晰,就彷彿是女子的手,柔軟,輕柔。

    拿手拍打了一下額頭,張虎臣將這種幻覺驅趕開去,費力的喘息著,將身體放平,撐起,單膝跪地,忍受著肋骨劇烈摩擦帶來的痛苦。

    張開嘴巴,乾嘔了幾聲,口角流下的血水和唾液的混合體,滴落在腳邊。

    不顧嘴裡的腥味,丟進了嘴巴裡一口鹹菜,希望能恢復些血量,張虎臣還是第一次,連敵人的血條都沒見到,就給打翻了出去,這船艙下的凶險,竟然比遭人圍攻更深幾分。

    喉嚨裡的喘息彷彿燒碳般火熱,眼睛也有些模糊,腦子也發蒙,身體發硬,但是,胸口的熱血,卻激盪得張虎臣幾乎要爆炸。

    看著穩定踏步,無悲無喜的敵人,張虎臣知道,這可能,就是自己在這場景世界裡,面對的最大考驗,原來,這裡才是d級任務的最終boss。

    搏命就在今朝!

    撐著身體,感受著內臟給肋骨紮著,呼吸漸漸困難,眼前發花的困境,心裡反倒是湧起了一種荒謬的感覺。

    那天,在浴缸裡面,自己也是這樣,慢慢的無法呼吸,給人如狗一樣淹死。

    我曾經發誓,再也不要如此卑微的死去,絕不!

    張虎臣眼睛充血,腦門上的血管跳動的彷彿琴弦亂彈,耳朵裡面充滿了粗重的呼吸,心臟跳動的,彷彿陣陣戰鼓。

    敵人長刀揚起,根本就像聽不到張虎臣的話語,刀身上反射的光線,亮如月波。

    細長的手指,光潔的手背,如岩石般穩定的握持著長刀,眼神仍然明亮清澈,彷彿自己輪起的,不過是蒼蠅拍子。

    這種輕蔑,讓張虎臣燃燒,所有的情緒都給一種膨脹欲爆的念頭激發。

    迎著刀光衝去,手裡的短刺與短刀,直直的伸出去,彷彿僵硬了一般,就是死,也要在你身上劃個口子。張虎臣民嘴瞪眼,鼻息如機車長嘶,傳遞的,就是這個意思。

    這老漢終於變了臉色,因為他知道,自己雖然能夠將敵人的腦袋劈開,但是,這堅硬的胳膊,手臂,手裡抓著的武器,一定會掠過自己的脖子。所以,他變招了。

    刀子變直劈為斜蕩,靈巧的削向了張虎臣的手臂,奇妙的轉折,彷彿燕過樹影。

    只是,這一次,他失算了,張虎臣的短刀,靈活的在腕間晃了一下,就提前當在了刀鋒落點。鋒利的刀刃在短刀的側面滑過,依然削飛了左手上臂一條半斤多的肉條,但是,張虎臣卻成功的踏進了敵人的中堂。

    老漢只是擺胯提膝,張虎臣的小腹,就重重的挨了一下,只是,敵人卻不是如他料想的那樣震開,而是奇怪的,將手裡的武器都丟開,雙手摟向了敵人的脖子。

    歡快的笑容在張虎臣的臉上綻放,這個距離,足夠了。

    張虎臣露著黃牙,撅著嘴唇,就吻向了老漢的嘴唇。

    跟料想的一樣,這老漢並不是基情四溢之人,所以,必然要扭頭讓開了這滿口黃牙,滿臉血污,味道並不怎麼香甜的敵人。

    而張虎臣要的,就是這一讓。

    腳下發力蹬地,腰胯提起,跨坐在了這老漢的腰上,粗壯的雙腿,就盤在了老漢的腰間,腳面繃直,用力卡著另外一隻腳的腳根處。

    伸頭,掀唇,露齒,張口就咬向了老漢的脖子。

    那因為乾燥而翹起硬皮的嘴唇,貼在了老漢的脖子處,最靠近下頜骨突起的下邊,不停跳動的地方,就是目標,張虎臣滿口黃牙,以無比貪婪的勢頭,叼住了老漢的脖子,幾乎連拉屎的力量都用出來。

    論招法,我不如你,論力量我也不如你,但是,我要用死的勇氣,來點燃生的希望。

    雖然因為進化的方向不同,人類的爪牙退化了,但是,牙齒仍然是身體最堅硬的器官,牙齒周圍的肌肉,是人體上最有力量的肌肉,滿口牙齒的咬合力,甚至達到了幾百斤。

    張虎臣有些發蒙的腦子裡,有些遲鈍,卻也興奮的想要流淚。

    此刻,無比的慶幸,自己每次刷牙,都會埋怨不整齊的牙齒,在巨力的摩擦下,發揮了巨大作用。幾乎是在摩擦了第三次的時候,下牙如鋸齒樣的部位,就已經撕開了皮膚,當老漢慌亂的拿手,想要掰開摟抱死死的敵人,發現根本就無法撬動。

    敵人如鉗子般死死扣住的手臂,老樹盤根的姿勢,做的無比的熟練,老漢甚至荒謬的想到,這人甚至比窯姐都要熟練。

    努力的想要拿刀尖戳向敵人的胸腹要害,才發現根本就沒有著力點,這時候,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將刀刃劈向這矮壯敵人的後背,而這帶來的後果,卻是敵人在疼痛的刺激下,越發努力的將嘴巴朝脖子裡咬去。

    身材矮小,力量巨大,刀長人短,都給他的攻擊,帶來的無數便利,但是,在這個本該輕易拿下的敵人,古怪的招數下,竟然陷進了危險的境地。

    脖子處的血管處,有多重保護,皮膚,筋肉,甚至下巴稍微低點,就能保護這處要害。

    只是,剛才張虎臣那張咧著黃牙的嘴巴,讓老漢偏開了脖子,正好露出來這致命的部位。

    鼻間充滿了腥味,那是刀把撞在肋骨的痛苦,那是肋骨間斷裂處的疼痛,但是,這種逼近死亡的痛苦,卻有著無可比擬的快感。

    那是將敵人生存的希望,殘忍掐滅的興奮;是見證生命逐漸流失的激動;是對生命眷戀裡,最為澎湃的呼喊。

    張虎臣的身體因為連續受創,腦子已經發木,發麻,幾乎是在憑著本能,不停的咬著,吸吮著,彷彿身下的這個人,就是那個將自己淹死的蜘蛛男。

    嗷!

    張虎臣脖子左右甩動,生生的將嘴裡咬著的,老漢脖子間的肉給撕了下來,鮮血如噴泉,血花噴灑,似煙火,釋放著生命中,最後的燦爛。

    老漢驚恐的將手裡的刀子都丟了,雙手使勁的撐開張虎臣衰弱下來的手臂,努力的分開與敵人的身體接觸。

    彭,張虎臣頭錘頂在了老漢的鼻間,痛苦與酸麻中,淚水與血水交織在一起,老漢覺得,面前這個矮壯的敵人,說不出的恐怖,所有的鬥志都給打散,眼神裡的平靜與冷漠再也無存,只想遠遠的退開去。

    努力的將盤在身上的粗腿給掙扎開去,老漢努力的朝後爬去,支撐的手臂顫抖著,彷彿是個才學會爬行的嬰兒。

    這一退,就再也沒有機會靠前。

    動脈破口,拿手按著,也只能活半個鐘頭,更別說張虎臣剛才還用力,如水泵一樣抽吸著。而這老漢根本就忘記了自己要害受創,只想著遠離這個凶殘的男子。

    越是激烈動作,就越是虛弱,十幾個呼吸間,爬到了箱子縫隙處的老漢,覺得自己安全了,身體也懶洋洋的不想動,也無力再動,動脈的破口就將全身的血噴出來大半。所以,他憋屈的死了,死在了堆滿了紅漆箱子的過道裡,彷彿地洞裡的老鼠。

    (看書的人真少,感謝各位推薦的書友,俺在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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