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07
「什麼?君子劍?!」
君不爭聞言身子一顫,不過他到底非常人,知道時不我待,突然對著電射而來的君子劍一點指,一引一帶間,君子劍頓時與虛空中的巨大劍影匯合。
「君家四象劍陣,四象君子劍!」
轟!
當君子劍與四象劍影匯合的一剎那,原本凌厲的劍勢瞬間大變。
這道巨劍之意,變得堂堂煌煌,氣息不是凌厲,而是純正,很正直。
就如劍一樣的筆直,問心無愧。
一道劍光,再也讓人感覺不到凌厲的感覺,也感覺不到鋒芒,而是正直,熱血,浩大,宏大,雄偉,壯闊,如同神靈,如同天規,無跡可尋,但是卻又真實存在。
這就君子所創的四象君子劍!
天上地下,從古到今,只有這樣的一把劍,也只有這樣的一個人。
這把劍,叫做君子劍,而這個人,則叫做君子。
在這一劍之下,所有的陰謀,殺氣,都瓦解了,就如浩瀚春風,吹拂大地,冰雪溶解,如聖人之道,教化天下,萬民得到德育,如皇者,政令天下,雷厲風行。
這一劍,已經似乎超越了聖人了,內聖而外賢,令人側目。
在劍光出現的一刻,如煙花般璀璨,如流星劃破長空,短暫,絢麗,但是遺留下來了奪人心神的美麗和深思。
然而,看到這一劍,那一直淡然的流光,臉色終於變了,變得凝重無比,同時也震驚無比,難看無比。
劍光一閃即逝。
好像是過了一剎那,又好像是過了一萬年。
砰!
在劍光過後,流光的巨劍已經煙消雲散,而他的光之領域,也在這一劍之下,破碎得異常乾脆。
甚至就連他整個人,突然從臉上,出現了一道血痕,然後整個身體的衣服被切割開,成了一個赤身**,他的喉嚨,胸膛,甚至小腹,都出現了一條深深的血痕。
而他全身的靈力,都被這一劍斬破,身軀散亂,頭髮幾乎是被削掉了一半,成了一個禿瓢,本來英俊瀟灑的人物,這一下變得無比可笑。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震驚了,被這一劍所驚艷,這一劍,匪夷所思的一劍,竟然連一位領悟出領域的大聖都接不住!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劍?天地間怎麼可能存在這樣恐怖的劍法?!而能夠創造出這樣一套劍法,孕育出這樣一把劍的人,又該是怎樣的一個人?
紅日使者神色駭然,神經質一般的低聲喃喃自語道:「這一劍,好厲害,劍意,劍氣,劍勢,劍招,劍神…….都到達了一種鬼神莫測的境界,就如天外諸仙,俗世王者,教化萬民,堂堂正正,但是無懈可擊,無法可破,是一股大勢。」
一直惜字如金的銀月使者眼神閃爍了一下,說了這輩子最長的一句話:「厲害,這一劍,真是厲害,劍與神合,人與天合,一劍主宰萬法,一劍破滅任何靈力,甚至就連天地自然之力也不能阻擋!」
劍閣中,龍戰天也一臉驚訝的說道:「好厲害的一把劍!這把君子劍的品階,只怕已經超越了四品!
「君子不是煉器師,單單以自身君子之氣孕育此劍,竟然讓這把劍產生了如此這般的變化,除了沒有劍靈之外,此劍絕對不會遜色於一般的五品法寶!好厲害的一個君子!」
何長風聞言後,頓時心中大悔,忍不住垂足頓胸的說道:「五品法寶?!我靠!這次失算了,失算了!早知道我就不送回來了。現在我們不能破開君子的印記,但是以後等師父你的傷好了,或者我的境界高了,總是可以破開的。唉,失策,真是失策!」
「你這個沒出息的傢伙!」龍戰天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罵道:「鼠目寸光!目光短淺!淺嘗輒止!五品法寶算個屁啊!我這裡要多了沒有,數千,上萬把還是能夠拿出來的。
「而且,這把劍與尋常的法寶形成的方式大大的不同,是君子自己以氣孕育而成,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把劍除了君家的嫡親血脈之外,你就算是破開了他的印記,也發揮不出這般的實力。」
「你這麼多好東西,可惜卻捨不得給我,那有什麼用?!」
何長風心中誹謗,沒好氣的說道:「如果你猜錯了呢?」
龍戰天頓時覺得面子上掛不住了,你一個小小的弟子竟然敢質疑偉大的師父,當下板著臉,冷冷的道:「我向來只猜正確的事,錯的事情我都不猜的。」
「嘿嘿,」何長風嬉笑道:「這是你說的哦,那你猜猜我現在在想什麼?」
龍戰天冷然道:「我猜呀,你現在身上皮癢癢了!」
「錯!」何長風頓時眉開眼笑,正要說些什麼,突然發現自己渾身一冷,腦海中,龍老前輩凶神惡煞的看著自己。
何長風頓時打了一個哆嗦,話到嘴邊,連忙改口道:「啊!是啊,是啊,我現在身上好癢啊!師父真是料事如神,徒弟我實在是佩服萬分啊!」
一邊說著,他還配合性的連連用手在身上抓「癢」。
「哼!」龍老前輩這才面色稍霽,露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來。
「我敗了。」流星神色慘然,澀聲說道。
頓了頓,他又認真說道:「我敗給的不是你們四人,而是君子。」
君不爭四人默然,的確,這次如果不是君子留下的君子劍突然出現,君家只怕就危險了。
流星淡淡又道:「既然君子劍在君家,而你們四個老傢伙又都沒有死,那這趟就當我們兄弟三人沒有來過,告辭。」
說罷他轉過身,便要離開。
「哼!」一旁的君豐一聲冷哼,冷然說道:「閣下當我君家是什麼地方?!那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流星豁然回頭,卻是看也不看君豐一眼,直視著君不爭四人,淡然說道:「你們難道還想留下本座不成?」
君不爭四人突然沉默了,誰也沒有說話。他們不說話,流星三人自然也不會說話。
而隨著他們的沉默,空氣頓時壓抑的幾乎要讓人感到窒息!君明等君家的強者下意識的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良久,君不爭一聲長歎,似乎瞬間蒼老了二十歲,有些意興闌珊的說道:「你們走吧。」
他們也是無奈,按理說流星三人如此冒犯君家,自然不能輕易放過,可是他們自己清楚,他們根本就沒有留下對方的能力!
別看剛才那一次對碰,流星又是破碎衣服,又是受傷冒血,其實真正受的傷絕對沒有大家外表看上去的那麼嚴重。
而至於他們自己,雖然表面上看上去沒有什麼,但是他們自己明白,其實剛才的那一擊,他們也絕不如同看上去的這般輕鬆。
再加上,在一旁還有紅日銀月兩位大賢,實力同樣不容輕辱,如果雙方真的展開一場你死我活的大戰,勝負實在是難料。
因為難料,所以流星果斷的決定退走,所以君不爭也只好任由他們從容退走。
「你不會為今天這個決定後悔的。」流星微微一笑,淡然說道:「水火二宗虎視眈眈,君家此時的確是不易大動干戈。」
「牽一髮而動全身。」君不爭也歎道:「如果不是現在實在不是死戰的時機,否則即便是兩敗俱傷,我們也斷然不會容許你們就這麼完整的退走。」
「哈哈,與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流星先是微笑著,然後一肅容,緩聲道:「二弟三弟,我們走!」
看著流星三人逐漸消失的人影,君不爭站起身,看著手中的君子劍,驚喜的問道:「明兒,你這劍是從哪兒找回來的?」
君明指著何長風肅容說道:「這是江大師親自送回來的。」
「多謝江大師!」君不爭已經數百年不問世事,自然不知道何長風這個人,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對於何長風的感激之情。
四兄弟相視一眼,竟然非常不符合身份的抱頭痛哭起來!
君明見狀忙道:「大家都先散了吧。父親,幾位伯伯,走,我們去書房談。」
太上城外百里處,三道人影停了下來。
流星臉上古井無波,就這麼遙遙望著太上城的方向,一言不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紅日與銀月相視一眼,然後小心的試探道:「大哥,這次失敗過錯並不在我們,事先誰也想不到君不爭那四個老不死的竟然都沒有死,更想不到君子劍竟然重現君家,大哥你無需太過在意。」
不在意?能不在意嗎?
流星心中苦笑,自己入聖之後蟄伏百年,至領域大成方破關而出,本欲一鳴驚人,滅掉君家,誰知道竟然碰到這樣一件事。
唉,早知如此,當初就選東城西門氏好了,滅我光明教的首惡便是這兩家,只是當時自己想著東城西門氏有個西門大劍,實力應該要強於丟失君子劍,賢者相繼病逝的君家,而自己為了首戰保險,便選了一個軟柿子。
結果捏了之後,才發現這個軟柿子竟然出奇的硬!
唉,一念之差,便至如此……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