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勝等人出現的時間點,拿捏的恰當好處,既不突兀,沒有喧賓奪主,更在對方『無端生事』下的被動反擊,雖說這年頭,啥都講究個勢力,但有時候佔據『大義』,會讓你裝.逼的道路變得更加順暢……
打紅眼的河馬,在連續放倒兩名保鏢後,仍顯不過癮得把凌厲的目光投向了躲在內保後方的伯格,饒是後者見慣了大風大浪,在迎上河馬這份眼神時,仍舊心裡『咯登』一下,但多年的修養,還是讓他鎮定的站在那裡。
「帕克,老哥你看這是不是有誤會在裡面。」眼瞅著事態已經偏離了自己的掌控,肖勝手下的這幫兄弟,更像是殺紅了眼的『亡命之徒』,若是讓事態就此發展下去,今晚還未開席,就釀成大禍了……
「哎,費爾剛剛這個老傢伙出手的時候,你都沒有任何表示,那麼我們被動反擊,你就別瞎摻合了,否則,我還真以為俺們的存在不如他呢。」說完這話之際,肖勝收起了那燦爛的笑容,轉變神色,倍顯猙獰的吆喝了一聲:
「教教他們怎樣做人,而非做狗……」肖勝這話,直接用法語吼出來,那直面與伯格對峙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勢單力薄的伯格,身邊的保鏢可謂是『傾巢出動』,但擱在他們幾人面前,就如同活靶子般,毫無招架之力,不但如此,面對對方的步步緊逼,面前即便是有數名特洛的內保,他伯格仍舊不禁蹣跚的後退數步,這一退剛剛所有的氣場戛然而止……
輕蔑的瞥了對方一眼,微微搖了搖頭的肖勝轉身走到了後車廂位置,從裡面抱出了一件極為刺眼的象牙飾品,在看到這件飾品之際,費爾的雙眸不禁冒著亮光,這已經不單單是飾品本身的價值了,更是這件飾品背後,所要表達的那份深意。
三五名保鏢,就這般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連最起碼的痛吟聲都聽不見,可想而知河馬幾人的出手,是多麼的狠辣。
而成功搶了自家大舅子風頭的肖勝,攜手帕克一同往前數步走,知道今天表演到此結束的河馬幾人,後退數分。
不知為何,面對著眼前這位迎面走來的小年輕,年過半百的伯格,則不由的從心底發怵,這個社會,哪怕你再富裕,再有權勢,都從心底怵怕那些,不按常理出牌,更渾然不在意他人說法的亡命之徒,跟這類博弈,什麼名望、權利、資本都顯得那般羸弱。
肖勝臉上所表達的深意就是:老傢伙,你若是能不死我,老子肯定要弄死你……
「借花獻佛,從你三伯那裡討了一件,還看得過去的飾品,價值幾何咱暫且不論,主要是在於心意,華夏有句古語: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不知在費爾你看來,我這份見面禮,還滿不滿意。」渾然沒有把那個,在幾人之間『頭銜』最為唬人的伯爵放在那裡。
談笑間的豁達,彷彿根本就沒有把剛才的事情放在心頭,或者說,根本就沒有把身邊這個老傢伙放在眼裡。
肖勝可以渾然不顧及眼前這個老人的遷怒,但作為東道主的費爾,卻不能表現的過於明顯,再接過肖勝遞來的象牙製品後,先是連聲答謝,隨後緩和現階段尷尬的對身邊伯格說道:
「大伯,這就是我經常過給你提及的臉譜,全名肖勝,剛剛可能有些誤會,你老千萬別跟我們一番見識……」伯格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在冷眼看了肖勝一下後『哼』的一聲甩袖而去。
費爾給了他一個台階下,意.淫這種場合多年的他豈能不順勢下台,這一甩袖離開,更多的則是對現狀的無奈,『技不如人』,這是事實,不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種靠蠻力博弈的場面,也僅僅是個開始罷了。
「這麼大年紀了,脾氣可不好啊。」聽到肖勝的調侃,費爾扭頭先是讓人把大門清理一下,隨後笑臉相迎道:
「招呼不周,還請見諒……」本事四兩撥千斤的一番話,是準備就此揭過這件事,奈何此次大舅子的目的,就是為了收回『主權』,會意其深意的肖勝,豈能就此被支開。
「脾氣不好的不止他一個人,費爾啊,我看你這的內保水準參差不齊,甚至可以用『難等大雅之堂』來形容。
作為一個賭場及大酒店安保的根本,我本以為這些人都是末世卡門的『淘汰品』,還埋怨了大舅子一番,後來才知道,原來是你的人啊,嘖嘖,這力度不夠啊……」
先是一句『脾氣不好的不止他一個人』點名了他的立場,再用說出心情不好的原因,這就要看費爾的表現,對於肖勝以及末世卡門來講,他們目前佔據著絕對的主動,更何況在這件事上,費爾本就做的不夠地道。
先是一愣,笑臉相陪的費爾,剛準備解釋,肖勝上前搭在了對方的肩膀上,輕聲道:
「所謂的合作,是建立在彼此信任的基礎上,互利互惠是關鍵所在,共贏才是王道,一味的攝取,一味的尋求他人利益,這樣的合作不長久,也不牢靠。
細想一下,無論是我,還是我家大舅子,所給予你的支持是何等的堅定,但反觀你呢,把你當自己人,我才說的這麼直接,換成旁人,哪怕就是有爵位的貴族,哥都不一定吊他。
人在做,天在看……喜歡吃,這是好事,但吃相別這麼難堪,更何況,這些對於你所需求的,不過是滄海一粟呢。
不懂得捨,哪來的得,你說呢。」迎上肖勝那『真摯』的眼神,表情凝重的費爾,在沉思了少許後,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是費爾過於迂腐了,沒有有從大方面,考慮到全局,如若真的給予你和帕克造成了一定的誤會,我在這裡深表歉意。
正如你所說,不懂得捨,哪來的得,更何況,這本就是我不該染指的呢。」
有一點肖勝確實很欣賞費爾,無論做什麼事情,那都是雷厲風行,只要是覺得錯了,立刻調轉方向,進行彌補,在與肖勝以及帕克就特洛大酒店以及賭場的經營權,剛達成口頭協議,便命人去張羅,一點也不帶拖泥帶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