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方信從群山走出來的時候,距離他大鬧清一門已經足足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畢竟接連的晉級,雖然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但若真是落得根基不穩的地步的話,那可真是得不償失。魔魂雖是信誓旦旦的保證不會有事,但後它還是讓方信先行穩定穩定境界,之後再做接下來的打算。
而經過一個月的休整,再次出現的方信現整個人的氣勢都與以往有了很大不同。身體加年輕了,體內的破魂竹簡也即將重化作命魂了,修為達到了聚靈頂峰境界,神識是水漲船高的又粗壯了幾分。又因體內通天鼎的存,況且還有一枚火靈和一枚土靈,方信現的修為雖是聚靈頂峰,但魔魂已經說了,他現想要挑戰元靈期的強者也是有不小的勝算的。
對於自己現的這個狀態,方信自然十分滿意。尤其是想到自己這一個月來潛心修煉的同時還不忘參悟土屬性功法,後又成功的參悟出了一式法門,讓方信的戰力提升了一些。
不知不覺之間,方信魔魂的幫助下,實力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雖然一路上坎坷頗多,方信也總是要擔心自己的壽元被魔魂這個老怪物吸光。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收到的成效也是無法估量的好,兩相對照之下,方信不得不承認,當初跟魔魂做的這個交易當真是賺大了。
行走官道之上,方信忽然想起魔魂吸收了四分殘魂之後的變化,之後連好奇的問了起來:「魔魂,我感覺你現好像已經可以不用非得我的身體裡休養了。」
聞言,魔魂沒有絲毫隱瞞,直接回道:「嗯,確實如此,如今我已是四分殘魂的狀態,雖然距離巔峰境界還有很遠,但以這四分殘魂凝結出真正的軀體卻已經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了。」
聽到魔魂這樣的回答,方信又回想起當日魔魂掄起玄鐵樹枝海扁自己的樣子。想到它現離體之後不再像以前那樣畏畏尾,並且身體也確實實質了許多,方信對魔魂的這份恢復也是很開心的。
但隨後他還是問道:「既然你已經恢復到了這種程,為什麼還要我的體內呢,難道我的體內你的休養效果會好?」
「可以這麼說,至少吸收到五分殘魂之前,我還是你的體內休養起來效果好一些。畢竟我恢復的時日還太短,現還不是很適合離體修煉。」魔魂這方面從不跟方信隱瞞,畢竟他們兩個現已經如同摯友。不過轉念一想,魔魂又忽然沒好氣的說了一句:「怎麼,讓我你體內休養你不高興啊,得到的好處夠多了就準備把我這個老東西踢走啊。是不是捨不得你那點壽元?放心你,如今你已經到了這等境界,我的存已經無法對你造成太大的傷害了。畢竟我已經是四分殘魂,隨著你的修為提升你的壽元也不斷增多,你擔心個屁。」
「誰說我擔心這個了,你個老不死的白眼狼。」自從魔魂罵了方信一次白眼狼之後,方信就始終耿耿於懷,如今終於得到機會反擊了。「你當我傻嗎,留你我體內還能大程的加快我吸收天地靈力的速,跟損失那點壽元比起來,哪個合適你當我自己不會分辨嗎。本來我還想著快去天嵐門或者是玄化門幫你再收集一分殘魂,助你徹底凝結實體。現看你這熊樣,我忽然間沒動力了。」
隨著方信和魔魂相處的時間越來越長,他們兩個之間也早就習慣了這樣互相對罵的相處方式,魔魂習慣了為老不尊,而方信也只有對魔魂的時候才會如此不敬老。不過不管什麼樣的玩笑,他們都是不會真正動怒。就比如說現,其實他們早已經習以為常了。
魔魂並未惱怒,只是微微一笑,出聲對方信說道:「暫時來講,還是不要輕易動手的好。」
「需要觀望一下態勢了?」對於魔魂的說法,方信倒是很快領悟到他的意圖。
魔魂嗯了一聲,隨後繼續說道:「你大鬧了一番清一門,這件事情不可能不被傳開。並且你就是仙閣處生事,想必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其他的仙門也會想明白其關鍵。且不說太和門會不會有所動作,就說現還安然無恙的天嵐門和玄化門,他們就不可能不做一點防備。所以現動手,不是很明智。」
魔魂的這些分析,方信並非沒有想過。所以既然眼下情況十分複雜,方信當然也不會自信心膨脹到哪怕明知有危險,還偏要卻涉險的地步。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雖是勇敢的表現,但若事先不掂量清楚自己的斤兩,那就只會淪為打狗的肉包子。
凡事都要把握個。
不過雖然不適合馬上動手,但方信和魔魂商討了一番過後,後還是決定先尋一處人多的地方打探一下消息。畢竟現的一切還都是他們兩個設想,唯有真正摸清了現實的情況,才好做下一步的打算。
玄化城,玄化國都城,此城佔地面積方圓數千里,乃神州大陸上的第一大城。而之所以會如此,全是因為玄化門並未像其他仙門那樣將山門建立山峰之上,而是玄化門直接是玄化城開宗立派。整座玄化城,一半領土都是玄化門的宗門,其氣派程可見一斑。
不過這樣一來,氣勢雖是有了,但對於方信來說,這卻無疑是好的情況。因為玄化門實太過龐大,以至於玄化門的宗門周圍防護並不如其他仙門那樣堅固。玄化城的居民之所以不敢靠近玄化門,也只是攝於玄化門仙門的威望所。可是對於方信來說,仙門根本毫無威勢,又怎會畏懼。
但他並未因此就有任何大意,進城之後方信只是選了一個酒樓先去打探了一番消息。
想一入座,方信那敏銳的聽覺就聽到了一個很有趣的消息。
「嘿,你聽說了麼,一個月前有個傢伙孤身一人闖進了清一門,一人大戰清一門數修士,後是把圍攻他的三個元靈修士擊殺了兩個,隨後揚長而去,清一門動了上千修士,後都沒能現他的蹤跡。」與方信毗鄰的酒桌上,一個微醺的漢子,正一臉誇張的表情對同伴說著一個他看來震驚無比的消息。
而他的同伴聽完之後,卻是不屑的一笑,開口回道:「切,別告訴我你才知道這個消息,老土,我三天前就聽說了。還有,誰告訴你清一門動上前修士追殺他了,那個強者憑借蓋世神功震懾住了清一門全門高手,後離去之後,清一門愣是沒有一個人敢追擊!」
「當真!?」聽著同伴的講述,微醺的大漢頓時瞪圓了那雙朦朧的醉眼,疑聲問道。
「那當然,我表哥可是清一門外門弟子,那一天他就一旁觀戰,他說的還能有錯?」見到大漢好似不相信,大漢的同伴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悅,搬出了他那身為清一門外門弟子的表哥來。
這樣一來,那微醺大漢臉上的疑惑全部消去,灌了一大口酒之後,抹了抹嘴繼續說道:「嘖嘖,看樣這世間還真是天外有天啊,這樣的強者之前竟然從未露過面。你說那傢伙會是何方神聖,他去清一門大鬧那麼一場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也不知道,人家強者的想法哪是咱們能思量的。」大漢的同伴搖了搖頭說道,不過隨後他臉上又浮現出幾分詭異的笑容,低聲開口道:「不過據我表格說,好像是那神秘強者看上了清一門掌教的獨生女,上門提親卻被拒絕,一怒之下,他就清一門大鬧了一場。
「真的!?」聽到同伴的講述,微醺大漢的臉上也頓現興奮神色。對於這種趣聞,自然很輕易的就吸引其他的興趣。
而看到大漢如此表現,他的同伴也是得意的一笑,咧嘴說道:「那是自然,我表哥可是煉氣期十重的修為,馬上就要突破至築基期,門可是有優厚的待遇,他說的一切還能有假?」
聽著身旁兩人不斷的交談,方信的臉上也是不禁帶上了幾分笑意。原來不只是女人天生愛八卦,就連男人對於這種事情也是如此的熱衷。人言可畏,真可謂是三人成虎。沒想到自己當初的一戰,傳到現竟成了這般模樣。三個元靈期修士圍殺自己,還讓自己反殺了兩個,後揚長而去清一門竟然無人敢攔。這樣的事情,就連方信自己都不敢想,但這等流言卻是真真的傳揚開來了。
尤其是聽到他們說起自己大鬧清一門,竟然是為了清一門掌教的愛女。面對這樣的情況,方信一時間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不過想想倒也釋然,自己的真正動機尋常人怎會料想得到,所以傳播流言之人自然要自行揣測一個原因。而一旦此事跟女人沾上邊,那傳播的速自然快。
果然,聽到了關於清一門愛女的話題之後,那兩個漢子也不再感慨方信如何如何,而是馬上轉而討論起清一門愛女來。無端的揣測,無端的意淫,不去聽他們說的什麼,就只看他們兩個臉上此刻的淫笑,還有那個淫-蕩的眼神,方信都能猜到他們說些什麼。
無奈的搖搖頭,方信沒有再去理會那兩個談論八卦的漢子,起身結賬走出了酒樓。
通過聽到的這一段趣聞,方信也理出來了一些思路。既然自己大鬧清一門的事情連世俗之人都已知曉,那麼想必這個消息也早就傳到了仙門人的耳。世人喜歡把這段趣聞當做八卦當做酒桌上的談資,可是那些仙門的大佬們卻肯定會想明白其的真正緣由。
尤其是太和門,他們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只要一聽到大戰是仙閣爆,那自然就會想到仙閣的殘魂。如此看來,自己接下來的行動真的是要小心再小心了。
繼續玄化城打探了一番,方信竟又得到一個消息——半個月前,清一門竟然被人滅門。對其動手的,就是近來唯一能與太和門針鋒相對的秦家。
聽到這樣的消息,方信心不禁多了幾分疑惑。對於秦家的種種決定,方信直到現也看不透。以他們的底蘊,不可能不知道仙閣之事,並且清一門仙閣殘魂丟失的消息想必以他們的能量也絕對可以打探到。但就算如此,他們竟然還是對清一門動手,其目的何。
難道只是為了像世人彰顯他們家族的實力?抑或是清一門還有什麼重寶值得他們如此興師動眾?方信現只能猜測,其的關鍵不是靠想就能想明白的。但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真的要天下大亂了。
想到這裡,方信不禁開始思起來。是現馬上隱匿起來,回到昭雲平原地下的那條靈石礦修煉,藉以躲避一下現的風頭。還是再冒點險,一鼓作氣連夜進玄化門嘗試一番而苦惱的時候。玄化城的異變,卻讓方信省去了抉擇的苦惱。
伴隨著城姓的陣陣驚呼之聲,玄化城的東門方向,此刻正有數千修士御劍而來,並且疾馳之時,他們的身上就已經帶著濃濃的殺氣。
定睛一看,看清了這些修士身上穿著的服飾之後,方信驚呼了一聲:「太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