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家族,不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的做法。在肖勝看來無可厚非……可若你在這個過程中,整合家族資源,集火在『我』的身上。那我肖勝,就絕不會答應。
徐菲菲來洛杉磯參加這個頒獎晚會,也許是巧合。但肖勝會出現在她的身邊,卻是可以篤定得。當科勒家族『先揚後抑』的接近肖勝,拉近關係。再有安妮主動出擊……這一系列的行為,肖勝絕不認為還是『巧合』。或者說,他們的核心成員一無所知!
既然知曉,仍舊配合下來。還準備如同從前那般,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你科勒家族,不值得百盛低頭,更不值得他納蘭大少彎身。
這是一種態度,一種顛覆了旁人對百盛新認知的公開表態。當百盛借助改革開放的春風,茁壯成長的時候,也許會在一定的場合放低姿態。但當肖諸葛『甩手』了八年,仍由百盛的破綻暴露在敵手面前,並且被旁人一一『痛擊』後。『殘存』下來的百盛,只剩『鋼筋鐵骨』。
外戚、敵對勢力……一系列的對手,也隨著這一場『百盛風波』蕩然無存。納蘭中誠的上位,同樣是一種態度,是對外對內的一種『妥協』,可又完全不是……
要知道百盛的『根本』,還在陳淑媛掌控下。納蘭家的真正話語權,還在納蘭中磊手中!這樣一尊『龐然大物』,這樣一個未有上市,卻間接掌控著數家上市公司的集團體。借用肖諸葛的一番話:
「現如今的百盛,離了誰都能照常運轉。哪怕就是中高層集體辭職三分之一,第二天一樣會有一批精英,屁顛屁顛的把空位補上。
百盛不是沒有破綻,而是那些破綻,都隨著鼠輩們一次次的衝擊,成為了百盛最為堅固的一塊。」
對內『銅牆鐵壁』,對外自然就『毫無顧忌』。
也許科勒家族,在旁人眼中稱得上不可或缺的『合作者』。但對於百盛來講,有則就是多賺幾個錢,沒了也不痛不癢。
裝.逼一次,就有可能讓百盛損失幾千萬美金的利益……這對於習慣了『居家過日子』的肖大官人來講,還是肉疼不已。
大話是放出去了,態度是表達出來了。可心裡仍舊不是滋味的肖大官人,在出了會場與羅筱、何山分道揚鑣後,便第一時間撥通了自家老媽子電話。
敗家,也不是這種速度嗎……
電話第一時間被接通,老媽子那邊有些吵。問過才知道,她們幾個女將正在飆歌。聽的肖勝一頭的冷汗。在匯報完這邊的事情後,弱弱的問了一句:
「芝蓉也在唱?」話剛落音,肖珊應該是把話筒舉起,肖勝聽到了柳芝蓉那渾厚的聲音,演繹著《軍中綠花》這首歌。
「好聽……」肖勝的讚美,柳芝蓉當然聽不到。應該是推門而出的肖珊。笑得別提有多燦爛了。
「兩兒媳婦啥都好,就是飆上了。整得我這個當婆婆的,到現在一首歌都沒唱!」聽到這話的肖勝,腳底差點踩空。不等他接腔,肖諸葛繼續說道:
「剛才你說什麼?和科勒家族鬧掰了?可能損失幾千萬?洛杉磯那個自詡有百年歷史,實際上卻跟人家當了半輩子走狗……當年還想攀上咱納蘭家的科勒家族?」
自家老媽的無敵程度,就在於她什麼話都能說出口,而且還都敢說出來。這段話,要是讓科勒家族的老人聽見,非吐血三丈不成。
蚊叮般『嗯』了一聲。這邊肖勝剛落音,就聽到那邊自家老媽子不正常的冷笑。
「他也配讓你如此緊張兮兮?不,兒子?你是不是真不知道咱家有多少錢?」
「娘,我咋發現自打你從普陀山出來,重新跟著暴發戶後,你那雍容華貴的氣質,越來越被『壕』氣給掩蓋呢?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給我說這話。
剛才深山老林出來,整了包利群。那個暴發戶就跟見鬼似得對我說:中磊,你是不是不知道咱家有多少錢?出門在外講究的就是個臉面,你咋能抽這呢?不掉檔次啊?聽到這話,我當時就想打他,要不是忌憚著他還是我爹,我當時真出手。」
肖勝在這邊說的起勁,肖珊在那邊笑得燦爛。也不打斷,也不接話。直至自家兒子,發洩一通後,才開口接道:
「當初發奮為你掙這麼大一個家底,就是怕一些自詡『世家』,其實連毛都沒長齊的鼠輩,在你面前得瑟。顧及這個,顧及那個……到頭來,耽誤了工作,又折了面子。
如今企業上了軌道了,有你爹背了半輩子黑鍋的功勞。可多數還是你娘我給你掙得。納蘭人碰,我意見。可要是一個外人,我絕不點頭。姓周的那個狐狸精,還算識趣,知道我的底線在那裡,讓中誠接手,她也沒指手畫腳。這點我很滿意!」
聽到自家老媽子這話,肖勝是冷汗連連。本以為她下山,什麼事都已經放下了。不知是今天喝嗨了,還是『真情流露』,終於說大實話了……
「現在啊,我終於能理解,你那個一項大智如妖的奶奶,為什麼在有些事上糊里糊塗了。這其中的樂趣,不足以與外人道。你是沒看見啊,我這兩個兒媳婦……孝順啊。我這地位『噌噌』的往上竄。
我就尋思著,要不把菲菲也喊過來。說不定,還真能湊足《三國演義》呢!不過說真的,柳家這丫頭,氣場真的足。淑媛也不弱,針鋒相對!本以為有個大度的小怡,我是見不到這種場景了。
現在看來,我是想多了!女人吶,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娘,很好玩嗎?您這惡趣味,讓我真不敢恭維。給條活路唄?」一臉苦瓜樣的肖大官人,真有種想死的衝動。這萬一要是舞刀弄槍的,可咋整啊?
「沒你想像的那麼簡單粗暴……既然都接受了現在的身份,誰心裡沒個幾斤幾兩?我看啊,心裡都跟明鏡似得,絕不會鬧到檯面上來。但私底下,肯定有意思。
呶,芝蓉剛落音,淑媛就接上了。你見過她們倆唱過哥沒?納蘭家出人才啊,這聲音,這品相,嘖嘖……不跟你囉嗦了,我得進去督戰,為她們搖旗吶喊!」
「娘……」
「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