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師弟,傲雪山莊的事辦的如何」玄陽居中而坐,一副老大的派頭
「朱天放已順利接管掌門的位置」
「葉飛鴻呢?」
「他願意讓出掌門之位,但他接收了山莊的部分生意」
「什麼生意」
「販馬生意」
「老二,得到一個虛位,卻失去了實在的馬匹生意收入,似乎不太合算吧」
「有朱天放主持大局,販馬收入中,辰陽宮的那一份決不會少」
「傲雪山莊的真正勢力是在販馬網絡,幾位尋馬秘使身份隱秘,神出鬼沒,是葉東樓的秘密家底,
現在只有葉飛鴻才能控制他們,朱天放恐怕只是個擺設」
「尋馬秘使?」
「不錯,他們負責出沒西域之地,尋找聯繫賣主,並安排護送馬匹順利交給布衣神候的邊城軍馬場
至於他們中間是如何運作的,恐怕連葉東樓都不知道」
「我會安排朱天放暗中查一下」
「不必了,還是留在山上專心修行我們的風雨雷電辰陽四絕陣吧,在師傅羽化玄境之前,能夠保住辰陽宮地位的恐怕只有這套劍陣了」
「是啊!殘月刀才是我們致命的對手」一向寡言的紫陽憂心忡忡的說
「丹陽師弟,血飲刀的事有何進展」玄陽隨即轉變了話題
「現世的假血飲刀主人一死一殘,而真正的血飲主人已被凌月弧控制了」丹陽顯得一臉無奈
「啊?」玄陽一聲驚呼,隨即歎道:
「凌月弧的軍營戒備森嚴,八大護軍侍衛的武功個個出神入化,幾位隨軍幕僚更是一些隱沒江湖的絕世高手,想擊殺血飲主人幾乎
沒有任何機會了」
青陽接道:「也許可以讓混進軍營的秘探偷襲刺殺」
「有凌月弧的邊城四大軍探之一的邢遠山貼身護衛,又有誰能夠一擊得手?還是保存實力,等待機會吧」丹陽繼續匯報著
「也只好如此了,紫陽師弟,隆遠銀號的錢收到了嗎?」
「收到了,凌月弧的信用和土財神的辦事能力永遠絕對可靠」
「你讓門下弟子密切注意土財神的財務往來,這個我們生意上的對手,最近又開始活動了,暗中出錢支持血刀盟,恐怕要
捲土重來,想奪回他江湖第一富豪的位置了」
「富公子,小金人,銅先生幾個最近也很活躍,看來血飲飲血,殘月將出的謠言已經動搖了我們在江湖中的威信了」
紫陽總是一副憂患的表情
「只要師傅羽化出玄,即使是殘月夜照辰陽樓,天地三界鬼神愁也會變為冷月無聲獨自愁了,呵呵」
其餘幾個也一臉釋然的笑了起來
冷月洞內瀰漫著緊張的氣氛
血殺一臉陰沉的坐在中間
「血煞師弟,傅中書可有消息」
「據屬下弟子追蹤,他失去了一條左臂,血煞血飲刀還在他手裡,他的傷恐怕要調養幾個月」
「他現在何處?」
「跟一位姓風的姑娘在一起奔江南仙霞嶺去了,據傳言他的右臂是被七妙師太所傷」
「寒煙閣,傲雪山莊已經風雨飄搖,危機四伏了,看來我們的人應該也去落紅庵湊湊熱鬧了」
「師兄,那個與傅中書同行的風姑娘,似乎控制了傅中書的一切行為,來路很是古怪」血煞星君滿臉疑慮的說
「難道是傳說中的蠱惑之術?」血斬也驚訝起來
「不是傳說,是冰月師叔的獨門法術」
「冰月夫人?」幾個師弟不約而同的驚呼,臉上露出難以掩飾的恐懼和慌亂
「不用擔心,師傅已經在血飲出世之時兵解,不再是拜月教代理教主,此時殘月未出,寒月師叔現在才是她的最大競爭對手,
辰陽宮才是她登上拜月教主最大的障隘,拜月,尊日,勢不兩立,在搬倒辰陽宮之前,我們是友非敵」血殺一臉鎮定的安慰大家
「話雖如此,我們還是小心一些才是,以後我等七人不可再單獨行動,
萬一遇到冰月,以我們的北斗七星斷刀殘陣或許還可以應付一下她的百花消魂蜂針一點破」血斬也恢復了平靜
「血飲主人那邊怎樣?」
「師兄,據我血幽弟子得到的線報,血飲主人也安全潛入邊城兵營,不過已被凌月弧控制了」血幽黯然回答
「啊!」幾位師兄弟剛剛平靜的情緒又緊張起來
「無論他被誰控制,將來的目的一定是辰陽宮的辰陽真人,一個站在山頂的人,注定要被四面圍攻」血殺依然一臉平靜
「可一旦站在頂峰的人被擊垮,凌月弧就是下一個站在頂峰的人」
「照在頂峰將是一彎殘月,凌大將軍只是月邊的一道光弧」
「可他卻控制了殘月刀的主人」
「錯,他控制的是血飲刀主人,不是殘月刀主人,一旦血飲蛻化為殘月,任何人都不能控制他
一彎殘月照九州,天地三界鬼神愁!
天地為之變色,歲月為之滯留,每個江湖人物的心中都會被刻上那一抹燦爛刀痕」
血刀七星眼中頓時幻化出奇麗的光芒,滿懷尊敬的站立在朦朧的月光裡,恭敬而虔誠的望著空中那一彎殘月
「何大人,這次綁架寒玉公子的事,鐵索橫江褚懷良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另一位神捕鐵爪飛鷹何九也被鐵面相公派過來了」
「啊?鐵面相公吳鐵山大人要調查寒玉公子被綁架的事?」何知縣驚愕的問
「寒玉公子死了,他可是雲鸞公主的未來駙馬爺」李布衣滿臉的憂鬱
「沒想到凌月弧這麼狠,壯士斷腕,竟然擊殺自己的獨子」
「是啊!我們錯了,徹底的錯了,一個可以擊殺獨子的人,
決不會拿軍糧同撒畢交換寒玉公子,凌月弧永遠不會給別人留下任何攻擊他的把柄」
「寒玉一死,斷了凌月弧跟朝廷的姻親關係,對我們還是有利的」
「或許凌大將軍也正想斷了這樁親事,而我們正好幫他斷了這層牽掛」李布衣意味深長的苦笑著
「那下一步我們該如何做?」
「什麼也不用做,靜觀其變?也許是辰陽宮支持朱天放設計陷害葉東樓,圖謀奪位控制傲雪山莊,策劃了整個綁架」
「哈哈,神候英明,我想事情應該是這樣的」何文節媚笑著應和
「久隆票號的銀票拿到了嗎?」
「回神候,已經順利轉交給富公子的手下了」
「何大人,我們是為右相大人辦事,為朝廷盡職」李布衣頓時泛起一臉寒霜
「屬下該死,銀票已經上繳戶部」何文節惶恐的糾正著
「這麼多年,我們的大部分財富往來都要通過土財神的久隆票號,這個土財神退隱這麼多年,卻控制著整個江湖的命脈」
「能夠為許多江湖對手提供安全的財富交接,從來分毫不差,這份信譽是要幾十年積澱而來的」
「聽說他最近也開始活動了,據說下注給血刀盟」
「土財神一輩子從不輕易出手,這次?」
「恐怕是志在必得,看來辰陽宮的位置要動一動了」
「辰陽宮不是我們的賭注嗎?」
「昨天是,今天也是,或許明天我們該換個賭法了」
「辰陽宮門弟子過萬,辰陽道人的一記絕殺,冠絕天地,想撼動恐怕不那麼容易」
「一群四處斂財的修道之人,人數雖眾,其心必散,四大護法劍法雖高,但劍意已卻囿入世俗,難有突破,
辰陽真人的劍法修為雖冠絕當世,畢竟是一木獨秀,大廈將傾,一柱難扶啊!
何況,辰陽真人數十年閉門修劍,不見外界的天地,歲月,江湖變化,恐怕遲早也會敗在新崛起的人物
世間萬事萬物,總是在不斷變化中上升,劍法也一樣
沒有最好的劍法,只有更好的劍法,沒有了敵人的劍法,便沒有了壓力,劍法也會失去銳氣」
「那我們該如何賭,最大的潛在贏家血刀盟已被土財神下了注」
「據說,小金人也下了注,一個叫百花仙子的女孩子」
「難道是百花谷的傳人?」
「不錯,最近江南武林南宮世家的南宮岳,南宮嶺便中了她的攝魂術,拔劍互相殘殺而死」
「百花谷主冰月夫人擅長蠱惑術,百花蜂針,這個攝魂術?」
「功夫也要因人而異,冰月夫人創出蠱惑術時,已年近不惑,魅力大減,只能練習**香陣
否則也不會敗給冷月先生,寒月先生,僅僅排在拜月三使的末位
而這位新傳人卻年方二十,正值妙齡,而且是冷月修煉攝魂術專門遴選而出,其容貌風采即使不施展攝魂術,
也足以攝魂奪魄了,如若施展開攝魂之術,恐怕你我這樣的人物都在劫難逃啊」
「難道她比江湖傳言的即將出世的殘月還厲害!」
李布衣的布衣神功冠絕天下,功力恐怕已在九大門派掌門之上,聽他如此說,何文節也不禁有些緊張起來
「冷血破香魂,還是香魂化冷血,恐怕只有等到最後一刻的決戰才知道」
「那我們的賭注又是什麼?」何文節不禁疑惑起來
「沒有賭注!也不需要賭注,因為無論誰贏了,都必須與我們合作」
布衣神候得意的笑了,只有悶聲不響躲在背後的人,才會發大財。才是真正的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