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的話,可謂是極不客氣,從兩人通訊到彼此間的沉默,斥候保持著一貫的對外強勢,他的這份強勢,更多得則是對摩軍方的憤然,而對方的強硬,更加劇了這廝的情緒『宣洩』。
也許從現在看來,無論是末世卡門,還是肖勝等人都有依仗軍方的地方,特別是前者,若是想在摩取得合法地位,在鳳凰涅槃後更是需要霍姆斯及其背後的俱樂部,給予多方位的支持。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再加上如今整個摩納哥的大局勢,更傾向於軍方,這才讓對方顯得如此肆無忌憚,甚至在之初,就有通過這次合作,一步步打壓著末世卡門,這放在哪裡都屬正常,畢竟末世卡門錯綜複雜的關係網,也是摩軍方最為頭疼的。
如若說斥候的態度,在旁人看來過於激進的話,那麼就大錯特錯了,憤怒中透著屬於斥候政治智慧,他就是希望通過這樣的對峙,再一次闡明如今己方的立場:我們只是合作,非附屬關係,這樣的立場,不單單包括現如今的肖勝等人,還是末世卡門以後的立場。
也許是兩人之間的對話,過於激進,或者說兩人的對答夾雜情緒在內,當耳麥內再次響起聲響時,斥候聽的出來,已經換了一個人。
「我想我有必要再次提醒你一下整個摩納哥的局勢,我們之間的合作,是基於不法武裝勢力的侵入,而現在,他們已經在拆卸撤離中,我們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並從容的冷眼旁觀,之所以這般耗時耗力的幫襯著你們,是處於合作者的誠意。
當然在一些事情,是我們有不對的地方,但這並不是你肆無忌憚的借口,你要記住,你現在所處的位置是摩納哥……」
聲線顯得很是老邁,骨子裡透著的那份『優越感』以及道不出的嚴肅,著實讓斥候心存芥蒂,這種卸磨殺驢的橋段,在斥候隨小組經歷了這麼多後,已經見怪不怪,在這位老人說出這番話後,斥候先是冷笑了數聲,隨後輕聲回答道:
「我相信,我的隊友能把隱忍和托雷趕出摩納哥,也同樣能把他們留在摩納哥,甚至於把戰場就設在摩納哥。」此時此刻的斥候,已經變得不再婉轉,甚至在措辭方面,也沒有了溫婉的修飾。
直白,乾脆,相較於對方的警告,斥候這更像是一種威脅,一種赤.裸裸的威脅。
「我真不知道,是誰給予你的勇氣,讓你在摩如此囂張,不要把事情走向極端化,那樣對誰都沒有好處……」對方的聲線越發的冷峻,更透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威脅。
「如果我告訴你,我的代號叫『斥候』,也許威懾力遠遠不夠支撐我如此囂張的,但如果我告訴你,我是『詭刺』的一員呢。
我真不覺得,一座連我們地級市大都沒有的國度,能經得起我們五人的折騰,你問我哪來的勇氣,這份依仗足以讓我底氣十足,你覺得呢克裡先生。
如果說剛剛你的助手,是帶你挨罵的話,那麼現在的我親口再向你重複一遍:你呢咬我啊。」一臉陰霾的斥候,此時也彷彿換了一個似得,不再像平常那樣嘻嘻哈哈,泥人還有三分脾氣的,更何況是走南闖北這麼多年,無論是黑客界,還是在技術領域都冠以『鬼才』的斥候呢。
相較於一個武夫的憤怒,他的憤然足以攪亂一座城市的正常運營,這就是高級『程序猿』的威懾力……
當然,就此大環境下,斥候知曉有著當地軍方的保障,自家班長等人所能受到的危害性會越小,開頭的喧賓奪主,以及現在的措詞強勢,都不過是向對方擺明立場,如果真要是撕破臉,斥候也就不會坐擁如此核心文件而不去動手腳了,也正是基於這個原因,無論他說什麼,對方才不得不深咽這口怒氣。
該表明的立場,已經用最為直白的措詞表述,在這個時候,就是該給予對方台階下的時候。
「無端的威脅,對於我這種『局外人』來講,真的沒這個必要,我是一名哨手,我的職責就是在我的隊友在衝鋒陷陣的時候,保障他們的後勤以及通訊暢通,在必要的時候,扮演著其他角色,說白了,從一開始我就是個服從者,而非指揮者。
當我的班長,給我下達這則命令時,就已經定性了我的職責所在,在這個過程中,任何阻礙我執行職責的人或團體,都將是我的敵人,我從不問,他是誰,他們的勢力如何,我只知曉,在還未倒下之前,我的任務職責就必須有保障。
而貴方的一系列行為,恰恰觸動了我的底線,在後方無法做到安全的情況下,我只得以我自己的手段,迫使著貴方,停下一切阻礙我全身心投入任務的行為。
相較於你們的陰暗,我的所作所為,更顯光明了些,只不過你們打著君子的旗號,做著小人的事情,而我……從一開始就沒隱藏過我真心人的潛質,沒辦法,這都是我班長教的。」
說完這番話,斥候也懶得在與對方糾結下去,不管摩軍方做出何等的應急措施,他斥候都有能力和信心,把上面交代的任務完成,自己已經闡述出了底線所在,如果對方還是要一意孤行的話,那麼他真不介意,在這個時候,向其展示一下自己的破壞力……
互有忌憚,但又互相依仗,互相牽制的同時,又不得不對對方的一切行為妥協,這樣的合作關係,看似不牢靠,其實是最具有說服力的,就如同利益捆綁似得,不到萬不得已,誰都不會撕破臉。
「首先我對剛剛我方所做的一切違規操作,誠摯的向你道歉,其次,感謝你在此期間,並未把事態極端化的恪守職責,最後,我還是要提醒你,做人留一線。
你所拷貝的資料,需要你的系統密碼,我就不再違規操作了。」
「嗯哼,早這樣多好,就省去了我很多的口水,大家都是明白人,既然是明白人,就就做明白事,對了克裡先生,我對你大名久仰了,如果有時間或是有機會,小的不才,想把你從神壇上拉下來。
至於賭注嗎,就是我這句:我錯了。」
「哈哈,這籌碼夠嗎,我給你機會,但籌碼必須加一點,如果你輸了,從今往後,你對外就要宣傳:我師出克裡*默多。」