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坦和老斯內德兩人互相試探內心深處的想法的時候,凡賽爾和德拉科指揮的部隊,也就開始發起了對科恩特的公爵府發動了攻擊。
不過,那些被科恩特留在身邊的衛兵們,顯然還是比較可靠的,至少比守在城牆上的公爵衛隊的士兵靠譜得多了。再加上公爵府的樓牆還是設計的比較堅固的,而且又不像城牆那樣大,可以投入很多兵力進攻。面對著稍小的牆頭,華漢騎士團的士兵們,同時最多也就只能投入一百多名士兵進入戰鬥。除了長弓軍士大隊,還會在軍官的指揮下,向公爵府**兩輪箭雨以外,其他人也就只能是在外面乾瞪眼。
德拉科環顧了一下四周的士兵,心裡有點煩躁。攻打安菲爾德高大的城牆都沒有覺得這麼費勁,反而在這一個小小的府邸面前,有一種有力豈卻使不上去的感覺。凡賽爾已經親自帶領兩個中隊的戰斧勇士,衝上了戰鬥的第一線,跟那些死忠於科恩特大公的士兵戰鬥在了一起。
戰斧勇士的精銳程度毋庸多言,一面圓盾,一柄重達五十磅的戰斧,讓這些體格壯碩的士兵們,在戰場上擁有極為強悍的殺傷力。再加上系統訓練出來的勇猛高昂的戰鬥意志,更讓他們成為戰場上的大殺器。
但是那些科恩特收攏的衛兵,可是真正忠誠於他的手下,而且科恩特為了打造這樣的隊伍,也是花費了重金的,一個個的裝備水平甚至還要比身穿板條甲的戰斧勇士要強上一些。儘管沒有戰斧勇士這樣的戰鬥意志,但走每一個科恩特的衛兵,都是從各地收攏而來的,真正見過血的士兵。戰斧勇士、或者說所有林坦訓練過的士兵,雖然實力上已經不遜於菩英部隊了,但是比起那些真正的強軍,還是差了一些真正見血的經驗。
當然了,並不是說華漢騎士團沒見過血,在獸人戰場上,每一個跟著林坦回來的士兵,都可以說算是百戰餘生了。但是,戰後在弗萊格伯爵領,幾乎是經過大換血的騎士團,除了平叛猶魯斯在領地西北部的叛亂之外,就沒有經歷過真正的戰鬥,甚至連剿匪都沒有。這就是差距了。
這一點的差距,就讓帶領戰斧勇士的凡賽爾,陷入了苦戰。凡賽爾自己就已經被一個科恩特的騎士纏住,雖然還是佔有一定上風,但是想要騰出手來,也是十分困難的。而其他的戰斧勇士們,面對一點都不弱於自己的對手,同樣也是打的十分辛苦。
科恩特大公鬆了一口氣,好歹沒有在第一輪的衝擊下,就失守大門,這已經算是十分的成功了。但是這位公爵殿下也是明白的,如果照這樣的情形發展下去,那麼他的府邸被攻破,也是時間問題。站在他旁邊的蘇拉赫子爵,同樣以十分緊張的目光,看著府邸門前的戰鬥。這讓科恩特一陣感動:「以前真是太虧待你了,蘇拉赫子爵。這次愛德華伯爵的叛亂被平定下來,我一定要把他送上絞刑架!到時候,他的領地就全走你的了!」科恩特由衷的說道,蘇拉赫一直是林坦極為少數的支持者,這曾經讓科恩特對於這位不識抬舉的子爵的感官極為差勁,不過現在他明白了,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忠臣。而曾經他十分信任的那些貴族們,一個個都讓科恩特寒了1s。
「大公殿下,現在還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蘇拉赫的臉色很是凝重,雖然林坦沒有帶什麼重型攻城武器,畢竟突襲是需要輕裝簡行的。但是由於城牆過快的失守,現在雖然依靠精銳的護衛,還算能抗住一會兒,但是當傷亡越來越大,而華漢騎士團的士兵源源不絕的時候,公爵府邸被攻破,也只是時間問題。而且,這個時間也並不會太長。…。
顯然,科恩特殿下也明白這一點,但是此刻內心已經方寸大亂的他,還能有很麼別的法子想呢?他沒直接跪在地上,祈求聖光之主弗蘭或者其他的什麼神的保佑,就算是已經很不錯了。他只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旁邊的蘇拉赫子爵:「如果你能幫我逃出生天,我科恩特,絕對不會辜負子爵大人您的功勞!」對於蘇拉赫這個子爵,這位公爵殿下說話都已經帶上了敬語。現在,除了蘇拉赫,他已經沒有什麼可以依靠的了,只能死死的抓住這根救命的稻草。
「我們只能突圍了……」,蘇拉赫說道,「集合我們手下所有的人,公爵殿下不是有五百精英嗎?我這次也帶來一百多人,而且城外也有我的部隊,雖然也只有五百人,但是如果能突圍出去,所有的力量集合到一點,再加上各地貴族對大人您的支持,我想,反攻愛德華的時間不會太遠!。
這次蘇拉赫是帶了五百多人過來的,打著名號是來國都述職,私下底跟科恩特的聯繫是,來幫助科恩特公爵守城。但是鑒於蘇拉赫一直是跟在林坦的背後,是愛德華伯爵的堅定支持者,所以對於他的幫助,科恩特公爵是不屑一顧的。但走又不好讓堂堂一個子爵貴族,在城外呆著。所以,只批准了他帶一百人進來,剩下的四百多人,只能守在城外。而現在,科恩特腸子都悔青了。
「突圍啊……」,科恩特聽到這兩個字,臉色都有些發白,可是內心已經快要被恐懼填滿的他,怎麼還能想出別的辦法呢?更何況,如同蘇拉赫所說,如果突圍出去了,得到實權貴族們支持的科恩特,未嘗沒有集合軍隊跟林坦大幹一場的可能,再加上弗萊格伯爵領前方還需要面對曼徹斯特人的壓力,這樣的話,兩面夾攻,完全可以將林坦置於死地。至於背負內戰這樣罪名的壓力……——你以為此刻科恩特還會有顧忌嗎?更何況,首先挑起內戰的,可不是他科恩特,而是那位愛德華伯爵。
「就如衙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