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勢要冰封她生機的力量,她體內就被這個人的力量給裹住,然後慢慢封印了起來,儲存了自己的丹田。
同時,那張讓她感覺萬分依戀的臉,也從她靈魂撤離。讓她萬分不捨,似乎失去了什麼寶貴的東西。
不過當她感受到自己體內對方留下的那道封印力量時,她便再也沒有了一絲畏懼不安,只覺得渾身舒泰之極,如享受著愜意的沐浴。
同時,她的腦海也多出了一篇莫名的秘法,她不知道這是什麼,但是她知道這是他留給她的。
這就足夠了,不是嗎?
她的意識快速恢復過來,冰凍的身子,也重變得輕盈起來。
然後她記起了昏厥前的情況,記得了一切……
上官蘭猛地睜開眼,美眸顯出迷惑,旋即閃亮起來,驚喜的望著眼前的人。
何長風就站床邊,他那近咫尺的臉便映入了上官蘭的眼眸。
黝黑的皮膚……普普通通的長相……
天啊!真的是他!
上官蘭眼神閃過一絲慌亂,香腮不由自主的浮上兩抹紅暈。
上官策沒有注意到女兒的異樣,此時的他沉浸巨大的幸福之。
天可憐見,我苦命的小蘭終於活過來了!
「小蘭,你醒了。」上官策搶到床前,關切的聲音響起:「快謝謝江大師,是他將你救過來的。」
「嗯。多謝江大師。」上官蘭聲若蚊嘶,低著頭,不敢拿正眼去瞧何長風,小女孩兒的羞澀顯無遺。
上官策雖然微微有些詫異,自己的女兒平時不是這樣的啊?!但也只是以為這是由於女兒大病初癒,並不如何意,只是道:「小蘭,你好生休……咦?江大師……」
原來,一旁的何長風突然身形微晃,竟然似乎站立不穩,便要摔倒。
幸好上官策眼疾手快,伸手將他扶住。
「江大師,你怎麼呢?」兩個關切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話音方落,兩個說話者不由得都是一愣。上官蘭兩頰通紅,羞澀的低下頭,咬著下唇,再也不敢動彈一下。
上官策目光孤疑的女兒身上掃過,顯得有些疑惑。
幸好何長風的聲音適時打斷了他的思考:「城主大人,不好意思,剛才為蘭小姐治病的時候,耗費了下太多的心神,恐怕我要先行告退,晚宴就不能再參加了。」
上官策對於這位救回女兒的江大師是真心的感激,當下連忙道:「大師說笑了,這次為了小女的事,讓大師費心了。下送大師離開。」
他略微停頓了一下,鄭重的道:「江大師,上官雖不是什麼大人物,但也是一言鼎,以後有用得著我上官家的地方,管開口,上官絕不推辭!」
上官蘭的確是被救了,但是那與何長風半毛錢的關係也沒有,全是龍戰天的功勞,何長風說什麼耗了心神全是鬼話。
只是今晚他準備伏擊劉正威,害怕有人會懷疑上他,所以才裝出一副狀態極差的模樣,這樣一來,總不會有人會懷疑到自己了?!
也因為他剛才一門心思都花怎麼將戲演好點兒,所以沒有注意到上官蘭的異樣。
何長風微微頷,任由上官策扶著,向外走去。
「小蘭,你好好休息,我將江大師送走後,就回來陪你。對了,來人,將小蘭醒來的事通知雪兒。讓她好好陪陪她姐姐。」上官策一邊走,一邊回頭道。
看著逐漸離去的何長風,上官蘭沒來由的感到一陣悵然若失,就像失去了什麼寶貴的東西似的。
「竟然真的治好了。」周大師低聲喃喃自語,他的面色如灰,眼神呆滯,就像是一條蹦出水面垂死掙扎的泥鰍。
自己一身專研煉丹之道,也算是成績斐然,整個大陸上都是薄有微名,然而,自己都治不好的病,卻讓一個比自己徒弟還小的人治好了!
這讓一向自視甚高的周大師一時間難以接受。
周大師看著正由上官策親自扶著,向著自己走近,滿臉疲倦的年輕人,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然後,他又想到了不久前自己對這個年輕人的嘲諷。
「上官策真是越來越差勁了,竟然什麼人也敢往家裡請!這毛都沒長齊的小傢伙能頂什麼事?!」
「恬不知恥!」
「不自量力!」
「城主還請慎重,是藥三分毒,小心某些人實力不濟,反倒是害了令愛!」
「哼,城主小心被人騙了,空口說白話,自然是人人都會。」
「故弄玄虛,捕風捉影!」
如果自己說的這些都成立,現證明自己不如對方,那自己是什麼?!
這些話似乎除了展現了自己非同一般的成語水平,其他的就都是廢話!是誣陷!是誹謗!想到這,周大師不禁羞得面紅耳赤。
周大師突然對著走到身前的何長風深深的將腰彎了下去。
其他煉丹師見狀無不心神巨震,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位聲名赫赫的靈山派席煉丹師,一時間只覺大腦一片空白。
以周大師的身份地位,竟然為對一個比自己徒弟還小的年輕人行這麼大的禮?!
是我眼花了,還是這個世界變得太瘋狂了?!
「江大師見多識廣,手段高超,周某不及也。」周大師直起身,鄭重的道:「之前老朽夜郎自大,坐井觀天,言語間多有得罪之處,還望江大師不要見怪。」
看著眼前的周大師,何長風頓時肅然起敬。
名聲既是榮譽,但也是包袱,名聲越大,包袱也就越大。
雖然周大師之前確實是表現得非常傲慢,但是當他知道自己錯了的時候,卻能夠當著所有人的面,向自己這個無名後輩行禮道歉。
單憑這一點,周大師就不失為一個可敬的長者!
至少,與那些到現還死不悔改的其他煉丹師相比,就難怪周大師能取得現的成就。
心有多大,成就才有多大!
許衣亭是豎起大拇指,讚歎道:「江兄,真乃神人也!」
何長風連忙謙遜道:「周大師謬讚了。江某受之有愧。」
他說的是大實話,整件事他半分力也沒有出,自然是受之有愧。
「江大師過謙了。」周大師笑道,然後他緊張的看著何長風,期待的道:「江大師,你剛才說的古籍,是從哪裡找到的?叫什麼名字?怎麼老朽沒有聽說過這個什麼冰肌玉膚體?」
「鬼才知道這什麼破古籍。」何長風心誹謗,口卻是道:「這是家師傳給下的,是一本筆記,並沒有名字。」
周大師急切道:「那那本古籍現何處?可否借老朽一閱?」
何長風歉意的搖了搖頭,道:「前輩請見諒,這本書現家師手。恐怕要讓前輩失望了。」
「這樣啊……」周大師果然失望了,不過隨即又鍥而不捨的追問道:「那令師現何處?老朽想要前去拜訪一番。」
「你這老頭怎麼這麼多話!不行,再讓你問下去非得穿幫不可。」何長風心暗罵,答道:「家師閒雲野鶴,居無定所,難以尋找,等我以後有時間回去一趟,定當取出古籍,讓前輩一觀。」
說著他假意咳嗽兩聲,上官策便趁機道:「周大師,江大師今日消耗太巨,你有什麼問題還是明天再問。」
他心也是惱怒。你說你一個糟老頭子這聒噪半天,讓江大師不能離開。江大師不能離開,自己就不能去看小蘭,這不是存心與自己過不去嗎?!
周大師頓時訕笑了兩聲,後道:「是老朽考慮不周,明日老朽定當登門拜訪。」
一行人經過初的會客大廳,瞬間便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們,也很想知道這次治病的結果究竟如何。
當然,既然周大師親自出馬,他們很多人都相信上官蘭的病,這次一定有救了。
然而,當他們看到那個剛才眾人矚目的青年,被上官城主親自扶著出來,而且以靈山派席煉丹師周大師與萬寶堂望月分堂的席煉丹師宋玉為的一干煉丹師們,都自覺的走他的後面,個個面色古怪時,卻沒有人出生詢問結果。
不詢問,不是不想詢問,而是不需要詢問。
看到這一幕的人,只要不是個白癡,都會知道結果如何了。
上官蘭的病治好了,但卻不是眾人初設想的周大師治好的,而是那個叫做江風的年輕人治好的!
他們猜了開頭,卻沒有猜結尾……
水空流低著頭,因此誰也沒有看見他眼那一閃即逝的精芒。
劉正威目光奇異,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葉穎美目異彩漣漣,不知道想些什麼。
城主府門口,上官策歉意的道:「還請江大師見諒,家裡還有賓客,上官不能遠送,我另外派人送大師回去。」
何長風還有要事要辦,怎麼能讓他人相送,當下婉拒道:「不用了,下雖狀態不佳,但回客棧還是沒有問題的,就不勞煩城主了。」
說著不待上官策再說,他便迅速消失轉角處。
上官策也沒多想,轉身返回府內。
離城主府不遠處的一條大街上。
此時已是深夜,路上一片漆黑,沒有一個行人。
何長風現就傲然站立這條大街的正央。
因為,他已經打聽清楚了,這條街便是劉正威返回客棧的必經之路!
月黑風高,正是殺人之夜!
p:昨天晚,實對不住,今日兩致歉,晚上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