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曼看到被林坦控制的蒂瑪莉雅,很是憤怒。他是這艘海盜船上的大副,從小看著蒂瑪莉雅長大的,而如今他的大小姐正在林坦的手上,鋒利的長劍似乎隨時都可以將美麗的女船長的脖子割斷,這怎麼不讓他感到憤怒?
不過在蒂瑪莉雅幾聲勸慰之下,哈曼心不甘情不願的接過了剩下的百來名海盜的領導權,開始了跟下面那群惡魔的戰鬥。而另一邊,勞爾則帶著拿起武器的奴隸們,也同時加入了戰鬥。不過奴隸和海盜兩個隊伍,雖然結成了暫時的盟友,但是卻又涇渭分明,各自在各自的地方抵抗惡魔,絕對不逾越半分。[.]
而林坦,則坐在海盜船上,抓緊一切時間,準備恢復自己的鬥氣量。這場戰鬥,顯然是十分需要一個強力的法師。那群惡魔中並不存在施法者,這就意味著,如果有一名高階法師在背後,前面有數百名士兵當著,他完全可以毫無顧忌的揮灑魔法,如果一個高階法師能夠有這樣的條件的話,那麼他所能夠製造的破壞力絕對是十分巨大的。哪怕惡魔們有天生魔法抗性,也沒辦法抵擋一個高階法師不間斷的魔法轟擊。而這樣一個法師,甚至都不需要太強,有個七八級就夠了。
蒂瑪莉雅無疑是個很好的選擇,但是林坦絕對不能夠放心的讓她施放魔法,否則在幹掉那些惡魔的時候,順便將那些奴隸弄死一部分,到時候一百多名海盜將自己圍起來,那可就完蛋了。不僅不能夠讓她施放魔法,甚至還需要格萊芬加爾去看著這個女人,不能讓她有絲毫搗亂的機會。
除掉蒂瑪莉雅,那剩下的就只有林坦擁有比較高的施法能力了。但是林坦利用鬥氣、通過系統、轉換成魔法,這個過程的鬥氣量損耗太大,再加上之前跟蒂瑪莉雅的拚鬥,極短時間內他幾乎耗盡了全身能量,所以,在現在戰鬥已經打響的情況下,他還不得不坐下來盡力的恢復鬥氣。
戰鬥開始沒有多久,人類一方就陷入了苦戰。雖然奴隸和海盜們,一共加起來人數幾乎是那群惡魔的兩倍,而怯魔雖說是惡魔中實力最弱的小惡魔,但是戰鬥力依然不是一個普通的奴隸或者海盜就能夠抗衡的,通常都需要兩三個人圍住一個怯魔打,而且還經常會出現死傷。反觀惡魔那邊,怯魔的損失卻很少。
最要緊的戰鬥,卻還不是這些怯魔和海盜,而是那六個巴霸魔。如果擋不住這些大惡魔的話,恐怕巴霸魔一刀就能將兩個人類橫腰斬斷了。但是人類這邊,紅玫瑰海盜團上有兩三個四五級的、還算得上高手的,能跟巴霸魔抗衡一番。但是巴霸魔普遍實力在五級以上,那些海盜頭目跟巴霸魔的戰鬥簡直是險象迭生。唯有哈曼能夠真正能的跟一個巴霸魔戰鬥而不落下風。勞爾,則跟那個最強壯的巴霸魔打在了一起。
「烏特雷德要用火焰把你燒成灰!」那個最強壯的巴霸魔怒吼著,高舉燃燒著深淵烈火的巨刃,對著勞爾就當頭斬下。
勞爾絲毫不甘示弱,身上的藍白色善堂鬥氣被催發到了極致,雙手劍向上一劈,跟巴霸魔的巨刃硬碰硬的撞在了一起:「骯髒的惡魔,滾回深淵去喝岩漿吧!」藍白色的善堂鬥氣和巴霸魔身上的深淵魔能狠狠的撞在了一起,一剎那間,兩者打了個不相上下,誰也奈何不了誰。
勞爾是個實打實的十級高階騎士,一身善堂鬥氣早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了。那叫烏特雷德的巴霸魔,卻也絲毫不弱,實力最少也有十級上下,再加上身為惡魔的種種讓人頭痛的特性,比如抗性皮膚、力大無窮、天生黑暗魔法……這些都讓惡魔的實力普遍比同級的敵人要強。
不過勞爾仍舊可以跟巴霸魔戰成平手,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善堂鬥氣那強大的淨化效果,以及極為純淨的正面能量,對於惡魔來說,無疑是最大的剋星。
藍白鬥氣和深淵魔能每一次的碰撞,都會激起一陣激烈的能量震動,讓兩人的戰場附近,已經沒有任何人敢於接近了。而不小心被捲入兩者的戰鬥的人,無論是海盜還是奴隸,亦或者是其他的小惡魔,都免不了被烏特雷德的深淵魔能給腐蝕成渣滓,或者是被勞爾的善堂鬥氣給淨化成一縷青煙。哪怕是其他的幾個巴霸魔和他們各自的對手,也盡量離得勞爾和烏特雷德遠遠的,否則溢漏出來的能量,哪怕是這幾個實力不弱的惡魔或者海盜,都不敢輕鬆接下。
隨著戰鬥進程的進一步發展,勞爾逐漸憑著善堂鬥氣耐消耗、恢復快等優點,漸漸的佔到了上風。畢竟這裡是主物質位面,不是在深淵,惡魔的力量受到了很大的削弱,持久戰打不過一個高階善堂騎士還是很正常的。
勞爾的雙手劍帶著藍白色的善堂鬥氣,幾次已經威脅到了烏特雷德的生命了,它的身上現在已經出現了好幾條被鬥氣能量灼燒的痕跡。
烏特雷德越來越暴躁了,他已經可以明顯地感覺到,隨著戰鬥的發展,自己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力量越來越被削弱。而對面的那個身上閃著討厭的白光的騎士,疲憊的速度可遠遠比自己要慢的多。這樣再繼續打下去,那輸的肯定是自己了。烏特雷德作為一個大惡魔,他是絕對不允許自己輸給了一個人類的。
烏特雷德一記重斬,巨刃帶著呼嘯的烈火,狠狠的砍向勞爾。這一擊,烏特雷德已經用上了十分的力氣,哪怕是勞爾,也不得不抽身閃避,否則被砍中的話,哪怕有善堂鬥氣作防禦,也休想輕鬆接下來。
勞爾抽身後退數步,而那大惡魔卻並沒有趁勝追擊。烏特雷德仰天長嘯,一股深淵魔火從地底突然竄出,將他的身體完全籠罩。從火焰外面,可以明顯的看出,烏特雷德暗紅色的皮膚,開始進一步暗沉,漸漸變成了黝黑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