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葛城美裡硬拉到她家,真嗣與我還成為了快遞人員,幫她提著速食食品。打開門,一看……
不得了!
地上全是亂七八糟的東西,垃圾桶內塞滿了啤酒罐頭,地上還有無數沒洗的衣服。
「看來,我們還是另找居所吧……」我拉著真嗣打算離開這個狗窩,卻被葛城美裡強硬的攔住,關上了門;「不行,你們還是未成年人,兩個人住太那個了。」
「什麼那個?」
「啊哈哈哈,沒什麼,你們還小需要照顧。」
「我不需要,我一直都一個人打理生活。」我瞇眼說道,葛城美裡肯定做賊心虛,沒抱什麼好心思。
「不行!」
「為什麼,赤木律子小姐說過你生活習慣很邋遢。」我提著一條幾天沒洗的內褲說道。
葛城美裡紅著臉一把搶過內褲,塞在懷裡;「別碰我的內衣!」
「是你亂扔罷了……」
「那個老女人還對你說了什麼?」
「她說跟你過日子很苦,還是一個人生活比較好。」
「我遲早要撕了她的嘴,你們必須與我一塊生活!你們的居住地址我已經填好了,所以……」
「老奸……」我與真嗣恐怕暫時無法擺脫這個邋遢女了,「好吧,先收拾一下,不然,沒法讓人住。」
「怎麼沒法住?我不就是人嗎?」
「你不算……」我頭也不抬的開始收拾起地上的垃圾了,真嗣則把買來的速食食品逐一塞進冰箱。
「美裡小姐,怎麼冰箱裡都是……」真嗣難堪的指著冰箱裡的啤酒罐。「還有,這個冰箱是怎麼回事?」真嗣又指了指一個小型冰箱。
「啊,你不用介意,還有那個,它大概還沒醒過來吧……」
「?」
「對了,幻,收拾好了麼?」
我抬起一筐子內衣內褲,「請把這些塞進洗衣機裡……」
「我知道了!」美裡馬上抱著內衣內褲跑向了衛生間內,頭頂散著熱氣……
今天的晚飯是速食食品,味道不敢恭維,至於營養方面,我也不想多說了;葛城美裡做飯的天賦真是糟糕透頂,連靠微波爐加熱的速食產品都做的十分難吃!
「哇啊~!好爽啊~!」美裡毫無淑女的擦著嘴,大讚啤酒的美味。
「請講點禮貌……」我皺著眉頭將咖喱飯吃了下去,真難吃……
「啊哈哈哈,我忘記了,幻是在德國生活的吧?」
「德國用餐禮儀很禮貌,你這種樣子只有流浪漢才會露出的吃法。」
「臭小鬼……」美裡在桌上磨牙中……
「我吃完了,洗澡水準備好後叫我。」我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間,收拾裡面的衣物。
「喂,真嗣,你哥哥與你完全不像。」
「是嗎?對不起……」真嗣摸著後腦勺,苦笑道;「以前就有人這麼說。」
「唔……來,咱們先決定每週誰來負責做飯吧~!」美裡揮著拳頭興奮地說道。
「好吧……」
結果不言而喻,我在猜拳方面的運氣一向十分好,永遠不會輪到我做家務;可苦了天生倒霉的真嗣擔下了九成的家務……
「以後,只要你做家務,我就不會回家吃飯。」
「阿勒?」
「你做的東西能吃麼?」無視美裡氣得磨牙的聲音,我脫下外套,將藏在外套裡的長髮解放了出來。解開髮束,宛如黑色絲線般的長髮不受控制的隨意飄蕩。
「喂,你小子也太那個了吧?」
「怎麼了?」
「一個男生留什麼長髮!」美裡搖晃著手指,嫉妒的說道;「未免太柔順了吧?」
「要你管,邋遢女。」
「……&*¥」美裡牌磨牙聲再度發作了……
真嗣突然光著身子跑了出來,「這是怎麼回事啊?」腳邊一隻古怪的企鵝走到了小型冰箱,打開門,走了進去……
「哦,你說笨笨啊~!」美裡好笑的看著披著浴巾的溫泉企鵝,「它是最新品種的寵物。」
「真嗣,一個男生光著身子跑來跑去,很不禮貌……」
「啊!」真嗣連忙用手摀住要害,逃回了浴室中。
「沒想到人不大,那個玩意倒是很壯……」
「噗哈哈哈~!」
今天以美裡的笑聲,最後險些被啤酒嗆死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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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領著我們來到教室,「這兩位是一對兄弟。」
「不會吧,相差好多!」
「不過,你看看,一個長得好漂亮,一個長得好可愛。」
「誰是哥哥啊?」
「這還用問,自然是那個了~!」下面女生嘰嘰喳喳的說來說去,老師最後不淡定了,「不要再說了,碇幻是哥哥,而碇真嗣是弟弟;你們要好好對待新同學!」
「明白~!」
坐在座位上,我放好書包,真嗣從書包內取出了飯盒給我;「哥哥,對不起,今天只能吃這些了。」
「沒事,假如餓的話,我可以去叫外賣。」將飯盒收好,轉頭看向了還綁著繃帶的麗。
麗感覺到了我的視線,僵硬的臉上勉強運行面部神經露出了一絲笑意,可馬上轉頭不理我了。
「唉,真難得,幻,凌波麗可從沒笑過!」我的脖子被人一把勒住,「你這個新生真行啊~!」
「你是誰?」
「哈哈,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相田,請多多指教。」
「你好……」
鈴原東治像是全世界的人欠了他一千萬似的,走進了教室。
「怎麼了,東治?這兩天都沒來學校?」
「我妹妹受傷了……被壓在了房屋的瓦礫下,爺爺與父親都在研究所工作,所以妹妹一個人在家。」
相田把冬至拉到我身邊,「這是鈴原東治,他是新同學碇幻。那個在聽音樂的是他的弟弟,碇真嗣。」
鈴原東治不善的看了我一眼,剛想說什麼,老師走了進來,「下課,再說,你們下課後在外面好好談一談。」
「別介意,東治這兩天妹妹受傷了,所以才這樣的。」
「沒事,兄長關心照顧妹妹弟弟是很正常的。」
「那就好。」相田高興地回到了座位上。
「起立!」
「老師好。」
「大家請坐……」老師開始機械般講起了這些年發生的事情,「嘟!」電腦上突然出現了文字,『你是那架機體的駕駛員嗎?yesno?』
『不要回答太多,真嗣,這是機密。』
『yes』
這一按,不得了,我與真嗣身邊圍繞了無數女生;唯獨麗則還是冷冷清清的……
而東治看我們的眼神,更加不善了……
下課後,東治無法節制住怒意,一拳打在了真嗣臉上,「你們就是那兩家機體的駕駛員嗎?不打你們,我的怒火無法……噗!」東治被我打飛了,我收起拳頭,道;「我們沒有吃你拳頭的義務!」
「什麼?」東治擦了一下嘴,罵道;「我妹妹因為你們才受傷的!」
「我們能做的都做了,你這個兄長沒有盡到義務,才讓你妹妹受傷!」別說笑了,真嗣當時暈了過去,怎麼保護別人,他平常一直都在暗處受到別人保護!
「什麼?」
「好了,東治,別這樣。」相田攔住東治,卻被東治推到了地上;「你什麼也不懂,為什麼不好好駕駛,不然我妹妹也不會受傷!」
「那要問你們!你們在做什麼?當時發出了警報,為什麼不逃到防空洞內?」除了參戰人員死傷外,平民可都被及時通知前往防空洞內避難了。
「這……」
「你們做錯了,卻要我們承擔,身為兄長你在做什麼?把妹妹獨自留在家中,還是那麼危險的時候!你不配做一個哥哥!」
一個巴掌送上,東治被打得七葷八素,又一拳打在了他的腹部,他頓時抱著腹部窩在地上;「這是為相田的打得,剛才的是為你妹妹打得,你是一個不合格的哥哥!你父母也是!」
我拉著真嗣走向了教室,只留下不知所措的相田,與在東治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