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木玄的這句話,方信的眉頭當即便皺了起來。不過雖然對於木玄的說法並不是很理解,但方信卻漸漸的若有所思的好像想明白了一些什麼。
不過這個時候,木玄卻是主動笑著開口說道:「天界之修煉身外化身這種功法的修士,其實不管是誰,都是不可能讓自己的分身超過自己主身的修為的。畢竟分身下界之後,完成了那種另類的重生之後,其實就等於是一個完全自主的存。之所以後期修煉到能夠回到天界的程之後,還能夠被主身吞噬,就是因為兩個身體之間雖然是**的,但畢竟是真正同源的力量。所以只要實力高深的一方,自然就可以吸收實力低微的一方的全部。」
又看了一眼方信,現方信似乎已經想明白這些情況之後,木玄才又繼續說道:「之前我也說了,天界的主身等待分身回來之後,只要現分身修煉成了仙魂的狀態,那就可以選擇吞噬了。畢竟其實我們所需要的不過就是重生一次的那次體驗,對於靈力的需求根本不是很大。我們只是想好的感悟天道,而不是想要借用這種方法讓自己的實力提升。」
「嗯,這些我都知道了。說說你的情況,你到底是出了什麼意外,為什麼你說你自己就是木玄。畢竟若是按照你這麼說,主身和分身相遇之後,唯有實力高深的一方才能吞噬實力低微的一方,並且據我估計實力高深的一方才能真正掌握身體的主導權,而被吞噬的一方其實就等於消失了對。那你既然是木玄,那麼就說明木族大長老,也就是你的主身現已經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你是怎麼做的呢?」聽了木玄解釋了這麼多,方信自然已經理清了思路。可是也正是因為理清了思路,方信現才會加覺得木玄出現這樣的情況實是太不合理了。
而對此,木玄卻是面露苦笑,緩緩開口對方信說道:「嗯,所以我之前說,我是一個例外。其實我並非是被我的主身所吞噬,而是主身自動讓出了身體的主導權,讓我重掌握這個身體。畢竟不管是主身還是分身,其實都是我自己,我就是木玄,木玄就是木族大長老。只不過現我腦的記憶,多的是我下界修煉時候的記憶。關於木族大長老天界時候的記憶,雖然也我的腦,但我還是側重我是木玄的這個身份的。這個道理,你應該可以懂。」
「嗯,這個我可以理解。」方信點點頭,繼續說道:「雖然你們就是一個人,但是因為這些年經歷的事情不同,所以側重點自然也就不同。相比之下,你肯定跟妖魔試煉之地當的那些木族修士親切一些,而對現這些族人,也只是把它們看成是尋常的族人而已的。就算是將來要維護它們的權益,也只是因為你是木族大長老而已。」
「對,就是這樣。」聽到方信的話,木玄十分贊同的點點頭,然後才又開口繼續說道:「若是按照原來的正常進展的話,那麼其實我至少還需要下三界修煉數年之久,才有可能回到天界。甚至如果展不順利的話,我能否回來都是個未知數,還有可能修煉失敗,成為魔魂,去了另外一個世界。這一切之所以變成現這個樣子,就是因為不久前,魔族的修士忽然大舉進攻妖族修士。具體原因是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但那場大戰之,我的主身卻是遭受的很慘重的損失,並且不僅僅是我,就連我木族裡的許多強者也是數隕落。」
「魔族大舉進攻妖族?天界難道還會有這麼大規模的戰鬥?」聽到木玄的解釋,方信略顯疑惑的嘀咕了一句。
不過對此,木玄卻是沒有解釋什麼,而是繼續說著自己的情況:「那一戰過後,我木族本就不多的化神期修士竟然數慘死,而我身為木族僅有了通玄境界修士,也是傷的沒有再戰之力,甚至連活命都是問題。無奈之下,不想命隕的我只有將我的身外化身找回,然後強行融合。這樣也許會讓我修為大跌,但至少我還能是我,而不用面臨身死的厄運。只不過因為主身的傷勢過重,我就成了這個身體的主導者。所以,現我就是木玄,我就是木族大長老。雖然看上去什麼都沒有變,但其實木族大長老還是換了個人。至少,我跟我的主身就算力量同源,但也不可能所有的想法都相同。」
「嗯,就比如說現,若是你的主身佔據身體的主導的話,那麼絕對不會跟我說這些。」聽著木玄的解釋,方信現也終於明白了所有的事情。既然對方是自己曾經的熟人,並且看上去也不像是對自己有什麼敵意的樣子,方信性也就是放下心來了。
對於方信的這個說法,木玄自然是連連點頭,笑著說道:「嗯嗯,就是這樣的。說實話,若是我主身佔據身體的主導權的話,就憑這滔天鏡,你的安危就肯定要受到很大威脅了。方信,不得不說你的機緣真的是太過深厚了,竟然連我妖族重寶都能讓你得到。」
雖然木玄提到了滔天鏡這樣敏感的話題,但方信現卻是一點都不緊張。畢竟對於方信來說,一件法寶終究只是一件法寶,就算是它好上天,也不見得就能讓自己心動到為了它拚死拚活的。好東西能夠為自己所用自然好,如果不能,方信也不會太過沮喪。比如說這滔天鏡,此之前方信只是將它看成是一個可以讓炎龍好好休息的地方,可是隨著炎龍的不斷的完善,現那妖靈空間也對方信的作用不是很大了。
所以其實看到現滔天鏡性已經跟自己的聯繫斷開了,方信也是沒有多想,只是隨口說道:「這滔天鏡是你妖族重寶?嗯,就憑這麼一面破鏡子就能讓你有這樣脫胎換骨的改善,也足以見得此物對你們妖修的好處有多多了。你還需要滔天鏡繼續休養麼,如果需要的話就送給你了。」
聽到方信的這番話,原本還是笑呵呵的木玄卻是忽然表情一陣僵硬,死死的盯著方信看了許久,現方信並非是開玩笑之後,木玄這才一臉震驚的說道:「方信,你說的都是真的?」問完之後,木玄好似又覺得有什麼不妥,又馬上開口補充道:「你放心,我木玄絕非那種忘恩負義之輩。妖魔試煉之地你就曾幫過我,現又給我提供這麼大的幫助。這滔天鏡我本就沒有打算佔有,之前強行煉化也只是為了療傷所需。你千萬不要擔心,就算此地是木族的地界,我也絕對不會害你。」
看著木玄臉上的焦急表情,方信倒是十分灑脫的笑了:「不用解釋這麼多,我能夠感覺到你對我沒有惡意。我不管你現什麼修為,我方信既然已經把你當朋友看就不準備跟你談論輩分的問題,木玄,我只問你,你的傷勢是否已經徹底好了,是否還需要滔天鏡繼續修煉?」
聽到方信這樣問自己,木玄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化了不知道多少次。甚至方信還看出了,很多次木玄都想將滔天鏡扔給自己,但一有這個跡象木玄卻又馬上收住這個趨勢。反覆許久,木玄才略顯尷尬的對方信說道:「方信,不瞞你說,就算是經過妖靈空間的三年溫養,但我的傷勢也只是好了八成而已。現雖然修為已經徹底恢復,但若是再面臨強敵的話,可能一場惡戰就又能讓我跌落到之前那種狀態當去。想要數去除體內隱患,至少需要十年時間,期間還肯定得有滔天鏡相助才行。」
「這不就得了,那你還廢話什麼,說給你了就是給你了,我還能再往回要不成?說實話,這東西對我來說沒什麼大用,當初為了煉化這麼個破鏡子我也是費了心思,結果煉化之後也依仗不上它什麼。倒不如給你用,至少別讓這種寶貝我的手上辱沒了威風。給了你,也算物其用了。」現方信說話的語氣十分自然,根本看不出半分的造作之情。可以看出,對於方信來說,自己送出去的只是一件極為普通的東西而已。
可是對於木玄來說,這卻是一件它以前連做夢都不敢想的好東西。以至於就算方信都說到了這一步,木玄還是略顯遲疑的對方信說道:「方信,你可知道這滔天鏡是一件仙器,只因你現實力不足,且你又非我妖族修士,才無法激它全部威能。」
看到木玄到了現還是這樣一幅婆婆媽媽的樣子,方信臉上頓現幾分不耐煩神色:「囉嗦這麼多幹什麼,這東西就算好上天了,我用不上又有什麼價值。我可以感覺得到,這東西只有你們妖族修士使用才能揮出大的威能。既如此,讓你將它的威力揮到極致不是高。再說,仙器又如何,不過就是個法寶而已。看到它能讓你變得強一些,我就挺開心了。」
聽到方信後的這番話,木玄現幾乎已經徹底的驚呆了。木玄沒有想過,這世上竟然還有如此灑脫之人。其實捫心自問,若是木玄有一件人族重寶,就算是它永不上,它也不會如此隨意的就將那東西送出去。
沉默許久之後,木玄臉上終於緩緩換上了一副十分尊敬的表情,竟是朝著方信深深的鞠了一躬,緩緩開口道:「受教了。」
見到木玄的這個舉動,方信先是一愣,隨後也沒有制止木玄的動作,只是咧嘴一笑,然後十分無所謂的說道:「其實我這個人很簡單,就是喜歡率性而為,若不是為了跟我心愛之人一起,我是不會惹出這麼多麻煩身上的。與我投緣之人,我能為他做點什麼,我就肯定會去做。我只希望,有朝一日對方能夠因為我做過的一些事情,也能如此待我。這樣,我就很滿足了。」
「受教了。」聽著方信繼續說的話,木玄再次躬身說道。這樣的舉動,若是讓外人看到,想必肯定會震驚到無以復加的地步。木玄作為一個通玄境界的強者,以它的實力,若是真想對方信動手的話,那麼真實舉手投足之間的事情而已。可是現,木族之低位崇高的木族大長老,卻是對一個只有元嬰初期修為,還是一個人類修士的晚輩如此恭敬。這樣的情況,實是太難讓人接受了。
可是木玄這個時候卻並非是想要做戲,而是心悅誠服的感覺方信是一個奇人。這份心態,這份灑脫,已經到了木玄只能仰望,但卻知道自己絕對做不到的程。方信的修為雖低,但他的境界卻已經高到了一個十分可怕的程。不單單是因為方信隨手送出了一件仙器,只是因為木玄看到了方信身上的那股俠義之道。想成仙,心要有道。可是道是什麼,無人知曉。但現,木玄卻隱隱的覺得,方信似乎將來達到需要問道的境界之後,應該會十分的順利。
而就木玄因為方信的舉動而感覺十分震驚並且由衷的敬佩之時,頑強這個時候卻是忽然從方信的耳朵裡跑了出來。然後直接飛到木玄身前,直接口吐人言問道:「老爺爺,你睡覺的這個地方,是不是還有別的鄰居啊。我總感覺這裡有一股十分熟悉的氣息,但我卻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你能行行好告訴我麼。」
見到頑強忽然出現,木玄卻是沒有絲毫意外,畢竟以它的修為,是不可能察覺不到此地對其他生命的。不過聽到頑強的話之後,木玄卻是不禁皺起了眉頭。之前一直跟方信交談,所以雖然感覺到頑強的存,但木玄也沒有過多的關注。可是等到它真的看到頑強之後,卻是頑強的身上察覺到一股異樣的氣息。此時聽到頑強說的這些話,木玄的腦也是忽然閃過一些當年主身的記憶。
想到這些之後,木玄連忙沉聲問道:「你感覺那股氣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