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無論是刻板的唐刀,還是一項喜歡拆台的肖勝。都給予了彈頭充分的肯定。在他臨場發揮的這段時間裡,三人更是埋頭記錄,沒有絲毫怠慢的意思。這使得彈頭那膨脹的自信心,得到了充分的釋放。
在這裡待了近兩個時辰。當肖勝和彈頭離開妖刀幾人的暫時落腳地時,已經是午夜時分。唐刀和妖刀並沒有起身相送,倒是白薇送至門口。『忘拿東西』的肖大官人,折回了房間。霎時間,寂靜的庭院內唯有翹著尾巴的彈頭,以及今晚顛覆了對他認知的白薇。
「得到你的很多信息,大部分都是闖禍。要麼就是跟著你家班長,又一頭扎進了九死一生的龍潭虎穴。當時我就想,你小時候膽子那麼小,看個鬼片子都能嚇得『嗷嗷』亂叫。晚上還不敢一個人睡。就這樣一個男人,長大了怎麼就膽肥了呢?」
本是憶往昔的白薇,剛把話說到這。一臉羞澀表情的彈頭,小心翼翼的接道:「誰讓你那時候發育那麼早?」彈頭的一句話,著實讓白薇聽出了歧義。
在她望向對方的時候,彈頭箭步給她拉開了距離。撓著寸發,時隔多年終於說出了實情:「反正那個時候總感覺跟你在一起很舒服。要是沒有任何借口的爬你床上話,你不打死我才怪呢!所以就導演了一出我害怕看恐怖片的事情。而你呢,總喜歡捉弄我。常常拉著我看……
嗯,每當我大喊大叫的摟著你的時候,我總有種如願以償的感覺。特別是晚上竄你床上的時候……」
「你個畜生……」終於聽到實話的白薇,揚手就要去拍打彈頭。後者本就拉開了安全位置,自然而然就跑的開了。
追了幾步的白薇突然怔在原地笑出了口。居高臨下的望向唯唯諾諾的彈頭,繼續追問道:「那你下雨天怕打雷也是自導自演的劇情了?」
聽到這的彈頭,笑的頗為窘迫,沒有再隱瞞什麼的回答道:「福省臨海的城市多雨季。恐怖片有時間隔時間太長,就又整出了個怕打雷的說辭。人家常說:愛哭的孩子有奶吃。當時我也單純,怕的越多晚上接近你的機會就越多。僅僅是喜歡跟你在一起那感覺,絕沒有任何非分之想。當時屁大點,啥也都不知道。
小薇,你說這些齷齪事我都敢承認。這點我沒必要騙你的,真滴!」望向彈頭那一本正經的表情,雙手拉在一起的白薇,露出了嫣然笑容。兩人尷尬的沉默了許久,約摸一分鐘後不約而同的拉了句:「你……」
說完這個『字』,兩天對視後同時笑了出來!
「你先說吧。」終於敢靠近的彈頭,順著台階坐了下來。藉著皎潔的月光,用餘光瞥向身邊這個女人。
「聽說我走後你入學,在那裡還早戀!最終,被一高帥富橫刀奪愛。自此你的性情大變,福廣少了一個乖乖男,多了一個福廣大少?這個橋段,有幾分真幾分假?」這個女人還是如同小時候那般喜歡刨根到底。
思量了些許的彈頭,還是如實回答道:「三分真、三分假。還有四分我自己都不知曉是真是假!怎麼說呢,你的離開毫無預兆。讓習慣了你存在的我,變得無所適從。訓練、上學,剛好那時的她走進了我的視野。
我迷戀的不是她的長相。而是她與你有著太多雷同的氣質。但唯一不同的是,她讓我更有保護欲。就像當年的你,一直在保護我那般。後來,轉學來的高富帥,毫無預兆的插足到我們中間。然後,她如同你一樣不堅定的離開。毫無預兆,毫不猶豫……」
扭過頭的白薇,聆聽著彈頭的傾訴。霎時間,那份絞心的痛讓她的目光不再迴避的盯向對方。
「所以,從那以後我變得叛逆,甚至肆無忌憚!家人寵我,老爺子只管我的訓練,不問我在外面到底做了什麼。或者說,他一直知道卻不聞不問。當我看著瑪莎拉蒂,如同明星般被人公子哥們眾星捧月的再出現在她面前時,我沒有報復後的快感。而是在想另外一件事,如果有一天,我功成名就,成為了這個世界最勇敢的男人,出現在你的面前。你是不是也和她一樣,感到懊悔。真的,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有這樣的執念。
白薇你影響了我擇偶觀!」不知為何,當彈頭對著白薇說出這最後一句話後,這位有著異國風情的女人,竟多愁善感的露出了淚水。與彈頭一同坐在台階上的她,微微歪著頭搭在了彈頭肩膀上,喃喃道:「據說你的對象是四局的天之嬌女。為了她,你們五組差點沒把京都的四局掀個底朝天!廖家人對她很滿意,甚至已經把她內定為廖家未來的女主人。」
沒有解釋,沒有贅言。輕輕『嗯!』了一聲的彈頭,算是回答了所有。他承認白薇給了他太多的念想,太多的形象!哪怕到現在,他的心中仍舊有那道蘿莉的身影。可他也清楚的認識到,自己心中到底喜歡著誰。
白薇只是個『夢』,一段誰都替代不了的夢。而艾華,才是他現在或者說將來能擁有的,能抓住的所有!
「你呢?這麼漂亮,有能力,有才華!老子又這麼牛逼轟轟。隊裡追你的人,應該很多吧?不,我記得你最喜歡設計新穎的東西,特別是對屋內設計,十來歲的時候,你就把自己的房間打理的如同皇宮般,為什麼會走上龍影這條路?」
彈頭的詢問,換來的則是白薇嫣然一笑。沒有正面回答他,反而詢問道:「聽說你的匿名作品,在多特蒙德室內設計大獎賽上拿了頭名。至今那張圖紙還引領著不少高檔裝飾。」
「嗯?呵呵,誰知道我這麼胡亂一畫,就拿獎了。天賦超群啊……」不知為何頗為尷尬的彈頭,說起這話時也顯得惆悵。
「同樣的我也迷茫……為什麼從世界最高設計學府畢業的我,會選擇龍影。而且相當出色,天賦超群哦……」
在白薇說完這話之後,兩人不約而同望向對方。誰都沒有開口,就這般靜靜的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