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梁的這個提醒,方信頓時也是將自己心雜七雜八的想法拋一旁,而是將注意力放了擂台之上。
只見這個時候,擂台之上出現了兩個都是身著灰衣的修士。不過雖然兩人的服飾相似,但兩人身上的氣息卻是截然不同的。
其一個灰衣修士看上去似乎已經有七八十歲的樣子,就好像一個耄耋老人一般,不過他身上的氣息卻是十分精純,顯得陽剛之氣頗濃。看到這個傢伙,方信頓時便想到了神州大陸上的秦武。此人身上流露出的氣息,確實與秦武有太多相似之處。
方信很輕易的便看出此人的修為與自己一樣,都處於了元靈期頂峰修為,並且看上去好像隨時都有可能突破元靈期達到金丹期一樣。
不過雖然如此,方信卻還是隱隱的覺得,此人雖然跟秦武十分相似,但不知為何,方信卻是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雖然秦武當初的修為也是元靈期頂峰,但眼前這個跟他十分相似的傢伙跟他相比,卻又好像顯得十分虛弱。並且轉念一想,方信也不得不承認,雖然自己現的修為也已經到了元靈期頂峰的修為,但是方信卻也不得不承認,好像即使自己現已經到了這種程,但仍舊不是秦武的對手。
對於這種情況方信雖是十分疑惑,但眼下也想不清楚其的緣由,方信便也暫且放棄了這個想法。
並且這個時候,方信也是不禁關注起了另外一個修士。不過當方信看清楚了他的面目之後,卻是感覺十分熟悉,察覺到這一點,方信頓時感覺十分疑惑。要知道,自己可是剛剛來到天界不久,自己認識的人實是少之又少,並且僅有的認識的幾個人現也都自己的身邊。可是眼前之人,卻是真的讓方信有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此人生得眉清目秀,與那個七老八十的老人相比,此人實是太年輕了,看上去就好像比自己還要年輕一般。
而看到方信盯著這個年輕的修士始終緊皺眉頭,張梁也不禁好奇的問道:「方兄,難道你看出了什麼,為什麼始終皺個眉頭呢?」
聽到張梁的詢問,方信先是一愣,隨後才笑著說道:「呵呵,沒什麼,就是感覺自己好像遇到熟人了。」
「哦?是哪一位,是常旭麼?」對此,張梁好奇的問道。
「常旭是誰?」方信反問道。
張梁指著那個年老修士對方信說道:「就是這個傢伙了,此人玄荒門內門裡也算是個異數了。此人剛開始修仙之時就已經是五十多歲的高齡,按理說這樣的高齡也是根本不可能修仙了。可是他不但成功的修仙,並且僅用了五十年的時間便修煉到了元靈期頂峰的修為。按照這種修煉速,此人當真也算是修仙天才了,所以雖然此人年齡已經很大,但玄荒門對他的培養可是從未懈怠過的。」
聽到張梁的解釋,方信不禁對這個耄耋老人又多加了幾分關注。畢竟從五十歲的時候才開始修仙,這樣的事情方信可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此之前,方信以為自己十歲才開始修仙已經算是很晚很晚了,可是跟這個傢伙比起來,自己可是絕對算得上是早的了。
可是就算是此人的經歷讓方信感覺十分鮮,但眼下方信關注的人還是那個年輕的修士。此人的修為與自己和常旭一樣,都是元靈期頂峰的修為,可是不知為何,方信卻就是從他的身上能夠察覺到十分危險的氣息。方信一向對自己的感覺十分自信,所以察覺到這一點之後,方信也十分清楚的看出來,這個年輕修士才有可能成為自己大的敵人,至於這常旭,雖然經歷奇特,可是從他的身上,方信卻是真的察覺不到半分危險的氣息。此人不足為懼,這是方信現真實的想法。
就方信暗自思之時,場上的爭鬥卻已經開始。
兩人都是元靈期頂峰的修為,並且兩人也都是沒有掩飾自己的氣息,所以這場爭鬥也是備受關注。要知道,雖然場之人都不怎麼瞭解這個年輕修士,但是對常旭他們卻好像都十分瞭解。畢竟既然張梁能夠說出常旭是這次鬥法大會上,元靈期境界當奪冠的熱門,那便證明常旭必然有過人之處,要不然的話,張梁也根本不可能自己就給出這樣的定論。
所以場觀戰之人,知道常旭的修士們都是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了他的身上,他都想好好研究研究常旭,免得與其對上之後不知如何應對。
可是當兩人之間的爭鬥開始之後,場觀戰之人卻都是大吃了一驚。原本他們的想法裡,這場爭鬥必然會是異常龍爭虎鬥,並且後獲勝的人必然會是常旭,畢竟常旭玄荒門之也算是小有名氣的。
但是現的情況卻是跟眾人想的沒有半點相同,現的場面不但沒有半分龍爭虎鬥之勢,甚至還又出現了一邊倒的情況。只不過自開戰之初便不斷潰敗的卻並非是那年輕修士,而是被寄予厚望的常旭。對於這樣的情況,別說是場觀戰的修士沒有想到,就連現監督的玄荒門的金丹期修士也是根本沒有想到。要知道,對於常旭,同為玄荒門修士他可是瞭解的比外人還要多的。他的認知當,就算是常旭說不上是同階修士之是無敵的存,但至少也不會如此輕易的就敗給一個元靈期修士的。
不過不管場之人都如何驚訝,場上的局面卻是真真的按照那個趨勢進行下去。常旭不但被那年輕修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就算是想要自保都已經是個十分困難的事情。這年輕修士可不像方信那樣心慈手軟,雖然已經處處佔了上風,但卻根本不給常旭一點機會,每一招每一式都大有要取常旭的性命的架勢。看到這樣的情況,那玄荒門的金丹期修士不禁眉頭緊皺。畢竟自己的同門被別人如此壓制,並且隨時都有可能出現性命之憂,他怎麼可能不擔心。
可是現的局面常旭卻還是可以堪堪自保,所以這金丹期修士也不好馬上出手。
而這個時候,方信卻是始終都關注著那個年輕修士的一招一式,畢竟此人所表現出來的強勢其實也同樣出乎了方信的預料。
可是隨著自己觀察的越來越久,方信心對他的那種熟悉的感覺就越來越重。到了現,方信已經可以確認,自己跟此人絕對見過,哪怕只是一面之緣,也肯定是有過交集,要不然的話自己斷然不會有這樣的感覺始終縈繞心頭。
而就方信苦苦思著自己跟他到底有什麼交集的時候,這年輕修士卻是忽然暴起,只見他猛的加強攻勢,他的周圍也開始出現了大片的籐蔓。
此人修煉的是木屬性的功法,這個事情開戰之初方信便已經看了出來。只是現看到對方將木屬性的法門施展的如此精妙,方信倒是頗為心驚。要知道,方信初修煉的功法便是木屬性功法,所以雖然現方信現擅長的還是火屬性的法門,但對於木屬性功法方信還是十分關注的。
當方信看到這年輕修士憑空施展出許多籐蔓,並且這些籐蔓也好似有了靈性一般幾乎是以排山倒海之勢攻向常旭之後,方信知道,就憑這一手,常旭今日就肯定是必敗無疑了。雖然方信不知道什麼是法術通靈,但是現看到這密密麻麻的籐蔓,方信已經從其察覺到了這個法門跟自己的炎龍法門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的。並且這個時候,常旭雖然還苦苦支撐著,似是準備準備反擊,但若是他不能施展出同樣威勢的攻勢的話,那麼他的敗局馬上就會定下了。
這樣的情況方信可以看出,那監督的玄荒門金丹期修士自然不可能看不出來。此人其實就是之前監督方信和張梁之間爭鬥的那個金丹期修士。之前看到方信掌握了法術通靈的手段,他現還是對此念念不忘呢,可是不過是一轉眼的機會,卻又出現了一個掌握了法術通靈手段的修士。見到這樣的情況,此人怎能不驚。
「難道現法術通靈已經這麼好修煉了麼?怎麼今天一下子就出現了兩個人?」不過這金丹期雖然現心對此腹誹不已,但見到那漫天籐蔓已經從四面八方襲向常旭之後,他知道現已經不能坐視不理的了,天知道若是常旭被對方這一擊結結實實的擊的話,到底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
所以想到這裡,雖然他現心驚不已,但卻還是不得不出手了。之前方信掌握了絕對優勢之後,是自動的放棄了追擊,所以這個金丹期修士便也滅有動手。可是現看到這個年輕修士佔了優勢之後,卻是依舊得理不饒人,他便也只能強行干擾起了戰局。
畢竟這個金丹期修士這裡便是為了阻止出現人命的,況且這常旭又是他們玄荒門之比較受重視的內門弟子,所以他自然不願意看到常旭出現什麼意外。
不過此人終究是金丹期修士,面對這個情況的時候多少還是有些托大,哪怕這個年輕修士已經法術通靈,但他卻並未因此就有多少警惕,而是祭出一柄飛劍,便殺了過去。轉瞬之間,剛要將常旭死死纏住的無數籐蔓,便被這個金丹期修士數斬斷。
金丹期修士和元靈期修士之間的察覺,這個時候也是顯露了出來。此人竟是沒有施展任何法門,便將那年輕修士的攻勢也瓦解。
不過他身為金丹期修士瓦解了一個元靈期修士的攻勢,自然也沒有多殺得意之情。見到常旭無礙,他便也放心了。
可是此人剛準備開口宣告這場鬥法的結果,那年輕修士這個時候卻是得理不饒人。見到自己的攻勢被瓦解,此人臉上頓現猙獰神色,但卻也不惱,也不去質問什麼。而是手訣連動,竟是這個時候要再次施法。
見到這個情況,那金丹期修士不禁皺起眉頭,並且將飛劍再次持手。不過可以看出他並不想與這個年輕修士為敵,所以趁著對方並未出手,他馬上朗聲說道:「此戰常旭不敵,宣告失敗,道友速速收手。」
聽到這金丹期修士的話,常旭雖然臉上浮現出不甘神色,可是想到之前的種種戰況,他也知道自己今日是必敗無疑的。
但就人們以為這場爭鬥會就此結束的時候,那年輕修士卻是根本沒有停手。好似金丹期修士的提醒對他來說根本就是耳旁風一般,這個時候他的手訣已經掐動結束,隨後便聽他輕聲念道:「生生不息。」
見到這個情況,場之人皆是一驚。就連方信這個時候也是如此,看到這個年輕修士不但得理不饒人,並且就算是面對金丹期修士的出手阻擋,他竟然還大有再戰之意。
看到這裡,就連方信都不禁暗道:「此人瘋了不成,難道他準備對金丹期修士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