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後操控這一切的黑手,頻頻裸.露出猙獰的獠牙……而對像還是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這樣的事實,是肖勝難以接受,更踐踏到了他的底線。
一個多月前……一個月多前的摩納哥,時局還處在大混亂期!托雷立足未穩,僅僅是搶得先手。威廉夾縫中尋覓良機,各大勢力蠢蠢欲動。整個摩納哥的灰色層面,處於一種暗流湧動的環境。
而就是在那個時候,暴發戶主動找到了威廉。借助肖勝的『猛龍過江』,裡應外合下,一舉破除了隱忍設在西歐最大的屏障。
在失去主心骨井邊大和後,由盛轉衰的隱忍,開始鼓動這麼多年所埋下的棋子,一點點的想要蠶絲肖勝等人在西歐所取得的勞動成果。
從時間點和發展趨勢來看,當時的華美,正身處在教廷保守派的庇護下。而且老威廉把華美所安置的地方,也是教廷長老團內。難道說……
「地奧長老與你老爺子是世交。這次關於華麗的安置,也是他親口安排的。在長老團身上,不會有任何問題。」在為肖勝闡述完這些真相後,暴發戶表情篤定的補充了這一句。其實即使暴發戶不說,肖勝也能推斷的到。如若教廷長老團都淪陷的話,那麼隱忍在整個西歐,還不逆天,哪能如此唯唯諾諾?
「問題不在長老團身上。那就有可能
存在於能無限接近長老團的人身上……」對於一個等級森嚴,有著苛刻制度的宗教組織。長老團的存在,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就如同資本主義國家的眾議院。即便是當值教皇做出的重大抉擇,如若長老團一致反對,也難以實施。但平常的他們,很少過問宗教的事情,唯有在教廷出現重大變故和生死抉擇之際,才會使用手中權利。
如此神聖且神秘的存在,教廷一般人別說深入其中了。就連見上一面,那都是一種奢侈。清歡寡慾的生活作風,又使得他們身邊很難混進閒雜人等。繼而,能在一個多月前就能接觸到華美的,必定是教廷執事以上的人物。
「自打教廷激進派與保守派分庭抗衡後,長老團表現出一副誰也不幫,誰也不理的態度。特別是托雷這個紅衣大教主也參與其中後,更是把彼此間的尺度,拉到底線。只要不涉及宗教根本,他們也放手讓彼此博弈,這樣的競爭從長遠的角度來看,能保持教廷在整個歐洲的競爭力。」把話說到這,暴發戶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裡外都不參合的長老團、仲裁團是沒必要捨近求遠。
如若他們想的話,當初之際完全可以借助托雷這陣東風勢起。既然在那個時候,都『不聞不問』,更沒有可能為了一個華美,得罪已經站穩腳跟的末世卡門以及華夏龍組。
「這件事,還需深查!在我看來,教廷這潭死水下,激流湧動!總感覺,有人在幕後引導著我們朝著一個方向走。而他在坐收漁翁之利。」肖勝的話,有著幾分自己的見解在內。而沒有接腔的暴發戶,聳了聳肩膀。很顯然在這件事上,他所負責的便是在後方坐鎮。至於肖勝怎麼玩,怎麼耍,他不會過多的去過問。
當年納蘭老爺子,也就是這般把暴發戶引入局,當了甩手掌櫃。整天在歐洲各地『走親訪友』。不經過磨練的獠牙,永遠只有面子,而沒裡子。當然,納蘭長空遲遲沒有回國,還有另外一層深意。至於意義有多深遠,也唯有以整個世界為軸心,布下天羅地網的納蘭老爺子心裡最為清楚。
「你們男人間的勾心鬥角,陰謀詭計,別在我面前叨咕。我讓你個小兔崽子回來,是為了徵求你意見的。是保守治療,還是盡快手術。前者會讓寄生物喲一定的幾率,在藥物的催促下,自動新陳代謝出體外。可這個過程中,一旦角菌內的病毒『破繭』。那後果不堪設想!
而後者,不單單存在失敗的風險,即使成功也有近四成的機率,可能導致她無法像正常女人那般榮升為母親。
就像我……注定孤老一生。」原本還湊到石桌前『偷聽』兩人講話的暴發戶,乾咳數聲的轉身離開。而怒瞪了對方一眼的
肖曼,嘴裡嘀咕了一句:沒擔待……
肖勝最不願的就是夾在自家小姨和暴發戶之間。這份親暱,這份感情,說白了就略顯畸形。上一輩人的事,也不是他一個『小毛孩子』所能參與的。
撓著頭頂,突然抬頭的肖勝,峰迴路轉的接道:
「王麗呢?我怎麼沒見她?」聽到肖勝的這番詢問。表情更顯『義憤』的肖曼,彷彿是在為自家姑娘打抱不平似得。聲調陰陽怪氣的,落在肖勝心中,倍顯刺耳:
「哎呦,我以為納蘭大少都快把你的『結髮』給忘了呢。有道是一代新人勝舊人,古人不欺我啊。」
「得勒小姨,咱還能愉快的玩耍嗎?自打我來,除了在討論華美病情時,你還能好好說完,只要扯到其他的,你那語鋒吶,就酸不拉基的……姨,我是個男人,我得要面子的,你把惹毛了,我連自己都打的。你不心疼?」望著肖勝那誇張的演繹,肖曼先是一愣,隨後『噗』的一聲,擰了下對方的耳朵,不過這一次要輕了很多。
不遠處時不時回頭的暴發戶,把這一切盡收眼底。在看到肖曼終於恢復常態後,深嚥一口吐沫的他,心裡嘀咕了一句:
「惡人還需惡人磨啊……」
收手的肖曼寵溺的輕撫著肖勝那『雜草』般的胡茬。嘴裡喃喃了一句『瘦多了……』此時,雞皮疙
瘩掉滿地的肖勝,又追問一遍王麗的位置。後者才從『母性』的光環中拔出來!
「這裡畢竟是人家的地方,似這種高危的手術,一旦有人搗亂,主刀手分了心。對於華美手術的影響,不是一點半點。為了安全起見,在我們確定華美病情後,便已經物色好了一家醫院的手術室。現階段王麗正把所需要的醫療器具以及藥劑備足,同時與華美匹配的血液,也已經準備就緒,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等等,你是說手術不在這裡進行?而是秘密轉移到其他地方?我怎麼覺得這裡面不簡單呢?」說這話時,肖勝扭頭望向了不遠處的暴發戶。後者吹著口哨,玩弄著沿途的花草。
「人家都說知子莫如父,你們爺倆反著來了。」聽到這話的肖勝就氣不打一處來,聲調重重的『哼……』了一聲後,反問了肖曼一句:
「姨,從感情面來講,你也不是抓住了他的心跡嗎?吃一塹長一智,被他坑了這麼多年,一直都在他的五指山內,從沒出來過。你說姨,不是我天生的陰謀論,而是後天逼迫著我不得不把問題,想得太遙遠……」肖勝的這番話,可謂是極其洪亮。站在原地,氣得亂跺腳的暴發戶,因為礙於肖曼在的緣故,不敢靠前。不過,離多遠還吆喝了一句:
「兔崽子,你敢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末了,還來了一句『阿彌陀佛……』。
「這就是『狼來了』的故事。當你對一個人的信任,被他隨意踐踏之際。以後他的每一個動作、細節都會讓你產生懷疑。不愧是我肖曼帶出來的……」
「姨,你給我撂個底。過程我不去問,我只想知道結果……華美的病情,有幾成痊癒的希望。不考慮要孩子的事情,我只要她好好的活著。」
「在不考慮以後生育的前提下,我能向你保證的只有六成……」收起了強作的輕鬆,一臉濃重的肖勝,重重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什麼時候可以手術?」
「越快越好,如果考慮第二套方案的話,明天我看就行……」『嗯』一聲的肖勝,目光深邃的望向遠處……
一覺睡到下午近四點,待到華美睜開美眸之際,肖大官人正用他那『淫蕩』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對方。眼神飄忽不定,時不時瞥向那誘人的『事業線』。
慵懶的伸著懶腰,絲毫沒有春光乍洩覺悟的華美,單臂勾住了肖勝的脖頸。額頭往前噌了一番,隨即說道:
「我討厭自己的『自作聰明』,可我還是要說,你趁我睡著的時候,是不是去詢問我的病情了?我還能陪你多久?」
「一輩子……」聽到這話的華美,半瞇著眼眸,淳厚的嘴唇,貼在了肖勝額頭
上。懶散的繼續窩在對方懷中。手臂背到了床頭櫃上,拿起自己的手機看了下時間。
「你今晚幾點的宴會?不耽誤吧?」
「請帖上是七點整……」
「哦,那還有時間……」聽到這話的肖勝,眼神內冒著精光,笑容更加淫蕩的反身壓在了華美身上,詢問道:
「我聽你這話,是有想法啊?」感受到肖勝湊過來的的呼吸,特別是對方輕吻自己脖頸時,『咯咯』扭動著身子的華美,在其身下努力的『掙扎』著。而就在這時,門外先是響起了一陣『狼嚎』的聲響,隨後便聽到河馬等人的『你情我濃』的真情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