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水之原
「第三層到底是什麼禁制啊?」林凡問道。
「我說了不知道,你已經是問第五遍了,煩不煩啊?」白虎鬱悶地道,林凡不厭其煩地問了好幾遍,讓他鬱悶得要死,覺得這傢伙實在是太纏人了。
林凡笑道:「我這不是不放心嘛,誰叫我修為低呢,又沒有你那麼變態。」笑嘻嘻地說著,也不怕白虎生氣,現在他已經與它混得熟了,不像當初那樣對他充滿了敬畏。
白虎無奈地歎了口氣,便沒了聲響,看樣子是被氣壞了。
林凡叫了兩聲,見它確實不想理自己了,便悻悻地往第三層走去。
第三層的房間比第二層要小一圈,裡面充滿柔和的光芒。林凡剛開始還怕像第二層一樣遭到襲擊,手握「誅神劍」,運起全身仙力,全神戒備地走上去,卻一點動靜也沒有。四下一看,只見房子中央懸浮著一個晶亮透明的水球,大約有拳頭般大小,閃著白色的光芒。看起來倒像一顆巨大的水珠一樣,晶瑩透亮,看起來極為束縛。
「白虎,白虎……」林凡忍不住又喊道。
「又怎麼啦?」白虎不耐煩地道,它正在那打盹呢,沒想到林凡又大呼小叫的。
林凡笑道:「你不是說第三層也有禁制麼。怎麼我就看到一個水球在這啊?」
「啊——什麼樣的水球?」白虎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激動。
林凡將那水球的樣子描述了一遍,問道:「這是什麼玩意啊?」
白虎卻沒了聲響,急得林凡放聲大喊,聲音中運上了仙力,滾隆隆的,傳得老遠。喊了幾聲,白虎才叫道:「小聲點行不行啊,都被你吵昏了頭了。」
林凡訕訕一笑,道:「嘿嘿,我看你半天沒聲音,還以為你睡著了呢。那水球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白虎有些頹然地道:「我也不清楚,其實我也只是一直守護著這個神殿,裡面的情況瞭解得並不是很多……」
林凡聽了鬱悶道:「啊,我還以為你什麼都知道呢,搞了半天卻也是什麼都不清楚。那你為什麼要守護在這裡呢?」
「你以為我願意啊,只是我的本源一直都被限制在這裡,又不能離開半步,不守在這兒又能怎麼樣?」
「你那麼變態,究竟有能將你禁錮在這裡啊?」林凡好奇地問道。
「從我有記憶開始我就被禁在這兒了,你問我我問誰去?」白虎鬱悶地道。
「怎麼會這樣?」林凡驚訝地道,菩提老祖等人也是一開始就存在,而且也搞不清楚自己是怎麼來的,這裡一個白虎也是,到底有什麼玄機呢,或者這就是天機之所在?
搖了搖頭,林凡決定不去想那麼多,反正事情完全超乎自己的想像,想得再多也沒有用,而且也是無能無力。還是將目前的事情搞定再說,到現在為止,他也不知道在這裡面困了多久了,反正從他醒來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九天,至於前面昏迷的時間則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走到那個水球跟前,圍著它轉了幾圈,仔細地查看,隱隱覺得水球中間的能量有些奇怪,似乎有些熟悉一樣。
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乾脆伸出手去觸摸,看看有什麼反應。
手剛一碰到它,眼前白光一閃,渾身一緊,似乎被什麼東西縛住了一樣。張開眼來,眼前卻是一片混沌,什麼也看不到,入眼的都是一片乳白色。稍稍動一下身子,好像置身在一片糨糊中一樣,四周粘粘地,完全不著力。
「這是在什麼地方啊?」林凡鬱悶地道,拚命地掙扎,無奈越掙扎越被裹得緊繃,那粘稠的東西似乎有意識一樣,在他的身邊緩緩地蠕動著。
「莫非我這是在什麼東西的胃裡面。」林凡突發奇想,趕緊運轉仙力,這才發現體內空空如也,一點仙力也沒有,凝神一查,只見那個五彩元嬰也是一片虛幻,好像隨時要消失了一樣,不由得大驚,這樣子可不妙啊,辛辛苦苦修煉出來的元嬰,竟然莫名其妙地要消失了,還真是鬱悶。
他慌忙閉上眼睛,凝神開始修煉起來,這時候可馬虎不得,希望能盡力將那元嬰保住。
隨著他開始慢慢地修煉,他體內的那個元嬰也慢慢地隨之一呼一吸,開始和他的身體交換起能量來。
林凡不知道,他此時正漂浮在神殿的外面,先前那個水球膨脹了許多,將他完完整整地包裹著,如同一個蠶繭一樣。隨著林凡開始修煉,包裹著他的水球開始慢慢蠕動,晶亮的光芒閃爍著,將地面那一層銀白色的水也吸了上去。
這樣一來,整個水球越變越大,很快,地面的水已經被吸乾了,而包裹著林凡的水球也變得有一間房子大小。林凡被包裹在其中,如同即將從蛋殼中孵出的小雞一樣。
從外面看來,這個光球從裡到外分著不同的層次,越裡面的越渾濁,而最外面的最為光亮。不過與林凡接觸的那一圈渾濁的水卻不斷地從他的皮膚滲透進入他的身體,後面補充上去的水也變得越發的清亮。
而且整個水球似乎人的心臟一樣,還在不停地一收一縮著,如同心跳一樣。
整個神殿四周的白色光芒暴漲到一尺有餘,把那個漂浮在半空中的水球照得清晰異常。
也不知過了多久,包裹著林凡的水球變得完全清亮了,便慢慢地往地上滴落,很快便露出了林凡的身體,靜靜地懸浮在半空中,像一個嬰兒睡熟了一樣。他臉上的皮膚也是白裡透著微紅,像初生嬰兒的皮膚一樣嫩嫩的,富有彈性。
他輕輕地呼吸著,胸口微微起伏,嘴角帶著絲微笑,似乎在做一個美夢一樣。
「唉,原來我一直就呆在水之原的旁邊,卻不能感應到半分,這小子是什麼來頭,竟然能得到它。」這時一個沉重的聲音歎息著,如果林凡清醒的話,便能聽出這是白虎的聲音,看樣子它有些鬱悶,又歎了口氣,道:「不過這樣也好,我以後也能得到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