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九章金毛獅母。()
冰冷的雨水無情的扑打著。
陷入顛狂的沈落石漸漸恢復了理智。
手中冰冷的刀柄竟然讓他有一種溫暖的感覺。
久別重逢的親切感將他徹底的包圍了。
它緩緩將刀抬起,無限感慨的摸索著冰冷的刀面。
雨住雲開,紅日高照,晴空萬里。
感慨萬千的沈落石終於想起了僕固蒼狼。
他低頭看著地上留下一隻斷腳,不禁有些佩服這個百折不撓的對手。
真是一條硬漢,打不垮的硬漢。
失去了一隻眼,一隻手,一隻腳,依然逃的比兔子還快。
有一種直覺告訴他沈落石,這傢伙一定還會回來。
除非他失去最後一點支持,否則他決不會輕易罷休。
牽掛著的葉飛燕走了,失去的血飲刀回來了。
茫然而立的沈落石該何去何從?。
荒涼古堡!。
自己曾經答應過雲洛飛,送回葉飛燕即刻返回古堡。
現在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幾天了,他的隊伍是否還在等待著自己?。
粗略的判斷一下古堡方向。
沈落石拖著傷痕纍纍的身體一路而去。
三天後,古堡的輪廓依稀在望。
箭樓上那個常年守望的孤獨身影已不在。
蒼涼悠遠的笛聲已不聞。
荒涼的古堡更加荒涼!。
殘破的城垣更加殘破!。
一種死亡的氣息籠罩著整個古堡,沒有半點生氣。
當沈落石跨入古堡那一刻。
他已意識到,該發生的事已發生,該走的人都已走了。
雲洛飛的計劃成功了,古堡留下的一定是堆堆白骨。
沈落石緩緩的穿行在古堡裡低矮的土房間。
直奔箭樓而去,他知道雲洛飛一定會給自己留下一些線索。
土牆邊一絲異動,警惕的沈落石急忙拔刀出手。
一隻狐狸驚惶的越過矮牆,沿著前面的巷道飛速而去。
遠遠的停下來,貯足回望著沈落石。
虛驚一場的沈落石無暇顧及,急步跨向箭樓。
箭樓的牆上刻了一個大大的「歸」字。
看來他們已出發多日,沒有馬匹,自己恐怕無法跟隨他們的腳步。
只好慢慢的獨自徒步東歸了。
日薄西山。
箭樓上的一聲蒼涼的長鳴喚醒了沉思的沈落石。
一匹灰狼孤獨的立在箭樓之頂。
狼?狐狸?。
看來古堡已成了他們的樂園。
失落的沈落石沿著巷道望駱十七家走去。
看來今晚要在那個熟悉的矮房裡過夜了。
沿途遇見幾匹拖著尾巴的野狼,遠遠的望見沈落石。
便緩緩的躲開了,看來最近他們的食物很充足,對於沈落石沒有什麼興趣。
只有餓急的狼才會冒險攻擊手執鋼刀的壯漢。
白骨,森森白骨。
三具幼小的白骨,堆積在駱家破敗的院門口。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沈落石還是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
眼前出現了那三個黑乎乎,髒兮兮的小傢伙。
三個圍坐門前的小傢伙正在一臉好奇的看著自己。
沈落石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
跨過三具白骨,進入了破敗的院落。
院中央伏著一具高大的白骨。
正面的房們口伏著一具同樣高大的白骨。
殺戮無數的沈落石不禁也有些毛骨竦然,緩緩的向房們移過去。
利抓飛揚,狂號刺耳。
一團金黃的影子撲面而來。
沈落石急忙翻身後退,躍到院牆之上。
是胡嫂!她還活著。
「是我,特使大人!」沈落石急忙向一抓落空,茫然看著自己的胡嫂解釋。
胡嫂瞪著他,彷彿想起了什麼,忽然對他傻傻的笑了。
沈落石還沒來得及反應。
胡嫂一聲長嚎,張牙舞爪,撲了上來。
沈落石急忙縱身飛速後退,胡嫂一撲而空。
滾落在牆外的灰土路面上,抬頭怔怔的看著沈落石。
忽然爬起來,又撲了過來。
胡嫂瘋了,徹底的瘋了。
沈落石無可奈何的掉轉頭,一路朝北,穿出古堡,很快就消失在夜幕裡。
胡嫂傻傻的看著沈落石遠去,蹲在古堡牆根下,嗚嗚的悲鳴起來……
就在雲洛飛率眾護送沈落石離開古堡的第三天。
不出雲洛飛所料,在古堡外徘徊窺視已久的僕固蒼狼。
對空虛的城堡進行了瘋狂的洗劫。
駐守的兩名士兵在瘋狂的胡騎衝進來的那一刻。
就被亂刀砍殺在地。
接下來的就是瘋狂的搶劫,屠殺。
三名凶悍的胡騎直奔駱家小院。
在門口玩耍的三個小傢伙好奇的看著他們撲過來。
隨著三名高手的刀光,倒在了血泊中。
一個嚇的瑟瑟發抖的金髮鼻眼的美貌婦人。
將三個窮凶極惡的傢伙怔住了。
在他們的印象中,這樣的絕品金絲貓,在草原王國裡,只有他們的可汗養了幾個。
現在居然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出現了一個。
難道這是上天賜給他們的禮物?。
領頭的那個傢伙獰笑著撇下手中的刀。
抓住驚恐的胡嫂拖進了小屋。
外面的兩個小弟乖乖守候著,等著進去接老大的班。
瘋狂的獰笑,痛苦的呼叫聲此起彼伏。
越來越微弱,漸漸的平息下去。
老大得意的提著褲子跨出了門檻。
院裡的兩個互相拉扯著爭奪第二版權。
忽然兩個都停止了拉扯,驚鄂的看著老大。
兩隻雪白的手搭在老大肩膀上,將老大硬生生的拖了回去。
粗重的呼吸,興奮的呼叫此起彼伏。
立在院裡的兩個傢伙已經強烈的反應起來.流著口水焦急的張望著。
裡面的喘息和叫聲越來越衰弱。
兩隻手緩緩的抓住了門檻,老大的臉出現在門檻上。
他正在艱難的望外爬。
那兩隻白晰的手再次出現。
一臉驚恐絕望的老大被拖了回去。
繼續著歇斯底里的瘋狂,微弱的喘息,伴隨越來越興奮的呼叫。
所有聲音忽然間嘎然而止。
院裡的兩個傢伙狐疑的彼此對視一眼,將目光投向小屋門口。
他們再次看到了他們的老大,耷拉著頭,一臉疲憊的老大。
居然被一個赤身**,金髮蓬鬆的女人,提著衣領拖了出來。
金髮美婦手一揚,老大踉蹌幾步,撲倒在院中央。
蜷縮的身體有節奏的抽動著,很快就癱著不動了。
一臉興奮,雙目癡迷的金絲美人。
蓬亂金髮裡隱藏的雪白面容,清嫩透明,彈指欲破。
**的身體豐滿而飽含激情,皮膚細嫩如水,比水更溫柔,更細膩。
二位勇士看的幾乎要癡醉了,目不轉睛的盯著美人一步步逼近過來。
「兄弟,上」。
其中一個狡猾的向後退去,順手將旁邊的兄弟推了上去。
旁邊傻乎乎的那個粹不及防之下,被推了一個趔趄,舞動著長刀直撲過去。
看著滿臉恐懼,貪婪交織一起的傢伙,揮動長刀撲過來。
胡嫂癡癡的笑了,笑的如醉如癡。
撲到面前的勇士一下呆住了,手中的刀悄無聲息跌落在地。
胡嫂莞爾一笑,雙手抓住那位已經看的癡迷的兄弟。
拖進了小屋……
這位兄弟的功夫顯然比剛才的那位老大遜色的多。
一個回合下來。
便爬著出來了,剛爬到門檻。
早被胡嫂捉住,按翻在門檻上,騎在身下。
扭曲的臉上興奮和驚恐,快感和痛苦,交織在一起,滿懷期盼的眼神可憐巴巴的望著院中站立的同伴。
騎在上面的美婦人,金髮飛揚,張牙舞爪,血口大開,狂野的呼叫聲,震耳發饋。
獅子搖頭?獅子吼?。
難道她竟然是草原傳說中的金毛獅母。
立在院內的最後一名勇士,徹底的崩潰了。
驚慌失措,跌跌撞撞的滾出院門。
跨上馬頭也不會的飛奔而去。
躺在門檻的那位勇士看著同伴遠去,絕望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