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林鳳雪一怔,沒想到薛天衣會這麼年輕,隨即笑道:「我家若離今年十八,比你大了一歲,你們兩個都還沒到法定婚齡,這不太好辦了……呵呵,不過也沒關係,你們現在可以先同居著,等過幾年再結婚生孩子……唔……唔……若離,你捂媽的嘴巴幹什麼?」
「鳳雪,你啊你,讓我怎麼說你才好?若離和這個年輕人……叫薛天衣是吧?他們還都是小孩子……你這做母親的,能這樣教育孩子?胡鬧!」聞人戰搖頭苦笑,對這個愛妻頭疼不已,他看得出來,自己這個小女兒和這個眉清目秀的少年之間的關係,還遠沒有到妻子所說的那一步,充其量是不錯的朋友「阿姨,您真的誤會了,我和聞人若離,不是你想像的那樣……」薛天衣聽的目瞪口呆,不知道該怎麼接腔才好。
「媽……天啊,我怎麼會有這樣的老媽!人家的臉都被你丟盡啦!」聞人若離氣急敗壞的用手去捂老媽的嘴巴,讓她不能再胡言亂語。
一時間客廳內的氣氛尷尬起來,聞人戰用(——屋最快更新)力咳嗽一聲,把話題引了開去,道:「薛天衣,剛才聽若離說,你和若即是朋友?」
薛天衣點頭道:「是,聞人教官在我們開學軍訓時,擔任過我們的軍訓教官,我們就是在那時候認識的。」
聞人戰也知道那個大女兒的脾氣習性。雖然年輕。但自幼就跟隨著武當山的一位隱世高人學習道家功法,從軍以來,一身功夫在華夏軍中少有敵手,她手下那些本領高強的特種兵一個個高傲無比、目中無人,但對她卻極為佩服,也正因為如此,大女兒對於普通的男人,很少會去理睬,更別說成為朋友了。
這個薛天衣能同時對付兩名持有凶器的小偷,按理應該有本事才對。可是以聞人戰超人一等的眼力,竟然看不出薛天衣身上有任何出奇之處,感覺得他就是個清秀斯文的學生,心中疑惑。於是直言問道:「我那大女兒愛武成癡,她的朋友,幾乎個個都是身手高強之輩。薛天衣,你也學過功夫嗎?」
聞人若離接口道:「他當然學過,而且很厲害的,那兩個小偷沒兩下子就被他制服了!」
聞人戰瞪了她一眼,沉聲道:「沒讓你說話!」
聞人若離吐了吐粉紅小香舌,果然不敢說話了。
薛天衣謙虛道:「學過一點皮毛,難登大雅之堂。」
聞人戰道:「如果你只是會一點皮毛,那我大女兒肯定不會把你放在眼裡。你們也難成為朋友了。年輕人,謙虛雖然是種美德,可有些時候,該張狂也是要張狂的。比如在我們軍中,每個人都崇尚武力,誰的拳頭最硬,誰的本事最強,大家就都對他心服口服!」
薛天衣淡淡一笑,道:「對我們練武之人來說,首重修身養性、強身健體。其次是剷除奸惡、行俠仗義,至於打打殺殺、爭強好勝,那就墜入下乘境界了。」
聞人戰眉頭一揚,頗有些不以為然,道:「哦?聽你這麼一說。似乎你的境界很高了?」
薛天衣含笑道:「除非迫不得已,否則我不會輕易和人交手!」
聞人戰突然間放聲大笑道:「張狂!你這句話。就是一種張狂的體現!我現在對你有些興趣了,也很想見識一下你的功夫!好,你不是迫不得已才會和人交手嗎?那我今天就逼迫你一次!」
他隨手拿起身邊一個類似電視機遙控器的東西,在上面的一個紅色按鍵上輕按了一下,短短十幾秒的時間,十幾道身影就已如閃電般衝進了別墅客廳裡,一個個緊張萬分,如臨大敵,這其中就包括了那個叫做羊舌野的迷彩服軍人,其他十幾人也和他同樣裝束,看起來也都和他一樣有著一股彪悍霸氣的氣質。
「羊舌野留下,其他人都散了吧。」聞人戰揮了揮手,淡淡說了一句,於是除了羊舌野之外,其他人敬了個標準的軍禮,迅速隱入別墅四周的雜草密林中。
包括羊舌野在內的這十幾名軍人,全是軍中精英,也是負責保護聞人戰的保鏢,所以林鳳雪和聞人若離母女對於他們的出現並不覺得驚奇。
而薛天衣自從進入這個軍區大院後,就已經感應到了隱伏在四周的一股股內息,知道這可能是暗中保護聞人戰這些軍中高官的保鏢,對於他們的突然出現,倒也沒感到一點驚奇。
聞人戰見薛天衣神色不變,泰然自若,心中暗暗稱奇,他的這些保鏢可都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軍中硬漢,哪一個人手上都有幾條敵兵性命,身上帶著濃濃殺氣,他們十幾個人突然出現在別墅客廳中,若是普通人見了,肯定會被駭的臉色發,如坐針氈,想不到這個薛天衣卻無動於衷,他能保持這份淡定,若非是傻子瞎子,那就絕對有大智大勇了。
聞人戰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薛天衣,不由對他又高看了一分。
「將軍,您找我有事?」等其他軍人退出後,羊舌野挺直了胸膛,恭聲問道。
聞人戰點點頭,抬手指指薛天衣,道:「他叫薛天衣,若即的朋友,也練過一些功夫,你和他切磋切磋。記住,點到為止,不可傷人。」
「是。」羊舌野也不問原因,只知道堅決執行眼前這位將軍的命令,轉過身衝著薛天衣抱了抱拳頭,正色肅聲道:「兄弟,請賜教!」
他剛才去火車站接二小姐聞人若離和薛天衣來軍區大院的路上,已經知道薛天衣是大小姐的朋友,因此儘管薛天衣年紀輕輕,藉藉無名,他卻不敢太過托大。
薛天衣跟隨著聞人若離過來的目的,原是想要拿到一張軍區下發的「禁區通行證」,壓根兒就沒想到會和人打架,他也實在沒那份心情,苦笑著看了一眼聞人若離,用眼光向她求助,希望她能來替自己解圍。
聞人若冰雪聰明,和他目光相對,立即就猜出了他的心思,對父親聞人戰道:「爸,你怎麼能這樣呢?人家薛天衣遠來是客,這就是咱們的待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